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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调教大明-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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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事事算在人前,论起头脑灵活和有决断,当然在张用诚等人之上。

待张用诚和王国峰离开之后,惟功并没有急着入宫,他与宋尧愈对坐着,又将来兴儿叫进来,吩咐砌茶。

“岁末残冬,这时候只能喝陈茶,不过陈茶有陈茶的好处,色香浓郁,新茶清新,陈茶如酒,我喜欢陈茶。”

说是陈茶,其实也是新春时从南方弄过来的上好的吉安白茶,惟功没有什么太多的奢好,现在也不允许他放纵自己,喝茶就是难得的一桩爱好。

这其实还是后世的习惯,不少人都奇怪,在外人眼里嗜武好斗的少公爷,居然喜欢一板一眼的品茶。

“咳,现在不是喝茶的时候啊……”

惟功慢条斯理的说着茶道,宋尧愈心里却是猫爪子挠一样,七上八下,悬着难受。他放下盖碗,忧心忡忡的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元辅会有三提督一事,调走大人,京营迷惑人心,现在还有一条,李家涉入有多深?”

“这个,我也早就想过了。”惟功道:“应该涉入不深。”

在刚刚想通的一瞬间,惟功就想到了李家涉入有多深,虽未想的有多周全,但惟功直觉李家应该还是处身其外,最多是有点首鼠两端。

若是已经投向潞王,李家在京城,绝不会只投入现在的这一点力量!

“小心为上,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再出错。”

“老夫子放心……”

惟功话未说完,来兴儿急步进来,脸上有深为骇怪之色。

“怎么了?”惟功问他。

“大爷来了,说有要紧事情要见五爷。”

“嗯?”

惟功脸上也是露出惊奇之色,张惟贤父子几人与自己已经是势同水火,虽在一个公府里住着,但其实平素毫无往来,只有涉及到祭祖等事时才不得不见面,就算见面也是连拱手致意这样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的……张惟贤居然到这边来求见自己,惟功一时有难以置信之感。

“我替大人去见?”

这种时候,什么样的诡异之事都出来了,宋尧愈请缨道:“不明来意,大人不便留把柄给人家,不如叫我去见,弄清楚了再说。”

“稍等。”惟功问来兴儿道:“他是自己个来的,还是和我二叔,还有几个哥哥弟弟一起过来的?”

“是大爷自己一个人。”

“那好,我去见他。”

惟功知道是宫中有大变刚刚发生,情报局的人虽然在宫中有眼线,但肯定不如张惟贤这个都督兼锦衣卫使身为当事人反应更快,越是当大事,他就是越沉稳,当下请宋尧愈到别室去等候,自己就站在房檐下,等着张惟贤过来。

此时是见真章的时候,如果是平时,长幼有别,惟功反会去迎接,在这种时候,就得处变不惊,反而要讲一下身份。

惟功现在是嫡国公,也就是亲郡王经过册封的世子一样,具有大明律法承认的未来国公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朝野之间,尊敬朝廷名爵的都对他以少国公相称,同时他也是官拜都督,实职也是京营副将,同时还是清理大工的提督,各种身份在身上,没有理由出外去迎接张惟贤,按家礼他在后,今日显然要谈的是国事,仅凭这一点,他就不能亲迎。

“下官见过少国公。”

“大兄客气了,请进。”

张惟贤风尘仆仆的赶来,一看惟功公服在身,肃容立在檐下,心中不仅不怒,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佩服感涌上心头。

自己这个五弟,就是一个角色,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叫人失望。

既然如此,他就不卖关子了,劈头就道:“下官也不进屋了,此来是为公事……宫中生变,少国公知道否?”

“已经看出一些端倪。”惟功不露声色,还是让道:“天大的事不急于一时,请进来坐着说吧。”

张惟贤急道:“五弟,我们也不要闹虚文了,我知道我们在此之前是争这个国公的帽子,几次三番,愚兄算是主动出手,也给五弟你添了不少乱子,所幸虽然斗的厉害,两边都没有怎么伤了元气,打来打去,还是祖宗一脉,当此危急存亡的关头,难道还要斗下去?”

