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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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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淮皱眉:“别管她们,张嘴。”
    她只好咬了一口。可他依旧不肯就此给她,硬是喂着她把这个粽子全吃完了。好在粽子做得并不大,不然玉引看他这么举着都替他累!
    她吃完之后,他一脸志得意满的表情,把粽叶扔到宦官托着的托盘里,又倒了杯酒给她:“张嘴。”
    “……”玉引下意识地又一躲,脑海里闪过书里那位女尼笑骂将军的话:“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转念想到这句话出现的时候,是二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节。她的脸就蓦然热了,脑中发蒙地凑过去喝了那杯酒。
    醇厚的香气滑喉而过之后,一阵浓烈的酒气冲脑!
    端午节饮的菖蒲酒是有些烈的,她在华灵庵里十年滴酒未沾,现下可是喝几杯果酒都会倒。现下这酒直让她觉得胸口一阵阵灼烧,随着灼烧的蔓延,周身都开始发僵发木,越来越不听使唤。
    于是在孟君淮递给她第二杯酒的时候,她已经晕得做不反应,糊里糊涂地就把酒喝了。
    孟君淮正低头要舀一勺清炒虾仁给她,对面“咣当”一声。
    抬头看去,玉引手支着额头黛眉紧蹙,酒杯已掉到了地上。
    “玉引?!”他赶紧离席扶她,问她哪里不舒服,此时,她尚能清醒地摆手跟她说:“喝猛了。”
    等他把她抱到二楼卧房的时候,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怀里的小尼姑脸蛋红扑扑的,歪在他怀里费力地想睁眼,无奈使不上力气。
    他嗤声一笑,将她放到榻上:“喝多了就睡吧,不必硬撑。”
    “嗯。”玉引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孟君淮转过头,吩咐下人去备水来盥洗用。
    几个下人刚退下去,他的手腕忽被一攥。
    孟君淮吓了一跳,定睛才见是玉引的手。他一边腹诽“喝多了还挺有力气”一边把她往里推,温声道:“安心睡,我盥洗完就来。”
    “嗯……”玉引的语调拖得很长,然后,嘴角勾起了点笑,毫无征兆地说了句,“贫尼如此,实在愧对佛门教诲。”
    啊?!
    他只道她是觉得这样喝酒不好,坐下来开解她说:“没事,啊。你都还俗了,又是我非要给你喝,佛祖肯定不怪罪你。”
    结果忽地撑身坐起来,醉眼勉强挣了挣,晕乎而又严肃地告诉他:“不对,你应该说‘你既不情愿,我便回天庭去,与人间再无瓜葛!’”
    ……???
    孟君淮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好生想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这句话出自于哪儿了!
    他愣神看着她,她眼旁被酒劲晕染出一片绯色,痴痴地笑着凑近了,胳膊环到他脖子上……
    然后她二话不说就迎面吻了下去!孟君淮赶紧回神把她兜住,才没让她栽下榻。
    “玉引你……”他哭笑不得地把她推回榻上按住,“别闹,好好睡觉!”
    “嗯……”她绵绵软软地又应了一声,就此阖上了眼。
    在他以为她已然入睡的时候,楼梯处也传来了下人端水上楼的脚步声。孟君淮舒了口气,起身要去盥洗,猝不及防的,衣袖又被拽住。
    他回过头便见她又睁开眼了。她眸中的醉意好像又深了几分,含着像是甜酒一样的笑意望着他,葱白的手指在他的袖口处绞了个圈:“来嘛~将军~”
    “……”孟君淮喉中一热,勉力定住气,“你别、别闹……我不哄你看那种书了!”
