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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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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夕珍说:“那有什么打紧?她在王府,我真嫁了尤则旭,她根本管不着。”
    玉引反问她:“她在王府,可她是与世隔绝吗?”
    夕珍一滞。
    玉引担心的,其实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会闹得未来的公婆对夕珍不好。
    其实一般来讲应该不会,她此时去镇了尤氏,明摆着就是给夕珍撑腰。可是就尤家那个行事作风……
    她谨慎地按尤家的逻辑想了想,觉得人家指不定就会给解读成自己并不在意这个侄女的颜面,只顾着自己出气,继而给了他们看轻夕珍的理由——虽然到时她也能再出手护夕珍,但这不少无缘无故给夕珍添麻烦吗?
    是以玉引琢磨着,一方面这个威暂不能立,另一方面得先提点提点将来的“亲家”。
    于是当晚,她跟孟君淮说了这想法,然后说自己想请尤则旭的母亲进府来坐坐。
    孟君淮听完后笑趴,闷在枕头上笑了半天没理她,笑得玉引都蒙了:“笑什么啊?这是正事啊!”
    “哈哈哈哈哈!”他继续笑了一阵,“你真是……为孩子操起心来就没边!怎么就逼的你学着他们的思路想事了?这可不容易啊!”
    “你讨厌……!”玉引挥拳捶他,怒瞪,“我就是自己胡想了想,也没说一定就想对了。你就说这事行不行吧,我现在请他父母进来见,合适吗?”
    “合适合适。”孟君淮仍还笑着,“正好过年,请进来坐坐没什么不妥,两家见见把婚事定下,也省得有后顾之忧。”
    “后顾之忧?”她一时觉得他在指什么别的事。
    而他的下一句是:“我还得跟你哥哥说一声,也给夕瑶寻个夫家。”
    “怎么了?”玉引锁眉。他执过她的手握了握,神色深沉:“近来几位兄长突然都开始给自家孩子寻亲……时间太巧,巧的不正常。我担心是有另择储君的风声透出来引起的,如若是,他们先行和谢家攀了亲,你们谢家日后就要不好做人了。”
    “啊?!”玉引一瞬间紧张起来,他叹了口气,又说:“我还在想,我们要不要避去别苑住住,过了这风头再说。”
    玉引听得一愣一愣的,迟疑道:“这么严重?本朝惯是‘父死子继、兄死弟及’……皇长子不能立,就该是二哥平郡王啊?”
    孟君淮摇了摇头:“二哥最长但母族出身低,四哥则是太后所出。再论其他,三哥是太贵妃所生……十弟同样是太贵妃所生又在父皇面前得过脸,这两年虽守着皇陵没动静,但一旦再争起位来,未必就没人捧他。”
    被他这么一说,玉引忽而觉得危机四伏。
    她定了口气,而后点了头:“那咱是该避一避。”
    避地远远的,不捧谁也不踩谁,免得一朝跟错了人,来日新君即位秋后算账。
    接着她心念一动,不舍转瞬袭来,又不得不狠下心提议:“把阿祚送进宫吧。”
    “什么?”孟君淮蹙眉看向她,玉引咬咬唇,镇定道:“不能光想着避别人,这事一起来,最紧张的必定是皇上。咱得让他知道咱们无心争位、绝无二心……”
    她很冷静地说着,说着说着眼泪就滑下来了,转而不再冷静地栽进他怀里:“这么大的事怎么说来就来!阿祚……”
    她知道自己的提议是对的,可她真的舍不得!谁知道这一避要避多久?三五个月还好,若是一年两年,阿祚肯定在心里怨他们的!

