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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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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头儿顿时集中精力,紧紧的朝徐桂春望着。
  徐桂春叹息一声,不曾回他那话,仅是逐渐将目光凝在门外远处,怅惘无奈的道:“爹,长公主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人。堂堂大旭的金枝玉叶竟受困楚京,本已是难以脱身了,我们一家之事,便莫要再让她费心了。人各有命,我们听天由命吧,若能真正安然活着,自是老天待我们不薄,若是我们即便入了这行宫,却仍是免不了一死,那也是我们的命。爹,我们莫要再仰仗长公主什么了。”
  这话落下后,不再言话,任凭自家老爹如何跳起脚的骂她不开窍,她也满目复杂悲凉,一言不发。
  此际的凤瑶,一直斜靠在软榻,一动不动。
  待浑身都坐得有些发麻了,她才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缓缓起身朝不远处的床榻而去,随即自行褪了鞋子,兀自而眠。
  许是身子骨着实是伤势严峻,加之浑身疲乏,是以这一觉,她睡得极沉,却也睡得极久。
  待得醒来时,黄昏已至。
  她稍稍皱了眉,随即自行起身,而后倚靠在窗边朝门外不远那些整齐而立的宫奴吩咐,“本宫要见你们皇上,你们且去通报一声。”
  宫奴们仍是一片恭敬,点头而去。
  则是不久后,那宫奴去而复返,只言道是自家皇上政务繁忙,一天都呆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消息难以递送进去。
  凤瑶眼角一挑,稍稍拢了拢衣裙,亲自踏步出屋。
  “带路,去御书房。”
  在宫奴们愕然紧张的目光里,她清冷吩咐。
  宫奴们眉头一皱,满面为难,奈何凤瑶却全然不顾她们反应,踏步便朝前方行去。
  眼见凤瑶走得有些远了,宫奴们终归还是妥协下来,急忙跟上,随即一路为凤瑶指路,待得凤瑶抵达御书房前时,则见御书房灯火通明。
  有几名精卫,正严防的守在御书房外。
  眼见凤瑶过来,几人神情一凛,正要上前刚毅冷冽盘问,不料凤瑶身旁的宫奴急忙出声,“这位是大旭的长公主。”
  短促的几字一落,精卫们刚毅冰凉的神情竟犹如变戏法般彻底变得恭敬起来,随即纷纷垂头,朝凤瑶低声而道:“拜见长公主。”
  凤瑶足下一停,冷眼朝他们一扫,“本宫欲见你们皇上,望你们入内通报一声。”
  精卫们恭道:“皇上正于殿中批阅奏折,不可打扰,长公主若是有事,便先回寝殿等候,待得皇上奏折批阅完毕,属下们再将长公主之求及时通报给皇上。”
  这话,无疑如宫奴们最初所说的话全然一致。
  只奈何,凤瑶却并未太过听入耳里,却也无心照做。
  她满目冷冽,神情也沉寂如霜。待得精卫嗓音落下,她便不顾一切的开始踏步绕开精卫朝前行去。
  精卫们纷纷一怔,顿时上前阻拦。
  凤瑶面露霜色,本欲强行闯入,奈何刚刚举手,内力也稍稍而提,奈何肩膀与心口竟齐齐剧痛,痛得她动作一僵,面色一白,急忙下意识的将内力散却,待强行深呼吸了几口后,肩膀与心口的剧痛才稍稍缓却几许。
  她目光阴沉得厉害,心底也了然至极。
  凭自己如今这身子,自然是无法硬闯,如此一来,若不使出极端手段,自难成事了。
  心思如此,她瞳孔一缩,全然不待精卫们反应,顿时伸手而起,眨眼便极是干脆的拔出了前方一名精卫腰间的佩剑。
  刹那,那精卫惊了一跳,在场几人也惊呼一声。
  凤瑶则全然不曾耽搁,扬剑而起,手中那泛着寒光狰狞的长剑,径直横在了自己的脖子。


第303章 如此送礼
  “长公主。”
  精卫与宫奴们大惊,纷纷紧张颤抖的凝向凤瑶那与寒光隐隐的长剑不足一毫的脖子。
  “退开!”凤瑶煞气沉沉的威仪而道。
  这话一落,精卫与宫奴们生怕凤瑶激动,全然不敢多呆,纷纷极是干脆紧张的朝后退开。
  凤瑶足下一动,稍稍转身,目光开始冷冽阴沉的朝前方那宏伟壮阔的朱红殿门一落,随即稍稍松开横在脖子的长剑,缓步往前偿。
  周遭气氛,沉寂而又压抑,无声无息之中,一股厚重紧张之意竟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凤瑶径直往前,待抵达殿门,便抬脚一踢,随着殿门轰的一声打开,她目光顺势朝前一落,则见偌大的殿内,竟空空如也,那满身明黄颀长的男子,毫无踪影撄。
  她瞳孔一缩,满心森凉。
  她顿时回头朝身后不远的精卫与宫奴凝去,阴测测的问:“你们大周皇帝呢?”