    可她爬起来抱住他,一边迷迷糊糊地笑,一边扯上了他的腰带。
    楼梯拐角处,两个宦官被杨恩禄打了个手势挡住。他屏息又静听了一会儿楼上的动静,一睃二人:“都下去,船上不留人了,过了丑时再回来。”
    “哎……是!”两个宦官看着他这神色也不敢多问,立刻撤下去喊人备小船回岸上。
    卧房里,孟君淮被玉引强拽到榻上,脸色发白的没来得及再说句话,她已翻身趴到了他身上。
    她含着微笑,手抚着他的脸,声音里覆上了他从未听过的妩媚:“别走嘛……”

☆、第41章 船上

“玉引……”孟君淮平躺着,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玉引,连深呼吸都微微地发了抖。
    他避开她的目光伸手箍住她,克制道:“你别闹。你喝多了,好好睡觉,我给你倒杯茶来。”
    “别走嘛。”她还是这句话,还是软绵绵的。落在耳朵里,带着摄魂夺魄般的魔力。
    孟君淮强自压制着愈涌愈烈的冲动,一再地告诉自己不行,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她。
    “玉引你……”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敞开的交领间,喉中一声不自在的咕哝。
    玉引胸中陡然被酒气冲得又一阵难受,她皱皱眉头,随手一扒拉,恰好扒在他的衣领上。
    微凉的柔荑在他已燥热至极的颈间一触,两种思绪倏然在脑海里撞得更加厉害了。
    残存的理智让他觉得这样绝不行,她喝多了,根本不知自己在干什么。而在她清醒的时候,她明显是不会、也不愿意做这种事的。他若顺水推舟,那叫乘人之危。
    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他,有什么不行?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何况,她虽然是喝醉了不假,可还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呢。
    “小尼姑,你其实心里住了个淫|魔吗?”孟君淮边说边苦笑着拨开她的手,可她好像一下子被惹恼了,皱着眉头执拗地把手探回了他的领口,从原本的只是拽着,变成了真的强扯。
    孟君淮直连呼吸都粗重了。
    “罢了,是她非得要的。”
    这念头在他脑中一腾,不及“君子不乘人之危”的想法再压过去,已不由自主地伸手拽下了幔帐。
    “玉引你别……”他目光迷离地犹想再劝一句,她的薄唇却突然迎面砸了下来。
    孟君淮:“……”
    不管了!君子成人之美!
    他一屏息翻身将她压下去,克制已久之后的爆发让他的动作近乎暴躁,三两下就将她的外衫中衣接近除了。
    她迷迷糊糊地笑着,身上只剩了件心衣遮挡。
    淡粉的心衣下如玉的肌肤柔白嫩滑,双肩微动间,锁骨的轮廓在他眼帘中一撞,他不由自主地又往下看了两寸。
    孟君淮滞了一滞后,终于一吻落在了那缕漂亮的锁骨上,然后就像再也离不开她的身子似的,顺着向下挪去。
    她的触感好像比丝绸还要细滑,他一边吻着,一边抚上她的脊背。而后有那么一刹那,突然无比担心了起来,担心自己的衣物会将她磨坏。他就又手忙脚乱地解起了自己的衣服,而后迫不及待的,又俯身与她接触在一起。
    玉引忽而皱了眉头,手一抬就推在了他胸口。
    “别怕。”他蹭在她颈间的唇含含糊糊地说着,“我不弄疼你。”
    她又皱了皱眉头,不适地轻哼了一声:“热。”
    “热?”孟君淮嗤笑,正要说这可是你自己惹起的,她就突然有了动作。
    玉引一撑身翻过去,他也无意识地顺了她的力,就又变成了她压在上面。
    孟君淮喘着热气笑看她:“你要这样?你懂吗?”
