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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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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难以置信,又对苏梨很是失望,同为女子,在看见她被这么多人刁难指责,为什么不能站在她那边?
  苏梨没有回避苏月的目光,心绪平和的看着她的眼睛,若是苏唤月站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苏梨都是会站在苏唤月那边的,可惜她不是苏唤月,只是眼睛很像而已。
  “侯爷此言并未偏袒任何人,我自当认同。”
  苏梨回答,苏月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她扑向苏梨,楚怀安眼疾手快的将苏梨拉到自己身后,苏月扑了个空,狼狈的跌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扭头看着苏梨,那双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县主不是说我这双眼睛像你的至亲吗?我看你当时的眼神似乎对那位至亲感情深厚,为何不能爱屋及乌替我说一句话?我两位兄长已遇难身亡,父亲又年事已高,若我再出了什么事,谁为他养老送终?”
  她这指责来得莫名奇妙且毫无说服力,凭什么只因为这双眼睛,苏梨就要替她说话对她另眼相待?
  “大小姐若是心中无愧,这案子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况且这是在苏府,还有这么多府差看守着,只要大夫尽心医治,越三少爷必然不会出什么差池,大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苏梨的语气有些冷漠,苏月眼底的恨意更深。
  二姐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
  苏梨这般想着,突然觉得那双眼睛和苏月格格不入起来,好像这双眼睛根本就不该长在苏月脸上。
  这世上有人能揭人面皮,叫人改头换面,会不会也有人能挖人器官,移植到他人身上?
  这个念头突兀的冒出脑海,苏梨吓得后退两步,后背一阵发寒。
  陆戟和楚凌熙就站在她和楚怀安身后,苏梨这一退,便退到陆戟身边,陆戟抬手压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没事!”
  苏梨摇头,再看苏月那双眼睛,却再也无法直视,手脚都跟着发冷。
  不会的!
  二姐的尸首是被安珏偷走的,从浔州到蘅州,这两个地方离漓州千里,怎么都不可能和苏月扯上关系!
  苏梨不停地安抚自己,心脏不受控制的泛起细密的刺痛,如有针扎。
  就这么一点时间,苏月已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站起来时,眼底没了恨意,又恢复之前的冷静从容:“县主说得是,既然如此,那便按侯爷说的做吧,等越三爷醒来,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苏月说得坦荡,那坦荡里没有丝毫担忧,倒是底气十足,好像笃定越家三少爷不会醒来,亦或者醒来以后也不会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
  楚怀安笑笑没再与苏月多费唇舌,让大夫去给越家三少爷把脉。
  越家三少爷伤了心室,又恰好是在要害处,拖了这几日没有及时就医,现在的情况很是危急,大夫表示只能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的意思便是救不救得活得看运气。
  这运气既是越家三少爷的,也是苏月的,越家三少爷若自己嗝儿屁了,苏月也只有给他陪葬的份!
  众人对楚怀安的定夺无话可说,楚怀安索性也不让人把越家三少爷挪走了,就放在这大堂,苏家自然是要留人看管的,越家留了五个家仆在这里,赵德调了二十个府差到这里,除此之外,暗中还有楚凌熙的护卫看着。
  就这戒严程度,哪怕有只苍蝇飞过,都能被人揪着翅膀查看个清清楚楚。
  时间眨眼就到了亥时,楚怀安他们不必陪着在这儿熬夜,打了个哈欠,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分开时陆戟想和苏梨说两句话,看见楚怀安搭着苏梨的肩膀很是亲近,又咽了回去。
  罢了,有些事已经轮不到他操心了。
  楚怀安和苏梨回了房间,刚关上门,两只手便被紧紧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
  楚怀安问,从刚刚开始他就发现苏梨的脸色不对,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他本就发着热,又一直捧着暖炉,掌心的温度比寻常人高出许多,再碰到苏梨发凉的手,自然觉得反常。
  “是侯爷你的手太热了。”
  苏梨回答,语气漫不经心,还想着刚刚苏月看她的眼神。
  “从刚刚苏家那个大小姐瞪你的时候你就这副模样,你因为我病了就看不出来了?”楚怀安戳破苏梨的心思,苏梨抿唇不说话。
  楚怀安不由得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不久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有什么事,你不必瞒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他说得极诚恳认真,轻易地打动了苏梨。
  苏梨望着他,突然脆弱起来,脆弱得想哭。
  “楚怀安,你手下的人真的没有找到二姐的尸骨吗?”
  苏梨问着,眼眶发红,泛起水光,迷茫又无助。
  楚怀安如今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幅模样,忙把她按进怀里安抚:“会找到的!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上过战场,他的肩膀似乎比以前宽厚了许多,胸膛也变得更加硬实,让人产生信赖。
  苏梨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苏月的眼睛和二姐的眼睛非常的像,我刚刚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说着话,苏梨的手颤抖起来,整个人也跟着轻轻发颤。
  她是真的被她自己那个念头吓到了。
  “我刚刚在想,苏月那双眼睛,会不会……会不会是从二姐的尸骨上剜下来的!”
  苏梨说完抖得更厉害。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猜想来得突兀又莫名,但它冒出来以后,就不受控制的在她脑海里深深扎根,让她无法再直视苏月。
  万一真的如她所想,她该如何面对二姐的在天之灵?
  楚怀安也被苏梨的猜想吓了一跳。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会挖了死人的眼睛安在自己身上?不会觉得渗得慌吗?
