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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调教大明-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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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潜势力,张惟贤能成为指挥之一,这绝对是一个对惟功很不利的信号。

待天子吩咐已毕,张惟贤碰头,不外乎说几句感谢君恩的话,接着便是起身,退出。

在他出外之时,兄弟二人眼神相对,彼此微笑致意,但彼此眼神之间,也是冷意十足。

第165章 温谕

“你来了,且站一边等着。”

“是。”

万历对惟功没有什么客套的表示,指了指自己侧后的地方,叫惟功站着,惟功行了一跪一叩的礼,便是站在皇帝身侧。

过不多时,听到殿外靴声囔囔,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快步趋前而来,乌纱帽下是三品文臣的补服,京官之中,四品以上可称京堂,位列国家大臣之位,而眼前这位,身为礼部左侍郎少宗伯,同时也是翰林学士的申时行,论起身份尊贵普通的九卿根本拍马也追不上,六部之中,论实权是吏部第一,论清贵是礼部第一,少宗伯的身份,是够资格参加廷推被举为大学士的,申时行又是张居正的门生心腹,同时又是当今天子的授业恩师,加上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精明和谨慎,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可想而知,这是一个预计在十余年后执掌天下大权的人物。

“召先生前来,乃是替朕草拟诏旨。”

“是,臣敢不应命!”

申时行是外朝官,不常入内,行一跪三叩礼,起身之后,气定神闲,仍然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皇帝的东暖阁内当然也有几案书桌,笔和纸是现成的,墨也由太监们研好了,申时行告一声罪,便是端坐椅中,静等万历开口。

“朕闻元辅张先生遭遇大丧,心中也是哀痛万分,但请先生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哀伤,要抑哀以全大孝,身体乃父母精血所化,可不应善自珍重?再,送先生人参,何首乌等药材,着御药房选取上等好药,先生哀怜之时,身体亦需进补,不必因药材名贵而不使用……”

从万历说话时起,申时行便是开始润笔,待听了几句之后,便是开始运笔如飞,将万历的白话写成文言化的谕旨。

本朝故事,虽然屡有白话圣旨,但今次这样的场合是肯定不适用的。

但万历一直讲到最后,虽然句句是关心和抚慰,对张居正推崇备至,但到申时行搁笔之时,满殿之中,人人都是神情凝重。

包括申时行在内,俱是如此。

内阁的表章,御史和给事中的奏疏都送了进来,万历不可能不知道外朝奏请夺情之事,但在这一道很重要的谕旨里头,万历根本没有提及挽留之事。

申时行神色凝重,先是欲言又止,接着还是问道:“皇上,谕旨之中,是否要提及元辅少师张先生等字?”

万历和皇太后在平时与张居正交谈时,要么是称元辅,要么称张先生,朝官和太监有时候称张居正为少师。

三公和三孤,是大明不论文武勋贵都很难得到的尊荣,太师,太傅,太保,后两者尚属宣力重臣经常可得的荣誉,太师一职,则是惯例只赠给已经逝世的重臣,就算是已经逝世,能否得到太师,还得看其人是否在品德和能力还有威望上都无可挑剔才成。

三孤,则是少师,少傅,少保,从一品的荣衔,也是十分难得,没有位至尚书和都督总兵一级,很难得到,就算到了相应的级别,没有特别的贡献也是不可得的。

便是更等而下之的太子太保,太子少保,少傅,少师等职,也并不是想得便可得的,赫赫有名的文武大臣,赠衔也无非就是太子少保!

戚继光,俞大猷,皆是太子少保,仅由此便可知三公三孤有多难得。

张居正已经是少师,文官之中,无人可与他相比,内阁首辅,尊称又是元辅,为辅臣第一人,天子称先生而不名,又是一重尊荣,三者并称,常见口语,而正式写在谕旨之中,便是更加难得的荣宠,其尊贵之处,那是全天下稍有智识之辈都能了解的。

但万历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此事朕还不大明白其中的要紧关节之处,还是暂缓一下较好。”

“那么……”申时行终究还是问道:“皇上是否有夺情之意?”

万历这一次没有犹豫,飞快道:“此事关系到人伦大事,朕现在暂无定见,一切以元辅自己的意思为主张。”

申时行深深看了万历一眼,似乎是想劝谏,却又终是没有出声。

他是二甲进士,翰林,前一阵又由吏部转礼部的侍郎,在京堂大员之中,不论文才还是政务之才,都是顶尖的,这么一道抚慰性质的诏旨,几乎是挥笔之下立刻写就,等万历一住嘴,申时行便已经是将诏旨奉给皇帝看了。

“甚好,甚好。”万历心不在焉的看了两眼,便又接着道:“元辅如果一定要丁忧的话,内阁似乎只有两位大学士在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申时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尴尬的笑笑。

“朕对卿有厚望,卿德、行、智俱佳,朕将以国事托付卿行。”

万历大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申时行却是躬身道:“臣不敢当,有元辅在,臣不过区区庸才,不敢当皇上如此夸赞。”

“好吧,卿且退下。”

申时行如蒙大赦,立刻就在地上行礼,转身退出时,却又听到万历问惟功道:“这道诏旨,你怎么看?”

“臣以为,皇上抚慰元辅,十分妥当,张先生又是元辅,也是皇上授业之师,无论如何,这样都是该当的。”

“嗯。”万历点一点头,又问:“夺情之事呢?你怎么看?坊间有什么议论?”

“夺情是国事离不开张先生,丁忧是人伦大道,臣还小,尚无定见。”

饶是申时行是少宗伯,儒学正臣,此时也是在嘴角绽出一丝笑容来。这张惟功,说是一个武夫,岂料滑不溜手,简直就是一只泥鳅!

