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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农家姝-第18章

小说: 农家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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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茶馆里出来,天色近晚,二妹着急要回,华归说道:“不才有几句贴心话,想要私底下和姑娘讲讲。”说着带着二妹去落脚的客栈,二妹不疑有他,跟着华归进了客房。
  华归返身关上房门,瘫坐在椅子上,重重舒了口气,“我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走过这么多路,阿倩你累不累。”
  二妹微微摇头,轻声道:“还好。”觉得“阿倩”这个名字由他口里叫出来真好听。
  “可累死我了。”华归捏捏脚踝,见二妹转头在看窗外,知道她想要回家,遂挽留道:“反正老丈人不在家,不如留在这里陪我吃饭吧?”
  二妹低声道:“小妹要回家的。”平常家里都是由她做饭,小妹虽也会做,但要是只是她一个人在家,就会随便解决,不知今晚会不会饿肚子。
  华归招手让二妹坐到旁边,柔声问道:“等我上京了,你会不会想我?”
  二妹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会不会?”
  华归胳膊挤了一下二妹肩膀,二妹缩了下肩膀,点点头,将头埋得更低。
  华归伸手触了一下二妹的手背,见她瑟缩一下,并没有拒绝,干脆大着胆子抓住了她的柔荑。二妹急忙挣扎,只是没有他手劲大,只好作罢,脸上的红晕似能滴下血来。心头小鹿乱撞,正混混沌沌之际,听见华归说:“你要是想我,就看看我给你的画,可是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见二妹不答声,华归又挤了下二妹肩膀。
  “不……不知道……”二妹紧张地咬住嘴唇。
  华归提议:“手绢行不行?”华归捏了捏大妹手掌,催促道,“送条你常用的手绢给我行不行?”
  二妹微不可见地点头,声音如蚊子叫:“松……松一下……”
  华归失笑,依言松手,见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半新不旧的帕子,连忙接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少女馨香萦鼻,满意地塞进怀里。
  除去在温家的那一次,这是华归第二次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说不紧张是不可能,不过因为一天走下来,两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陌生,再加上看见二妹娇怯又惶恐的样子,华归胆子大增,反而从容淡定许多。
  看着二妹一副受惊小鸟的样子,华归便想逗逗,遂故作忧心忡忡道:“此去若是高中就罢了,归来后完亲,往后便是你我的大好日子,若是不能高中,老丈人悔婚了怎么办?”
  “啊?!”二妹愣愣抬头,见华归一双眼睛全注意着自己,又诚惶诚恐低头。
  华归叹息道:“若是不能高中,你也会看不起我,同意老丈人退婚是不是?”
  二妹坦诚道:“我……我不知道……”
  华归生气道:“难道你对我的情分都是假的吗?若是这样,手绢拿回去好了。”
  二妹没想到他会发怒,吓了一跳,抬头泪眼汪汪看着他。
  华归不禁心疼,伸手刮了下她鼻子,解释道:“小傻瓜,骗你的呢。无论如何,即使为了你,我也要讨个功名回来。”
  二妹点头,同意道:“我相信你。”抬手擦了擦泪珠。
  看着二妹梨花带雨的娇颜,华归不禁生了旖旎心思,凑近头问二妹道:“我那画,画得像不像?”
  二妹羞得垂下眼睑,老实道:“有点……不像……”
  华归手指轻抚二妹滑腻的脸庞,温柔问道:“哪点不像?”
  二妹觉得脸蛋烫得像只刚煮熟的鸡蛋,身体不禁轻轻颤抖,禁不住他一再追问,闭眼紧张道:“我……我耳垂上有痣……”
  华归依二妹所言在耳朵上翻找,明明找到了,却当做看不见,急得二妹都要哭了,这才轻揉她右耳耳垂的小黑点,问道:“是这个吗?
  ”
  二妹松了口气,点头,突然发觉有个温温湿湿的东西贴到自己耳朵上,当意识到是华归嘴唇的时候,脑袋轰的一声突然爆炸了,剩下一片空白。

