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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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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敢劳烦太子殿下倒茶。本宫倒是受宠若惊。下次,便劳太子殿下好生坐着,这茶水,自然由我这傀儡之国的人来倒,要合适许多。”
  待得他将茶盏放下,凤瑶便淡漠阴沉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司徒夙便转眸朝她望来,那深邃的瞳孔之中,越发起伏,似是压抑了太多的东西,也积攒了太多的情绪,一时之间,复杂四起,令人全然看不透彻。
  “你当真要与我这般生分?”待得片刻后,他低沉而道。
  凤瑶满面平静,回得自然而又干脆,“不过是尊敬罢了。若是不然,一旦哪里对不住太子殿下,得太子殿下一恼,当即挥军斩杀我大旭之人,本宫,岂不成了大旭的罪人?”
  她嗓音毫无平仄,机械而道,语气,也依旧清冷十足,却也不曾掩饰的夹杂着几许凉薄与冷讽。
  司徒夙终归未再言话,静静观她,待得半晌后,才叹息一声,“往日对大旭挥兵而来,是因皇令不可为,也因不知你便是大旭公主,倘若知晓,我定会好生禀报父皇,极力相劝,争取大盛与大旭和平交好。只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之间,你我终归还是成了对立。”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往日之事,再言已无用处,那些事,发生便是发生了,我若解释太多,也无济于事。只是如今,我已在极力维护大旭,更也想,极力的对你补偿,不知,如今的凤瑶你,可还能接受我的补偿?只要你愿意,你想要什么,倘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定为你办到。”
  是吗?
  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得倒是极为认真,言语内容倒也深情厚谊,只奈何,这些话全数入得她姑苏凤瑶耳里,却全数成了虚谎无耻之言。
  而今事已至此,这司徒夙要如何补偿?
  她大旭如今破败不堪,上下不稳,她的双亲与长兄,也已然离世,是以,这司徒夙要如何补偿她?难不成是要将她双亲与长兄的性命唤回,将她破败的大旭之国,修复如初?
  越想,心底的冷讽之意便越发浓烈,那股血仇与怒然之意,也逐渐升腾而起,一时之间,望着司徒夙那双认真而又厚重的瞳孔,竟恨不得彻底抠了他那双故作认真无辜的眼珠子,撕烂他那张,满口谎言的嘴。
  “太子殿下对本宫,何必如此。你若想让本宫如何,直接吩咐便是,又何必,如此委婉的说要补偿本宫?我大旭,早已沦为你大盛的附庸,便是我姑苏凤瑶见了你,不也得俯首称臣?如此,太子殿下本已在我面前时强者了,你又何必,还要委屈自己在本宫面前作戏?”待得片刻后,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绪,冷嘲而道。
  这话一落,司徒夙深眼凝她,“我方才之言,皆为真心。你历来聪慧,自该知晓我本意是何。”
  凤瑶冷笑一声,“本宫岂会知晓太子殿下本意!又何敢揣度太子殿下本意。”
  “你当真要对我如此?便是此番我主动过来求和,你也不愿,好好的与我说回话?”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骤然一缩,面上的冷笑,也终归是挂不住了。
  一时,她面色也陡然沉了下来,满心阴沉之中,连带袖袍中的手,也再度抑制不住的紧握成拳。
  主动过来求和?
  这冷血无情的司徒夙啊,竟也会底气十足的说出这些字眼来。倘若他当真是主动过来求和的,方才那番带入强行闯来的强势模样,又是为何?
  思绪至此,凤瑶冷扫他一眼,而后终归是垂眸下来,低沉而道:“若太子殿下当真是主动过来求和,方才,又为何要对我夫妇投掷火烛,企图烧了我夫妇性命!倘若太子殿下当真对本宫有所善意,方才又如何,欲对本宫的驸马出手打斗,甚至于,还要致他于死地?”
