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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颜楼十二宫-第109章

小说: 颜楼十二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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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为我自己的,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美女的,你骗我,你都是在骗我。”

    “骗你?”钟琉璃转身,突然朝落绯烟走去。

    落绯烟不解的看她,“怎么了?”

    “镜!”

    落绯烟瘪嘴,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圆形铜镜递给钟琉璃,不满的嘀咕,“这个可是花了我许多银两买来的。”

    钟琉璃不与她争辩,拿着那镜走到张朵面前,递给她,“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现在的样。”

    张朵紧紧握着拳头,半晌也不敢动,钟琉璃不耐烦,直接将镜扔到了她怀里。

    张朵下意识低头看那铜镜。

    古朴的青铜镜光滑清透,将人的面目映照的十分清晰。

    一双讨喜的杏眼中布满了害怕,笔挺巧的鼻梁正急促的呼吸着,下面惨白的唇瓣隐约带着灰褐色的斑点。

    张朵突然一把抓住铜镜放到面前仔细看了起来,“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明明了,了我一定会变漂亮的,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每个人的体质血液,甚至是骨骼构造都会有所不同,你这样强制的将别人的器官安放在自己身上,能起到的,也只是一时的自欺欺人罢了。我猜测,你的嘴巴已经快到时间了吧?”

    月止戈摇头叹息问道。

    他也是学习医术的,虽然也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秘术,却从未见过这样类似移花接木的医术。

    因此当他跟着弗宜在张朵家中找到了一些已经使用过,或者是还在制作中的药膏时,他心中便觉得十分古怪,如何也想不出一个人为何能这般轻易的就换了五官,甚至是回来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想,那些药膏的究竟是些什么成分,又是如何起到作用的。

    直到方才阿璃点了出来,他这才细看起了张朵的五官,发现她的嘴巴以及右耳处均有不同程度的尸斑痕迹。

    张朵捂着面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她将那铜镜用力砸了出去,大声咆哮,“我不相信,他明明了可以的,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一定会变漂亮的,只要我变漂亮了,就一定会有人去我家提亲,就再也不会有人嘲笑我们了,你,你休想骗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童年惨案

    张朵突然抬头,怨恨的瞪着月止戈,“你这个骗,你想骗我对不对,你就是不想我变得好看,你就是嫉妒我,你就是想害我对不对?!”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狰狞的大笑一声,突然跳起来朝月止戈扑去,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刺了过去。

    “主人!”阿秀急的大叫一声。

    “叮!”

    “叮!”

    无名与钟琉璃同时出手打断了张朵手上的匕首。

    弗宜吓得猛吸了口冷气,立刻上前将张朵扣押住。

    “你怎么样?”钟琉璃紧张的拉过月止戈,在他身上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伤口,松了口气。

    月止戈被钟琉璃这般焦急的模样给取悦到了,他毫不在意的眨了下眼睛,笑的欢喜无比,“我没事,阿璃可是担心了?”

    钟琉璃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她并没有武功,你为何不知道躲一躲,若是当真伤到了怎么办?”

    月止戈宠溺的捏着钟琉璃微凉的手指,低声道,“你忘了,我身上还穿了金蚕软甲呢,刀枪不入的,不怕。”

    若不是月止戈提起,钟琉璃还真的忘了这一茬,不过纵然记得,也还是觉得他方才的不作为让人心惊,金蚕软甲虽可以护他身体不受损害,可是倘若张朵将匕首对准了他的脸,他的眼睛呢,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后悔都来不及。”钟琉璃愠声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张朵死命的挣扎着,她愤怒的咆哮着,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

    人群中趔趄着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跪倒在了钟琉璃面前,苦苦哀求道,“这位姑娘,求您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儿是不是就是那个贱人害了,她究竟是生是死啊,求您告诉我们吧。”

    “对啊,姑娘您就告诉我们吧。”一个妇人紧随着也上前哭喊着道。

    人群中的啜泣声越来越大,他们或许对方才的一切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跟他们那失踪的女儿有关,而面前的这个女,她知道一切。

    “哈哈哈哈人是我杀的,是我将她们全杀了!”

    张朵大笑着的道,她仿佛再也看不见旁人的目光,感觉不到旁人的恶意,她兀自癫狂的笑着,着,恨不得将心里积压了多年的怨气和不满统统出来。

    “是我让我哥哥将她们偷偷带回了家里,是我!那些女人蠢得跟一样,就只用一点点的,她们就晕了,就跟着我哥哥回去了。哈哈哈她们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嘛,好啊,她们哪里好看我就割掉她们哪里,眼睛好看我就挖掉她们的眼睛,鼻好看我就挖掉她们的鼻,我看她们没了这些,还怎么敢出门,还怎么敢来嘲笑我,哈哈哈”

    “你什么?”中年男人眼眶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脸上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着,好像随时都会爆裂开。

    张朵用力推开架着他的弗宜,跌跌撞撞跑到了船头上,迎着江面猎猎的冷风,她狂笑不止,“哈哈哈,什么?哈哈我——”

    她笑弯了腰,指着下方的所有人,那双的杏目中好似藏匿着一只嗜人心魂恶鬼,她一个一个的扫过大家的脸,咬牙切齿,“我,是我!是我张朵,我张朵杀了那些、贱人的!”