这一番摸词是张惟贤纵马从宫中跑回来时,在马背上想好的,他也知道,惟功心底磁实,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寻常话语根本打不动他,最少要有七成掏心窝子的实话,才能递的上去。

“我岂是不识好歹之人……”惟功呵呵一笑,还是让着张惟贤道:“只是事情越大,越要细说,不能急。”

惟功这样的风度和表现,张惟贤心里就只有惭愧二字而已,相比较而言,自己比这个五弟真的是差远了。

不过这种念头他不愿多想,当下也沉住了气,随惟功进屋,兄弟两人都落座后,张惟贤才又道:“话不必多说,此番清理京营之事,愚兄是想最后一搏,在京营之事上做出成绩来,扭转以前的失败颓势,岂料定国公也好,甚至是父亲也罢,大家都是想着和光同尘,好处继续占着,京营不必理会……这些是不急之事,要紧的,就是大变陡然发生,冯印公暗中插手京营事务,着李如松掌握五城兵马司,现在宫中突然换防,显然是有大变将生,五弟,我等将如何自处?”

“换防?”

“嗯,说是查察失窃财物和将领贪污一事,其实不过是抢占宫门罢了。”

张惟贤经过几次挫跌,见事反明白的多了,当下将午门到皇极门和乾清门各门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他是当事者,事情又发生不久,述说起来,详细备至,叫人如身临其境。

“就是宫变了!”

事情厉害,宋尧愈顾不上再躲在侧室,一掀门帘就走了出来,脸上神色十分难看,急道:“大人说要入宫,现在情形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不能再去了。”

“老夫子。”

张惟贤倒也知道这姓宋的是五弟近来身边的幕僚,曾经在张居正处勾当公事,而且身份是个举人,寻常的勋贵府邸,找一些举人秀才当伴食的清客,陪陪客人,吟诗赋词,画画山水人物画,这样的人不难找,有真知灼见,能知钱粮兵谷的幕客,非得当道大佬和地方上的督抚才能罗致,毕竟入幕除了能捞钱外,一展自己心胸所学也是十分要紧的。

对五弟能招罗到这样的人,张惟贤以前又嫉又恨,现在只盼这宋老夫子真的有用才好,是以见了宋尧愈出来,张惟贤执礼甚恭。

“大爷不必客气。”宋尧愈此时哪理会张惟贤的心思,直筒筒对着惟功道:“人家已经准备停当,这时候不能去自投罗网。”

“大哥,宫中有什么动静没有?”

张惟贤摇头道:“我出来的时候,听说皇上在西苑,不过已经快回宫了。”

“嗯。”

惟功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眉目舒展。

他向宋尧愈道:“老夫子,你说现在我该去哪儿?”

“宫中尚未出事,事情还有转机,不动刀兵为最佳。然而想不动刀兵,手中需有刀兵。”已经证实出了事,宋尧愈冷静了许多,沉着脸道:“最要紧的,当然是先去中城兵马司的巡捕营所在!”

“妙!”惟功大赞:“老夫子与我所见相同,哈哈,我心中为之一快!”

第289章 中城

若是以前,张惟贤必定是会对惟功现在的表情嗤之以鼻,现在的他,已经深知惟功才能智略远在自己之上,所以这一刻并没有什么反感,而是下意识的思索起来。

以京营一团乱麻,宫变突如其来,根本不及反应。不管是太后诏旨或是皇帝的旨意,恐怕等送到京营和诸勋贵大佬手中之后,等这些家伙反应过来,事情早结束了。

这也是冯保和张居正拦住惟功的奥妙所在,京营这样的地方给惟功经营一阵子,不管是能力还是效率都大有不同,一旦有正经的兵符旨意,平定叛乱是很轻松的事。

英宗皇帝天顺年间,太监曹吉祥叔侄谋叛,曹吉祥的几个侄子都有万夫难挡之勇,加上几百蒙古鞑官只认曹家,不服国法,又精锐异常,叛乱一起,立刻杀到皇城之内,将宿在东朝房的内阁大学士李贤都拿下了。

