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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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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船身猛地一晃,接着似乎迅速慢了下来,片刻后彻底停了。
    孟君淮看向门口,门口的杨恩禄则看向外头,喝问:“怎么回事啊!”
    外面传来艄公的回话声:“杨公公,前头的商船多,一停下,河道满了,咱也不得不停。”
    杨恩禄一蹙眉,心说这艄公不会回话,只得自己走上前去。
    他压了音又问:“你小点声,别扯着嗓子嚷嚷。我问你,商船怎的好端端地停了?”
    “哎……公公恕罪。”那艄公作揖道,“说是前面有官兵设了卡,过往船只要挨个搜查,所以过得慢。”
    杨恩禄便往前瞧了瞧,遥望见码头上似乎确有官兵模样的人走动,便回船舱中向孟君淮禀话。
    孟君淮听罢只觉得蹊跷:“好端端的,为什么设卡?”
    杨恩禄答说不知,立刻着侍卫去打探,片刻后侍卫折了回来,禀说:“听闻是广信王下榻于此,怕有人乘水路行凶,故而盘查。”
    “广信王?”孟君淮面色骤冷。
    这便是三个异姓藩王之一,封地远在边关。此前未听朝中下旨传召,这会儿人都到了这儿了,说没鬼他都不信。
    孟君淮便道:“先不赶路了,递帖子过去,本王会会他。”
    “君淮。”玉引唤住他,“还是先回京吧。广信王手里有兵权,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孟君淮沉吟着,摇了摇头:“这会儿不能让他觉得连皇子都绕着他走,我得见他,你在船上等我。”
    他说罢,就着人吩咐艄公将船靠岸,玉引平心静气,为他多准备了两身衣服。常服有,为隆重些的宴席而备的也有。
    谁知他们见了面要如何互相给下马威?准备得做全。
    小半刻后,孟君淮带人下了船。
    几个近身伺候的宦官自然跟着,杨恩禄又招呼了部分侍卫随同。孟君淮抬手一制止,问他:“府中护军咱带了多少出来?”
    “有一千人。”杨恩禄回道,又主动说,“下奴命五百人同去,爷您看够不够?”
    “太多了。”孟君淮摇头,看了眼身后颇具气势的船,长长地定了口气,“带五十人跟我走,剩下的守着王妃。再有,让船到河中央去等着,别在岸边,不安全。”
    “爷……”杨恩禄听着这人数心惊胆寒,想劝他改个口,孟君淮的目光冷冷地睇了过来:“王妃若有个闪失,我把你扔河里喂鱼。”
    “……”杨恩禄又心惊胆寒了一回,劝语噎在口里。下意识地再一瞧孟君淮的神色,就彻底把话咽了回去。
    他心说我这不是怕您出事吗?我还好心没好报啊!

☆、第93章 大事

孟君淮着人就近包了个酒楼住下,傍晚时接到回帖,说广信王备了酒菜给他接风,邀他一叙。
    孟君淮看着帖子轻笑:“接风?这又不是他的封地,轮的着他来给本王接风。”
    他便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再回帖说这地方他熟得很,接风就不必了,改日一叙即可。半个时辰后,再度接到广信王的帖,道不必改日,能今日一叙最好。
    孟君淮拿捏着其中情绪,觉出广信王比他更急于见这一面。
    他便道:“那就邀他来这酒楼。跟他说这是个好地方,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这封帖子很快递到了广信王手上,广信王年近半百了,经年累月的领兵生涯让他生得壮实彪悍。结果帖子一瞧,广信王就嗤笑出来,问手下:“这逸郡王今年多大岁数?”
    手下掐指一算:“逸郡王行六,现下……二十四五吧。”
    “年纪轻轻的,口气倒不小。尽‘地主之谊’?倒好像这是他的封地似的。”广信王手上将帖子一合,信手丢到案上,心里头却有点意味难言起来。
    他早已听说皇上昏聩,还道底下这些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现下看来,真才实学怎么样尚不知道,但该有的气势和分寸倒还都是有的。
    这里确实不是逸郡王的封地,但现在天下都姓孟,他这个异姓藩王到了这里,碰上了孟姓的龙子凤孙,可不是该那边尽地主之谊么?
    广信王便也没再在去处上多做计较,着人备了马,直奔孟君淮在帖中所提的酒楼而去。
    华灯初上,酒楼中的宴席已备好。在广信王走进大门时,孟君淮拱手迎上前去:“广信王,许久不见。”
    “那是,我上回见你时,你还没到皇上的腰呢!”广信王仍是从话中压了他一头,孟君淮未显愠色,又笑了笑:“是啊,在下一年年的长到现下这般,却不曾在过年时在太和殿见过广信王。”
    言外之意,是指广信王过年都不入宫觐见,大不敬。
    广信王稍稍一滞,有笑起来:“唉,岁数渐长,身子不济了。封地又在边关,胡人虎视眈眈的,我哪儿敢走啊!”
    这就算在这一回合里认了下风,孟君淮和煦一笑,二人落座。
    酒过三巡,孟君淮睇着广信王道:“胡人虎视眈眈,您怎么现下得空到这江南来了?是有事要进京?”
    “唉,是啊。”广信王做苦恼状一拍桌子,“您是不知道,近来这胡人备了新兵器换了新战马,打起来愈加凶猛了。我啊,想进京求皇上增加些军饷,咱也招招兵,免得真打起来吃亏不是?”
    广信王边说还便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一副很忠心的样子。
    孟君淮的酒盅凑在口边,深吸了一口酒气,而后浅啜了一口便放下,他笑道:“是,未雨绸缪,这道理没错。”
    。
    船上,谢玉引正强定心神等着孟君淮回来。
    他为安全起见让人把船开到河上时她并未多想什么,直到她去船舱外透气,见外面、及前后两艘船上的护卫人数似乎都无明显减少,才赶忙叫了赵成瑞来问:“王爷没带护卫去吗?”
