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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难消瘦美人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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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词姬,这道肘子专门为你做的,补那个……的很,”她眨眨眼睛,意有所指的看看穆承词的胸。
    穆承词立刻要拒绝:“谢夫人好意……”妾身并不需要……
    她刚刚一张嘴——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一整块晶莹剔透肥皮大肘子被幸汇全数塞进了穆承词嘴里。!!穆承词双目圆睁,滑腻肥肥的白肉入口即化,充涌满口腔,她全身一僵,几欲作呕,辛汇见状忙在她背上卖力一拍,“别着急,慢慢吃。”
    穆承词:“t^&u**%#!!”
    辛汇笑眯眯的看着穆承词咽下那一口肘子,便巴巴的看着她:“怎么样?好吃吧!都是从围场送来的野物,就是肥肉也是肥而不腻的……”
    穆承词口不能言,勉强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辛汇见状便有几分得意道:“这可是楚宫里面寻常吃不到的美食呢,都亏了我从陈国专门带来的厨女,怎么样!有没有闻到一点家乡的味道……”她伸长鼻子仔细闻了一闻,拿起布菜的公筷,“肉的芬芳啊……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
    众女久不沾荤腥,吃下去心腹俱涌,但是既是君夫人亲自布菜,又不得不吃,犹如酷刑加身,还得强颜欢笑相谢。一个个面无人色,苦不堪言,都拿眼睛去看那为首的穆承词和穆连影。
    但她两人面前的小碗已经被辛汇这样肉那样肉堆得小山高,早已经自顾不暇。
    “吃吃吃……”辛汇笑眯眯招呼。
    “这汤也不错,特意没有去油,喝起来就像是滑溜溜的梅子汁……”辛汇又拿起汤勺。
    众女离开之时,辛汇还站在门口念念不舍:“大家以后多来陪陪我才是,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
    穆承词和穆连影立马加快了脚步。
    辛汇热情真诚加上一句:“欢迎日日都来。”有胖同享,有肉同吃。
    众女仓皇而逃。
    消息传到寿宁宫时,楚王正在外面候着,一杯袅袅清茶芬芳四溢,萦绕在他鼻尖,保太后伤寒未愈,睡在层层薄纱帷幕后,只能听见轻轻的咳嗽声。
    请脉的太医跪在地上回了话缓缓退下,偌大的宫殿中,只能听见深远的脚步回响,犹如一个巨大坟墓。
    从寝殿的巨大楠木窗看出去,初夏的季节,庭院中的古朴的石板间密密麻麻缀满了绒绒的青草,午后的阳光洒在地上,投下烟灰屋檐的暗影,风从窗外吹进来,撩动轻柔的薄纱,而殿内却是如此安静,仿佛只有风四处涌动散开的声音。
    寿宁宫扶风殿,是前离世先王保太后的住所。楚王回宫后,便将这里赐给了自己的乳母。
    “乳娘身子不好,便好好歇着,何必还要费神在这些小事上。”楚王看着跪在地上回话的一个宫娥,素净的面孔,白皙纤弱,是晏隐以“楚王”身份出使陈国时,为下层武将所献,晏隐见她身姿楚楚,清丽可人,便“好心”替他收了。
    因是楚将在郡州战场从齐人手里救回来的,便取名苑齐,回楚后,既是献给楚王,晏隐便将她留在宫中,后被保太后要去在身边使唤,甚是聪慧可人。
    苑齐身后跪着一个下巴尖尖的美人尖女子,低垂着头。
    “你的王后,你既不上心,老身便只好多费些精神,远来是客,怎么好让客人被冷落。”帷幕后面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但是自有一股清冷。
    “哦?”
    “咳咳……苑齐,你把你听到讲与王上听罢。”
    苑齐以额触地,纤细的脖颈白皙光洁,像一块小小的白玉,深深俯首而答:“王上有所不知,此番陈国陪嫁的媵女,穆家宗室、辛家姪娣、同姓侯国共计十名,其中原在陈国暗里和君夫人不睦的便占了七位,而剩下辛家姪娣性情懦弱,难堪为盟……而原本楚宫中王上承位时按例册封的几位少妃因为……王上忙于政事,不曾亲近——如今听闻王上和夫人和睦,暗里都在和几位新少妃走动……”
    楚王便想到今日辛汇那一顿隆重的午餐,心里反觉有些好笑:“那乳母预备如何帮她?”
