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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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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孟君淮看她给和婧读故事都窝火:“王妃。”
    “然后小狼妖就回到山林,找狼妈妈去啦!”玉引讲完最后一句才抬头看他,“嗯?”
    孟君淮挑挑眉头:“你歇会儿,我给和婧读一篇。”
    “嗯……”玉引思量着还没答话,旁边的和婧就先开口了:“不用啦!”
    和婧举着两个手指头:“母妃说一天两篇,这是第二篇啦,我要去练字了!”
    说罢她还眼睛亮晶晶地问玉引:“对吧母妃!”
    玉引摸摸头说没错真乖,孟君淮翻着白眼长吸气,心说孩子你这会儿不要这么听话好吗?!
    然后玉引叫凝脂去给和婧铺纸研墨,夫妻俩目光一触正要开始大眼瞪小眼的发蒙过程,一个宦官出现在了门口:“爷、王妃。”
    孟君淮挪开目光一点头,那宦官躬身道:“谨亲王府的人来了,说有急事禀殿下。下奴问了问,附近其他各府也都有人去,想是急事,就直接领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孟君淮说着叫过和婧,跟她说,“父王有些事,你今天回你何母妃那儿练字,写好拿来给父王看。”
    “好,我告退啦!”和婧福了福身便拉着凝脂一道走了,出了书房,自有奶娘上前立刻为她们打上伞。那个来禀话的宦官也懂眼色,在旁边候了一会儿,待得和婧走远了,才上前了一步,道:“殿下,京里出事了。”
    孟君淮神色未变:“出什么事了?”
    那人又道:“昨夜大雨,有悍匪入京,劫杀了好几个官员。”
    孟君淮微微一震:“何人遇害?”
    “锦衣卫上户所百户,蔡开;吏部侍郎,常平永;翰林学士院学士,宋方琼;还有刑部的一个郎中,郑响。”
    “郑响”二字在心头一击,孟君淮的心弦顷刻间绷了起来。他维持住神色,缓了一息,平静追问:“什么人干的?”
    “尚还不知。”宦官给了这么个答案,顿了顿,又道,“几位大人都是从宫中回府的路上惨遭毒手的。昨日又雷雨太大,街上罕有人烟,尸体直到今晨才被发现,莫说凶手的足迹,就是几人流下的血也尽数冲干净了。”
    孟君淮又缓了一息:“图财害命?”
    那宦官回说:“嗯,几位大人身上的银票钱财,倒确是都没了。”
    他听出这话别有意味,直言问道:“大哥怎么说?”
    那宦官声色平静:“王爷只说,昨日同时间出宫回府的官员里,比这几人位高权重的还有三两个,纵在雨中,马车的差别也该是看得出的,但遇害的却是这几人。”他说罢觑了眼逸郡王的神色,“而且都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遭的毒手。可见,匪人清楚他们家在何处,却又不曾直接入户抢劫钱财。”
    外面又响了一声闷雷,在谢玉引心中一震,倒把她吓得僵住的思绪扯回了几分。
    “殿下……”她一时不太清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只道:“殿下是不是尽快回京一趟?我着人准备。”
    她记得最初进来禀话的那宦官说,附近其他几位皇子处也都有人去禀此事,可见谨亲王是想让一众兄弟都回去议一议的。
    孟君淮“嗯”了一声,挥手让谨亲王府来的人退下,思量了一会儿,看向玉引:“一道回吧,或许需你相助。”
    。
    当日下午,逸郡王府小小地热闹了一阵。
    留在府里的众人都听说王爷马上要回来,而且跟上次折回不同,这次连王妃也一道回来。那便是最要紧的两位都回府了,很可能不会再回清苑,毕竟路上颠簸,来来回回的折返太折腾了。
    那么,何侧妃什么时候回来,她们才不在意。
    沉寂了两个多月的府中好像在这一刹那又恢复了人气儿,尤其在府邸的最北侧,每个人都翘首等着。
    苏氏连续试了十几支簪子,才终于挑定了一支簪在发髻上。对镜看了看,又忧心忡忡地问木荷:“你说咱真能进得去正院么?王妃那个性子,平常是懒得管闲事的。”
    而且还不止是懒得管“闲事”,顾氏当时跪得一双腿都快废了,底下人都没能进院去禀话。这明显是正院的人拿捏着王妃的心思挡的人,可见王妃多爱清净了。
    但木荷胸有成竹:“自然能。您想想看,您帮何侧妃管账管了这么些时日了。侧妃去清苑的这俩月,府里的账更是全靠您一个人。王妃就算不跟您客气、不问您辛不辛苦,也得问问府里的事啊,怎么也得让您去说说话的。”
    苏氏心里便也更有把握了些。
    人进了王府,那就是一辈子都要指望着王府。再说明白些,便是指望着王爷的宠爱、指望着府里的地位。
    现下头一样她摸不着,逸郡王不传人去,她们就没半点门路去见逸郡王。
    那就只能试着争一争第二样了。
    府里的两个侧妃已经齐了,可她想,她好好地做事,总还能争一争承徽、良娣的位子吧?
