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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51章

小说: 侯爷你咋不上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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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苏梨没想到,他竟深情到会为了一个人‘守身如玉’。
  苏梨默默消化着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楚怀安也从五味杂陈中反应过来,故意绷着脸冷着声反驳:“笑话,爷又没什么不能言于口的隐疾,到了这里怎么可能不做旁的事?”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梨和那花魁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腰腹一下的位置,楚怀安浑身一僵,偏头恶狠狠的瞪着苏梨:“看什么看?想替爷降火验身?”
  他像是恼羞成怒,苏梨想起前两日他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场景,果断摇头,违心夸赞:“侯爷年轻力盛,定是雄风过人,金枪不倒!”
  这马屁拍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楚怀安翻了个白眼:“自是比你那个死鬼好!”
  苏梨:“……”
  苏梨低下头不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楚怀安又将目光落在那花魁身上,花魁低垂着头,眼泪扑簌簌的掉个不停,知道今日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咬咬牙硬着头皮道:“侯爷,民女温陵本是良家女子,未婚夫君前些日子举家迁到京中,安顿好以后,便派人将民女从老家接到京中,原想不日与民女成婚,岂料途中投宿到一家黑店,醒来后便被关在这勾栏院的地下室里。”
  说到这里,温陵的情绪激动起来,身体也跟着发抖,想是在这里受了些非人的待遇。
  “民女尚未失身,可身子被人看了,已配不上未婚夫君,即便如此,民女也不想在这腌臜地苟活下去,求侯爷带民女离开这里,待民女与未婚夫君解除婚约后,定当牛做马报答侯爷!”
  这番话女子说得砸地有声,看着怯弱,骨子里却是极贞烈傲气的。
  “当牛做马?本侯也不缺你一个,若是今日本侯不带你走呢?”
  “侯爷踏出这个门,民女就撞柱而亡!”
  温陵决绝的说,眼底抱着必死的决心,像攒着两个火把。
  莫名的,苏梨想到五年前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那时她不曾想过要以死明志,可苏良行和赵氏要她死。
  她是苏家落在外人口中的笑柄,当被沉塘毁尸灭迹,最好谁都不要再记得有她这个人才好。
  胸中涌起气恼,苏梨握紧拳头不由自主的开口:“错不在你,你为何要死?”
  竭力克制着,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温陵诧异的抬头看向苏梨,又听见她道:“即便要死,也该先让害你之人认罪伏诛才好!”
  温陵被苏梨震得说不出话,苏梨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容不破的分析:“依你所言,那黑店与这勾栏院必定暗中有勾结,是黑店店主做惯了人肉买卖,还是那店主本就是这勾栏院掳劫良家女子的工具?只要用心去查,总是能查到的。”
  她的眼底泛着冷睿的光芒,无比强大却不具有任何侵略性,反倒给人一种安全感,叫人安定下来。
  温陵怔怔的看着苏梨,从她清亮的眸底似乎又看见自己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被长相丑陋的男人调教折磨,那场景是她这段时日挥之不去的噩梦,如今看来却有种奇异的致命吸引力。
  “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找他们索命?”
  苏梨在她耳边蛊惑,温陵浑身颤抖得越发厉害,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极度的兴奋,她直勾勾的看着苏梨,内心充盈着期待:“公子可以帮我复仇?”
  苏梨垂眸,掩下眸底翻涌的情绪,回头看向楚怀安时,又恢复平日冷清乖顺的模样:“此事,要侯爷说了算。”
  温陵也不是傻子,她都能想办法接近楚怀安向他求情,自然能听懂苏梨的意思,当即朝着楚怀安‘嘭嘭嘭’用力磕了三个头。
  “只要侯爷帮我揪出幕后黑手,无论侯爷想做什么,民女都愿替侯爷去做!”