    “当年夫人从齐国远嫁而来,也是这般情景。”保太后声音淡淡,似乎没有波动,“而当年的情景,因为先王的恩宠丰盛,于今更甚十倍,夫人的地位都是靠自己一点一滴争取得到的。辛氏天真,但后宫的事情,向来都是如此,如果连几个媵女都无法应付,又如何有资格成为王上的夫人?如何守护自己的孩子,诞下大楚的子嗣。”
    楚王的面色像一块寒冰,冷冷哼了一声:“诞下子嗣?那又如何”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疲倦:“乳母既然已有计较,这些事,以后也不必再和寡人细说。”
    保太后叹息:“王上已经冠礼多时,早该有自己的嫡子,在此之前,乳母还是会看护她一阵。”
    空荡荡的脚步缓缓走向外间,苑齐额头稍稍离地,忽听的脚步声一顿,她身子一僵,便听见楚王空旷的声音:“她的事情,寡人自有计较,乳母不必再费心。”
    楚王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层层轻纱流动起来,先是一只手撩开了薄纱,苑齐和俯身在地的宫娥连忙欲上前相扶,但是里面的人却自己缓缓走了出来,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明明年近不惑,却如三十少妇一般惑人妖娆,而说话的声音更是温柔婉转。
    “真的,走了呢。”她侧脸去看那碗粥,纹丝不动。清茶旁边的白粥,熬了数个时辰,加上猪膏和炒制的细盐,早春第一汪融化的春水,挟裹着新鲜稻米的清香,原始而纯粹的香味。
    沉静中,帷幕中另一个女子俏生生走出来,撒着娇打断了保太后的目光:“姑母,什么时候翠儿才能进宫陪着您?”
    “不是说了吗?要等到君夫人诞下嫡子……”
    “万一,万一她久久不孕呢?万一她先生下的是个小君呢?”女子晃着保太后的袖子,小猫一般恰到好处的乖巧,“翠儿都等成了老婆子——那时候,只怕王上看都懒得看我了。”
    保太后拂去她的手,目光凌凌:“楚宫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可是,我是姑姑的侄女,自然,是不同的。”女子存着一丝侥幸。
    “没有什么不同。”保太后缓缓摇头。

  ☆、第十二章

幸汇出是出了一通恶气,但是储备良久的库存却被清空一气,她围着吃的七零八落的盆盆罐罐走了好几圈,默默念叨了好几次舍不得兔子赶不走狼,心里这才略略好受些。
    刘嬷嬷出来受了风,咳嗽愈发厉害,自辛汇的不着调说起,到她做事如何糊涂任性,又说她和楚王之间一味任性,只图自己高兴,尽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辛汇张了半天嘴,到底抹不下面子说新婚之夜楚王是如何无耻卑鄙加不入流,一颗大头睡得她至今肋骨生疼隐隐作痛。
    又见嬷嬷神色憔悴,也知道刘嬷嬷虽是絮叨,到底是真心为自己好,便妥协的吁口气:“那嬷嬷说,珍儿该怎么做吧。”
    刘嬷嬷精神一振,生怕她忘了前言,又絮叨一遍:“夫人新到楚宫,宗亲原在陈国,可以依仗的只有王上一人尔。可这些日子,夫人除了打发了几个碎嘴的丫头,成日胡闹之外,对王上可有一丝关心?”
    辛汇眨巴眨巴眼睛:“那几个宫娥成日叽叽咯咯说我坏话,说也罢了还传给别宫听。我便是撵了她们,这也不对么?”