    末等的奉仪,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月钱还不够平日打点下人。份例里就连布匹都少得很,常是做褶裙够,做马面裙则只够半条。搭上何侧妃之后,凭着何侧妃的赏赐,日子是好过了些,可她也不能总靠何侧妃接济。
    如此这般,一旦犯点错就更惨。
    比如和她一起进府的顾氏,现在住在根本没人去的院子里,听说偶尔想要碟点心,膳房那边都敢给她脸色看。
    相比之下,位在良娣的江氏,日子可真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苏氏被这样的心思盘绕着,又兴奋又忐忑地等着他们回府的消息传来。整整一个下午,她一口东西都不敢吃、一口水都不敢喝,就怕一会儿见王妃的时候仪态有失。
    终于,将近傍晚时,终于听说他们到了。
    “快,把账册收拾好,跟我一道过去。”苏氏当即带着木荷一道出了门,雨后铺着青石板的过道还湿着,她却一路都觉得自己好像被烈日炙烤着似的,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正院门口,却见院子里的下人比预想中要多得多。
    “哟,奉仪娘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关照各处的王东旭笑着上前一揖,瞧瞧她,“您这是……有事啊?”
    “王公公。”苏氏客气地屈膝福了福,指指木荷捧着的账册,“这些日子何侧妃不在,府里的账目都是我管着,听说王妃回来了,请她过目。”
    王东旭的笑意更浓了些,道了声“娘子您辛苦”,又说:“可您现在不方便进去。王爷也直接来正院了,目下正歇着。您把账册给下奴便是,下奴替您呈进去,王妃若需要,自会召您问话。”
    “也好……”苏氏略有那么点失落,但也只能依言照办。便将木荷手里的账册拿了过来,交给王东旭,“那就有劳公公。”
    “欸,您客气!”王东旭刚这般一应,却见她身后的木荷突然上前了一步。
    木荷有些紧张,可这份紧张并不能压住她眼里的期待:“公公……我们娘子一直尽心做事的,劳您行个方便,让娘子进去禀话吧。若有哪儿做得不好,也能赶紧得殿下、得王妃一句指点。”
    “木荷!”苏氏立刻喝住她,她自然知道木荷在想什么。
    木荷却不甘心,咬咬唇,还是将腕上的一只银镯子塞到了王东旭手里:“有劳公公!公公只消进去禀一声便好,王妃若真不想见,我们便回去!”
    她想,哪怕只是一丝希望,也该抓住搏一把。何况,现在的这“一丝希望”,和平日里还不太一样。
    ——王爷去清苑两个多月了,身边只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回来之后,亦没听说要往她们北边添人,可见身边的丫头没有一个收了房的。
    那两个月都对着同样的人,焉知他现在不想见见其他的?
