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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灵女南昭-第105章

小说: 灵女南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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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站在原地,将右手张开。
  隔了数丈的距离,司马封也看到了她手心散着红光的灵花,不由得面色大变,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司马也看见了,神情同样惊讶,见司马封朝前,担心的劝道:“老爷,不可近呐!”
  司马封不予理会,人已到了南昭身前,低头仔细打量过后,确认道:“那个预言是真的——”
  预言?南昭不知,对方指的预言具体是什么,但感觉和周仰有关。
  司马封立即让下面的人去准备客房,安排南昭他们住下,连后福也专门请了奶妈照顾,南昭终于得了清闲。
  从奶妈处出来,吕东来刚参观完国公府回来,即使在人家府上,这厮也背着他那柄长剑。
  “这国公府有点意思。”
  南昭上了台阶,问他:“有什么意思?”
  “风水宝地!”
  说起风水宝地,南昭不免想起前不久的欧阳家来。
  “欧阳宅府也是风水宝地啊,可有何用呢?”
  吕东来摆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欧阳家那个与国公府还真不能相提并论,那个宅子,曾经算得上风水宝地,也布得不错,可在他家出事前,风水就早破了,且破了,他们一家子都不知道,而这国公府这宅子就不一样了,正当壮年,想破还不容易!”
  “怎么说?”
  吕东来挺了挺胸,笑着问她:“想知道呀?我就不告诉你!”
  南昭撇撇嘴,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见她要走,吕东来用手臂挡着去路问:“你觉不觉得,你家沈公子有点不对劲?”
  “没呀!”南昭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没有?”吕东来一脸嫌弃说:“你这丫头怎能这般没心没肺?就不怕被人算计得尸骨无存吗?”
  “我不怕啊!”南昭将他挡在前面的手臂拨开:“我有如故!我什么都不怕!”
  “你不可救药了!”吕东来追在她后面,不依不饶的质问:“昨晚上,以你说的,未辩从坞城就用了欧阳宜的肉身,那么一路来,你没发现就算了,以沈如故的本事,也没发现?”
  南昭不喜欢他背后这般揣测沈如故,冷着脸解释道:“如故是有觉得不对劲,他提醒我小心!”
  吕东来听后,那双透着精光的凤眸斜睨过来,“那就更有问题了,他既都发现欧阳宜有问题,为何还能等对方连续杀了六个人才出手?他在等什么?”
  “他……”南昭哑口。
  对方便体现她:“昨晚知道欧阳宜身上是别的东西,你第一反应那是谁?”

第121章 
  南昭第一反应,闻晔复活了!
  不过,后来他们追到欧阳家三姨太的院子后,给沈如故否认了!
  她瞧着这道士那深意满满的脸蛋子,下意识的回答:“你是说,如故他为了确认欧阳宜身上的是否是闻晔,故意不出手的?”
  “瞧吧,你自己都想到这里了!”吕东来懒散的在她面前伸了个腰,南昭心头却有些空。
  她又想起那日在坞城,养尸匠薛炼说的话,说上辈子沈如故与闻晔是夫妻,那——是真的吗?
  这一路来,她都未问过,原因很简单,她不相信那养尸匠的话。
  若真如他所说,那她又是谁,处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小灵女,想什么呢,给贫道说说!”吕东来突然生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来,她此刻哪儿有心思搭理他,闷声往前走。
  没走几步,遇上前来寻她的小司马。
  “沈夫人,国公爷有请——”
  南昭不敢怠慢了,整理心情,抛开心头杂念,随小司马再到司马封那边。
  这回,没了旁人,连小司马领她到这儿,也退下了!
  司马封在他私人的书房等她,南昭迈步进去。
  这间书房与国公府的整个感觉差不多,气派,宽敞,正东方还供着武神关公,侧面摆着一个铜制的武器架,上面是一把大刀,应是当年司马封用的兵器。
  “你今年应该年满十七岁吧?”司马封先开了口。
  “是。”南昭答应着,心头疑惑,这镇国公怎会知道她几岁呢。
  老头子正手持一支粗杆毛笔在岸上写字,似乎也知道,她心头想些什么,慢悠悠的讲道:“三十年前,一伙北荒蛮子入我炎国边境烧杀抢掠,我当时还只是个副将,领命带人前去绞杀;后与数百蛮子混战,老夫带去的兄弟死伤惨重,老夫也受了重伤,所幸得了一恩人相救;那恩人医术高明,且有异人的本事,当时他与老夫说了些话,老夫受益匪浅,后来连立军功,本该回天都颐养天年,不过恩人告诫我,天都乃老夫生克之地,回之必死,老夫便打消了念头。”
  欧阳封才第一回见她,竟跟她聊起自己成年旧事,南昭仔细的听着,没有插话。
  “那位恩人与老夫说的所有,几乎都对上了,唯独一件事,老夫当时是不信的。”
  南昭问:“何事?”
  “恩人说我司马家,将来会出帝王,老夫就是个武夫,从无权利野心,膝下无子,只有三女,如何出得帝王?这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去,我司马全族,估计都要人头落地,所以老夫一气之下,赠了他金银,让他离开!”
  她越听越认真,问道:“然后呢?”
  “是老夫浅薄,如他那种人,哪看得进金银珠宝呢,他什么都没要,走了!三年后,皇上选妃,老夫长女中选,进了宫被赐贵妃位,备受皇上宠爱,次年便产下皇子……”欧阳封回想到这里时,那神采奕奕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可怜我那外孙仰儿,出生高贵,母家家族也显赫,却备受磨难,一天好日子都不曾有,而让他遭受这些的原因,仅是因他脖子上生来就有的一枚怪纹。”
  “仰儿七岁那年,被赐毒汤,老夫当时便在天都,闻讯之后,欲闯后宫为我外孙讨回公道,却在宫门外,遇到多年前的恩人,他将我拦下,并告知我,仰儿未死,结果,我仰儿确实未死,不过等着他的,却是无尽的磨难。是恩人说,他这一生,苦难终有头,需得寻到一个与他颈上怪纹相同的人,有朝一日……”
  能成大事!
  许是忌讳什么,司马封终究未将话说完,但南昭已猜到他要说什么,毕竟这故事的大半部分,她已知晓了!
  这就是先前司马封说的预言,他一见南昭的灵花,便知道,此女是要助他外孙成大业之人,所以才会对她这般放心,毫无芥蒂。
  还有,老爷子是个直性子,绕不得弯子,一来就把话讲明了,大家不用肚子里猜来猜去。
  南昭十分欣赏老爷子的为人气度,不过面对这些肺腑之言,着实不知要说些什么。
  以为司马封差不多说完了,南昭准备退离,老爷子突然想起件事,问她:“今天那位样貌不俗的公子……”
  刚才来时,只顾着说泰安王的事,沈如故与吕东来都未提及,这二人也不怎么喜欢被人关注,此刻南昭才忙介绍道:“他姓沈名如故,是我夫君!”
  老头子点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昭耐心的问:“镇国公可还有什么要说?”
  对方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开了口。
  “老夫当年听了恩人所说,要寻那手有灵花之人,便派人四处打探,然后便寻到了一副画,传闻说此画是三百年前的东西了,老夫拿了那副画,也没什么作用,便一直沉箱收着,数年过去,本都忘了,今日一见那位沈公子,才想起来!”
  南昭一听,很是兴奋,莫非那幅画,与沈如故有关?
  “镇国公可否将那副画给南昭看看?”
  她来之前,司马封就已将画作翻箱出来了,此刻就放在案桌上,听她问,便拿出来递给她。
  南昭心头莫名的激动,因为先前听得最多的,都是她前世的事,现在听司马封说那副画是三百年前的东西,又与沈如故有关,直觉感觉,那画上应该是沈如故的前世。
  她快速将古画展开来看,画上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白衣,盘腿坐在琴旁在弹琴,貌若仙者,即便是纸上,那神态和眉眼,与沈如故一般无二。
  而女子容貌倾城,媚眼娇骨,依坐在男子身边,头亲昵的靠在对方的肩膀上,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南昭目光最后落到女子裙角边放着的那根黑色法杖上,面上的神情,已凝结在一块,好片刻,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怪,司马封得了这副古画,四处去寻找手有灵花之人,却如何也寻不到。
  因为这画里画的,又不是她。
  那依坐在沈如故身边的是闻晔……
  “三百年前,他是我晔仙的爱人,三百年后,他们再现人间,当然要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养尸匠的话,不知为何,又在耳边回荡,南昭手里的画,也落到了地上。