    赵成瑞躬身答说:“带了。不过王爷说怕您出事,就让带了五十人。”
    “五十人怎么够?!”她惊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定了定神,又道,“赶紧再派人去,起码再拨二百过去。广信王是多大来头你们也知道,王爷这么吩咐你们也不知道劝?!”
    赵成瑞躬着身,没敢提王爷威胁说要把杨公公扔下去喂鱼的事,只赔笑说:“娘子息怒,这……这咱再派人过去,也不知去哪儿找王爷啊?总不能把各处酒楼都搜一遍。阵仗那么大,或许反让广信王不安。”
    玉引便没了法子,只能按下一口气静等着。她思量着,如若天明时孟君淮仍不回来,她就只好下令搜查全城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眼看着天色一分分地全黑,眼看着星光一点比一点璀璨,眼看着月色逐渐分明。她的心跳随着这天色变化愈渐加快,只觉时间过得十分漫长,自以为肯定过了大半夜了,叫来珊瑚一问,其实也才刚过一个多时辰。
    “着人去城里问问吧。若打听到他在哪儿,还是加派护军过去。”玉引锁着眉道。
    她不住地劝自己应是不会出事,道他堂堂一个皇子,不可能被一个异姓藩王就这样害了,但心里还是不安生。
    万一他出点事……那可怎么办呢?
    她居然不由自主地往那种可怕的方向想了下去,然后顺着想到,孩子们都还小,东厂势力又大。他们之前明里暗里得罪过东厂很多次了,如若他此时出了事,东厂必定不会让府里好过。
    不会的不会的……
    玉引坐在榻边摇摇头,跟自己说才不会那么惨。再怎么说,她这边还有谢家、宫里还有定妃,和婧兰婧也都已有了郡主的爵位。东厂就算能找府里的麻烦,也不敢闹得太过。
    她边想边焦灼地在屋里踱来踱去,为府里瞎担心的念头平息了,冷不丁地又窜进来一个新的念头:如若他出了事,她怎么办呢?
    玉引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是那么一个胡思而来的念头而已,短暂到只有一岔,却逼得她差点哭出来。
    玉引顿住步子又摇摇头,缓了缓眼眶的酸涩,拍拍额头暗骂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心里乱成这般,真是先前十年的佛都白修了。
    可这似乎也没什么用,她依旧思绪乱如麻,依旧心跳得像是鼓点,依旧没法就此安然入睡。
    是以孟君淮走到船舱门口时,就见她踱来踱去的,像是遇到了什么亘古无解的难题。
    珊瑚看到他要见礼,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安静,又看了看玉引,欣喜于她这样担忧,又觉得很对不住她。
    他方才乘小舟过来时遇到她差过去的人了,大致一问,就知她肯定担心了一晚上。若不然,不会这个时候突然决定派护军去找他。
    孟君淮往前迈了一步,靴子踏得甲板一响。
    他撤回脚,想了想,脱了靴子再度走进去。
    珊瑚一脸讶异,又不敢吭声:王爷……?
    孟君淮再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依旧不让她说话。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还溜着边,走了好几步她都没发觉。
    玉引正全神贯注地为他担心着,蓦然意识到屋里进了个人时,惊得猛吸了口凉气!
    她惊然瞪向他,他脚下一停。
    “……”她望着他一时没回过神,他也看看她,一笑:“打扰你……入定了?”
    他又拿她开玩笑!
    玉引生气的同时,满心的担忧烟消云散,她蹙了蹙眉,跑过去就撞进他怀里,说的话却并不中听:“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了!”
    “啧,口是心非啊师太。”他低笑着将她一揽,颔首吻了吻她,“别瞎担心,我就是去和广信王用个膳,看你把自己吓的。”
    是是是,她怕得多余!
    玉引生气他这样说,但顿时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特别可笑。她在他怀里又靠了一会儿,站直身看看他:“顺利吗?广信王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没有?”
    “嗯……有。”孟君淮一哂,“他这个时候出现在江南,我说他在心无旁骛地游山玩水,你信吗?”
    不信。
    但他没继续说,打了个哈欠道:“先睡吧,明早再告诉你别的。”
    玉引点点头,松下心弦后也觉得困得很。
    她垂首揉揉眼睛,孟君淮信手一抚她额头,手却顿住:“玉引?”
    “嗯?”玉引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这么烫……你受凉了?”他手离开她的额头,又一触自己的额头,旋即叫来杨恩禄,“叫大夫来,王妃病了!”
    “不可能,我可小心了,一点凉都没受。”玉引边说边径自一抚额头,却觉自己的手很凉,又或是因额上烫得厉害。
    还真是病了?
    她有点迷茫地看看他,孟君淮眉头轻蹙,伸手一抱她,走向床榻:“我们才分开了不到两个时辰,你就把自己弄病了?”
    她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玉引想解释一下,他把她放到榻上又抚了抚她的额头,遂说:“你不会是被我的事吓得吧?”
    “……”玉引自己也不知是不是,他一喟,转过头:“先不赶路了,等王妃养好病再说。广信王的事,你派人速速入京禀一句。”
    “是。”杨恩禄拱手应下,往后退了两步,又停住脚,“爷,是禀乾清宫……还是禀谨亲王?”
    这问题激得孟君淮悚然一惊。
    少顷,他的心神定下来,淡声道:“禀谨亲王。”
    父皇病重,身侧宦官的权力难免会更大,禀乾清宫,便等于禀给了东厂。
    此时不是愚忠愚孝的时候。
    “还是快些回京的好。”躺在榻上的玉引道,“就是我养病,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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