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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妃你不可:霸道王爷无良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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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熙见杯中茶水已尽,将杯子推到傅嘉仪面前,勾起嘴角道:“加了竹叶的茶,喝起来口感就是不一样,让人有些欲罢不能了呢?不知道能否再讨要一杯?”

傅嘉仪看了一眼叶念熙,不动神色的添茶。

叶念熙见杯中茶水已满,点头致谢,抬手拿起杯子。突然,身子一歪,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溢出,飞溅在自己和傅嘉仪的手上。杯子亦被叶念熙汤得扔了出去,滚在地上摔碎了。

傅嘉仪惊呼出身,忙起身抽出袖中的手帕擦拭。顾逸之亦紧张的问她的手有没有烫伤,看得叶念熙暗咬贝齿。

这厢司马晋见茶水烫到她的手,忙拉过来端看,叶念熙迅速抽回手,淡淡道:“我没事。”

然后才紧张的凑过去,向傅嘉仪致歉:“小姐是否有事?刚才突感眩晕,才手上一抖,确实不是故意的。”

傅嘉仪眼神中的冰冷一闪而过,声音却略有委屈道:“无妨,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侯爷也被茶水烫到,得赶紧着人瞧瞧才是。”

“在下粗人一个,没有关系。倒是小姐的手莹润白皙,如果烫伤了留有疤痕可就不好,还是喊人来包扎一下为好。”叶念熙说完,起身要去喊平乐过来,被傅嘉仪阻止了。

“小女先谢过侯爷,真的没有关系了。”傅嘉仪用手帕粗略的缠了缠手掌,回绝了叶念熙的好意。

叶念熙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强求。对空尘道:“看来在下确实不宜饮茶,才喝了两杯便中了茶毒。可惜了大师的杯子,稍后会命人送套茶具过来。”

空尘大叹罪过。又冲叶念熙道:“‘形骸非我有,存灭本常性。’生死存灭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施主不必介怀一只茶杯的破碎。”

“敢问大师,何谓生何谓死?对一个已经躺在棺材里的人来说,是生还是死呢?”顾逸之回神问道。

“生的时候,生命就是一切,对已死的人来说,死的现象就是一切。只要人在生的时候忠于生命的事实,那么他还有什么无所适从呢?施主面对现在拥有的生命,自当珍惜,为什么要执着于所谓的生死伦常?”空尘目光幽深的看着顾逸之,似乎能把他看个透彻。

顾逸之坦然受之,片刻后淡笑点头道:“在下受教了,多谢大师提点。”

一直沉默在旁的司马晋这时开口问道:“听闻早上大师所言《弥陀经》中讲到,‘水鸟树林,悉皆念佛法’,敢问何为佛何为法?”

第一百三十三章      嫉妒之火

“心就是佛,心就是法,佛法是无处不在的,亦是无名无相。内心不执著于表象,不执著于阶级观念,便无分别之心,才可容纳百川之水,众生平等。”

司马晋有些了悟的点点头,再问:“若是退一步就会失去一样珍贵的东西,进一步就会违背所学的道理,停着不动又会像个傻瓜一样。敢问大师,该当如何?”

空尘品一口苦茶,呵呵一笑:“佛家总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就施主所言,先退一步再进一步,这一退一进之间就是一得一失,就可以和谐圆融了啊!”

见司马晋沉思,空尘淡笑着冲叶念熙道:“施主之前说从来处来,去去处去,敢问施主,在此世间可有牵挂?”

叶念熙原本听得一知半解,大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现在被点名了,回笑道:“红尘之人,怎可了无牵挂?”

“老衲再问一句:‘但见云忙水亦忙,所忙不在稻渠桑。芸芸更是忙无既,彼此争忙梦一场’是何解?”空尘拈须淡笑,看向叶念熙目露精光。

叶念熙见状,暗自心惊,在心中腹诽一句,面上神色淡然道:“大师世外之人,自然目中空无一切。熙一向不信所谓命运,对于喜欢的人和要做的事,从来都是全力而为,必争取之。”

“施主言辞过于激烈。佛法精妙在于‘见性成佛’,老衲见施主之‘性’只能说一句:成佛成魔在于施主一念之间,万望珍重。”空尘摇头叹息。

叶念熙嗤笑道:“大师,在下不认为这就是过激言辞,反而觉得生在尘世间,自当积极面对一切事物,对于喜好的事物也应当积极争取。否则,弱肉强食之中何以自保?更何况尘世间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呢。至于成佛成魔与否,亦都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快活的活在当下才是真道理。”

“好!好一个快活的活在当下!哈哈哈……施主深谙世事又悟性奇高,可有遁入空门的念想?”空尘静静听完,哈哈大笑。

“大师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俗人,还是混在俗世中比较好。”叶念熙挑眉,淡然道。

遁入空门?这老和尚说笑吧!让她一大好青年跑去吃斋念佛?打死不干。她还幻想着怎么跟她的小顾顾双宿双栖呢。

想到这个,她又不高兴了。这顾逸之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当着她的面对傅家小姐‘关怀备至’的,看着人心烦!

看看看看……趁她忙着说话的空当,他要来纱布亲自给傅小姐包扎手掌。不就被茶水烫到了嘛,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再看那傅小姐,什么冰山表情,骄傲神态全都没了,一副乖巧羞怯的模样,脸红得都跟猴屁股似的……越看越来气……越看越上火……

“呵呵……既然如此,也不勉强。不过施主是在下见过的第二个如此特别的人,老衲有心想深交呢,收你做徒弟如何?”空尘眼睛明亮,笑眯眯的看着‘上火’的叶念熙。

第一百三十四章      媚娘离开了

“没兴趣!”叶念熙不耐的回绝。

靠!实在看不下去了!