☆、第151章 传召

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正月初六的时候,从宫中到城中都显得安静了些。
    乾清宫里,皇帝从早朝回来,刚落座,身边的宦官禀说逸亲王世子来了。
    “逸亲王世子?”皇帝浅怔,那宦官又回说:“是。说是府中上下要去别苑住一阵子,让世子殿下来宫里陪定太妃。逸亲王嘱咐他先来向皇上问个安,下人就给带过来了。”
    这里头显然有事。
    各府的孩子进宫来陪长辈的事不少,并没有必要非来乾清宫问安。再者他们来时若是来时赶上他忙得没空见,在外面等得再久最后也只能直接让回去,这对大些的孩子来说还好,对小孩来说多累?是以登基之初,在一众弟弟们还有些惶恐不安、做事顾虑极多的时候,他就把这事先打点到了,跟他们说谁也不差小辈这一个礼,让他们进宫是为看谁就直接看谁去,完事直接出宫便可,不用到他这儿磕头。
    所以六弟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沉吟了会儿,吩咐说:“请进来吧,朕问问他。”
    那宦官便出了殿门,没过多久又领着人折了回来。阿祚抬眼看看,正要按规矩行大礼,皇帝招手道:“阿祚来,别多礼了,过来让皇伯伯看看。”
    阿祚就乖乖走过去,皇帝一抱他将他放在膝上,问说:“你父王怎么说的?”
    “父王说让我来给皇伯伯问安。”阿祚道。
    皇帝又问:“之后呢?让你住在定太妃那里吗?你家人都去别苑了,你不想一道去?”
    这话一问出来,阿祚眼眶红了。
    “想去……”他泪汪汪地道,“但是母妃说我是世子,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其他人都不能做。所以我现在要好好在宫里待着,好好陪奶奶……”
    阿祚想想家人都走了心里难免委屈,转而又安慰自己其实也不亏。
    母妃说了他乖乖做好这件事,回了府就给他安排侍卫!父王也点头答应了!
    那感觉多好啊?那样他就有自己的人马了,出门游玩打猎都随时可以!而且侍卫们跟在身边,可比宦官奶娘什么的……感觉好多了!
    皇帝给他擦擦眼泪:“别哭,皇伯伯带你找大哥哥玩去。”
    “好!”正在畅想和侍卫一起出门打猎的阿祚一听见大哥哥三个字眼睛更亮了,从皇帝腿上蹭下去,先一步往皇长子住的配殿跑。
    配殿中,皇长子正盘坐在榻桌前写东西,余光瞥见一个小孩扑到榻上,抬眼一看就笑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皇伯伯问安,皇伯伯让我来找大哥哥玩!”阿祚边说边爬上榻,皇长子顺手将一碟酥糖递给他:“你先吃着,哥哥写完陪你玩。”
    皇长子说罢又提笔,还没写下去,又见父皇也进来了。
    “父皇。”他往里挪了挪给父亲腾地方,皇帝坐到榻边,看看阿祚,跟他说:“你六叔全家都去别苑了,独让他在宫里住一阵,还非来乾清宫问个安,你怎么看?”
    皇长子笑容一滞,继而喟叹:“让六叔受惊了。”
    暂且未在朝堂上开诚布公地提及立储事宜,而是先散点若隐若现的风声出去,是他们父子间商议的结果。他们想看看这事散出去后会引起什么风浪,看看谁会明争、谁想暗斗,谁急功近利、谁四处营钻。
    近些日子听说的各种动向还真不少,各府有各府的反应,他们全都注意着。
    “阿祚来。”皇帝招手揽过阿祚,阿祚往他身上一歪,他笑道,“你去陪你奶奶,有事可以随时来找皇伯伯,好不好?”
    “好!”阿祚重重点头,又问,“那我能常来找大哥哥玩吗?”
    上回住在太妃那儿时阿祐也在,这回阿祐没来……他自己待着多无聊啊!
    “行啊,改天带你去景山走走。”皇长子说着看向父亲,“宫里正好有新送进来的马,儿臣让人挑一匹给他?听说这回的马都极好,脚力一流毛色也漂亮。”
    “……”皇帝听言挑眉,“朕可没打算久留他。你让他在宫里玩痛快了,还打不打算送他回去了?”
    皇长子一扯嘴角:“您就当儿臣没提过。”
    正在旁边兴奋的阿祚小脸一垮:到了眼前的马……飞了?
