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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烟雨一蓑-第110章

小说: 烟雨一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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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小姑娘费力地向上挤车,卖票的趁机自上向姑娘胸部里面看去。围胸下,里面白白嫩嫩的小馒头的东西,像秋天成熟的要裂开的棉桃花。

“快点,潍坊,发车了。”卖票的向不远处一个妇女喊着。妇女50多岁,宽宽的肩膀,高高的颧骨,大大的眼睛,带着鱼纹,绉绉的脸皮如秋天的憔悴丝瓜,没一丝水分和秀气,头发如发红烙铁扫过,黄不拉几的卷着如未搭成的鸟巢,上身穿一件农村常见的那种紫灰色的衣服,下穿一条黑色肥裤子,使自己本来就臃肿的身体显得更加肥胖,更加显老。她右腿有点跛,一手提着个小包向车赶来。听到卖票的喊叫,她加快了步子,愈发显出那不利索的腿脚。

“好了,别喊了,走吧,到潍坊赶点去。”开车的说着,挂挡松离合,一轰油门出了汽车站。

“你不会慢点啊,我还没坐好!”那妇女小心地挪着,一手揉着腰。

“来来,大姐,你坐这。”卖票的殷勤地把车后面的靠窗座让给了她,车不满员,自己顺便挨着坐下。

她看起来很累,一坐下就眯缝着眼打盹。车出安丘城,没乘客了,人恹恹的,卖票的也迷糊着,只有司机在中速行驶着。卖票的也许困极了,头一歪倒在那女人肩膀上,一激灵,醒了。看那女人竟没有反应。

卖票的正了正身子,故意咳嗽一声,女人迷糊着还是没反应。卖票的把票包换到左手,目视前方,右手慢慢游离到女人下部,停了停,试一试,女人还是没反应,于是大胆起来,隔着裤子在隐私处轻轻地上下左右揉了起来。

太阳带着余晖脉脉迟迟不肯离去,大地一天的积热膨胀着无处散发,整个空气弥漫着一股窒息。睡梦中的她感觉像田间干活的农妇,骄阳似火蒸笼般的棒子地里,她口渴难捱,四处散望,只有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模糊朦胧中,只有一个个朝天直立的玉米棒子带着褐黑色的胡须在她面前晃动着,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干涩的唾沫,伸出手掰个棒子解渴……

正在摩挲中的那卖票的被妇女突然伸到胸前的手吓了一跳,赶紧撒手,正襟危坐,朦胧中,那妇女下意识地把挎包放到了自己隐私处。

也许是迷糊了一阵,她感到浑身的疲惫顿然消失,继之而来的是莫名其妙的体内某一种冲动,让她难受。她换了下坐姿,还是不自在,干脆把车窗全部拉开。夕阳的夏风,挟着一股潮乎乎的空气迎面扑来,她感到脸上似晚霞般发烧。

回到家,浑身燥热难受,她顺手把挎包扔到门口一边的柳木方桌上,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澡,一边对着试衣镜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似乎好久没有端详自己的身体了。镜子里一个妇女胸部由高耸开始走向平坦,两个乳房不争气地松弛有点下垂,肚子上一大圈赘肉带着小酒窝,像平原上堆起的一道城堡防线。越过防线,是密密的原始森林带着浓浓的深秋,她拿着毛巾,向下擦拭着秋雨打湿的稀疏而厚密的树叶,手指偶尔触到了一个树叶覆盖的小疙瘩,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哆嗦了一下,使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把树叶拂开,食指摸到了一个光滑的黏黏的东西,一股无形的力量继而把手指引导入一条小河。这是一条很久很久无人涉足的小河,夹岸葱郁,落英缤纷,积叶满河,手指轻轻揉搓搅动,整片树林摇曳陶醉。

