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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深宫胭脂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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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楚戈一时之间全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房熙荷不愿入宫的,却还是进来了……
  “是何人传递的消息?”乔楚戈沉默了片刻之后,如若想到了什么似得,抬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碧盏,“你家表少爷过世的消息,是什么人告诉荷贵人的?”
  容启有些困惑的看向乔楚戈,一时间便是想不明白了,如何是要问这个的。何人告诉的房熙荷,又有何关系?
  只是,乔楚戈这般问了,却并不见得碧盏就会回答。
  乔楚戈见着碧盏仍旧是不曾说话的模样,终归是满脸无奈,碧盏想来是对那房熙荷忠心耿耿了,不然也不至于到了现在都还是在不敢说的太多。
  “你以为瞒着那个给荷贵人通风报信的人,是对荷贵人好?”乔楚戈冷笑的看了一眼碧盏,“若是荷贵人尚且不知道你家表少爷亡故之事,荷贵人即便是苟且偷生亦是在这世间好好活着,正是因为知道了你家表少爷已故的消息,荷贵人才会这般下定决心的一死了之。那人当真的为了荷贵人好?那人分明是将荷贵人往死路上面逼!”
  乔楚戈会这般想,也并非没有任何缘由的。
  房熙荷父亲既然非得是要将房熙荷送进宫来,几百年是要给房熙荷传递什么消息,也必然不可能跑去告诉房熙荷有关于她表哥的事情的,更加不要说这人死了的消息。因当是巴不得房熙荷这辈子,最好永远不好和那人有任何关联。
  所以,给房熙荷消息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房家的人。
  那么还有谁会这么做,萍水相逢还是什么,是为了做什么?!
  乔楚戈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个告诉房熙荷的人,必然未安好心,甚至可能从一开始便已经想要了要置人于死地。
  碧盏什么都不知道,碧盏只能够是睁大了一双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乔楚戈。
  “说吧,到底是谁。”乔楚戈见着碧盏是有所迟疑了的模样,便是低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不说,便能够保住什么人了?”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奴婢不知是何人告知的,只是知道、知道那人是谁,是在膳房递上来的食盒中瞧见的……”碧盏趴伏在地上,颤抖着声音不安的说道,那模样委实是被吓得不轻的。
  乔楚戈冷着一双眸子看着碧盏,到底是看出来了,估摸着叫这碧盏骗人,她亦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你退下吧。”乔楚戈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如同泄了身上所有力气一般,瘫软着便是坐回到了床上,若不是身后是颠起来的枕头抵着,大抵人便是要躺了下去的。
  容启神色紧张的看着乔楚戈的模样,却见着乔楚戈不过是坐在那里喘着粗气而已,并未见有何不妥,大抵是因为身子乏力了的缘故。
  “先歇会儿吧,荷贵人那边尚且有如钩在管着,你身子不爽利,便不要过多担忧这事儿了。”容启扶着乔楚戈躺下,神色之间全然都是不放心的模样。
  乔楚戈终归是身子疲乏的,故而这会儿容启这般说了,乔楚戈便是虚弱的点了点头,而后睡了过去,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的。
  “和顺。”容启安抚了乔楚戈,等到了乔楚戈入睡之后,方才喊了人说话的。
  和顺这会儿刚把那碧盏带出去,才到了门口呢就让容启给叫了进去,是半点不敢有所耽搁,连忙跑了进去弓着身一副恭恭谨谨的模样:“陛下,奴才在这儿呢。”
  “去查查,到底是何人给荷贵人传的消息。”容启言过,便是摆了摆手示意和顺退下了。
  和顺这心里头大抵是看的明白了,倘若容启当真有心要查,也就必然不会叫他和顺来查这件事情了,既然并非有心有查,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和顺心里明了,便是答应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了。
  荷贵人过世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传遍了后宫,这一下子可不就是热闹了?
  岳如钩这边方才弄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儿,那边年桦等人便已经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儿个大伙儿都凑到了一块儿了?”岳如钩笑意连连的看着这屋子外头站着的一群人,虽然是早已经料到了的事情,面上却是摆着一副诧异万分的模样。
  年桦挑了挑眉,看着岳如钩的模样便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钩夫人过来的倒是挺赶巧的,这般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也不过是赶巧了的事情,出事儿的时候本宫也就是在边上而已的,见着皇后娘娘同陛下往这边来了,故而便是急急忙忙的过来。”岳如钩倒是一副理所因当的模样,“只是,这荷贵人这边到底是出了这么的一件事情的,桦贵妃这般急匆匆的过来看热闹的模样,未免也太过于过分了一些!”
  岳如钩说的是一脸正义的模样,年桦看着岳如钩的目光,透上来的都是一副鄙夷的神色:“如钩夫人说的倒是挺道貌岸然,您这是那只眼睛瞧见了本宫是过来看热闹的?本宫也是听说了荷贵人出了事情,这会儿才会急急忙忙的过来,没想到,反倒是叫人看成了看热闹了。当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岳如钩听着年桦的意思,自然也是听出来了,这人是不准备认账了的。
  冷笑了一声,便是觉着这人着实的无理取闹,也委实的过分了些。
  岳如钩是不愿再多去理会年桦了的,扭头看着已经回来了的碧盏:“荷贵人过世了的事情你可是派了人去通禀房大人一声的?到底是人没了,还是该说一声的。”
  碧盏方才回来,脸色还是煞白,叫岳如钩这般一提醒才想起来不曾出宫知会的。
  这好端端的人,进宫才过去了几天?可人就没有了,想来房家那边也决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的。
  岳如钩见着碧盏这般模样,亦是能够瞧出碧盏的顾虑:“罢了,本宫会遣人过去知会,你个小丫头片子的想来出宫也是不方便,你且是在这边陪着荷贵人吧,灵堂也该是赶紧设起来了,虽说人走的匆忙了些却到底该有的礼数不能够少了的。”