    。
    良亲王府。
    行十一的禄亲王进了门就跟自家七哥揶揄:“哥你听说了没?咱六哥他跑得比兔子快啊!这年刚过完,把儿子往宫里一扔,现下估摸着人已经到别苑了吧!”
    良亲王嘬着茶半天没吭声,放下茶盏之后叹气:“我真后悔没一起跑了啊……”
    “噗。”禄亲王喷笑,“为什么啊?您就不觉得他这反应也太大了?这不是膈应皇兄吗?”
    “倒未必膈应着皇兄,好处他可已经捞着了。”良亲王摇摇头,“没听说吗?六哥一家子是今儿个天不亮就走了的,我估摸着二哥三哥四哥府里过去送帖子的人,都扑了个空。”
    “啊?!”禄亲王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滞了半晌扶额,“嚯——平常看不出来,这一出事,他比猴精啊?”
    “行了你!”良亲王皱眉头,“又是兔子又是猴的,你对咱六哥放尊重点行不行?”
    禄亲王拍大腿:“我没跑掉我憋屈啊!嫉妒嫉妒他还不成?还不让我说几句?”
    “得得得,你说。”良亲王一瞟他,心里叫苦连天的,也想数落六哥泄愤。
    京城郊外的清苑里,孟君淮下马就听杨恩禄禀了他们出府后二哥三哥四哥送帖子到府上的事,直擦了把冷汗。
    真悬呐!
    他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出门,想着今天到清苑就得了,是玉引提了一句,说头五天都是各家走亲访友的时候,年初六开始这种半公半私的事一可以提及,那或许就会有人想赶个大早上门游说。
    她说如果有这样的可能,又既然横竖都要到清苑,何不索性出门得早一些,将能避的事全避开呢?
    还好他听了。若不然二三四三位兄长的帖往手里一接,他就会进退两难,怎么着都尴尬。
    玉引也同时听说了府里的事,走下马车时见他在擦冷汗就笑出来,拉着他的手挺得意:“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真是。”孟君淮吁气,执着她的手往里走,叮嘱她说,“颠簸了大半日,你要是累了就迟些再见尤夫人。兰婧那边,过两天带个话问问府里吧,让她身子好了就过来,没好的话不用急。”
    兰婧在除夕从宫里回来后染了风寒,这两天断断续续的总有些烧,孟君淮就让她先留在了府里——这真是好在兰婧年纪还小,旁人再想敲开逸亲王府的门,也不能拿她这个小翁主当说辞。若是和婧可能都不成了,和婧这个年纪的姑娘十有八|九能在家里掌些事,旁人想游说父母找不人,就会找她递话。
    玉引便在歇了两天之后着人往尤府带了话,请尤则旭的母亲来清苑小叙。夕珍听说后有点紧张,被和婧一打趣,又强撑着道:“我才不怕呢……!反正还没过门,婚约也没定,她若真看我不顺眼,我就当从没有过这茬事!”
    可她这么一说,尤则旭不安了:“夕珍……”
    “行了行了。”玉引忍着笑招呼尤则旭,“你别慌,看你这么明事理,你父母想来不是拎不清的人。夕珍你也别吓唬他,别仗着他待你好就总跟他耍横。”
    夕珍被玉引提点得脸一红,也没多拿架子,拽了拽尤则旭的衣袖:“你别生气,我就随口一说……”
    “我知道。”他松气一哂,又向玉引坦言道,“王妃,先前我家里那些事,跟我爹娘没什么关系。我知道您护着我们,但求您别在他们跟前多提那些了,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行,我知道了。”玉引应下来。待得下午尤夫人到时,便当真绝口不提那些惹人烦心的过往,和和气气地请了人坐,又着人去请夕珍和尤则旭都过来。
    尤夫人则瞧着有些不安,喝茶时托在茶碟上的茶盏抑不住地轻抖出声响。她顿时局促,赶忙搁下,低头道:“妾身从没进过王府,失礼之处……王妃恕罪。”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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