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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情落海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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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情落海上
作者:不得不写


☆、落定今生(1)

  第一章
  落定今生(1)
  在鸦片战争后期,1842年,英国军队曾经占领了上海,然后沿长江西进,夺取京杭大运河与长江交汇处的镇江,切断清朝政府来自南方的财源,迫使道光皇帝同意谈判。1842年8月29日,中英《南京条约》在南京签订,规定除原有的广州口岸外,新开辟上海、宁波、福州、厦门四处为对外通商口岸(简称“五口通商”),允许英国侨民前去居住、经商(后来又有10多个国家陆续取得此项权利)。
  1843年11月17日,首任英国驻沪领事巴富尔抵达上海到任,标志上海正式开埠。上海开埠后,上海自南宋咸淳三年(公元1267年)设镇,明朝嘉靖三十二年(公元1553年)筑城以来,进而发展成为20世纪上叶东方首屈一指的国际都市,再到目前的再度勃兴。如同上海的大半地区都是从海洋变成陆地一样,上海的变迁也堪称“沧海桑田”的历史。在19世纪和20世纪,在上海曾经陆续发生过一系列影响到中国命运的重大政治事件。
  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十六日,慈禧太后协同光绪帝出逃北京,逃往西安。北京朝廷内部群龙无首,大乱。索绰罗贝伦见北京沦陷,亦携妻子佟佳金蝉乘轮船安平号前往上海。
  傍晚时分,霞光无限。
  佟佳金蝉手扶船栏,眺望远方,身旁尾随俩婢女,其中一婢女手摇纸扇,另一婢女手撑纸伞。佟佳金蝉抬起手,用手中丝帕轻轻拭去额上细珠。
  索绰罗贝伦轻步走到了佟佳金蝉的身后,婢女见贝伦欲下跪行礼,他抬手示意,婢女们装作没看见地继续站着。贝伦伸手用手掌将金蝉的纤手握在手中,揉于手心,顺势拿下她手中丝帕,金蝉扭头看到贝伦,会心一笑。贝伦亦回以微笑,他伸手拥她入怀,手伏在她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替她拭汗。他在她耳边细语:“这样的舟车劳碌,是不是很辛苦?”
  她摇摇头,转身手抵在他胸前,笑而言:“能执子之手已是幸事。”
  他深情望她。“不知道我们的孩儿什么时候才来这世上?”
  她却突然拧眉,身子微屈。握着贝伦手臂的手紧抓着。贝伦紧张问:“怎么了?”
  “王爷。我……”婢女着急上前扶住金蝉。汗水从金蝉头上下滚。
  贝伦横抱起金蝉,吩咐身边的婢女:“快请稳婆!”说着迅速将金蝉抱回房间。
  贝伦双手紧握,在房间外来回走动,坐立不安。耳边是房内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他等待不及,欲推门而进。被婢女拉住,“王爷,万万不可。”
  贝伦见婢女阻拦,气愤地甩了手,他也只能在门外着急跺脚。他锁眉看着紧闭的门,心跳不停。
  紧闭的房门内终于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他悬着地心立即放下,他急忙地推开了门,直往床边走去。稳婆抱着婴儿走到贝伦的面前。“恭喜王爷,喜得格格。”他心切地低头,“赏。”这女婴眼大如珠,光似星光,炯炯有神。
  “王爷……”金蝉细弱的声音。
  贝伦将女婴抱到金蝉面前,婢女扶起金蝉,金蝉伸出颤抖的手,摸了女婴的眉毛,“王爷,她的眉毛好似王爷的英气逼人。”
  贝伦笑了,“她却更似你般美艳。”贝伦伸手别了她的发。金蝉凝看贝伦,“王爷,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
  贝伦侧头凝思。“你我是于小舟上相识相知,今日,我们的女儿也生于海上,好似我们之情落于海上,与海结缘,故叫落情。”
  “落情?索绰罗落情?”
