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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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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郡主慢些。”跟在她后方的几名女子惊慌出声,许是极怕那小人儿摔倒,两人不住的伸手在小人儿身边护着跑着。
  悦儿?
  乍见这孩童,凤瑶瞳孔一缩,心底微微而惊,则也仅是片刻,那小人儿陡然已是跑过来保住了她的胳膊,脸上惊喜的笑容骤然变成了哭意,撅着小嘴便委屈道:“娘亲竟当真在这里,悦儿好想娘亲。”
  软糯委屈的嗓音,顿时扎中了心软与无奈。
  又见小女孩小小一团,凤瑶神色微动,终还是下意识蹲身下来,伸手稍稍摸了摸她的脑袋,放缓嗓子道:“悦儿也来赏花?”
  这话刚落,那本还坐在草地上的幼帝顿时跳了起来,蹿过来便推开女孩将凤瑶护在身后,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放肆!你唤谁娘亲?”
  幼帝上次,自是见过这女童的,因着对摄政王恨得牙痒痒,是以对摄政王府的闺女,自也是连带着一起恨了。
  且他皇姐与摄政王成婚便已是他最是抵触不喜之事,而今这摄政王府的女童竟也开口缓他皇姐娘亲,这事入得他眼底,自也是令他心底窝火。
  女童刹那被幼帝推得趔趄不稳,幸得身后的两名女子扶住才免于一摔,待站稳身形后,她则略微怯怯的朝幼帝扫了一眼,随即便似受了惊吓般抬头朝凤瑶望来,圆圆的眼睛顿时积攒了泪,委屈之至的朝凤瑶唤,“娘亲。”
  “你若再唤,便对你不客气了!”幼帝更是恼怒,小小的身板越发停得笔直,发怒之威也彰显得淋漓尽致。
  女童身子骨蓦的哆嗦。
  那两名护在女童身后的女子,自也是清楚女童这声娘亲里夹杂的身份,是以也不敢冒然对凤瑶无礼,更也不敢对满身华服贵胄的赢易无礼。
  她们仅是稍稍拉了拉女童,忙道:“小郡主,这里风大,我们且先回府去吧。”
  女童似如未觉,依旧委屈可怜的朝凤瑶望着,眼见凤瑶不说话,她越想越是伤心,则是片刻之后,便顿时大哭起来,哽咽道:“爹爹许久都不回来,娘亲也许久都不来看悦儿,今日王府那人说娘亲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悦儿便来了,竟见娘亲当真在这里。悦儿太久都不曾见到爹爹与娘亲了,悦儿想爹爹,也想娘亲。”
  软糯委屈的嗓音,悲伤之至,甚至哭着哭着便有些岔气,整个小人儿也开始哽咽颤抖。
  幼帝眉头一皱,面上漫出几许烦躁,却极为难得的未说话,仅是抬眸朝凤瑶望来。
  凤瑶则神色微变,当即放缓嗓音朝女童问:“悦儿,你且与娘亲说,今日是王府中的何人让你来此寻娘亲的?”
  她听到的重点在这儿。
  毕竟,今日出宫前来看梅花,也不过是随意决定的罢了,而今到这儿不久,竟有王府之人指使悦儿来此寻她,难不成,她出宫之事被宫中之人泄露了?亦或是,便是颜墨白离开了京都,他也仍留有爪牙在她的皇宫之中?
  心思至此,一股股复杂冷冽之意蔓延。
  奈何则是片刻,女童则哽咽委屈的道:“是那个长得高高的人。”
  凤瑶下意识问:“哪个长得高高的人?”
  女童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只道:“就是那个高高的人。喜欢对着悦儿笑的那个人。”
  这话入耳,心生无奈,凤瑶顿时转眸朝悦儿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子望去,低沉道:“你们说。”
  脱口的嗓音,顿时夹杂了威仪。
  两名女子皆被这股威仪怔得不轻,身子也越发紧绷,待犹豫片刻后,其中一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硬着头皮道:“回长公主,是以前王爷还在府中时,关押在地牢中的那人。十日前,那人便从地牢中逃出来了,杀了王府管家,封了王府,不让任何王府之人出得王府,更还把控了整个摄政王府。直至今日,那人才突然与小郡主说您会出现在梅花林,更也放了小郡主与奴婢们出来,还遣了一人驾车跟随,一路将奴婢们与郡主送来了这儿。”
  关押在摄政王府地牢的人?
