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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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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似在朝中炸了一道惊雷。
    此前的十数年,有此殊荣的只有谨亲王一个,也正因如此,从没有人质疑他储君的身份。但现下这道旨意,一夜间便将众人这无可撼动的坚信摧了个干净。
    再加上父皇圣体欠安,原本并不存在的储位之争就这样在短短小半年里被推到了顶峰。
    一边是谨亲王的贤德之名,另一边是善郡王的水涨船高。
    而用谨亲王的话说,他无所谓换成某一个弟弟继位,只是唯独不能说善郡王。
    “他近两年和魏玉林走得太近了,只怕他继了位,整个天下都要落到阉党手里。”谨亲王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委婉,当时在座的几个兄弟都面色发了白,他们不约而同地各自抿了口茶,对那样的结果想都不敢想。
    假设东西两厂大权在握,他们这些曾经跟东西厂叫过板的皇子,必定一个都逃不了。也不能指望十弟站出来帮他们说话,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孟君淮一再让自己专注地去想十弟的种种不是,然则另一席话却还是涌进了他的脑海。
    今日他去锦衣卫见谢继清,谢继清屏退左右,一字一顿地问他:“如殿下担心善郡王会不顾兄弟情面,那殿下对谨亲王,可有十成信任?”
    彼时孟君淮一愣,睇了谢继清好一会儿,他才问:“谢兄什么意思?”
    “臣并无它意,只是想一问究竟。”谢继清平静而有力地续言,“近半年,朝中已不再只是各位殿下与东西两厂抗衡,善郡王从中分离出来,满朝更在意的都是善郡王与谨亲王的较量。”
    “如若殿下确信善郡王会飞鸟尽,良弓藏,那若谨亲王眼里的狡兔死了呢?”
    大哥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他从前不曾有过疑虑的问题,他们一众兄弟都对大哥马首是瞻,在站在大哥这一面的决断上,他们都几乎不曾生过犹疑,打心里觉得便该是这样的。
    谢继清的话像是在平静的湖底倏然激出了一枚深眼,湖中就此生出了旋涡,久久难以平息。
    良久的沉寂之后,他喟了一声:“王妃今日应该不会去别的地方吧?”
    “……?”杨恩禄怔了怔,答说,“应是不会,一路颠簸过去也累,多半早早歇着了。”
    孟君淮应了声“嗯”。
    。
    清苑中,玉引自己小睡了一觉便开始哄孩子。
    阿祚阿祐其实也没有哭闹,就是一路折腾得狠了,弄得脾气有些暴躁。阿狸想找他们玩,阿祐心情不好便挥手推了它一把,和婧也不高兴了。
    和婧教训阿祐说:“你不许欺负阿狸!”
    阿祐鼓着张小脸不理姐姐。
    “阿祐,这是你不对哦,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冲不相干的人发火。”玉引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阿祐还是不说话,她便道,“好啦,知道你累,不生气了好不好?娘喂你吃酸奶?”
    阿祐往她怀里一倒:“困,娘抱。”
    玉引就抱着他哄他睡,这厢阿祐刚睡熟,阿祚也打了哈欠,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玉引精神一提:“怎么了?”
    “娘子!”珊瑚急匆匆地跑进来一欠身,“王爷来了。”
    啊?!
    她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则珊瑚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孟君淮便已进了屋。
    玉引看着他目瞪口呆。
    他一路策马而来也累得够呛,随手解了外衣一脱,外衣刚丢到榻上,他便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看看她,看看自己的着装,觉得自己仪容还算得体,抬手在她眼前晃晃,“玉引?”
    她回神间蓦地向后一悚,他皱眉:“怎么了?”
    “没有……”玉引再缓缓神,继而手脚利落地将怀里的阿祐放到榻上让他自己睡,自己一撑身便下了榻。
    孟君淮猝不及防地被她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你……”他嗤笑出来,将她搂住,抚了抚她的头发,“谁欺负你了?”
    “没有。”玉引摇摇头,侧颊紧贴在他怀里,许久才深吸了口气,“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她觉得自己现下有点儿奇怪。其实这些日子下来,她都没觉得她有多想他,一天天过得正常无比。眼下蓦地这么一见面,她反倒无可遏制地“思念”起来,觉得自己近来亏了好多,好像心里都空了。
    “这你怪我啊?”孟君淮任由她这么腻着,手指在她的一头乌发里轻巧地划来划去,“我可是至少每隔两日就去你房里一回,你哪次理我了?”
    ……那会儿她都睡沉了嘛!
    玉引抬头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和他的笑眼对视了一会儿,又一头撞回他怀里:“我今晚理你!”
    “哈。”孟君淮笑了一声,挑眉啧嘴,“那可真要辛苦你了。”

☆、第84章 商议

一家子用完膳后,玉引和孟君淮带着和婧一起在清苑里走了走,用以消食。待得夜幕降临,三人回了房,孟君淮就哄着和婧去远些的千樱阁睡。
    和婧抱着玉引的胳膊:“不要,我要跟母妃睡。”
    “今天父王要跟母妃睡,明天让你跟母妃睡。”孟君淮摸摸她的头,和婧鼓嘴:“不!今天我跟母妃睡,明天让父王跟母妃睡!”
    孟君淮:“……”
    玉引特别爱听他们父女俩争这个,悠哉哉又听了几个回合的争执,才蹲下身道:“和婧啊,千樱阁那边樱桃花开得正好,现在不去看,过阵子去就只能看樱桃啦!”
    “那我等结樱桃了再去。”和婧很有主意,“或者母妃和我一起去看花!”
    哎你算盘打得挺好?
    玉引笑笑,握着她的手又说:“听话嘛,你父王前阵子忙,母妃都好久没跟他好好说说话了。今晚你先让父王和母妃睡,明天母妃一定陪你啊?”