    刘嬷嬷便一副“还是太年轻”的喟叹:“这楚宫中,旧爱新欢,哪一个不是巴巴的看着夫人,只等着你行差踏错……那几个宫娥固然异心,但是向来只是放在外间洒扫,入不得身旁,听的些许皮毛又有何妨?你不声不响打发了去,下回再放在你身旁的人,怕便不是我们能这么容易找出了。”
    辛汇哼了一哼:“还不是怨那成日花天酒地卯着劲往宫里拉人的祸头子……”要不是他往里面放了这些多人,怎么会这样多的麻烦事。
    “胡闹。”刘嬷嬷微微气恼,她本身认真的性子,当下便道,“夫字天出头,这世间男儿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妻,也有三夫九嫔二十七世妇……夫人自要有夫人的雅量和风范,此话出去,岂不是教人笑话。”
    辛汇眼睛便去看那几案上一对白玉鸳鸯,鸳做油器,鸯做灯引:“既是如此,为何儿女婚嫁却要用那鸳鸯为介,鸿雁为媒,可听说,在生愿作鸳鸯鸟到死如花也并头。”
    刘嬷嬷见她冥顽不灵,气的嗝的一声打了个大嗝,美牙慌忙帮她顺气,只用眼神拼命瞅自家小姐:少说一句不会少块肉罢。
    “你这话,却是从什么地方听来——哎,我是管不了你了,也没脸再去见我家夫人,左右明日我便一根白绫……”她说着便哆哆嗦嗦起身。
    辛汇唬了一跳,却不知道哪里又说错甚么,只慌忙起身拉住这个祖母亦仆亦友的老祖宗,好声好气说了好些软话,又一并允诺自当好好听她,这才稍稍令她顺了顺气。
    “小姐真的听老身的?”
    “听,自然听,祖母可吩咐了,您的话就是她的话,当句句听。”
    “不要嬉皮笑脸。”——辛汇立刻止住笑意。
    “好生听着。”——辛汇竖起了耳朵。
    “小姐新到楚宫,宗亲原在陈国,可以依仗的只有王上一人尔。”又是这句,辛汇暗暗嘀咕。
    “换言之,小姐的所有命运都掌握在王上手中,可是对这样的王上,小姐可曾去想过,王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喜爱什么样的女子?厌弃何样的女子?”
    辛汇想了一想:“好嬷嬷,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个还好说,我细心记下便罢——可是,不管他喜欢他什么样的女子,我都还是我啊,也变不成别的样子。”她的话里隐隐带着苦恼,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门外已经走至偏殿的脚步顿住,尔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晏隐跟在他身旁,步伐轻捷如猫。
    “王上,不进去了吗?”
    “寡人已经听了你的劝,今日来了坤和宫,还不够么?”
    晏隐摊手:“但是,只是看一眼,也生不出孩子来啊。”
    “你这么想要个孩子,那你怎么不去?”
    男子白皙的脸上隐隐一闪的酷意,眼眸漆黑如墨,郑重其事般:“王上,如果可以为您效劳,百死难辞。只是,您知道……”
    “哼。”楚王转过头去,看向整个大殿外,瞳孔微微收缩,空旷的地上,晒了不少细细的萝卜丝,还有几样菌菇,用他书房里的玉盘和琉璃盏装着。
    沉重的皇宫,突然多了俗世烟火的味道。
    他想起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和那些女人一样,她也在想着博取他的宠爱么?
    晏隐站在他身后,长身玉立,眼睛眯起,嘴角扬出慵懒的弧度:“这里,真是——挺有意思呢。”
    那边,辛汇从侧殿拎着裙子,笑靥如花,步履规整的走出来,每一个细节,都被刘嬷嬷检查过,看起来无可挑剔,莹润的脸庞,丰盈到恰到好处的身姿,充满了阳光和盛夏的活力。
    他转过头,看着她,澄净而一览无遗的眸子。
    “王上。”她笑眯眯的请安。但她的眸子深处分明在说:好生烦人,怎么不说就过来了,真是麻烦。
    “您用过膳了吗?”她的关怀得体而亲切。而他在那笑意背后分明听见不耐烦的声音:只是随便问问啊,千万别说没吃,可没有什么想给你吃的哟喂。
    “唔。”他看着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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