  瞬时,这几字当即在凤瑶心底盘旋上浮,则是浮了两遍后,她瞳孔一缩,面色陡变,心底当即了然过来。
  柳襄!
  当日颜墨白差人将柳襄关押在摄政王府地牢之中时,她也是在场的。
  她凝在那两名婢子身上的目光骤然加深,阴沉道:“可是那说话挑声柔魅,甚至唤作柳襄的人?”
  两名婢子似是听得这名讳便极是害怕,身子也跟着一抖,小心翼翼点头。
  凤瑶心底阴沉不定,复杂冷冽。从不曾想过,偌大的摄政王府,竟会被柳襄控制。好歹摄政王府也是那颜墨白老巢,安全防备自是京中翘楚,却不料,那般戒备森严之地,竟会被柳襄控制,如此,究竟是颜墨白离开摄政王府了,王府之人便戒备松散了,还是,那柳襄心思太过强大腹黑,本事滔天,甚至连摄政王府的兵卫与暗卫皆奈何不得他?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冷冽。
  眼见她脸色不对,一旁赢易也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担忧而问:“皇姐,怎么了?”
  这话入耳,凤瑶这才回神过来,眉头一皱,满目复杂的朝赢易望去,“没事,你且与征儿先在此处玩耍,只是,我许是得离开一会儿。”
  这话一落,不待赢易反应,她当即扯声而道:“来人。”
  短促的二字陡落,不远处桃花树后,当即跃出一名黑衣暗卫来,凤瑶瞬时将目光朝他落去,低沉道:“速去许家看看皇傅可在府中,若在,便即刻将皇傅唤来,若不在,便将京中的刘将军唤来。”
  暗卫顿时恭敬应声,闪身离开。
  则是不久,暗卫领着许儒亦匆匆而来,许儒亦行得急,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先是略微诧异的朝女童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凤瑶落来,忙问,“长……你突然唤我过来,可是出了何事?”
  凤瑶低沉道:“柳襄。”
  许儒亦脸色一变。


第406章 满府挟持
  凤瑶继续道:“柳襄从摄政王府地牢逃脱了,此际已控制了摄政王府,不得不防。本宫此际,得过去看看。”
  许儒亦眉头大皱,怔得不轻,待思量片刻后,忙道:“这些时日,微臣并未听说摄政王府有何异动,反倒是极为安然沉寂,应是全然无事发生才是。”
  “那人控制了摄政王府之人,不让任何人朝外言道消息,你不曾发觉摄政王府异动,也是自然。而今,我唤你来,便是让你与暗卫们护征儿与赢易先行回去,我打算即刻去摄政王府看看。”
  许儒亦面色一紧,“此事不妥。柳襄若能控制摄政王府,便绝非容易对付,长公主若前去,定是冒险……撄”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出声道:“放心,本宫并非是独自前去,而是,要领京都兵卫一道去。”
  许儒亦后话被噎了下来,眉头依旧紧蹙,深眼朝凤瑶望着,面上的担忧之色分毫不消。
  “此事便这么定了,征儿与赢易这里,便劳烦皇傅了。那摄政王府终是颜墨白曾经盘踞之地,里面还有重要之物,倘若那东西落得柳襄手里了,这京都城,许是还得动荡一番。再者,前些日子国舅造反,我便一直怀疑有人怂恿操控,你虽是言道了前些日子有异族之人进城,但说不准,怂恿国舅之人并非那些异族之人,而是柳襄呢?毕竟,柳襄一家满门抄斩,对朝廷,自也是有恨的,若大旭风雨不稳,那柳襄,自也是高兴。”
  她嗓音极是平寂幽远,复杂阴沉偿。
  这话一出,许儒亦面色越发陈杂,待沉默片刻,终是朝凤瑶缓道:“依照长公主说来,那柳襄的确极有问题。只是,长公主独自领兵前去,微臣放心不下,不若,长公主与微臣一道将皇……将许嬷嬷一行人送回去,微臣再随长公主领人前去摄政王府可好?”