    “你们一个个不是都嘲笑我长得丑吗?不是我丑得不能见人吗?不是一个个的在背地里骂我丑八怪没人要吗?可是你们看,我现在长得是不是很美?你们看我的脸,这是我从那些贱人身上一点一点剥下来的,呵呵,还别,真是挺好用的。”

    如此令人发指的话从张朵口中出来,就犹如一根根尖锐淬毒的细针,将那些痛失了亲人的心头扎的千疮百孔。

    张朵好似非常享受的看着这一切,她身上那一袭红色的衣裙已经变得很脏了,她却十分爱惜的着,低笑着,“呵呵,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你们觉得我残忍,没有人性,杀了那么多人还不知悔改对不对?可是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杀人的啊,我也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的。”

    “可是你们逼我,是你们让我不得不这么做啊!”张朵无比怨恨的看着所有人,她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茫然和无助。

    她不能理解,她绝望的控诉着,“一个人的样貌在你们看来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就因为我长得丑,就因为我天生下来就带了一副丑陋的面孔,所以你们处处嫌弃我,排挤我,就算是我阿爹阿娘,他们也觉得我会给他们丢了颜面,从到大都不肯让我踏出家门一步,将我当做牲畜一样锁在家里,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一切,就因为我天生丑陋吗?”

    中年男人怒不可遏的大声骂道,“那我女儿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出生啊!”

    “是!”张朵应答的格外利落,他冷笑,“她是没有参与,可是你的儿,你儿当年也是那群人其中的一个!怎么,你们就记着我对你们的错,却从来也不记得你们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吗!”

    听着张朵与那些人的争论,一个久远的故事慢慢浮出了水面。

    当年,山脚下的张家媳妇生了一天,终于将孩生了出来,可是当稳婆看到孩的一刹那,吓得差点将那孩扔了出去。

    原来那孩天生缺陷,一张脸上长着两只大不一的眼睛,而且她的嘴巴不似正常人,竟是跟个兔一样裂开成了两瓣。

    可想而知,生出这样诡异的孩童来,对于稳婆甚至是整个张家来,是多么惊悚的一件事情。

    虽然不知那张家夫妇与稳婆了什么,张家幼女天生缺陷的事情竟然也没有透漏出去,张家夫妇对外也只这孩生来羸弱,不能见人。

    这孩虽然生来诡异,但是竟然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而且身体比一般同龄的孩还要好,从来都不曾生过什么病。

    本以为日会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可到底是纸包不住火,一直到张朵三岁那年。

    因为张家夫妇都出门干活去了,所以家里也就只有年仅十岁的张连和张朵,那时候张连正是最为贪玩的年纪,他不耐烦一直待在家里,便叮嘱了张朵不许乱跑,自己就跟着隔壁的孩一起出去玩了。

    直到天黑,张家夫妇干活回来,却发现张朵已经不知踪迹了。

    他们又不敢通知村里人帮忙寻找,只能打着灯笼,偷偷摸摸四处寻找,倘若别人问起,也只家里的老母鸡跑丢了。

    一直找到天色黑了下来,他们终于在山后面的竹林里找到了张朵,那时候的她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她的周围,满是沾满了血迹的石和土屑。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神秘的小册子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张朵哈哈大笑,“当年我只不过是想要跟他们一起玩耍,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他们,可他们呢?他们却骂我是怪物,是魔鬼,他们用尖锐的石头丢我,用棍打我,我求他们放了我,他们不听,他们反而打的更用力了!”

    笑着着,张朵的眼泪流了下来,再也止不住。

    “也在那一天,阿爹死了,哥哥,天太黑了,爹爹滚到山坡下,摔死了。呵呵,真是可笑啊,为了堵住你们这些人的嘴,我阿爹直到死了,也不敢出他真正的死因。他怕啊,他怕你们知道了他有一个这样怪物的女儿,怕你们这悠悠众口堵不住啊”

    那些谩骂的声音,指责的声音,渐渐停止了。

    便是落绯烟与无名,也渐渐收起了那副戏谑的表情。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

    身处这凡尘俗世之中,谁也逃脱不得。

    “也是可怜人。”顾妗宁轻叹一声,似有所感。

    落安紧紧的握住了顾妗宁的手掌,担忧的看着她。

    钟琉璃低垂着眉目,似乎对张朵的话无动于衷,月止戈挑眉,若有所思。

    张朵许也是疲了倦了。她长叹一声,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她红肿的眼睛里好似因为被泪水清洗过,霎时变得格外通透起来。

    船头上的风很大,她的身形很纤弱巧,赤红的裙穿在她身上,不似落绯烟那般妖娆灼灼,反倒好似秋天的枫叶一样,决绝冷艳,不留一丝退路。

    钟琉璃有些可惜了,若是她将人拉了回来,兴许也不能问出什么吧。

    月止戈好似懂了她的想法,在她手心轻轻地挑拨了一下。

    钟琉璃缩手,他不肯,又抓紧了几分。

    “那你现在究竟还想怎么样!”中年男人发指眦裂,因为忍耐,他的脸上一片铁青。

    天空渐渐阴暗了下来,江上的风越来越大了。被风卷起的浪花儿怕打着船身,“嘭嘭嘭”一声一声,急促,猛烈。

    “罢了,你们欠我的,我也要回来了,而我欠你们的,且等着下辈吧。”张朵心有戚戚的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女儿的尸体呢,你究竟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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