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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调教大明-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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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居正已经在皇帝心里种了根刺,在太后心里应该还有一些好感残留,但因为多次顶撞,拒绝武清伯的诸多要求,残留也应该不多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如果张居正真的如惟功所料的出手的话,在太后心里也是扎进一根刺去,而且扎的颇深,这事情,肯定会闹的比武清伯李伟要一些力役工匠要严重得多了去了……这是一巴掌扇在太后脸上,而且叫朝中上下都看得很清楚明白。

“大人!”

宋尧愈脸色大变,看着惟功,沉声不语。

便是沈榜也是感觉不好,张居正是他的恩师,前次还帮助过他,而且一心为国,算计自己的老师和元辅,哪一方面感觉都不算好。

“舍此之外,还有办法吗?”

惟功盯视着他们,问道:“如果有,就弃此议,如果没有,在这种时候,我们不信任元辅,还能指望谁呢?”

众人默然无语之时,惟功呵呵一笑,又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们好好体会一下,总有一天,我也会遇到这种事的。”

这话说的简直是霸气爆棚,众人一时无语,良久之后,宋尧愈才突然大笑起来。

“妙,张大人,你真是一个妙人。”宋尧愈大笑之后,才盛赞惟功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说得太妙了,可惜我大明的这些官员,士绅,从来都是能力越大,官帽越大,好处也越大,我学生浪迹二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大人你的口中说出来,那些头巾客真该愧死!”

所谓头巾客当然是秀才举人进士这么一条金光大道一路上来的官员们,他们言必孔孟,一副忠君爱国的面孔摆在外,但私下里纵然不全是男盗女娼,但现在的官风士风也不能和成化年之前比,洪武和永乐年间的官员,除了少数人之外,倒还真是朴实弘毅,不负自己的身份,现在么,水份太大了。

一句话触动了宋尧愈,沈榜也是面露沉思之色,并不再阻拦,这件事,就算有了定局。

张猪儿眼中饱含泪水,大家为了他的这一点家事,都是出尽全力,甚至连敲登闻鼓的招数都使出来,纵然救不出父亲,他也觉得没有什么亏负了。

惟功眼中也满是深沉之色,他虽然觉得张居正此时正需要此事来竖立权威,打击宫中群小,但张居正究竟能不能下这个决心,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

转眼之间,十余天的时光匆匆而过,太后的千秋节已至。

整个宫中和朝廷,都是在忙碌着这一件事。

在皇帝大婚之前,朝廷的盛事无非就是小皇帝和太后的圣寿,冬至大朝,春节,新年的祭祀大典,还有就是元宵灯会等节庆。

太后的千秋节比起皇帝的生日来还要被重视几分,毕竟在皇帝亲政之前,还有相当长的时间朝廷大政是由太后来掌舵负责,要等数年之后,皇帝亲政建立自己的班底,包括宫中和外朝两边,到那时,皇帝的生日才会比皇太后的生日更为人所重视。

整个宫中和外朝都张灯结彩,皇城到宫中,到处都扎着彩棚,工部派出数千工匠,到西苑,南内,万岁山,内廷,到处都搭建景点,以为点缀。

这些工匠都是世袭的劳役,皇宫大内,对普通人来说是难以企及的禁区,这些匠人却是自幼就不知道进来多少回了,此时工期紧张,更是心无旁骛安心赶工,终是在千秋节前两日,才将各个点景和修缮工程全部完成。

在万岁山寿皇殿下,有一座巨大的柴山,经过的匠人和宫中的太监并宫女都是绕着柴山来说,各人议论之时,都是神色凝重。

柴山四周,则是有数百穿着各色袈裟的僧官布置起来,每日诵经之声不停,香火缭绕。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日千秋节,就是要在皇太后眼前,点燃柴山,有一个虔诚的大德高僧将会在柴山上,在烈火之中,当场坐化。

这事情,在这些佛门高僧来说,是无比荣光之事,谈说起来,都是笑容满面,便是皇太后也是十分高兴,赐酒赐餐,叫阖宫上下都感受这佛法的奇迹。

但对普通的小太监和宫人来说,这种事又诡异又玄奇,而且透着一点说不出的残忍与暴虐,当然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敢议论什么,只是用眼神交流。

有品级的太监们心里更明白,只是一条人命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冯保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和具体操作的孙海与客用两人为难,两个小猴子想出头,用一条人命邀好太后,这也没有什么,冯保和这两个青年太监相差太远了,这两人对他的权位短期内没有威胁,用不着打压他们。

这也是孙海和客用这两年越来越嚣张的原因,皇帝涨长,趋奉的人多了,冯保等权阉碍于身份和年龄的代差,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份了。

“去叫人禀报皇太后吧。”眼看就要传膳了,客用和孙海对视一眼,从一堆花衣蟒袍的太监中出来,叫来一个僧官,吩咐道:“就说时辰到了,那个高僧要往登极乐,将皇太极虔心礼佛之事禀报给佛祖,就这么说,太后必定会很高兴!”