她突然感到一股罪恶感升上心头,但久违的无名的冲动无法阻挡体内积聚的力量,她不情愿又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她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小孩在小河里游泳徜徉,时而钻进水中,时而仰头漂浮,时而手持双桨在水中荡漾,时而站立舞动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如河边树林小鸟飞翔,如草丛蝴蝶翩跹,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始冲动,她恨不得把手指如一根长长的木棒伸进宽宽深深的小河,激起浪花无数,惹得秋风四起,吹皱多年的尘封。她迷离着、沉醉着,像有个东西在胸中堵塞着嘎嘎作响,她想让那东西出来又难受得出不来,一股一股的浪花使她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呜——”一阵狂风卷起巨浪,她嘴唇翕动着浑身哆嗦着双腿摇晃着,如蛟龙腾江,秋风撼树。

好一阵,她从陶醉中醒来,如南柯一梦,发现满手黏黏的,余味未尽,她顾不得冲洗,赶紧上床用被单裹住身子,想旧梦续游,可难以相继。

“唉!孩子快放学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太阳已斜照沾满尘埃的纱窗,映着她很久少有的带着些许桃花粉红的大大的脸庞点缀着几颗黯然神伤的泪珠。

7月的杭州,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却感到地狱般煎熬。闷热的下沙高教园区,呼啦啦的风扇带不走压抑的闷热,楼前绿油油的臭水里满是浮萍,成为蚊子最好的滋生地。我躲在蚊帐里,搬弄起满是蜂窝眼的双脚,用手挤着一个个肿包,直到把血水挤干净,再涂上蚊子药。

“他妈的,这是什么破地方?”我骂骂咧咧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在蚊帐里干活。“你已经毕业,孩子我带不了,我管不了他,男孩子应当父亲带,下学期让他到杭州去上学。”“老虎”发给我短信。

“好!”我很干脆地回过去,这是几乎半年来我给他回的第一条短信。反正至少她在我眼里已经死了,我希望她把我也当成死了。“生不同居,死不同棺”已是我的至理,对我来说,死不改悔已当成永恒来追求。

“您好!李先生,恭喜您!您的申请基本成功了,您现在可以体检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到移民通知了。”迈斯林公司刘聪给我打电话。农历八月十八,我正和学生在校对《仓三易斋》第六期。带着大爷的梦,带着我的理想,我带着卫生管理2006级2班,成立了《仓三易斋》文化社团,以文化理念打造大学生的成长。整个板块分为:书山求索、古韵荡漾、谈勤说理、守候阳光、秋后拾穗、经纬纵横等,并成功地举办了“吴越文化”演讲大赛,让大学生以其独特的眼光将遗落在山居水阁之间的吴越文明一一拾起。一间老宅,一条老街,一棵古树,一块匾额……缠绵凄切优美的故事,感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西施的一生,把我们带回了对一个传奇女子的完美清晰的认识,鲁迅的精神激励着我们挑起民族的脊梁,苏子的西子情怀激起我们心中的豪迈奔放……安吉、兰溪、绍兴、宁波、西湖、富阳、上林湖、宁海、余杭、舟山、湖州、丽水……吸引着我们流连忘返。尤其是大学生对西湖的讴歌和赞美,使他们把单纯的西湖作为一种西湖文化来无限地品味。

“好!谢谢!刘聪。”我说。

如同闷热的钱塘江边刮来阵阵凉风,我沉闷的心看到了夏日闷热的清凉。我骑上自行车,沿着钱塘江,一气跑到了海宁乾隆题词的“回头潮”牌坊下。坐在90度直角拐弯的钱塘江边,看着滚滚而来的潮水,天水相接之处,似有一条白练横卧江面。由远而近横扫过来,紧接着就可听到隆隆的响声,像闷雷似的滚过来。转眼间潮头临近,只见江面上潮水形成一线,掀起一堵高耸的水墙,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浩浩荡荡,溯江挺进……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谁似东坡老,白首忘机……”感受着苏子的感叹,滚滚的浪花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蓦然感到了一股1949年的感觉——解放了。我终于要摆脱那幽灵般的魔鬼,那漫漫长夜如魑魅魍魉折磨我成痛苦梦魇,我再也不用半夜惊魂与土匪搏斗,不用半夜醒来有幽灵站立身边让我战栗胆寒,我再也不用看她那幽深的如深潭不可测的双眼,再也不用看她那秋色老梧桐中的一叶漂寒,不用听她故意自作悲戚整天嘟囔着像祥林嫂那样,“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啊——”我站起身,霏霏细雨中,张开双臂,撕开衣服,对着滚滚而来的江潮呐喊着多年的压抑,真想撕裂自己的内心,沿着江堤赤裸裸地奔跑和宣泄。

我要走了,亲爱的卫管062,带着伤痛,带着遗憾,故作潇洒地挥挥手,扯一片云彩拭拭伤感的泪,亲爱的卫管062,我不得不走,虽然我舍不得你们,我还得走。我要走了,不知道35颗心归何处?树归谁栽?