  祸事

  二妹是第二天清晨才到家的,小妹已经去学馆上学去了,两人没在路上碰见。
  二妹回到家,发现家里空荡无人,温秀才还没有回来,松了口气,又悔恨非常,坐在门槛上抹泪,怕被邻居看见,于是开锁进屋,关了柴门。
  走到灶边摸了下锅,冷冷冰冰的,知道小妹没有生火做饭,叹了口气,往锅里添了几瓢水,坐在灶下烧火,一会儿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告诉爹;一会儿觉得一定不能告诉爹,否则会被他嫌弃,被他看不起;一会儿觉得自己又傻又无能,昨晚为什么不拼死拒绝;一会儿又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不如死了算了;一会儿又觉得就算死了,自己也已经不干净;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好欺负,要是换成大姐和小妹,一定不会被那样……
  杂七杂八想了许多,眼泪流了又流,锅里早已水开,却恍若未觉,直到易婶子在外头敲门,问是二妹在家还是小妹在家。二妹忙熄灭了灶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易婶子敲了会儿门,没人应答,以为是小妹逃学在家,自言自语走了。
  二妹担惊受怕在灶下坐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再来,这才舀了锅里的开水,兑上凉水,倒进盆里擦身,看见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及难以言说的痛楚,又用帕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因怕招来易婶子问是非,不敢哭出声,一张脸憋成酱红色。
  哭够之后,继续拧干帕子擦身,二妹收拾一番之后,上床去睡觉,头挨着枕头的时候还在哭,慢慢睡着。许是累极,一觉睡到天近晚,不知道温秀才回不回家,但是小妹快要到家了,于是爬起来淘米做饭。
  把米和水放在锅里,在灶下放上柴火,二妹开门去后院摘菜,看见易婶子走过来,二妹心虚,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愣愣站着。
  易婶子走近,问道:“二妹,你一直在家吗?”
  “嗯……嗯……”二妹犹犹豫豫应道。
  “叫你你不应,我还以为进贼了呢。”易婶子继续问:“小妹今天去学馆了没有?”
  二妹结巴道:“去……去了……”
  易婶子“嗯”了声,叮嘱她:“你爹不在,你要看好小妹,别让她又溜出去玩了。学费这么贵,不出息一些,对不起每年付出去的这么多钱。”
  天色昏暗,易婶子没看出二妹的异样,交代她晚上要关好门户之后,便回去了。
  二妹正在炒菜,小妹从城里回来,先把马拴好,喂上草料,这才进屋,见饭菜还没有做好,发脾气道:“怎么这么慢?”
  二妹一声不吭,忙上忙下,加快了手脚,等小妹到里屋收拾一下,出来的时候,碗筷已经在桌上摆好。天色还未全暗,因要惜蜡,两姐妹未点烛,坐八仙桌旁面对面吃饭。
  小妹边吃边把学馆里发生的趣事讲给二妹听,二妹除了“嗯”声就是点头,反正小妹都已经习惯了,也未放在心上。
  饭后,小妹进里屋写功课,二妹洗好碗筷,也守着烛灯补衣服,因为分心,老是刺到手。小妹这才发觉二妹的不对劲,瞥她一般,发现她双眼又红又肿,不解道:“你怎么了?”
  二妹鼻子一酸,忙抬起手遮住眼睛。小妹拉出她膝盖上正在缝补的衣服,发现袖子被扯破了一个大口,正是她昨天穿的衣服,再联系二妹昨晚夜不归宿,小妹想了一想,便明白了,怒道:“他在那里!”说着去旮旯角落翻出匕首。
  二妹抽泣道:“不……不怪他……都怨我……”
  小妹恨铁不成钢,骂道:“难道就由他这样欺负你!我去给你讨公道!”大跨步要出门牵马。
  二妹连忙拦住她,泪珠子掉得更凶,着急道:“你把他弄个好歹……让我以后怎么办?我……总归都要嫁给他的……”