  贝伦点头。“我们此番前往上海,恐定居上海。”
  “情落海上?”金蝉喃喃自语。“我们到了上海,落情就是上海落情?”
  贝伦宠溺地点点头。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落情,将迎来颠沛起伏坎坷的一生,也注定了她是搅动整个上海城的传奇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喜欢吗?你们期待这本还是《你的故事》你们的意见决定着我全心写哪一本。你们的意见很重要。





☆、落定今生(2)

  
  第二章
  落定今生(2)
  1911年,清宣统三年。中国爆发了辛亥革命。1912年。孙中山在南京宣布就任临时大总统。同年3月,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职位,袁世凯首任正式大总统。
  1912年,清朝的旧势力尚未彻底清除,民国的新势力尚且稚嫩,从中央到地方,军阀当道,政府几近瘫痪,社会呈现出一片无序混乱的状态。然而就在同时,上海的租界却有如国中之国,独享着一份特别的平和,甚而,租界在经济、人口等各方面都进一步加快了其发展的速度。
  当时的上海人都知道在马斯南路有一户富贵之家。可称上海首富。听说那家人处世低调,更有传言,那户人家是前清王爷。但是众说纷纭,也没定数。唯一确定的是那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而且生有一女,正值豆蔻年华,生的宛如天仙,虽样貌还未长全,却已有迷倒众生之相,凡一见之后,都久不可忘,并赞不绝口。时下青年才俊纷纷登门提亲或只为见其女一面,即使被冷拒而归也是笑容满面。而且此女天资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赋。该女名为索落情。
  =============索府==============
  贝伦跪在祠堂内,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低头冥思。
  金蝉端着碗打开门,看到跪在牌位前的贝伦,她环视四周,四周已不是大清的四合院,而是洋房风格。沧海桑田,时境变迁,大清却已不复存在,她轻叹了一口气,她轻手挪脚地走到了贝伦的身后,“王爷,喝碗汤吧。”
  贝伦发现跪得久了,腿脚已麻,他并没有站起,而是抬头看着面前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烛燃光,灰烬垂落。“蝉儿,是什么时辰了?”
  金蝉抬头看窗,“已过申时了王爷。”
  “原来已经过了三点了。”他欲站起身,腿脚麻木,金蝉放下碗,扶着贝伦站起。贝伦对着祖宗语重心长地道:“索绰罗氏在上,孩儿,乃时局所逼才被迫改姓为索,但是,孩儿却从未忘记我是大清之后,是索绰罗的血脉。孩儿自知愧对先祖,才每日在先祖面前长跪悔思,望先祖保佑我索绰罗家在这乱世之中平安度过,以延索绰罗之血。保落情永乐无哀。” 
  金蝉也对祖先鞠了一躬,她扶着贝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王爷,身体要紧,以后让我来替王爷忏悔。”贝伦伸手握住了金蝉的手,“我怎么舍得让你来?”金蝉含羞低头,贝伦看了眼牌位,对金蝉道:“以后不要再叫我王爷了,大清早已不在,我也不再是王爷了。被外人听见,难免落人口舌,招来无妄之灾。”
  “我知道了。”她拿起一旁的碗。“喝下这碗汤吧。”
  贝伦对着金蝉深情而笑,拿过碗正准备喝下,一个身穿洋装面带笑容的女孩推开了门,朝着贝伦跑去。“阿玛。”贝伦张开手,拥住这个水灵的女儿。他伸手轻点落情的鼻尖,“阿玛都说了,不要再叫阿玛了。改口叫爸。”落情煽动细长睫毛,眼里跃动灵气地笑着道:“阿玛不是也自称阿玛了吗?”金蝉见女儿无理,略微加硬了声音:“情儿,怎可无理?”落情却仍是俏皮一笑,缩在贝伦的怀里。贝伦也亲切笑道:“是爸爸错了。以后在外人面前记得叫我爸爸。”
  落情大眼闪光,“这女儿自是知道,现已为民国,再提大清事宜已不合时宜。可是,女儿知道我落情,是索绰罗之后,是阿玛的女儿,在外人面,女儿当然不敢唤阿玛,可是时下只有我们一家人,多唤几声阿玛又有何妨?”
