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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世家贵妾-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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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谨无奈道:“耿轲如今生死未卜,我怕拖延下去会误了事,所以只好来见三姑娘与如夫人,看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他神情中带着些无奈,但沈瑜看着,却觉得他并不算是很着急。仿佛就是来知会一声,成就成,不成也就罢了。
  这么些年来,这是他头一次开口求人办事,宋予璇有心相帮,可有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好看向沈瑜:“阿瑜,你可有什么主意?”
  沈瑜没答,只是又问宁谨道:“他们是在何处动手的,因何缘由?耿轲将苗公子打成什么模样,伤的可重?”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原也没指望宁谨都能答上来,但出乎意料,宁谨像是早就打听清楚此事一样,一一答了。
  原来这耿轲平素里是在京城有名的秦楼楚馆春意楼帮工,恰巧那日苗公子到春意楼去寻欢,举止有些太过出格,耿轲看不过眼劝了两句,苗公子又是个听不得劝阻的,一来二去便动起手来了。
  耿轲最后推了他一把,致使他从楼梯上滚落下来,伤了腿。
  听此,沈瑜反倒略微松了口气。
  这事的由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想来苗大人与慎王妃也不想宣扬开来,怕也正是因此,所以京兆府才抓了人封锁了消息。如今虽不知耿轲在狱中如何,但至少是能在其上做文章,将他给捞出来的。
  若是他寻衅滋事动手,打伤了苗公子,那就难办了,沈瑜也懒得费工夫在他身上。
  如今这缘由,还算是过得去。
  可话又说回来……
  沈瑜看向宁谨,险些想问,我为何要帮你?
  虽说这事不是不能做,可将耿轲从狱中捞出来,少不得是会得罪人的。沈瑜自问性情算好,但也没有到损己利人的地步。
  冒着得罪太仆寺卿、慎王妃的危险去办这件事,那她又图个什么啊?


第40章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沈瑜倒还在纠结着,可宋予璇却几乎不用犹豫就做出了选择,向沈瑜道:“兄长先前还在时,与慎王私交甚笃,若是我们这边去说情,应当会有用。”
  慎王与宋予夺关系好,这点沈瑜倒是也有所了解。当日宋予夺在永巷救了她,可最终却是托慎王的名义将她送到了太医院,由此可见,宋予夺的确是信任慎王爷的。
  可沈瑜还是没松口应下。
  且不说此事能不能办成,就算是能,那也是会费些交情。将来说不准还会有其他事情,将交情耗在这件事上,未免有些不值。
  但凡是人,总是会有私心在的。
  若今日出事的是沈瑜在乎的人,那她二话不说,便会着人去向慎王说情。可如今出事的却是个八竿子打不着,连面都未曾见过的人,她还真没办法爽快地答应下来。
  沈瑜沉默不语,宁谨竟也没再开口,这屋中最挂心这桩事的人反倒成了宋予璇。不过她也是有分寸的,着急归着急,但也并没有催促沈瑜。
  宋予璇虽对宁谨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失了分寸,轻重颠倒亲疏不分。说到底,宁谨于她也是个外人,如今这家中之事是由沈瑜来管的,她自问思虑事情并没沈瑜周全,所以知情识趣地闭了嘴,由着沈瑜来做决定。
  “你想让我帮他……”沈瑜拿定了主意,抬眼看向宁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她向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说得无情些,这世上蒙冤受屈的人多了去了,她纵然是皇亲国戚只手通天,那也管不过来,更何况她也没那么好的出身,由得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于沈瑜这个反应,宁谨倒也不算是意外,毕竟他也知道,这位如夫人看起来温和柔弱,可实际上却并不是三姑娘那样一昧心软的人。
  “若夫人肯出手相帮,那这次便算是我欠夫人一次。”宁谨道,“若将来夫人有什么吩咐,我必定听从。”
  若是换了旁人来说这话,沈瑜或许会觉着可笑。毕竟论及如今的身份地位,宁谨又有什么能为她做的?
  那岂不是空口白牙赊欠着?
  可对上宁谨的目光后,沈瑜却笑不出来。
  她看人一向很准,眼前这青年未及弱冠,出身贫寒,可眼中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却让她不敢小觑。
  “有鸟止南方之阜,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宁谨会是这样的人吗?
  沈瑜垂着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掩盖了眼中的情绪,她轻声道:“若我不帮,你待如何?”
  宁谨平静地答道:“若夫人不想帮,那就是他的命数。”
  他脸上并没有怨愤的神色,沈瑜观察着宁谨的神情,仿佛连些许失望都寻不着。仿佛他从一开始过来,就没有报多大希望,只是知道有这么个门路,故而来试试。
  成就成,不成也就算了。
  沈瑜忍不住问了句:“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沈瑜这话问得不清不楚,语焉不详,宋予璇还在疑惑她为何突然问这事,但宁谨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在一处住了两年,早晚见面,平素里说上几句话。”
  关系比萍水相逢好些,但也算不上挚交。
  像他性情这样的人,想来平素也是独来独往,不会有什么亲密的好友。
  沈瑜索性问了个明白:“你是何时知晓此事的……又都做了些什么?”