  话落,抬起头来,白皙的额头上出现一片红肿,好像随时都会破皮涌出血来,足见她的心性有多坚定。
  楚怀安眼神复杂的看了苏梨一眼,他本来想了不少好处准备收买温陵,没想到苏梨三言两语就收服了人心,并且还猜到了他是想利用温陵做事。
  苏梨聪明他知道,善于揣度旁人的心思他也知道,只是他不知道她竟然聪明到了这种地步。
  像他肚子里的蛔虫,只要他困了就能递上一只绵软的枕头。
  楚怀安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隐隐发现他和苏梨之间的距离,远得叫他看不清身边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思绪只在脑海里打了个旋就被压置,楚怀安还是按照最初的想法对温陵说:“你刚刚说的事,本侯可以应允你,只是本侯要你继续待在这里!”
  “可……”
  “你放心,本侯自会打点妥当,不会让你接客。”
  “侯爷可是要我在此探听什么消息?”温陵立刻了然,这勾栏院最是颓靡肮脏,却又最是能泄露秘密的地方,床帏之间,尽了兴,便赤果果了没了隐秘可言。
  “没什么特别的,你便先替你自己查查这勾栏院与黑店之间的关系吧。”
  楚怀安随意地说,这事听起来对温陵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像是天上砸了个馅饼下来,有人替她点了灯,指了路,只差塞把剑到她手里让她去报仇。
  “那……查清之后呢?”
  温陵试探着问,从她向楚怀安提出要求,就已经把这条命抵给他,就算楚怀安要她在这里待到死,她也没有二话。
  “之后的事随你,到时你想远走高飞还是悬梁自尽,本侯都不拦着你。”
  “……”
  温陵震惊,不过片刻之后又反应过来,对着楚怀安又是一个猛磕头:“温陵谢侯爷,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事情谈妥了,楚怀安又恢复平日放荡不羁的形象,抬脚踢了踢温陵的肩膀:“行了,换身衣服,爷带你出去逛逛。”
  “是!”
  温陵应着起身去了内室换衣服,楚怀安撑着脑袋看着苏梨,目光带着探究,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什么。
  没一会儿,温陵换了一身玫红色纱裙出来,阁中女子平日穿得都是这样轻薄,她也找不到什么厚衣服,只在外面穿了一件同色披风,刚刚哭过,她上了点妆,又戴上面纱,依稀看得出眼睛有些红肿,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更惹人怜爱。
  楚怀安打了个响指,起身走出门外,苏梨下巴微抬,示意温陵跟上,自己走在最后。
  一出门,老鸨又扑过来:“侯爷,玩得可还尽兴?”
  楚怀安没说话,直接丢了一锭银裸子,老鸨笑得见眉不见眼,目光一转看见温陵的装扮,顿时沉下脸去,压着怒气问:“陵儿,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温陵还是害怕,往楚怀安身后挪了挪,小声开口:“侯……侯爷说带我出去逛逛!”
  “你这个贱蹄子,得了侯爷一点宠爱就无法无天了?竟敢缠着侯爷要出门逛,侯爷什么身份,能带着你出去丢人现眼?”
  老鸨嘴皮子利索得很,三两句将过错推到温陵身上,说完扬手就要打人,苏梨上前一步,轻松抓住她的手腕。
  “方才陵儿姑娘伺候得侯爷很是满意,侯爷要带她出去逛逛,你有意见?”
  苏梨的力气不大不小,却叫老鸨挣脱不开,她脸上扑着厚重的脂粉,眼珠急切的转来转去,片刻后扯开笑脸:“侯爷喜欢自是奴家千求百跪都求不来的福气,可阁里有规矩,刚破了身子的花魁,得在阁里静养三日,这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这里她既也要静养三日,那随本侯回逍遥侯府静养三日也不耽误买卖不是吗?”
  楚怀安开口打断老鸨的话,用折扇轻佻的挑起温陵的下巴:“陵儿觉得可好?”
