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侯爷你咋不上天 >

第13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3章

小说: 侯爷你咋不上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怀安眯起眼睛,手不由得用力收紧,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诛连九族这种话?她以为这句话是说着玩的吗?
  呼吸被阻断,苏梨的脸色渐渐发青,可她没有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楚怀安,像一把锐利得尖刀,要从他眼底挑出什么东西来。
  “呵!”
  楚怀安冷笑,甩手拂开苏梨,苏梨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想死也死远点,别给老子找晦气!”
  “咳咳!”冰凉的空气陡然灌入口中,苏梨呛得咳嗽起来,却强撑着坐起来:“侯爷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烦请车夫靠街停一下,我自己下车……”
  “下车后你能去哪儿?找顾远风?”
  楚怀安问,胸口的火越烧越大,偏偏眼前的女人三言两语就能火上浇油。
  “孩子是国公府的嫡亲骨肉,想必国公大人定不会忍心让孩子流失在外。”
  “够了!”楚怀安控制不住的怒吼,将赶车的车夫都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被怒火烧得发红,恨不得把苏梨绑了涮上油架火堆上烤来吃了解气。
  “你若是真想进国公府,一开始就不会带孩子进苏家,更不会故意让顾远风来找本侯,如今既然招惹了爷,就不要跟爷玩这种苦肉计!”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却并未失去理智,自然看得出苏梨故意在他面前玩的小把戏。
  这女人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把她丢进大理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侯爷明鉴!”
  “别拍马屁,老子不吃这套!”楚怀安翻着白眼打断:“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
  他的耐心不多了,苏梨也不再跟他绕圈子,从之前买的一沓宣纸中抽了一张,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上面写了八个字:将军斩杀了粮运使。
  近年远昭国没有大的战事,虽并未扩招新兵,在册的兵也不在少数。
  塞北苦寒,物产稀少,兵粮均由粮运使从各地征收,每三个月运送一次到军中。
  粮运使官阶不高,不用每日上朝议事,常年奔波在外,并不受重视,有时甚至会被遗忘,可官阶再怎么低,那也还是朝廷命官。
  陆戟虽为镇边大将军,可斩杀朝廷命官也是大罪!
  看见这句话,楚怀安后背爬上凉意,抢过苏梨手里的纸揉成一团塞进怀里。
  事关重大,马车上不是谈话的地方,楚怀安没再多问,催促车夫快些赶车,一到侯府就把苏梨拎进自己许久没用过的书房。
  “你刚刚写的是真的?陆戟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楚怀安急切的问,他看惯了京都的繁华安逸,突然接收到这么多爆炸信息,脑子几乎要乱成一团浆糊。
  “是京中有人贪污了军饷,今年塞北雪灾严重,朝中的救灾物资一直没到,将军用军粮救济灾民,写了奏折上报朝中,要求赈灾,时隔三个月,赈灾的人不仅没到,送来的军粮还减少了一半!”
  楚怀安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从苏梨的只言片语中理解陆戟的做法,苏梨说到最后眼底却已经燃起了愤恨的火光。
  “所以你这次回京,是想在粮运使的死讯被揭发前,查清是谁贪污了军饷,为陆戟脱罪?”
  “是!”
  苏梨坦白回答,楚怀安舔舔有些发干的唇,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五年前你退了爷的聘礼,五年后又想拉着爷犯下死罪,苏梨,你以为我欠你的么?”