第122章 
  是南昭提议出来转转,一是熟悉一下云州,二来,方便追查未辩的下落。
  这趟出来,只有她和沈如故,两人并排走在街巷上,云州的夜看不到星月,许是被这满街的夜灯遮了光。
  南昭没有提过镇国公的那副画,但走这一路,心里却一直想着。
  那副画确实是三百年前的东西了,画上的沈如故与闻晔那般契合,一对璧人,折煞旁人,若未听闻过那些传言,或那副画该多好呀!
  又其实,于普通人来说,前世之事不过是缥缈所在,与今生何干呢?
  可她这一生开始,就牵绊着前世种种,那些传闻,也如一根刺在心中,令她心神不安。
  “如故……”好几次想开口问,话到嘴边,都像这般哽在喉咙。
  沈如故牵着她的手,走这一路,怎会没看出她有心事呢?
  “嗯?”
  南昭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她心里害怕,害怕真的问出什么来,他们会有所改变。
  于是,她将这根悬在心上的刺,往里面按压,随口说道:“先前在家里,看你弹过琴,甚是好听,何时再弹予我听?”
  不过是随便想找个话说,说完之后才发现,那副画上,沈如故身前便摆着琴。
  终究绕不过这个坑啊!
  沈如故淡淡一笑,答:“你何时想听,便弹予你听,可好?”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
  南昭停下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
  无数次这般端详过的这张脸,无论何时看,都这般好看。
  他不笑时,好看,他对她笑时,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黯淡无色。
  这么一刻,南昭心里想,去她娘的前世,这一世,沈如故就在眼前,是她的结发丈夫!
  她回拉着他的手,调皮摇晃了一下:“那娘子现在就想听!”
  沈如故回望了这前后街巷,为难的说:“我倒是想弹,可哪儿有琴呢?”
  “要琴还不好找吗?”南昭早有准备的仰起小脸,“方才我们经过之地,便有一家艺坊,从里边传来琴声,咱们进去借一把琴来,应该不是难事!”
  沈如故倒没有反对,只是提醒她:“你是忘了我们今夜出来干嘛的。”
  “我没忘呀!”南昭心里有数的回答:“我们这一生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瞧瞧这一路从泰州到云州,命又丢了几回了?可是艰险如影随形又怎样,我们就必得时时活得跟逃命似的吗?我才不要!”
  她绝非心血来潮,从阴人路上还魂归来时,她就打算好了,他们不止要活着,他们要好好的活着。
  明天有多少妖魔鬼怪,谁知道呢?
  但此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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