不过倒霉就在那晚还有几个奉命出征的大将,兵符都在身上了,第二天陛辞起行,结果持兵符调营兵,天亮之后,作乱的曹氏叔侄全部或死或擒,兵变被轻松击灭。

现在京营虽然已经只剩下架子,调几万壮丁倒也不成问题,要是在惟功手中,三五万兵马轻松可以拉出来,要是这样,勇士营和四卫营的六千五百人能顶屁用?

况且,这六千五百人也不一定就全听冯保的,在御马监下被管制听命行事是一回事,造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急着进宫,宫里还没有大乱,急着进宫是把自己填进去,毫无益处。要紧的,还是梳理出这一团乱麻,找到核心关键所在。

惟功手中的六千人的舍人营就是关键,在清理大工之中,怪不得户部和工部还算配合,也是叫惟功将手中力量和精力全分散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要等候召集,不知道舍人营何时可用。

再有,就是看看还有没有能影响局势的势力了。

皇城禁军和勋贵宅门都无用,只有一个李如松,这些日子将巡捕营建了起来,最近还在几个地方抄拿犯禁勋贵纨绔子弟,当街仗责了阳武侯的两个世子,打的城中纨绔魂飞魄散,当然,名声也是坏透了。

李如松是将门虎子,身边还有几十个百战精锐放了在巡捕营帮着领兵,巡捕营的人数也在三千多到四千之间,是五城兵马司的精壮挑在里头,又募了一些人,兵器甲仗是在兵部新领的,十分精良,都是北方卫所所出,不是南方那些污糟货。

说来也是好笑,大明兵部的兵器不是由中枢拨给地方,反而是卫所不停的给中枢进献,比如每年某卫要进甲五领,刀二十口,枪五十支,弓箭一百,撒袋一百等等,不一而足,分门别类,除了火器是重器,只短暂允许少数几个镇自制之外,其余的甲仗兵器,全部是由天下卫所进献入库,等到大规模战事起来,再由兵部拨给各部使用。

李如松的差事十分要紧,朝廷也不能勒掯,所以近来巡捕营很出风头,要人有人,要钱给钱,兵部户部一路绿灯,短短时间,巡捕营就成了大明京城可以影响局势的一方了。

“我敢说冯印公开始只是布一个闲棋,现在这闲棋也成了十分重要的一颗棋子……大人物做事,就是比小人物舒服啊。”

冯保开头未必想李家做什么,可能是因为戚继光天生谨慎的缘故……戚帅一生确实谨慎小心,上次夺情风波,也是委婉的劝张居正丁忧,不要夺情,所以虽然后来大拍马屁,派了精兵强将护送元辅回乡,但士林之间,风评并不算坏。这也是后来张居正倒霉之后,戚继光并没有被一捋到底,而又被派到广州又当了一阵总兵,最后才回乡闲住,以一个追随张居正十几年的心腹大将,总清算的时候没有吃太多挂落,戚继光算是善于自保了。

这样一个人,指望在兵变时出大力,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冯保试探性的用一下李家,至于李家在这件事上有多大热情,陷进去多深,也就只能惟功亲自去一次了。

“五弟,是不是有点儿冒险?”

张惟贤这一次博注的对象是在惟功这一边,当然,更要紧的是站在皇帝这一边。选冯保和潞王那边,人家根本没带自己玩,现在贴上去也毫无用处,皇帝和张惟功这一边相对要危险和弱势,这便是机会。

大丈夫不得五鼎食,便为五鼎烹,这一次倒是真的最后一搏了。

惟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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