叶念熙手扶额角,偏头冲司马晋道:“大哥,可能是喝多了些茶水,现在犯晕,想先回去休息。”

司马晋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沉声道:“嗯,有些发烫,如此,早些回吧。”又转头向空尘辞别。

空尘淡笑,表示随意。不过眼睛却不放过叶念熙,笑道:“施主心火过重,老衲这里有个方子,施主不妨先收着,以备急火攻心时急用。”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也不等叶念熙拒绝,直接塞她手里。

叶念熙只想快点走,看也不看,直接揣怀里,走人。

顾逸之起身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吧。傅小姐的伤也需要去看下大夫比较好。”也向空尘告辞。

司马晋点头,算是同意一起。叶念熙冷眼瞟过去,不语,继续往竹林外走。

一行人一路沉默回城。

叶念熙一回到府中,吩咐沐浴。泡在热水中的她,紧张烦躁的心绪得到放松,慢慢心情平复下来。

准备就寝的时候,发现床头梳妆盒下压着一封信,舞媚娘写给她的,拆开来看不禁失笑出声。

信的大意是说:叶念熙是个超级损友,非常不负责任的把她给出卖了。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她决定离开南京,至于去哪里不确定。

因为某个妖孽的缘故,她得先四处‘躲’一下。等有了固定的安置点,再联系她这个损友。最后,留下两张人皮面具和宫堂主的联络方式给她,以备不时之需。

叶念熙看着歪七八扭的毛笔字,心里开心之余,嘴里却犯苦。好不容易碰到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吧,在自己郁闷的时候跑了,她现在一肚子话没处说……

“公子,祁管事有急事需要您过去一趟。”海枭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窗口,禀报着。

叶念熙将信烧毁,轻声应了海枭一句。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又沉声问道:“海枭,最近府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

“没有,一直都还是原来的仆众,一切都正常。”

“那就好,吩咐下去,密切注意我贴身的人的动向,一旦有可疑行为,随时向我报告。”叶念熙又想起什么,道:“等会儿谁都不要带,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替我排除掉‘尾巴’。”

海枭沉声应诺。

等他走后,叶念熙又唤来平乐,道:“乐儿,你吩咐下去,府里明天开始不用准备上官公子的物什了,至于已有的物件,保持原有摆设即可。”

平乐笑着应下,又问道:“上官公子不在府里住了吗?”

叶念熙淡笑:“他说成日在府里闷得慌,想出去散散心。我听说赤国的丝绸刺绣是天朝一绝,就让他替我去看看,如果有好看的,喜欢的就买回来。也全当找个借口让他出去玩一玩。”

平乐嬉笑道:“侯爷真是难得的体贴呢!”

“贫嘴!”叶念熙亦嬉笑着:“等一下我去一趟‘君悦’,笑天找我有事,今晚就在那边歇息,不回府。你在家守着,有事过来通报一声。”

“好的,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一切都好着呢。”

“啧啧啧……这可是当家主母该说的话呢,什么时候等爷不忙了,挑个好日子,把你娶回来算了。”叶念熙痞痞的坏笑。

“又来了,不和你说了……”平乐扭捏着,一甩帕子出门忙着备车。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祁笑天的转变

叶念熙靠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祁笑天在灯下看账本。半响才出声道:“笑天,找我什么事?”

祁笑天抬头,看见叶念熙一身清爽的靠着门帘,双手抱胸,身姿端的是清俊闲适。只是眉间发暗,神态有些疲惫。

忙起身,将她迎进门来,关好门窗后,才给她斟水道:“最近很累吗?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上次……”

“过血那次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要太在意。最近朝中局势不明朗,很多事都要费神思,所以比较累心了些,没大碍的。”

“那就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一起讨论一下。”说完,从他书桌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一个锦盒,递到叶念熙面前。

叶念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道:“里面是什么?”

“苍鹰传来的最新密报,是关于……顾逸之的。”祁笑天静坐在叶念熙对面,神色凝重。

“哦。”叶念熙垂下眼睑,神色黯淡,只轻应了一声,便低头喝水。

祁笑天双目黑亮,紧紧的盯着叶念熙的面部,轻声问道:“不打开来看看吗?”

“我想没有必要……”

“为什么?”

“知道之后,能改变什么吗?”

祁笑天沉默。收回抚摸锦盒的手,敲打着桌面,淡然道:“兵家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对方了解得多点,对己方有利。”

叶念熙看着桌上的锦盒,沉默。

说不想知道里面的内容那是骗人的,不过事实就像她自己说的,即使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不知道的好。

这也许也是她自己的一点私心。她在等,等顾逸之真正的信任,等他放下一切芥蒂,亲自告诉她关于他的过往,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的一切。

祁笑天看着沉思的她。在暗淡的灯影下,她平静的面容如玉般莹润。

五年来她的变化可不小,不知不觉间,她由一个孩童长大成人。而五年来她教会他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是商业上的扩张手段。两人一直保持着如师如友般相处,但相比师友关系,似乎更亲密些。这可能是他们的年龄相仿。

他发现,他心里对她的牵盼不能仅仅解释为着迷。那是一种什么情感?他也说不清,也没法说清……

他总是在想,如果,当初他选择的是在她身边做个男宠,会是一番怎样的境象?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她一些事情?要求她为他做更多些的情感付出?可是现在……

如果再给他一次同样的机会,他又会怎么选呢?按住自己纷乱的心,淡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叶念熙抬头,疲惫的勾了勾嘴角,道:“没什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先休息了,今天在寺庙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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