  贝伦见女儿聪颖懂事,便乐得而笑。贝伦忽念起一事,“对了,情儿,你的讷敏表妹过几日便会来沪,那时,你就有玩伴了。”
  “讷敏表妹要来?”一听,落情兴奋而起。
  贝伦点点头。
  “那太好了。我一人无聊及了。那个教书先生苦闷无聊,什么四书五经,我都倒背如流,他却还喋喋不休,反而要我给他指点迷津。”落情无奈道。
  金蝉伸手点了落情的脑袋,“你还主动说起老师的不是了。我还没对你阿玛说你在先生课上伏桌而睡,或与添莹嬉戏打闹,全然不尊重先生。”添莹为落情的贴身婢女。
  “是吗?”贝伦的眼神顿时严肃了。
  落情无辜地走到贝伦面前,“阿玛,先生老是摇头晃脑地拿着书死念‘人之初,性本善。’”落情有模有样地学起。弄得金蝉苦笑不得。“这《三字经》,我不仅可以从人之初背起,我还可以从最后一个字倒背而来,不信,阿玛你听。力勉宜,哉之戒,益无戏,功有勤……”
  “够了够了。”贝伦抬手让落情停止。他思虑之后,“那阿玛给你换个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先生?”
  “阿玛,我想去学校念书。听添莹说,那里的老师说的内容精彩绝伦,他懂得西洋之学,知地球乃为圆,而不是为方,还知月乃绕地球而转。我想去上学。”落情渴望地对着贝伦。
  “不行。我们乃为大清之脉,绝不可去毁清之民所建立的学校。我新为你找一名先生,去上学之事绝不再提。”说着贝伦带怒气而立,甩手,走出祠堂。
  落情转向看着金蝉:“额娘?”
  金蝉伸手摸着落情的头,“你乖,听阿玛的话。”
  落情虽心有不甘,却还是抿唇点头。
  ==============西洋学==============
  添莹小心翼翼地为舒服躺在靠椅上的落情扇着扇子。落情低眉看着书,窗外的知了鸣叫不停,扰得她气极摔书。添莹慌忙弯腰对着落情,害怕地道:“小姐,怎么了?”
  落情却有些无趣地说:“没事。”一句话让添莹松了一口气。“这些书籍乏味无趣,我一目十行就知其中所述道理,索然无味。”说着她坐起身子,伸手抢过添莹的扇子,自个儿地用力拍打扇子,吹得她的发丝飘飘扬扬。“添莹,上次,叫你偷带进来的书呢?”她松懈了眼,望着伸进窗里藤条。
  添莹小声应允道:“小姐不是用了三天就把那些书看完了?”
  落情无奈瞥了嘴,细白的皮肤在光线下宛如白瓷剔透。“我不是又叫你带了吗?”
  添莹低着头,“大安还没机会带进来,老爷查的紧。”
  “我就不明白,虽然我为满清之后,可是我们也不能固步自封不接受外来学术,这样才会落后挨打。”她站起了身,无聊地在屋里转了个圈,灵光一闪,“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添莹,添莹预感不好,落情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添莹怯懦地直后退,退到了衣柜边上。求饶道:“小姐,你放过我吧。”
  落情一手撑在衣柜上,眯眼看着添莹,嘴角掠过一抹笑:“老规矩,我不是小姐,从现在开始你才是小姐。”说着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每次偷跑出门所穿的衣物,“小姐。”添莹瘪了嘴站着。落情已经拿出衣服走到屏风之后,“你只需要躺在床上装作是我在睡觉,不就好了。你权当睡个午觉。何乐不为?”
  添莹揉着手心,“可是我怕。”
  “凡事我给你担着,不要害怕。我会给你带桂花糕的。”
  一说到桂花糕,添莹有些心动。
  落情知自己抓住了添莹的把柄,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添莹走到她身后为她整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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