第210章 登闻

“既然这么着,咱们就送高僧西去之后,再传膳吧。”

时近正午,从天黑半夜就起身,打扮妆容,将皇太后的全套大妆都穿戴起来费了老鼻子事了,再逛宫中各处景点,登万岁山观看西苑等处点景,再于寿皇殿接见各勋臣外戚及品官家里来拜寿的命妇,折腾到近午时分,皇太后虽然在盛半之年,到底也是妇人,也是倦极了的人了。

只是一听说高僧要西去,李太后的兴致就是全来了。

她现在全部的精神都用在礼佛上了,连国事都多半托付给张居正和冯保,此次夺情,也是因为不想折腾,不想国事出现波折影响她礼佛的缘故。

下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偌大的广场上,数千人的目光之中,一群举着火把的光头和尚个个都是满头大汗,神情十分紧张。

一群戴着僧帽的大德高僧,中间夹着一人,从搭好的棚中飞步快速而出。

中间那人,身形高大而瘦削,一身合体的袈裟在身上,戴上僧帽等饰物,远远看去,倒是真的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样。

看到那高僧被众人一路扶到柴山边上,先向寿皇殿方向稽手致意,然后安然坐在柴山上一动不动,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李太后心中也是感觉十分震动,先是一种惊惧感抓住了她的内心,使她整个心脏好象都缩成了一团,然后又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睥睨一切的成就和骄傲感……高僧大德又怎样?还不是要到西天极乐,向佛祖禀报她这个皇太后一心礼佛的虔诚佛心!

这一瞬间,她的脸上,尽是矜持与骄傲的神采。

“禀皇太后,高僧已经准备好了,下头问是否可以开始?”

万岁山上下有人不停的传话,太后听到这句,毫不迟疑的便是点头道:“既然时辰到了,我们就送高僧西去吧。”

“送高僧西去喽!”

一时间,众太监,宫人,僧人,甚至那些养在宫中的道人也是用羡慕和嫉妒的眼光瞟着那些和尚,嘴里也是开始应和起来!

正在此时,在万岁山的南边,突然响起了激切的鼓声!

“通,通,通……”

这鼓声极为响亮,而且有一种震撼人心的魔力一般,听到鼓声,从高耸的山上到山腰,山脚,从太监都人,再到禁军锦衣卫等所有上下人等,俱是面面相觑,眼神之中,都有不可置信之感。

万历一直随侍在母后身边,与潞王一左一右,侍奉着礼佛心切的母亲,但万历并不信佛,大明的天子也少有信佛的,从洪武永乐年间就是信道,永乐年间,甚至在发三十万工匠建武当山宫观群,嘉靖年间,皇帝信正一道教更是到了狂信的地步,万历虽然不是他祖父那样的狂热信徒,不过也不会转投到佛门之下。

他正无聊,登闻鼓一声,眼中便是神光凛然,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帝王之威。

“有人敲登闻鼓?”

李太后怫然不悦,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鼓院的官吏都是死人?居然闹出这样的事来,简直可恶。

“皇帝去看看吧!”

登闻鼓是祖制,大明的皇帝没办法做到宋朝皇帝听闻规声就料理民政的地步,更不可能拿钱赔百姓的猪钱,所以鼓声一响,事情必定不小,太后亦不能耽搁,只得命万历立刻赶到宫中去处理。

“是,母后请稍待,儿臣去去便来。”

万历心中高兴,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点异样的神情来,安然施了一礼,这才在太监们的簇拥下,赶赴大内。

孙海与客用两人神情都有点紧张,眼前的这一切是他两人精心安排,原本只要火一起,烧死那个“高僧”这一切就算了局,他们在太后跟前就算立了一功,在皇帝这里也是一样,但现在被一打岔,事情没有办法进行下去,停在这里,就意味着可能会有变故!

但这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左右,两个太监心怀鬼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万历身后。

过了玄武门,一路再出乾清门,在内廷和外朝之间的地方,值宿宫禁的文武官员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代表锦衣卫的张惟贤,瞿汝敬等都指挥使站在刘守有身后,毕恭毕敬的等候着。

“出了什么事?”一见到这些鹰犬,万历劈头便问。

他知道,这些家伙必定已经了解到了相当多的情况,否则的话,不敢这么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臣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刘守有在,别人无法在御前说话,由这个锦衣卫堂上官复奏道:“是有一个京营小军,进入鼓院击鼓鸣冤。”

万历眼中冷芒一闪,问道:“鼓院的人是死人?怎么随意由人进出?”

整个鼓院之中,有不少官员和小吏值守,登闻鼓放在鼓院之中,由通政司的人负责管理,这鼓在很多人的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被敲响过。所以万历也是奇怪,为什么这一次居然有人能成功击鼓。

“听人说。”刘守有小心翼翼的道:“这个小军身手十分高明,翻墙过院而入,根本就没有从正门进去,等鼓声响起来之后,就算发觉也是晚了。”

“竟有此事。”

万历的兴趣大增,问道:“这个小军是哪个营的?”

“回皇上,是幼官舍人营。”

“舍人营!”

万历眼中先是显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便是若有所思,再下来,便是面无表情,毫无任何的表示了。

刘守有也知道万历与舍人营坐营官张惟功的关系,见此情形,更是小心,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见万历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示,便是一躬身退了下去。

张惟贤也是听到了,他眼中波光闪烁,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小军既然是出自于舍人营,那么说张惟功完全不知情,恐怕鬼也不信,只是不知道舍人营又出了什么乱子,居然弄到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无论如何,在皇太后千秋节这一天闹出这样的事来,对惟功显然是十分不利的,就算是他不知情,驭下不力这一条是很显然了,再联想到客用和孙海正在运作他和张惟功调职一事,万历已经颇为意动了,加上这一件事的影响,很有可能成功,想到这里,张惟贤也是呼吸粗重,变的心神不定起来。

登闻鼓院那边还在乱着,连皇帝也只能等进一步的消息,万历皱着眉头,他有点想不明白,惟功在内廷供奉向来十分谨慎,得罪自己的事可能还敢做一两次,得罪皇太后的事情,几年下来没做过一次。

怎么这一次就会允许自己营中的小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说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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