他自己腹诽人家,其实惟功心中又岂不是与他一般的看法?申时行自己,岂不就是一个柔懦滑头,两不得罪的打太极拳的高手?

“朕以为……”

申时行出去后,万历才慢吞吞的道:“吾明年就要亲政了……”

惟功道:“皇上对元辅的能力不信任么?”

万历道:“这倒不是。张先生不论是德还是才,吾都是钦佩的,就是,就是……”

惟功笑道:“就是太饶舌了一些么?”

“是,吾意就是如此。”

惟功心中暗叹,皇帝哪里是嫌张居正饶舌多嘴,其实是嫌张居正多事,好在,从皇帝的话语之中还能听得出来,他对张居正的才能和品德还是信任的,君臣之间的裂痕并不算深,皇帝现在的想法和表现,只是一个处在青春期少年的一种逆反心理下的反弹。

少了张大胡子,想来也轻松愉快很多。

在这种时候,惟功也不便唱反调,他只是委婉劝道:“皇上虽然有此意,然则最好不要先表露出来,且看元辅自己的意思怎么样再说。还有,皇太后那里,皇上最好先去说明清楚,免生误会。”

“嗯。”万历点头道:“还是你说话办事较为妥当,他们只知道顺着吾的意思,全然不多替吾考虑清楚,既然这样,你退出去吧,吾要去慈圣宫。”

“是,这般大事,太后和皇上母子之间商量计较一番,较为妥当。”

惟功叩首退出,身后,却是孙海和客用两个人阴沉之极的眼神,恶狠狠地盯在他的背上。

这两个人,是撺掇皇帝不要夺情的最坚决的两人了……他们是皇帝最亲信的太监,又都年轻,比起冯保张诚等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但前提是,皇帝亲政!

两人心意相通,眼神之中,几乎就是同一个意思:张惟功这厮,十分可恶!

……

“皇帝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才十四多点儿,明年亲政不过十五,诺大一个国家,你撑的起来吗?”

慈圣宫中,偌大的殿内金砖上生了几个火盆,火苗烧的正旺,整个殿里暖的都有些过份了,万历虚胖,额角都显露出汗水来了,但当着母亲的面,他振奋起精神来,陪着笑道:“张先生若是丁忧的话,吕先生当首辅,张四维次辅,这两位是张先生一手带出来的,一直在阁,想来能使国事运转如初,不会因先生不在而失常。再有,儿子打算再补进几个年富力强,不论德行和才干都靠得住的,这样也就差不离了。”

“唉……”李太后十分郁悴的道:“刚过几年安生日子,国事也蒸蒸日上,这都是张先生之功,忽然一下要将国事交给别人……”

“儿子想,总得有这么一天的……”

“也得等等再说,看看张先生自己是怎么想的!”

“是……不过父丧是人生大事,张先生儒学纯粹,想来一定会坚决要丁忧的,杨廷和故事在前,已经数十年没有夺情之事了。”

“是啊,吾也是这般想的,不过,冯保曾劝吾说,国事一天不可离开张先生,吾也允了他要夺情,这样怎么好呢?”

“冯大伴毕竟在宫中长大,不晓得外头的情形……”万历心中十分恼恨,他对张居正是有点忌惮和畏惧,但此时的他对张居正个人的品德和操守还是很信任的,君臣之间还算相得,对冯保,他就很愤怒了,自己的一言一行无不被监视,稍有不妥,冯保立刻奏给太后知道,然后就是皇帝被罚跪,这样的情形只消发生过一次,冯保在皇帝心里是什么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李太后也是明白,当下只瞟了万历一眼,无奈道:“此次暂依皇帝,到底如何,往下看看再说!”

第166章 出发

九月二十五日张府报丧,二十六日,吕调阳等奏请夺情,二十六日当日,申时行入宫,二十八日皇帝下诏,抚慰张居正,但绝口不提夺情。

事情演化到如许地步,张居正父丧之事,已经牵扯到了整个大朝局,而其复杂诡异的程度,简直是一本书也写不尽了。

北京城,已经成了一个超级大漩涡,每个人都处在漩涡中心,不能自拔。

张惟功的车队,却是要在此时出发了。

整整三百五十辆大车,全部装载着满满当当的麦子和各类杂粮,包括马匹的豆料在内。当时,小冰期初显端倪,北方各军镇自有的屯田已经开始逐渐减产,再十几年后的万历中期,小冰期将会到达一个高潮期,那时候边镇缺粮会到达一个高峰期。

在万历末年到崇祯年间,辽镇因为是抗击后金的第一线,军饷充足而物资不足,物价自然是高得吓人,至于后金掌握的沈阳和辽阳等地,生产力不足,屠杀汉人,加上小冰期时期天寒地冻,一石粮食卖到十几二十两银子都属正常的事情。

现在军粮只是在转向恶性的道路上,惟功搞的这种大型货运,一则是自己赚钱,另外也是要有改变明朝货运能力不足的尴尬。

如果在几个月前,他的雄心壮志暴露出来,将只能沦为众人的笑柄,现在事实摆在众人眼前时,便是足以傲人的能力了。

这些车辆,全部是众人前所未见的四轮马车……皇帝的各式御车当然在其外了,每辆车,都是足足负重达四千斤左右,去掉四马一路所需要的豆料和草束,加上车夫和助手携带的干粮和杂物,每车抵达永平时,最少将有三千五六百斤的粮食运至,也就是说,每车有三十石粮之多,三百五十车,一次运粮超过万石百万斤,动员的人力只有数百人,这在大明,除了水运之外,完全是不可想象之事!

面对惟功等人的激动和骄傲,赵士桢却是十分不满:“其实如果满载的话,应该是负重六千到七千斤,每车最少拉五十石以上,这样才更轰动!”

赵士桢这阵子是最辛苦的一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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