  她嗓音极深极沉,冷冽十足。
  司徒夙瞳孔再度骤缩,似是情绪也抑制不住的开始上涌。
  “你当日究竟为何大婚,你当真以为我会不知?我有意包容你,任你去做你想做得一切,但你又为何,要刻意在我面前作戏?今日过来,我的确无心伤害任何人,奈何大旭摄政王执意从中作梗,我自有灭他之意。而凤瑶你,如何会口口声声唤他为驸马,甚至此番夜色已深,竟还要与他同枕而眠?”
  他似是极为恼怒,神色起伏云涌,连带脱口的嗓音,也低沉厚重得厉害。
  凤瑶满目沉寂无波的望他,“本宫大婚,能有何目的?本宫与自己的驸马同枕而眠,又有何不妥?太子殿下此番言论,莫不是欺人太甚了?难不成本宫与自己的夫君同屋而处,竟还不成了?”
  “你大婚无目的?我大盛的和亲文书早已下达,你急着大婚,不是为了逃避和亲之事?”
  心底怒意一来,再加之凤瑶冷漠的态度令他极是无奈与抵触,是以一时之间,他终归是忍不住将所有的一切都全然挑开。
  凤瑶心底也起伏一片,神色僵了几许,如此被他极为直接的道出了大婚的目的,自是猝不及防的有些暗诧,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强行在压抑心神,不曾让自己崩了满身的淡定。
  她仅是强行努力的按捺着心绪,随即稍稍抬眸迎上他的眼,低沉认真的道:“大盛的和亲文书?本宫不知,也不曾收到过!再者,许是太子殿下误会了,本宫与摄政王大婚,并无任何目的。”
  他面色越发一沉,目光也越发的起伏威胁,“你与大旭摄政王大婚若无目的,难道,你是心甘情愿嫁他?”
  凤瑶满身从容,厚重认真的道:“是。”
  他嗓音一起,扯声怒斥,“你爱他?”


第239章 务必得死
  短促的三字入耳,连凤瑶自己都震了一下。
  她心底越发的起伏,一股股异样与复杂之感,也再度在周身流转。
  她也并未立即言话,目光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面色幽远沉寂,却也抑制不住的复杂厚重。
  待得片刻后,司徒夙满目深沉的望她,再一次低沉沉的道:“你爱他吗?”
  他嗓音极缓极慢,这三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
  凤瑶应声回神,缓缓抬眸观他,神色起伏云涌,却也仅是眨眼睛,便已努力的压下了满目的复杂,随即平缓幽远的道:“爱。偿”
  这字一出,司徒夙瞳孔一缩,陡然之间,整个人似被什么悲怆之事击中,面如死灰。
  凤瑶一点一滴的将他的反应全数收于眼底,突然觉得魔怔般的畅快淋漓,随即唇瓣一启,再度阴测测的道:“本宫爱他!本宫若是不爱他,凭本宫之性,何能嫁他!”
  嗓音一落,意料之中的见得司徒夙面色苍白,瞳孔摇曳剧烈,那眼底深处的风云也是起伏狰狞,凉人彻骨。
  凤瑶心底越发的畅快,狰狞魔怔似的畅快,能让这司徒夙惊起色变,这感觉,自是不差。倘若这司徒夙当真对她有情,她无疑是得好生利用这点,肆意的,冷落,伤害,甚至要将他整个人,都彻底的伤到骨子里,也让他好生尝尝,什么叫心痛,什么叫惊天的失望。
  一时之间,她满目阴测冷讽的望他,司徒夙则垂眸而坐,浓密的睫毛也跳动厉害,整个人,都身形紧绷,难以排遣。
  周遭气氛,也顺势沉寂了下来,一派冷肃静谧,却是片刻,屋外之处,则突然扬来了颜墨白那笑意润朗的嗓音,“夜色虽沉,但也正点着渔火垂钓。伏鬼,你且去为本王拿鱼竿,本王今儿,要钓一尾大鱼,给长公主,补补身子。”
  懒散柔和的嗓音,雅兴悠然,却也惬意十足。
  凤瑶微微一怔,倒是不知屋外江风拂刮,冷意四伏,颜墨白那厮,怎突然有了钓鱼的雅兴。
  正待思量,身侧的司徒夙已抬起眼来,那双剧烈起伏的瞳孔紧紧锁她,“本殿和亲文书在先,无论如何,你都要嫁入大盛,入宫为妃。待得楚王之宴过后,我便会找人算吉日,到时候,你务必得和亲而嫁,若是不然,和亲之事一误,我也无法保证,我父皇,是否再对大旭出手。”
  缓慢的嗓音,突然有些生硬,但语气之中的坚持威仪之意却是不曾掩饰。
  凤瑶应声回神,眼角一挑,清冷观他,“太子殿下这是在威胁本宫?”