  宁谨仍旧如先前般,问什么说什么:“他前天夜里未归,昨日我辗转托人打听了事情的原委,今日来了贵府。”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有一说一,未曾添油加醋。
  当年在宫中之时,晴云便评价过沈瑜,说她这个人遇事软硬不吃,威胁没用,哀求也没用,骨子里更喜欢那些坦诚相对,又不干涉诱导她做出决定的人。
  就好比眼前的宁谨。
  沈瑜这些年一直是这个性情,可如今看着宁谨,却又几乎生出些怀疑来。她看不明白宁谨,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来,宁谨这究竟是坦诚相对,还是摸清了她的性情有意诱导。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不大舒服。
  良久之后,沈瑜方才又问了句:“会试何时放榜?”
  宁谨道:“明日。”
  “那好,”沈瑜打定了主意,“等明日放榜后,我会着人去看,若你的名次能让我满意,我便会着人去慎王府说情。若不能,那我要你的承诺也没什么用,此事就不必再提。”
  沈瑜这话说得直白,就是凭利益来决断,若宁谨对她而言有用,那她就帮,不然就舍弃。
  宁谨反倒笑了:“那好。”
  他没有再耗时间,客套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宋予璇一直没敢出声,及至宁谨离开后,方才小心翼翼地问沈瑜:“阿瑜,你说的满意,是指什么名次?”
  沈瑜倒是让她给问住了,想了想,方才摇头笑道:“我也没想好,等明日看了榜,再说。”
  她方才也是想先打发了宁谨,等到晚些时候想想,再做决断。
  再者,她这番话里是藏了个陷阱的。
  她并没说什么名次才满意,也是为了留后路,如果她不想帮,届时就算宁谨考得好名列前茅,可她照样能拿一句不满意给打发了。
  “这样……”宋予璇迟疑着,半晌后方才又说了句,“我今日总觉着宁公子不大对劲。”
  沈瑜道:“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着他跟往常不大一样,”宋予璇试图解释,可却又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些沮丧,“我以前总觉得一眼就能看透,可今日,却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沈瑜意味深长道:“日久见人心。”
  宋予璇正欲再说什么,青溪进了门,向沈瑜道:“方才西府那边来了人,说侯夫人请您明日过去走一趟。”
  沈瑜眉尖微挑,应了声:“好。”
  “这……祖母叫你过去,可是有什么事?”宋予璇有些担忧。
  “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敢确准。”沈瑜托着腮,声音中带了些懒散,“不过想来也就那几桩事了,无非是问问夫人的病情,再说说后宅与生意上的事情。不过这也不值得她老人家专程叫我过去……那应该就是为了过继子嗣了。”
  早在来宋家之前,沈瑜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桩事,只是她一时半会儿并没这个心思去管,所以从没主动提过罢了。
  宋予璇消沉下来,低低地应了声:“这样。”
  沈瑜知道她怕是又想起了自家兄长,也无从开解,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其实还有一桩事,她没在宋予璇面前提,但侯夫人专程将她叫过去,说不准也是要说一说宋予璇的亲事的。
  思及此,沈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才宁谨来时的情形。
  纵然她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断定宁谨此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风霁月,但私心上来讲,她还是盼着宋予璇能早点断了念头。
  及至第二日一早,沈瑜便收拾装扮了,赶去西府。
  自打到宋家来,她虽未服孝,但所穿衣裳都是素色,也不再佩戴什么金钗珠翠,素面朝天地去见了侯夫人。
  与上次来时不同,这次并没什么旁人,只有侯夫人身侧的老嬷嬷还侍立在一旁。
  沈瑜问了安,得了侯夫人的话后,方才落了座。
  她先前已经揣测过侯夫人叫她来所为何事,果不其然,侯夫人先是问了云氏的病情,又问了生意上的事。
  “前些日子,三姑娘陪着夫人去慈恩寺见了位南边来的圣手,病情稍有好转,至于将来如何,眼下还说不准。”沈瑜并没详细去讲生意上的事情,她猜着,侯夫人只怕早就听旁人提起过了,故而道,“生意之事冗余得很,如今也只是理出个头绪来。夫人将后宅之事尽数交给我来办,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她知道自己处置生意之事时有些激进,并没留什么余地,也不知会不会惹老夫人不悦。
  侯夫人并没有指摘她,而是道:“这些年,东府的事情早就是一团糟,为今之计,也只有快刀斩乱麻。你做得不错。”
  侯夫人原是看不上沈瑜的,但知道她在尚宫局任职后,对她的印象便好了许多。尤其是在云氏的对比下,沈瑜行事便显得分外果断利落,这让侯夫人对她的态度愈发松动了。
  比起云氏,她如今的确更乐意见沈瑜。
  “我叫你来,也是为了予璇的亲事……”
  侯夫人这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了,有侍女急匆匆地进了门,满脸喜色,向侯夫人行了一礼道:“老夫人,杏榜已放出,小厮刚看了榜回来禀告,说是二公子榜上有名,是中了三十七名。”
  沈瑜微怔,而后意识到这侍女所说的,应该是二房的那位公子。
  三十七名,这虽算不上顶尖的名次,可对于这些世家公子而言,凭着自己考成这模样,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个“好”字了。
  侯夫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笑来,连声道:“好,着人赏下去。”
  沈瑜又想起昨日承许宁谨的事宜,她今早来的匆忙,倒是忘了着人去看榜,如今也只好等到回去之后,再遣人去了。
  此处,侯夫人问了两位人家的子弟是否上榜,而后又问道:“这次会试,拔得头筹的是谁?”
  那侍女想了想,迟疑道:“方才小厮提了句,说是位姓宁的公子,名字却是记不得了……先前从未听过他的名字,也不是今年赴京来的考生中素有令名的那几位。”
  侯夫人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的沈瑜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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