  他拿出平日撩拨姑娘的轻浮痞气,与之前截然不同,那目光露骨又暧昧,瞬间叫温陵羞红了脸,眼底露出迷茫,只随着他的问题道:“陵儿觉得甚好!”
  声音柔柔怯怯,倒是完美的演绎了一场郎有情妾有意的戏。
  老鸨也是被楚怀安惊着了,楚怀安这些年在揽月阁什么样,她心里能没有数?
  这么多年阁里就没一个能入了他的眼,承了他雨露的人,今儿突然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还要带回家里去,这也未免太反常了。
  可楚怀安既然亲自开口要了,老鸨也不能拦着不放人,只能赔着笑道:“侯爷喜欢就好。”说完又反手在温陵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到了侯府好生伺候侯爷,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仔细你的脑袋!”
  警告完,老鸨点头哈腰的将三人送出门,阁里的伙计还体贴的准备了马车。
  待三人上了马车离开,老鸨沉下脸回到阁里,随手招了个伙计到身旁耳语:“立刻回去告诉少爷,侯爷从咱们这儿提了个丫头走。”
  伙计听完,身影很快闪入后院不见,老鸨又看向人来人往的门口,抬手捏了捏眉心,总觉得这年过完没有要开春回暖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冷了。
  且说楚怀安三人坐着马车回了逍遥侯府,刚下马车,就看见来送礼拜访的人被管家温言软语的劝出来。
  那人垂着头颅本以为要失望而归,不期然看见楚怀安回来,立刻兴冲冲的跑过来见礼:“下官拜见侯爷!”
  这人看着不过四十出头,身上穿着浅灰色官服,头上戴着方方正正的乌纱帽,帽檐中间镶着一颗乌黑的玉石,折射着光,成色中上,是内务局统一定制的,不过是个七品县官。
  这几日来侯府拜访的人很多,这人却是第一个把官服官帽都穿戴齐整的。
  “嗯?你是……”楚怀安疑惑了一声,伸手将人扶起来,对着这人的老脸看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李勇李大人,好久不见!”
  楚怀安那句好久不见只是客套,那李勇却当了真,认真道:“侯爷日理万机,这几日总不得闲,下官又只有这几日才能回京,自是难以与侯爷见面。”
  “无妨无妨,李大人不在京都,令郞与本侯却是十分交好,半个时辰前令郞还买了个花魁送给本侯呢!”
  楚怀安毫不介意的将方才的事说出来,更像是显摆一般,守在后面的管家听得老脸一抽,这才初三就去逛勾栏院,真是不像话!
  老管家尚有礼义廉耻之心,那李勇却是半点也无,颇为欣慰的笑起:“那是应当的,侯爷喜欢什么,尽管告诉犬子,下官定让犬子想法子给侯爷弄来!”
  “那是自然!”
  楚怀安说着拍了拍李勇的肩膀,李勇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恩赏,满脸泛起红光,摇头晃脑起来,拉着楚怀安话家常一般唠叨起来,楚怀安也不嫌烦,勾唇听着,然而直到李勇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让他进屋喝一口茶。
  把自己县衙后门年底一条狗生了七只小狗的事说完,李勇终于没话说了,见楚怀安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李勇一拍脑袋瓜,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黄花梨雕刻的小木盒,木盒不算长,颇有点像装簪子发钗的。
  “这些是孝敬侯爷的,还请侯爷笑纳!”
  李勇讨好的说,有些浑浊的眸底闪过一丝肉疼,楚怀安倒是没什么反应,这小木盒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并不精致,想来里面装的也不是多好的东西。
  这般想着,楚怀安直接当着李勇的面打开木盒,让人惊讶的是,里面装着厚厚一卷银票。
  银票的面额尚未可知,可光看这厚度,也不是小数目。
  看清是银票,楚怀安掀眸看了李勇一眼,李勇以为他这是喜欢,当即摆摆手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权当是恭贺侯爷接任昭冤使的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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