    

  第172章 萧芸送药韩枕香



  “小主。”穿戴着一身暖黄色衣裙的丫鬟,恭恭谨谨的站在那儿,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点着一支烛火。
  萧芸手中拿着根银针,放在指尖慢慢悠悠的转动,神色悠然惬意的模样:“恩?怎么了?”
  “荷贵人今早割了手腕,跳了湖,已经救不回来了。”丫鬟微微低着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的,只是这口吻之间却半点也听不出来一条人命逝去之后的态度,分明是默然的模样。
  萧芸挑了挑眉,摆着一副心情极佳的模样,对于房熙荷过世一点不觉得惋惜,甚至还有几分了然于心:“死了就死了,皇后和皇帝那边,有什么反应没有?”
  “皇后昏了过去,荷贵人这边是由如钩夫人在主事的。”
  萧芸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收回到木匣当中,而后仔细收拾好了之后递给了那丫鬟:“将这木匣子交给了香妃娘娘,说是香妃娘娘心里头该是最清楚的才是,怎么用有什么用。臣妾能帮的,就只有这样了。”
  丫鬟眨了眨双眼,便是连忙伸手接过了萧芸手中递过来的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收好。
  却也是这丫鬟离得近了方才叫人看清了她的面容的,可不就是那香妃身边的丫鬟杏儿的嘛?
  “你自己拿着也小心一些,这东西一旦沾上了可就救不回来了。”萧芸似乎是猛然想起了似得,扭头看着杏儿,笑意盎然的看着她,语调之间全然都是一副开着玩笑的模样,却是叫人听着只觉得胆战心惊的。
  杏儿拿着木匣的手也是一愣,身子都是不住的颤抖的。
  萧芸等到那杏儿离开之后,方才将房间所有的门窗都给打开了,笑弯了眉眼的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片美景,便是长舒了一口气:“哎,这后宫果然是,一点热闹都没有呢。”
  不过,这么多女人在,怎么能够是一点热闹都没有的呢?不过是因为少了些爱制造热闹的人。
  “太平静了,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过于无趣了些。”萧芸自言自语似得嘟囔道,而后便是一副悠闲的模样,脸上全然都是兴灾惹祸的神色。
  那丫鬟手里头拿着萧芸给她的木匣子,是片刻都不敢有所停留的便是匆匆忙忙的朝着韩枕香宫中去的,只是手上的动作是片刻都不敢有所挪动的,似乎深怕是自己稍微动弹了一下,自己便是要出了事情似得。
  韩枕香听闻了杏儿回来,也不继续在香房里头待着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到了堂上便瞧见杏儿已经在哪儿等着了。
  “萧芸那边,消息可是传到了?”韩枕香冷着一双眉眼看着那丫鬟,问过话之后方才瞧见了那杏儿手上拿着的木匣,挑了挑眉好奇的询问了一句,“这匣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是芸主子命奴婢递过来了,说是娘娘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了。”杏儿将木匣小心递到韩枕香面前,薇薇弯着腰恭敬说道。
  韩枕香倒是没想到,萧芸竟然是这个时候已经把东西弄到手了,伸手随行从杏儿手中接过了匣子。
  杏儿看着亦是胆战心惊的很,脑子里面尚且还时时刻刻的记着方才萧芸同自己说的话:“娘娘,这东西……您还是小心一些才好,若万一有个什么……”
  韩枕香瞥了杏儿一眼,半点不在意的模样,手里拿着东西全然漫不尽心:“这能有什么?她也不够就是吓唬吓唬你罢了。”
  杏儿仍旧是小心谨慎的很,便是能够躲到什么地方,就躲到什么地方去吧。
  杏儿是不知道韩枕香问萧芸要了这东西是要做什么的,不过她总归就是个伺候人的丫鬟,主子的事情哪里是她这么一个当丫鬟的人好过多询问的?
  “乞巧节,还有几天?”韩枕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合上了匣子之后方才回头看向那丫鬟,有些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杏儿没想到韩枕香突然之间会问这件事情的,略微一愣过后便是连忙算着日子:“还有许多日子呢,半个多月吧……”杏儿一时之间也算不清楚的,便也不过是给了个大概的数字。
  韩枕香倒也算不上多么的在意,也不过是差不多知道个时间罢了。
  杏儿见着韩枕香并未有什么要怪罪的意思,多少是松了一口气的:“娘娘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韩枕香摆了摆手,示意了杏儿退下。
  因为房熙荷之死,这后宫反倒是男的的安生了下来了,乔楚戈同容启这边收到的消息也不见得有什么,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
  晴婷同乔楚戈说了药方子的事情,乔楚戈也并未有太多的在意。
  即便是有了药方又能够如何,里面的那些药材,根本就是千金难求,有些甚至是连市面上见都未曾见过的。有了药方,也不过就是徒劳罢了,不过是有了一丝丝的安慰而已。
  “娘娘怎么不见高兴的?”晴婷神色茫然的看着乔楚戈,便是想不明白了,为何是这般神色的,难道不应该是高兴的嘛?
  乔楚戈默然的勾了勾嘴角,笑的满脸的无奈:“即便是有了这药方,却也不过是有了而已,保不保得住这条命,尚且都该是另说的。”
  乔楚戈说的隐晦,晴婷一时之间也没听明白,便是微微低垂下了头。眨了眨眼睑到底是茫然了,她想不明白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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