我要走了,卫管062全体35名同学给我精心制作了“别了,老李”和“寝室祝福”DV,班上才子王修竹以35个同学的姓为诗挥泪相送。

“吴”越大地上

一群“向”着阳光的孩子

也许

自私、倔强、野蛮、任性

或者

专注、执著、果断、聪慧

上天赐给他们一位园“丁”

他“俞”许他们的任性

他“邓”清他们的青春

然后

“朱”笔开始描绘

玉管准备“沙”清

孩子们“姚”旗呐喊

感谢上苍的恩赐

忽然

欢欣开始缄默

渐行渐远的距离

心悸的苍茫无法防“范”

……

我要走了,亲爱的使狗河!浩淼的芦苇荡亲吻着我伤逝的脸庞,叽叽喳喳的“苇”噪揪着我离别的心。我在芦苇荡中回忆着我的童年,回捋着童年的美好,芦苇荡随风摇曳,“刷刷”牵扯着无限的过去。树林里杨树、槐树、柞树不知更换了几茬,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粗粗细细横躺竖站,布谷鸟在上空盘旋眷恋着,树杈中几只幼雀伸着淡黄色的小嘴,唧唧地向母亲索要着吃食。树林里,已没有儿时的那林花烂漫,我可爱的“野茄子”再也见不到穿着花裙子高挑着紫色的小花;我多彩的“灰灰菜”,还有贴地的“土蛰菜”,已被世俗的物质化侵淡了其古朴自然,偶尔一个绊跌,才发现是半埋半露的塑料膜;浓密的林草,已被个个滚圆的羊屎蛋子所占据,可怜巴巴地伸展弱叶。再也没有沙窝,没有我可爱的“咬咬狗”爬虫,还有那一个个酒窝样的沙窝和林中沙滩。穿过树林,使狗河还是那使狗河,河水不再滚滚徜徉,宽宽的河道里,河水缓缓地流淌呜咽着,伴随着黑糊糊的东西,像是诉说着我美丽单纯透明无瑕的童年和复杂难言的过去。

我忍不住自己的思绪,低头捧起一团水,岁月再逝,河貌再差,那也是自己的母亲河。

我要走了,亲爱的老槐树!沿河边弯曲小道迂回而上,便是我亲爱的老槐树!树下原来潺潺的水沟已经干涸被烂垃圾、塑料膜、白菜帮子、破鞋烂帐堆积着,再也找不到过去在潺潺流水中戏谑追逐的鱼虾和慢腾腾爬到我脚下的螃蟹。原来遮天蔽日的树冠如伞覆盖方圆200多平方米的老槐树,不再是“雨中妆点望中黄,句引蝉声送夕阳”,或许干旱,或许她开始变老了。几年来,因为雷击和自然干枯,她不断地卸掉巨大的千百只胳膊,剩下赖以维系的主干和部分虬枝,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再也听不到冬日寒风中她粗犷豪放的吼叫,只有瑟缩和委屈。

我要走了,亲爱的降媚山!沿着干涸的水沟向上,便是“东泉子”,几个中年人在井边排队担水。由于干涸,必须要顺井壁下去,用瓢一勺一勺地舀进桶里,桶满后,人再上来,用带钩子的绳子将水桶拔上来。水虽少仍然清冽甘甜,故家中来客或悠闲喝茶的人还是宁愿大老远跑路来挑水喝,也不愿意喝那驴马骡猪牛粪和着的地表浅水。站在光滑的井壁,我回忆着儿时的那泉水樱唇微起,含珠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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