第42章 让他想得发狂
  “侯爷,起床吃饭了。”
  苏梨端着热腾腾的早点放到桌上,后厨的厨娘是先帝从御膳房选出来赐给楚怀安的,厨艺顶尖,哪怕是最普通简单的早点,也被她做得精致无比,只是看着就让人特别有食欲。
  然而早已吃惯了美味珍馐的某人并没有理苏梨,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侯爷?” “滚!”
  苏梨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昨天决定向楚怀安坦白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迎接如今这种状况的准备。
  看似国泰民安的远昭国,朝堂之下其实风云诡谲,军饷贪污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这后面牵扯到的关系错综复杂。
  如果没有楚怀安的帮助,苏梨绝对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这样紧迫的时间里拿到证据为陆戟洗脱罪名。
  告诉楚怀安真相是一场豪赌,在这场赌博中,苏梨押上的,是自己的命和陆戟统率的镇北军,而她手里除了过去十多年和楚怀安那点微薄的情谊,再没有任何筹码。
  楚怀安若帮她,便还有一线希望,若不帮她,阿湛已被安顿好,她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和镇北军共进退!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在死之前,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做!
  根据回忆苏梨在纸上将昨日看见的绣纹画了下来,楚怀安不想见她,她正好有时间可以出门打探一番。
  出门的时候晴了几日的天又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苏梨问门房借了把伞出门。
  凛冽的冷风夹着雪花揪住每一个缝隙拼了命的往衣服里钻,苏梨拢了拢衣领,撑着伞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伞上便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脚下的鞋也被浸湿了些,寒气侵入身体,苏梨恍若未觉,想起很多年前的冬日,她与两位姐姐领着丫鬟扔雪球,所有人都玩得衣服湿透。
  几人都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番,回到院子后,她发了高热,核儿就站在床边,把她冷冰冰的脚捧在心窝,可怜巴巴的喊着‘小姐,你快好起来吧,核儿愿为小姐折寿十年!’。
  许是那丫头动不动就把‘折寿十年’这四个字挂在嘴边,后来才会连她腹中的孩子都受到牵连。
  胡思乱想着,成衣铺已在眼前,这会儿雪下得很大,店里并没有什么人,苏梨缓缓呼出一口郁结的浊气,站到屋檐下,把伞上的积雪轻轻抖落,收好立在门边才走进店里。
  “公子请问是要裁新衣吗?”
  伙计热情的问,只看见苏梨身上的衣料华贵,并未发现她是女儿身。
  “我先看看。”
  苏梨说着,迅速打量了一圈店里,伙计也不打扰她,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
  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以后,苏梨摸着下巴,故作苦恼道:“前些日子我看见有一个公子衣服上有个花式,穿上很是俊美好看,你们店里怎么没有?”
  “怎么可能?我们铺子可是全京城花式最全做工最好的,什么花式这样奇特,连我们这里都没有?”
  小二一脸不服气的问,苏梨眨眨眼,顺势从袖袋中拿出图纸递过去:“喏,就是这个,我画得不好,但样式就是这样。”
  “咦?这花式并不复杂,也不是如何让人惊艳,公子怎么如此喜爱?”小二盯着图纸疑惑的喃喃自语。
  苏梨刚要催促他办正事,一直白玉般的手忽的越过她拿走了那张图纸。
  苏梨一惊,下意识的扭头抓住男人的手,然后愣住:“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京城最好的酒楼,桂字一号雅间,苏梨行云流水的烧水泡茶,不多时,清甜的茶香四溢开来,根根茶叶如同云朵在水中舒展开来。
  “先生请用茶。”
  苏梨做了个‘请’的手势,顾远风端起茶杯,先闻了闻茶香,才浅尝了一口。
  甘冽醇香的茶香顺着喉咙淌入腹中,然后充斥了四肢八骸。
  “五年不见,手艺倒是不曾生疏。”
  待口中回甜,顾远风才作出评价,苏梨暗暗松了口气:“先生当年苦心教导,断不敢忘!”
  “是吗?”顾远风说着放下茶杯,拿出方才在成衣铺抢走的纸道:“你既还认我是你的先生,有疑问为何不直接找我解答?是为师不配给你传道授业解惑了?”
  他的声音柔和,语气里却带着一分自嘲,比任何的言语训斥都更锐利的扎在苏梨心上。
  “学生不敢!只是先生公务繁忙,学生怕打扰先生。”
  苏梨低头认错,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目的将顾远风卷进来,临时找了蹩脚的借口。
  “我虽入朝为官,却并不是什么要职,何来公务繁忙一说?况且,就算我日理万机,阿梨无论何时来找我,我都是有空的!”
  “……”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梨若再是假意客套未免显得太疏远绝情。
  不得已,苏梨只得开口求助:“学生想知道图纸上的花纹是何品阶的官服专用,请先生告知。”
  说完,她俯身行了个礼,好像拜托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
  顾远风捏着图纸,瞧着她戴着玉冠束着发的头顶,莫名的有些难过,不自觉叹息道:“五年前我作壁上观,阿梨果真记恨,与为师生分了……”
  “先生此言诛心,阿梨绝没有这样的念头!”
  苏梨急得红了眼,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此行回京吉凶莫测,越少人牵扯其中越好,所以她没有通过岳烟去打探那人的消息,自然更不愿将顾远风卷进来。
  然而现在顾远风步步紧逼,她已经想不到法子搪塞了。
  五年不见的小徒弟被自己三言两语逼得红了眼,被那泪汪汪的大眼睛隐忍的看着,顾远风哪里还有逼问的心思,只得无奈道:“罢了,你愿意如此那便如此吧,别哭,我又不打你手板。”
  说完,拿起图纸认真的查看。
  苏梨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没办法辜负这份心意,只能坦诚道:“不是阿梨故意要隐瞒先生,我现在做的事凶险异常,先生的教化之恩尚且未报,阿梨宁死也不会将先生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她说得无比坚定,顾远风知道从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板着脸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如此凶险,那为师便等着替你收尸吧。”
  若真有那日,恐怕只能落得暴尸荒野的下场,万莫再脏了先生的手。
  苏梨在心里补了一句,没敢说出来。
  顾远风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道:“这花式虽简单,但我只见过一次,应该是兵部新设立的军情处官服上的。”
  “军情处?做什么的?”
  苏梨紧张的问,单单是‘军情处’三个字就让她陡然生出不安来。
  “这些年国泰民安,有人上报朝廷军需过大,经过众大臣商议,特设军情处,调查各地兵役情况以及边关军营的训练情况,看军中是否有人贪玩享乐,若有必要,明年将会裁兵,减少军需!”
  “贪玩享乐?减少军需?”
  苏梨难以置信的反问,浑身都被气得控制不住的发抖!
  刀子似的冷风卷着雪花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屋里烧着暖炉,苏梨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塞北天寒,一件新棉衣对镇北军来说,只有中尉以上军衔的人才能拥有。
  为了御寒,军中将士只能延长操练时间,然而消耗过大,军粮供给近年来却时常断绝。
  京中一片繁华盛世,谁能想到塞北外寇已经隐隐有复发之态?
  贪污军饷之事朝中是无人察觉,还是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
  新帝继位数年,早已稳定龙座,难道就昏聩至此,任由奸人当道??
  “阿梨,你才回京数日,怎么会认识军情处的人?而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
  顾远风温声问,抬手探向苏梨的额头,触手一脸冷黏,竟是出了一头冷汗。
  正担心着,雅间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楚怀安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见顾远风贴着苏梨额头的手,顿时沉下脸来:“姓顾的,给我把手撒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