  司徒夙嗓音突然一扯,“若论威胁,不是你先威胁于我?当初大盛攻打大旭,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心里才保住大旭不被全数毁灭?若非我,你以为你大旭还能唤作大旭?你以为你还能主宰大旭?你以为你大旭的疆土,还能攥在你手里?若非我,这大旭早亡了,而今我包容你顺你,而你呢?在我父皇妥协让你和亲之际,在我满怀欣喜的开始着手准备东宫大婚之事,而你呢?你竟刻意背着我,与旁人大婚?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一派之言?倘若你当真爱那大旭摄政王,你今日便不会躲我,此际更不会让大旭摄政王出去,独独留我在此!”
  说着,嗓音越发一挑,“凤瑶,当初道行山你我情义而合,而今,你当真说忘就忘了?”
  他似是情绪着实崩塌,言道出的话,也恼怒质问,凉意十足。
  又或许是,虽为叱咤风云的战将,但终归鲜少经得情事,是以虽满身威仪大气,但在爱情之中,也终归是初出茅庐之人,是以在受刺激之时,也会表现得如此时空。
  又或许,是因心底强烈的威仪与占有欲再度在作祟,是以,心思难控,屈辱难耐,这股子压抑阴沉之感,便开始不可一世的发泄出来。
  只可惜,她并非再爱他,更无心太过顾及他那份情谊与占有欲如何着落,她此际也的确忘不了他,甚至心系于他,只不过,她心系的,不过是他这颗项上人头。
  眼见司徒夙神色起伏剧烈,阴沉一片,不知为何,她的心境,竟越发的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她静静迎上他的瞳孔,分毫不避,待得片刻后,便唇瓣一启,低沉而道:“太子殿下与本宫情谊相合,终归是往事。太子殿下再怎么为本宫付出,都改变不了,你杀我父兄,毁我大旭的事实。”
  低沉的嗓音,平缓幽远,无波无澜,却也隐约之中,不曾掩饰的带着几许淡漠。
  这话一出,司徒夙满目僵硬的望她,似是一时之间难以回神,整个人都全然怔住。
  待得半晌后,他瞳孔才微微一缩,回神过来,满目起伏压抑的望她,“你还是在恨我?”
  凤瑶故作自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平缓而道:“说不上恨,不过是各为其职罢了,太子殿下当初有你的难处,本宫自然理解。只不过,心啊,早就被太子殿下伤得千疮百孔,难以修复如初,如今太子殿下让本宫和亲于你这杀父仇人,本宫若是从了,岂能对得起我大旭姑苏皇族的,列祖列宗。”
  说着,沉默片刻,待再度出口时,嗓音越发幽远,“前尘之事不可废。倘若太子殿下对凤瑶当真还有半点愧疚与留恋,那便,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放过我吧。也望太子殿下,能尽量放下以前之事,好生顺着大盛皇上之令而迎娶相爷之女,你我,便不必多加往来,各自安好,如何?”
  她嗓音极淡极淡,这席话,虽话语内容平缓平和,奈何嗓音,却是淡漠十足,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待得这话一落,她满目淡定的望着他那扭曲的眉宇,心底深处,也是淡漠清冷一片,凉人彻骨。
  她都不曾料到,面对着司徒夙,她也能如此淡定的虚以逶迤,如此幽远作戏的言道出这席看似无奈而又怅惘的话来。
  她哪里是想让这司徒夙与她各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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