  凤瑶瞳孔一缩,神色幽远,“不必了。柳襄此人,本宫,尚且能对付。”
  许儒亦神色一变,面色越发无奈复杂,眼见凤瑶坚持,他终是妥协下来,低声厚重的道:“如此,便望长公主早去早回,若柳襄有何异动,望长公主以凤体为重,莫要与之强拼。有些事需从长计议,对付那柳襄,自也可不急于一时。”
  凤瑶并未拒绝,淡然点头,虽面上并无任何异色,但心底之中,则是思绪翻涌,冷冽不平。
  她如何不急。
  那颜墨白曾说过啊,他摄政王府之中藏着京中各大朝臣的软肋证据,若这东西落得柳襄手里,那时候,柳襄无异于可全然取代颜墨白往日地位,彻底,威胁到朝中的各大朝臣。如此,她大旭的朝臣们,岂不再度成了人云亦云且风吹而动得墙头之草,且还层层被那柳襄紧攥在手心,肆意控制?
  是以,将柳襄禁锢,无疑是当务之急,且即刻着手对满朝文武之臣大唤新血,更也是当务之急。
  心思至此,凤瑶并无耽搁,转身便行,那一直瑟瑟立在一旁的女童委屈怯怯而唤,“娘亲。”
  两字入耳,哭腔不止。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寻常朝女童望去,眼见她满面怯怯紧张,可怜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她神色微动,足下稍稍而滞,待沉默片刻,终是朝她伸手递去,“悦儿,过来。”
  女童似如得了蜜一般,方才还委屈怯怯的面上顿时炸开了惊喜之色,随即急忙奔着朝凤瑶过来,待将小手放在凤瑶手里时,她乖巧委屈的道:“悦儿以为娘亲不要悦儿了。”
  稚嫩的嗓音入耳,格外的软糯怯怯,又遥想她掌心握着的这只小手,曾也被颜墨白那凉薄的手牵过,一时,她指尖蓦的一僵,神色也幽远紧蹙了半许。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女童仰头紧张的望她,“娘亲怎么了?”
  凤瑶应声回神,垂眸朝她扫了一眼,随即满目复杂的凝于前方,牵着她继续往前,平缓幽远的道:“没怎么。只是,许久不曾牵过悦儿罢了,是以,心生愉悦。”
  嗓音一落,淡然朝她笑笑,只是笑容幽远平缓,却是未入眼底,笑得略微随意应付。
  女童眉头皱了皱,自也擅察言观色,待朝凤瑶仔细凝了几眼后,便垂头下来,乖巧道:“悦儿也想娘亲,也想爹爹了。”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低声小心的问:“娘亲,爹爹何时会回府呢?悦儿还有虎子哥哥他们,都盼着爹爹早些归来。”
  何时回来?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瞳孔微微而僵,并未言话。
  她仅是牵着女童缓步往前,神色幽远的落于前方道路尽头,满身凉薄。
  女童越发的小心翼翼,委屈怯怯,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再回话。
  两人一路往前,身后那两名摄政王府的侍女也紧紧在后跟随,待得出得梅林,凤瑶便择了那批许儒亦策来的烈马登上,随即将女童抱坐在了前方,低声道:“悦儿可怕策马?”
  女童本是害怕的,整个身子僵硬不堪,两只小手也学着凤瑶的样紧紧握着缰绳,但即便如此,她却紧咬牙关,强行稳住心神,乖巧的朝凤瑶道:“悦儿不怕。”
  这话入耳,再度牵扯出一抹莫名的悲凉与心软。凤瑶神色几不可察的颤了半许,面色复杂幽远,磅礴厚重。
  摄政王府中的那些孩童,皆是孤儿,而今这女童小小年纪便能如此擅长察言观色,甚至勇然而又咬牙淡定,无疑,正是因吃了太多苦头,是以,才会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连言行都得经过那小小的脑袋思量一番,才可道出。
  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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