    “嗯……”和婧不太情愿地看看玉引又看看孟君淮,挣扎了片刻,末了却答应得痛快了,“那好吧!”
    “喊夕珍夕瑶陪你去,让凝脂也一起。”玉引提前一步帮她呼朋唤友,又叫琥珀带两个婢子一道跟着。待得一行人走了,她舒了口气站起身。
    孟君淮一把将她揽住,她抬眸就对上他一双笑眼:“刚才看和婧半步不退,我还当她又要不讲理了,还是你说话管用。”
    “和婧很懂事的,就是现在渐渐大了,有时候拿哄小孩的话跟她说她不听,但认认真真地跟她把原因说明白,她总是懂的。”
    二人边说边盥洗,然后又边说边上榻。幔帐解下、烛灯熄灭,榻上的呼吸声很快重了。
    他的手垫下她身下,她的手环在他腰上,动作持续了一会儿,她忽地问:“你今天骑马来的?”
    “嗯?是。”孟君淮含糊地应了一声。
    “挺累的吧?”玉引问他,“听说骑马之后容易腰酸背痛?”
    他刚想说“没事”,便觉她手脚都使了力,察觉到她是要往上翻后一声低笑,遂了她的心思把她换到了上头。
    玉引后背被晾到上面时觉得一凉,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把脸往他胸口一扎:“算了……”
    “什么算了?”他搂着她微一挑眉。
    “我我我……”玉引双颊红透,闷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我还是不再上面了……”
    “哈哈哈哈。”孟君淮笑出来,手在她腰上搂紧了,心平气和,“没事,当年第一回就是你在上面。”
    ……提那个第一回干什么!!!
    玉引窘迫之下更想下来,手在旁边划拉着,无奈挣不过他。
    。
    第二天,二人一起睡了个懒觉。
    玉引是夜里“累着了”自然而然地睡过了头,醒来间被照进帐中的阳光一惊,头一个念头是赶紧叫珊瑚进来问问两个侧妃是不是来晨省了?接着一定睛发现他也还在身边睡着。
    “……”她滞了滞,对此不太适应,但好在不用担心被侧妃撞上自己犯懒的事了。他还在这里,尤氏何氏肯定会被杨恩禄的人挡走,她们自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过太久,他也醒过来。
    孟君淮看她一双眼睛那么亮便一笑:“干什么这么看我?”
    “好久没看了。”玉引轻哂,枕到他伸过来的胳膊上,“你忙完了?还是马上就要回京?”
    “嗯……”孟君淮神色微沉,“没忙完,但回京的事也不急。我先歇几日吧,有些事我要想想。”
    “那多陪陪孩子们?和婧大一些还好,阿礼兰婧都还小呢,不知两个侧妃能不能哄住。”她道。
    孟君淮“嗯”了一声:“是得陪陪孩子们。明天我先带阿礼出去骑骑马,免得他又光想着读书。”
    打从他发现阿礼上进太过之后就很注意这个了,他先为他们加了一门新的功课——投壶。这是文人雅士本就要学的东西,但小孩子身高不够,对力道的掌握也差些,多是到了□□岁才开始学,但他还是先给他们加上了,他跟范先生说,暂且不必追求投得多准,就是让他们读完书活动活动。
    如果这不是功课,阿礼多半是不乐意在这上面费时间的,但归为了“功课”,阿礼便认真起来。
    孟君淮因此总有点心疼阿礼,他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能自觉自愿地这么上进……是不大对劲的。
    第二天他带阿礼骑着马时便问他:“最近读书读得那么勤,真不是你母妃压着你的?”
    “没有啊?”坐在他身前的阿礼往他身上靠了靠,“我是大哥哥,我要比其他人学得都好。”
    上回他也是这样说。
    孟君淮就道:“可你上面还有个姐姐呢,你看,你姐姐也不像你这样读书,你和她一样,不好吗?”
    “嗯……”阿礼思索着,不吭声了。
    他记得母妃说的话,她说父王待姐姐妹妹好,跟待他好是不一样的。对他是真的好,而她们,日后要离府嫁人,父王现在这样宠着她们,是希望她们日后能领着夫家一起来帮衬王府、帮衬他们这些男孩子。所以她们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而他们必须要上进。
    这些话让他不开心,他很想问问父王,就算姐妹日后要嫁人,那他现在真正待她们好一些不行吗?
    可是母妃不让他问,母妃说如果他问了,父王一定会不高兴,而且就算他问了也没用,他改变不了任何事。
    阿礼便在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好好读书,以后才能保护姐姐!”
    孟君淮嗤地一笑:“你想保护姐姐可以,但你不能把自己累坏了。再说你现在还小,保护你们是父王的事。”
    阿礼扭过头看看父王,不知道能不能信父王的这一番话。
    。
    清苑明信阁里,玉引正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忙着。她喊乔氏来帮忙,乔氏听她说完就傻了:“给和婧找……夫家?!”
    玉引早上听孟君淮说完也是这么个反应。
    和婧今年才八岁……
    但孟君淮很平静:“嗯,原本过了年就该开始忙这事,朝中一乱一直没顾上。”
    他的意思是先把人挑好,然后好知会这户人家的孩子不许定亲不许纳妾,至于什么时候成亲倒不急。
    “王府里的孩子留到十七八再嫁的多得是,你若想留和婧到二十也随你。”他说得特别大方。
    八岁定亲,留到二十,让那边等十二年?
    玉引为此小小惊讶了一阵,而后倒也想明白了——和婧日后是郡主,就是四十再嫁,夫家也只能捧着她。其实慢说郡主了,他们谢家的女儿其实也常有多留几年的,并不值得稀奇。
    玉引便平心静气地琢磨起这事来,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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