  小妹冷静下来想想:确实这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看见二妹不停地抬手擦泪,不由软了脾气,毕竟她可以说是二妹一手带大的,所以不能不替她想办法。
  小妹让二妹别再哭,泪珠子不抵什么用,道:“这事不能告诉老爹,要不然不打死你也要骂死你。”
  二妹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还能咋样?我又不是神仙。”小妹抢白道,“洗洗睡吧!”
  二妹擦擦脸,起身去井边打水梳洗,早早上床上躺着。
  第二天下午,温秀才到家,两姐妹未提半句前夜的事情,温秀才也就被蒙在鼓里。
  二妹不让小妹找华归算账,但是小妹有气堵在心里,一整天都不快活,看这个鼻子不像鼻子,看那个眼睛不像眼睛,偏偏有个比她长两岁的男同窗好死不死惹到她,小妹二话不说,抬起长板凳就把人家给砸了,伤得男同窗头破血流。教习立马把同窗送到医馆包扎,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同窗父母不愿私了,要到官府告小妹蓄意伤人之罪。若官府真要追究下来,势必会连累学馆的声誉,教习好说歹说,终于说服同窗父母,等把温秀才到了之后再作理论。
  当消息送到东塘村的时候,温秀才气得浑身发抖,和学馆里的跑腿一道赶至医馆,看见小妹站在柜台边,而被伤到的同窗头部被包扎得只剩眼睛两条缝、鼻孔两个口和一张嘴,同窗母亲指着小妹一句接一句地骂,说话很是难听。
  温秀才二话不说,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往小妹身上打,长长的扫帚柄揍在小妹身上,“啪啪”声一声重过一声。可小妹就是倔强,不但不躲避,还咬着唇一吭也不吭,任由扫帚柄落雨似地打在身上。
  教习上去夺扫帚,但是温秀才打红了眼,教习也挨了几下揍,仍不能不能拦住温秀才,同窗父亲上去帮忙,夺走了扫帚。温秀才甩开这两人,改用手掌打。最后连同窗母亲也看不过眼,将小妹扯得离温秀才远远的。
  暂平些怒气,同窗母亲还是提出要把小妹扭送到官府。
  小妹屡教不管,自上学之后,大大小小祸事不断,教习也很是头疼,想趁着这次祸端说服温秀才带小妹退学,可是见温秀才发这么大的火,小妹也挨了这么多的揍,不好意思提这茬,于是帮着温秀才向同窗母亲求情。
  同窗母亲态度很倔强,无论温秀才愿意赔多少钱都不愿私了。温秀才大声喝骂小妹,让她给同窗一家磕头认错。但是小妹僵在那里无动无衷,温秀才又气又急,又想打小妹几下出气,被其他人给拉住了。
  若是真进到班房,小妹这辈子便算毁了,温秀才气急攻心,脑袋发蒙之下,便要自己跪下来要给这一家磕头认错,吓了同窗母亲一跳,教习连忙把他扶住。
  经过教习的一通劝说,同窗父亲也有大事化小的意思,同窗母亲总算松口,但是汤药费加上损失费二十两是不能少的。
  温秀才哪敢还价,幸好出门时带了钱,赶紧把银子一文不少地给人家。
  回到家中,温秀才立马把小妹关进楼上小阁楼。
  听说赔了二十两银子,晚间送饭的上去的时候,二妹不免嘀咕:“大姐不在,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
  小妹瞪她一眼,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原来二妹和华归进客栈的事情被那位男同窗看见了,男同窗当着小妹的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侮辱二妹名节,小妹气不过,这才拿凳子砸了他。
  二妹红了脸,不敢再讲话,看着小妹吃完晚饭,怕她晚上会冷,下楼抱了条棉被上来,这才关上小阁楼的门。

  接济

  五月末,交了小妹的束脩,家里真的捱不下去了,温秀才没办法,只能准备了些土物,套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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