  精卫们眉头一皱,纷纷面面相觑,则是不言。
  凤瑶怒道:“怎么,是不敢说还是不愿说?又或者,你们大周皇帝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竟还不敢出现在本宫这受困于楚京的女人面前?”
  她语气着实森冷硬实,讽刺阵阵。
  奈何这话脱口,在场之人皆是垂头下来,满身紧绷,却是一味沉默。
  周遭沉寂,依旧无声无息,徒留夜风浮荡,凉薄四起。
  凤瑶突然觉得冷,那股冷意,就像是从脚底逐渐蹿上,从而彻彻底底的漫遍全身,似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般。
  她静静的立在原地,心绪浮荡,卑微浮荡,却是除了当日母后殡天,她从不曾有过哪一刻,能如此际这般揪痛难忍,甚至后悔暴怒。
  那颜墨白啊,竟是如此的骗她呢。只可惜她防来防去,终归还是未能防住,在她都已风光下嫁于他,甚至都已快要将对他的怀疑与抵触稍稍松懈之际,那人,竟在她面前如此摆她一道,甚至从她大旭的摄政王,一跃而上,坐上了这大周的龙椅。
  这其中暗藏着的变故,她全然不知,只不过也是个被一切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得不轻的人罢了。可笑她曾经还对他心有挂记,甚至还会顺了大英东临苍之意而外出企图寻找,只奈何,这人哪里需要她来寻找,明明是自己躲在暗处,将所有之人,全都放在了棋盘上,一个一个的针对于算计。
  她着实不喜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被欺瞒的感觉!她甚至也如他手中的棋子一般,被他肆意的利用与操纵,从而,光明正大的渡他入这楚国之地,光明正大的渡他入这楚京,甚至光明正大的让他在猎场诈死逃脱,指使,待得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亡了甚至忽略他之际,他竟趁乱而起,成了楚王精心布置下的最大逆出的赢家。
  是啊,最大赢家呢。
  不仅痛打了诸国要首,更还伤了司徒夙,甚至明明已快对大盛之国乘胜追击,开疆扩土,但那人,偏偏还要咬着大旭不放,咬着她不放呢。
  往日对他所有的包容与饶恕,看来,都是将自己的心软与良心全数喂狗了。待得真正阴谋毕露之际,她姑苏凤瑶,也不过是他霸占天下的垫脚石罢了!
  就亦如,此番他要对付的是大盛,而大盛对付完了呢?下一步,他可是要真正彻底的吞了大旭?又或许,他最初的本意的确不在大旭,是了,他是不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大旭呢,待得大周与大盛合并后,他才稍稍有空,来收拾大旭这等残国?
  越想,心思便也越发的蜿蜒,想得也越发的复杂。
  瞬时,一股股揪痛之感再度在心口蔓延开来,浓烈起伏,刹那让她白了脸色。
  “本宫问你们!你们大周皇帝,究竟何处!”
  她眉头紧蹙,强行忍耐,随即唇瓣一动,忍不住再度森冷的吼了一声。
  这话一落,精卫们终归满面动容,随即犹豫片刻,纷纷此起彼伏的开始朝凤瑶跪下。
  “长公主,皇上今日黄昏才从御书房离去,离去后只交代让属下等应付长公主,但却不曾透露过他的行踪。是以,属下们此际的确不知皇上究竟何处,望长公主见谅。”
  仅是片刻,有名精卫微紧着嗓子出了声。
  这话入耳,凤瑶冷笑一声,“你们大周皇帝的寝殿何处?”