    她又轻哼一声,自然没答他的问题。眉心搐了搐就舒展开来,迷糊着吐了三个字:“不热了。”
    然后不待他反应,她忽地一头栽了下来,无知无觉地蹭着他的胸口,软软的薄唇磨来磨去。
    孟君淮嗤笑了,毫无骨气地告诉她:“那就由着你。”
    他拢着她暂且翻成了侧躺,全身心的温柔都投在了她的身上。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她的每一寸身体、每一毫反应,轻一点重一点都惹得自己一阵心悸,生怕她不舒服。
    这种感觉又美好又奇怪,让他觉得自己格外投入,又意外地始终留了一缕神思用于“走神”。
    这缕神思让他在那彻底的交融到来之后,立刻如约将她翻回了上面的拥着。他轻吻着她的额头,一边舒着气想她该是不会觉得热了,一边又自嘲,这回自己真是“被睡”的那个。
    玉引迷迷瞪瞪地回应着他的动作,边是依旧感觉热得浑身难受,边是又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在体内触得她浑身一酥、又一酥。
    终于,那种舒适突然涌至顶峰,直激得她脑中一白。继而只觉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微一松,她也随之轻松下去。
    。
    次日上午,和婧和阿礼手拉手在湖边等着,都是一脸委屈。
    父王明明说过,端午过后可以由着他们在花船上玩一天,可是这都快午时了,船还没靠岸,他们根本没办法去玩!
    其间倒是有在船上时候的宦官婢女划着小船上岸,和婧跑去问,杨恩禄堆着笑告诉她说:“王爷和王妃还在上面呢,现在不太方便。大小姐您再等等,王爷肯定不会爽您的约。”
    和婧扁扁嘴,也觉得父王不会骗她。可是……可是船倒是赶紧靠岸啊!
    彼时,花船二楼的卧房里,正气氛僵硬。
    二人都醒了,拢在一床被子里,玉引使劲往里缩,红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孟君淮。
    “……”孟君淮屏息也看着她,好半天之后憋出一句,“你委屈什么?我才是被硬上弓的那个好吗?”
    这是实话啊!认真说,虽然昨晚真行起事来,是没喝醉的他占主导,可是他刚开始是诚恳地不想这么做来着啊!他劝了至少三次,她在旁边又拉又扯又按倒,还边主动吻他边缠缠绵绵地喊“别走嘛~”,这谁受得了?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还有,最后先伸手扒衣服的……那也是她啊!
    孟君淮一细作回想便悲从中来,不知是该先安慰安慰她,还是先哀悼一下自己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小尼姑“硬上弓”的事。
    他深缓了一息后,认真地跟她掰扯起来:“你看啊,你昨晚喝醉了,非拽着我要……那什么,我能把你自己扔这儿吗?不能吧?”
    这船上就这么一间卧房,他要是离开,就得回岸上睡去,她要是半夜掉湖里了怎么办?!
    孟君淮严肃地继续说:“你还拉着我不让走,我想给你倒杯茶解酒都不行。所以……咳,这事你怪我行,但不能全怪我。”
    他尽力克制了的!
    孟君淮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真的很努力地想当“君子”了,诱惑太强这不能怪他!
    ……而且他又不是在烟花之地没经住诱惑,连被妾室蛊惑都不是!这是他正经的妻子!
    所以他一副义正词严的神色,玉引怔怔地看了他的义正词严一会儿……慌了。
    啊啊啊啊他说的是真的?她干了什么!
    她竭力地想说服自己并不是这么回事,他是在骗她的。可是,脑海里偏偏又有那么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让她顷刻间心虚下去,觉得好像……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她记得有那么一个场景,是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要亲他,他有些失措地赶紧把她扶住。还多亏他扶了,不然她恐怕要重心不稳地栽到床下去。
    天啊!善哉!阿弥陀佛!
    她好想拿木鱼砸死昨晚的自己。
    。
    花船一层,杨恩禄等了又等,终于听到上头吩咐传膳了。
    于是,早已备好的早膳端上去,几个宦官侍婢一同将膳桌摆好后,就因王爷王妃之间的安寂而变得同样沉默。
    他们在四周垂首站着,二人悄无声息地吃起早膳。
    孟君淮喝了两口粥后抬眼看了看,默默递了个豆沙包过去。
    玉引伸手接过,咬了一口,又见他筷子伸过来,往她的粥碗中丢了几丝咸菜。
    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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