  若是一般人听见苏梨刚刚那番话,一定会驳斥她胡思乱想,但楚怀安没有,他了解苏梨,她会如此害怕,一定是因为有了某种强烈的预感。
  那种预感也许来自血缘的羁绊,又或许是苏唤月的亡灵难以安息给她的提醒。
  她没有任何依据,但这样荒诞的念头冒出来以后,让她心悸。
  “不会的。”
  楚怀安抱着苏梨安慰,不管她的直觉有多强烈,他都要坚定地否决,才能让她镇定下来。
  “万一是真的……”
  “我会替你将他们千刀万剐!”
  他知道苏唤月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苏梨的情绪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楚怀安把她放到床上,伸手要帮她脱衣服,苏梨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今晚他们要共处一室。
  苏梨抓住自己的衣领,一脸戒备的看着楚怀安。
  “你自己脱?”
  “……”
  这个时候再让他转过身去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苏梨抬手解了一颗盘扣,楚怀安就站在床边看着,气氛陡然暧昧升温。
  苏梨脸皮发热,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脱了衣服,穿着中衣躺下盖上被子。
  她在军中也不是没与人同吃同睡过,和陆戟更算得上是朝夕相处,但那时候苏梨都很坦然,不像和楚怀安在一起的时候,会脸红心跳。
  见她躺下,楚怀安也开始脱衣服,苏梨明明没有看他,余光却还是能看见他的动作。
  他手上的冻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解盘扣的手指尤为修长好看,还带着股子奇异的诱惑。
  苏梨不自在的翻身背对着他,反而将投射在墙上黑影的动作看得越发清楚。
  “吹灯!”
  苏梨小声提醒了一句,片刻后,楚怀安吹了灯。
  屋里霎时变得一片黑暗,苏梨听见他一步步走近床边,掀开被子上床,然后宽阔的胸膛抵上她的背,强有力的手臂也横在她腰上。
  心脏猛撞了胸腔一下,苏梨刚想推开,却听见他带着鼻音的低喃:“安心睡吧,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在呢。”
  “好。”
  因为他那句话,苏梨很快放松下来,他发着热,又血气方刚,整个人暖烘烘的,很快让苏梨酝酿出睡意。
  听见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楚怀安心下微松,正要松口气,忽然闻到空气里有异样的香甜味道。
  是迷魂香!
  楚怀安迅速捂住口鼻,却还是慢了一步,已经吸了一口到肺腑,脑子不受控制的变得昏沉起来。
  他勉力抵抗着不肯昏迷过去,隐约听见有人撬开了门栓。
  什么人?
  他想看看那人是谁,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阿梨!
  拼尽全力咬了一下舌尖,神智勉强恢复一丝清明,努力睁开眼睛,眼前闪过一道银光,然后是兵刃相击的脆响。
  扈赫戴着面具,右手拿着长剑堵在门口。
  轻柔的月光洒下,将面具和剑身都镀上一层清冷的杀戮。
  他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看着闯进屋里的人,唇角裂开一抹狞笑,笑意森然,如修罗如鬼魅。
  闯进屋里的人穿着一身漆黑的夜袭衣,以黑布蒙面,身量娇小,夜袭衣紧紧包裹着身体,隐约可见凹凸的曲线,是个女子,但年龄并不是很大。
  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眸子微微睁大,但也丝毫不惧,抬手朝扈赫甩了暗器,扈赫侧身避开,用剑一挑,撕下自己的衣摆,下一刻,不知名的药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扈赫屏气凝神,抓着衣摆一角迅速旋了起来,将那药粉挡住纳进衣摆里,同时提剑在靠近斜旁边一挑,便听见噗的一声,女子被他一剑挑中。
  扈赫没有犹豫,利落抽剑,折射着寒光的剑染上殷红的血,女子捂着腰腹靠在门边恶狠狠的瞪着扈赫,眼神阴冷又凄厉,像女鬼。
  扈赫把衣摆丢到一边,冷漠出声:“雕虫小技!”
  他见识的经历的远比这些要多得多,这些手段在他看来完全上不得台面。
  这一剑伤得很深,女子许是预感到自己今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撕下布条将伤口缠住,复又向扈赫攻过去。
  若是陆戟和楚怀安在这里,也是还会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稍微让上那么一两招,扈赫却是完全的不留情面,不仅没有丝毫退让,还招招都想置她于死地!
  论力量论武功精湛度女子都远远不及扈赫,每次想用点什么阴招,又都会被扈赫提前感知化解,女子很快被扈赫逼得没了还手的余地。
  女子被扈赫一脚踹飞在地上爬不起来,扈赫举剑飞扑过去,女子冷声开口:“你不能杀我!”
  声音还有一分稚嫩。
  与此同时,楚怀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顾炤,留个活口!”
  女子闻声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然而那得意成了她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个表情。
  扈赫的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直接刺穿她的心脏,女子甚至听见那剑身在自己胸腔搅动的声响,无情又凌厉。
  楚怀安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只看见一具死尸。
  “她刚刚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了,为什么不留下活口问话?”
  楚怀安问,语气稍有点急切,迷药的药效没过,脑子还在犯晕。
  扈赫斜睨了他一眼,眼睛发红,像某种冷血动物,没有丝毫感情,只有杀戮,是怪物是杀人狂魔。
  楚怀安被他看得心底一凉,竟清醒了一点,撇开这女子的死活不谈,转而道:“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来这里?周围的护卫呢?”
  “和你一样。”
  扈赫只说了这四个字就提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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