  精卫们眉头又是一皱,纷纷浑身发紧,沉默不言。
  凤瑶双目冷冽,全然不曾将他们满面为难的样子放于眼里,“带路!”
  她森然煞气的道,语气里藏着威仪与刀锋。
  待得嗓音一落,她便径直往前,速步疾走。
  精卫们与宫奴皆是满目复杂,无奈尽显。奈何头上又有新皇吩咐,不可开罪这大旭长公主。如此一来,几人纷纷立在原地犹豫无奈,但见凤瑶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后,终是有精卫再度朝宫奴出声,“快些去看着长公主,莫让她出了意外。”
  宫奴们面色一变,不敢耽搁,顿时转身朝凤瑶小跑跟上。
  眼见凤瑶执拗倔强,且有满身杀人似的冷气,宫奴们心头紧张难耐,畏惧丛生,最终仍旧是抵不过凤瑶的气势与逼问,只得老老实实的将凤瑶带至大周新皇的寝殿之处,然而这回,寝殿仍是宫奴成群,但却不见新皇踪迹。
  此番一行,终归,还是扑了个空。
  宫奴们战战兢兢的立在凤瑶身后,生怕这活祖宗将怒火撒在他们头上。
  然而此际的凤瑶,却早已是浑身发凉,怒意磅礴,心底的复杂之意,也厚重浓烈,压制不得。
  那人在躲她。
  刻意的躲她。
  又或者,那人如今已然高高在上,根本就全然未将她放于眼里。是以,他不是在躲她,而是看不起她,无心见她。
  是了,大周的新皇,如今还可能是大周与大盛两国的霸主。如今的那人啊,早已水涨船高,全然,不是最初那在她面前温润圆滑之人了。
  如今的他,早已无需圆滑,也全然,不必在她姑苏凤瑶面前虚意逢迎了。甚至于,她姑苏凤瑶都不过是他的阶下之囚,他何时要杀她,何时要要她整个大旭,无疑是,轻而易举之事。
  思绪至此,层层厚重。浑身上下,也抑制不住的挫败了,也突然,累了。
  她不再寻找了,仅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缓缓踏步。
  宫奴们紧张惶恐的凝她,不敢多言,仅是拖着僵硬的步子跟随,直至将凤瑶彻底送入泗水居后,他们才立在殿外灯火阑珊之处,长长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日,凤瑶安然在泗水居养身,并无动作。
  闲暇之时,也会在泗水居的院内赏花。
  这院内,依旧是红梅兴旺,赤红如血。徐桂春那儿子极是喜欢,每番都会在红梅树下大摇枝干,任由满枝的红梅花瓣层层落下,就犹如在下一场花瓣雨一样,惊艳卓绝。
  徐桂春的儿子欢快的笑着。
  终归还是个孩童,即便生长的环境令他略微老成,不苟言笑,但终归还是心头稚嫩,那些孩童所喜欢的,他也喜欢,甚至于畅快的玩儿耍,他自然也是喜欢。
  只不过,那一场场赤红的梅花瓣飘落,在她眼里,则像是一场赤红的血色。
  她并不觉得惊艳,只是觉得心头发怵发麻。
  甚至于,她也在想,而今泗水居一片平和无波,并无动静,也许,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罢了。
  就亦如,万一那人突然改变了主意,突然想尽快收了大旭,如此,她姑苏凤瑶这碍事之人,可会也会人头落地,鲜血飞溅,那满地洒落的赤红鲜血,可会,也如这满地的梅花瓣一样,是惊目的,刺眼的。
  她满目幽远,却也满目的复杂清冷。
  是以,她着实不喜那红梅树,仅是独独喜欢院中那唯一一棵粉色的梅树。
  那颗梅树,虽枝头的粉花不曾兴旺,但也是每朵儿都极为精致别雅,入目之中,倒也稍稍令人心生怡然。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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