    木荷恳求地望着王东旭,只希望但凡有那么一丁点机会,也要让着“一丁点”,落在自家娘子手里。
    “你们这……”王东旭作为难状笑着,颠了颠手里的银镯,终于收进了袖中,“等着吧。”

☆、第43章 内外

房中,孟君淮坐在案边沉吟着,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月前,他在皇长兄拿准主意要将张威先斩后奏时将皇长兄拦了下来,出主意说可以再试一试,找个觐见的官员替他们将奏章面呈父皇。后来,是七弟去寻的人,寻的是一个和一众皇子都毫无亲缘关系的刑部官员,郑响。
    便是这回惨遭劫杀的其中之一。
    孟君淮顺着他细想下去,才惊觉另外几个人,也都或多或少地和淑敏公主的事有些关系。
    锦衣卫百户蔡开,是当时奉旨去捉拿张威的,后来张威的母亲去公主府前闹事,也是他去拿的人。翰林学士院学士宋方琼,则是头一个在父皇问罪张威后,出来对张威口诛笔伐、以表忠心的。
    至于吏部侍郎常平永,他已是年过半百的岁数,家中刚好有个次子正值婚龄。孟君淮隐隐记得,十一弟说起求娶淑敏公主的人家里,就有这个常家。
    孟君淮重重地呼了口气,倏然觉得好累,又愤怒无比。
    这是一场挑衅式的杀戮,说好听一点,也可以说是较量开始前下的战书。对手嚣张地将实力呈现给他们看,让他们看到那些出手帮他们的人都会死,他们却毫无办法。
    而真正讽刺的是,他们确实毫无办法。
    凶手没有抓到、血在雨里被冲了个干净。孟君淮寻不到任何确凿证据去证明这就是魏玉林所为——甚至没什么能向他自己证明这就是魏玉林所为。他所能凭借的,只有自己的感觉而已。
    多可笑啊,他们身为皇天贵胄,被一个阉官嘲弄,却无计可施!
    “王妃。”宦官的禀话声传入他耳中,暂且打断了他的思路。
    孟君淮抬眼看过去,王东旭正作揖:“王妃,北边的苏奉仪来了,说这两个月都是她掌着府里的账册,听说您回来,便想呈来给您过目。”
    “哦。”玉引坐在榻边正歇着,听言点点头,“她若不说,我都没想起这事。拿进来吧,我瞧瞧。”
    孟君淮也没在意,执盏喝了口茶,却听王东旭又说:“苏奉仪说想面呈给您,若有哪儿做得不对,也好请您指点指点。”
    孟君淮眉心一跳,抬眼扫见王东旭脸上堆笑的一刹,一股怒气直冲上头!
    “啪”地一声,茶盏重落在案上。
    正想说让苏氏进来的玉引一怔:“殿下?”
    “王妃说了拿账册进来就可以,你倒话多。”孟君淮冷睇着王东旭,话里鲜见的阴狠听得玉引发蒙。
    王东旭一时也没回过味儿来,怔着不言。
    孟君淮切齿而道:“吃里扒外,拖出去往死里打。”
    “殿下?!”玉引吓一跳,王东旭顿时血色全无:“殿、殿下……”
    杨恩禄眼看王爷不对劲,哪还敢让王东旭多说话,叫人过来把嘴一堵就给拖出去了。
    玉引又滞了会儿,听到外面惨叫传来才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她疾步夺到孟君淮跟前,惊愕不已:“殿下干什么?他、他这罪不至死啊?”
    孟君淮冷着脸坐着,强自缓着气儿,一时未理。
    “殿下!”谢玉引黛眉紧蹙。她并不知那几个官员被劫杀背后还有什么事,但也觉出孟君淮这一路心情都极不对头。于是她也迫着自己缓了一息,尽量不给他火上浇油,“殿下,咱……咱把事说明白行不行?那王东旭犯了什么死罪您告诉我,他要是真该死,我一个字都不说。”
    “……”孟君淮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她,他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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