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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与权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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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佳得意道:“那是,我好歹也是学了三年驻颜养体的人,若连自己的养不好,还怎么取信于人?”珠珠立即缠着她,吵着也把她也养漂亮。
  云娇抿唇望向被冷落在一旁的宜诗,问道:“宜诗姐姐也会吗?”
  宜诗摇头:“我学的医术,还未出师。”
  冯俏安慰她:“医术博大精深,三五年入门还行。哪能那么快学成出师呢。”
  “恩。”宜诗勉强一笑,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冯俏放四个丫鬟去叙旧,还嘱咐小厨房加菜,算是给她们接风洗尘了。冯俏困的厉害,去看了看青鸾,见她还在睡,懒得回房,将人朝里挪挪,抱着青鸾睡着了。
  酒过三巡,李大当家喝高了,聊起漕帮发家史,说到心酸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道:“我从妍妍他爷爷手里接下这么大产业时,才十九岁。十九岁啊,嗝,当然和章大人比不了。你入官场时比我更年轻。”他拍着桌子,振臂一挥,章年卿似乎能看见他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晚我被捅了三刀,到现在肚子着还有道疤……险些从船上被扔下去喂鱼。第二天还是抖精神的出现在议事厅,惊得他们眼珠子都快掉了。”
  章年卿频频点头,附和着李大当家。他滴酒不沾,只一杯清水接着一杯清水喝。
  通州船行和漕帮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家的,不过一个走的白道一个走的黑道。这些年漕帮不接余力的洗白,让通州船行感到极大的威胁,通州船行还没有机会把手伸到黑道上面去,漕帮却已经开始插手白道上的事。在此之前通州船行还被薄津浩压制了数年……
  章年卿不禁感慨,世事其实都是通的。通州船行和漕帮之争其实和朝堂上二宗之争没有什么区别。如今薄津浩和乌蓬帮的对立,和朝堂上势力角逐的变换也没什么区别。
  一通百通,章年卿对李大当家的故事格外感兴趣。李老遇险破局的法子,总能带给他无限启发。
  喝到晚上,李大当家醉成一滩烂泥。俞七扶着他去客房休息,章年卿也陪着去了。看着李大当家安置好,这才告辞离开。
  俞七送章年卿到门口,章年卿客气道:“俞大哥也去休息吧。”
  俞七摇摇头,指着院子里的大树,笑道:“我今晚在这将就一晚就行。”
  章年卿没有坚持,晚上李大当家开始酗酒时,俞七便不在喝了。期间还出去一次,下人说,俞七在花园自己掏喉咙吐了,还让人去端解酒茶。再回席上时,俞七便和章年卿一起喝清水。
  俞七在大事上拎得很清。
  章年卿临走前,俞七喊住章年卿,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和盘托出,“章大人,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请讲。”章年卿道。
  俞七道:“我和李大当家一起从京城过来的。临走时,姑爷再三嘱咐帮主,一定要感谢章大人对他的提携之恩。”他挠挠头:“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觉得姑爷有什么话想提醒你似的。唉,我我说不清……”
  储谦是在礼部听到什么风声吗?章年卿神色一凛,郑重感谢:“多谢俞大哥。”
  “谢到不必了。”俞七和章年卿打商量:“那个叫宜诗的姑娘你什么时候给老汪送回去啊?你看你在这和你媳妇你侬我侬的,也不嫌老汪孤家寡人的可怜。”
  章年卿皱眉:“宜诗和汪霭?”
  俞七叹气:“可不是吗。老汪那个榆木疙瘩,多好的一姑娘啊。给他洗了三年衣服做了三年饭,他还真以为人姑娘是当惯丫鬟了。你一要人,他二话没说就让送人走。可怜人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站在他门口哭了一宿,他都无动于衷。”
  章年卿顿感头大无比,断然道:“我没那个心情当红娘。汪霭他什么时候给我要人,我什么时候给他。他不说我就当不知道。”他这还有一堆事呢,哪有心情管他们谈情说爱。
  “哎我说你这人。”俞七拦住章年卿:“你还有个当老大的样子吗?汪霭当年可是为你单枪匹马杀进乌蓬帮,你不说给人找一个好媳妇,让他赶紧成家立业。还把一个好不容易冒尖的苗头给挖走了,我说章大人,你缺不缺德啊?”
  章年卿恼道:“我又不知道他和人眉来眼去了。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来我这放马后炮。”他理直气壮道:“你早给我说宜诗正和汪霭……呃,我不就点名指姓要宜佳一个人得了。”
  “我……”俞七指着自己鼻子,眼睁睁的看着章年卿离去。
  章年卿在书房四处翻找储谦的信件,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没发现什么头绪。回屋想去问冯俏要李妍的信,谁知冯俏还不在屋里。一问下人,得知冯俏在青鸾房里,又赶过去。
  掀开床幔,冯俏正抱着青鸾睡的香甜,章年卿不忍心叫醒她,叹气道:“算了,明天再问吧。”


第107章 
  囫囵一觉,两天一夜,冯俏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醒来时冯俏吓了一跳,小小的拔步床上竟然满满当当挤了三个人。青鸾睡在最里面,她睡中间,章年卿睡在最外面,手搭在她的腰上。冯俏赶紧推醒章年卿,小声问:“你怎么睡这里了。”
  章年卿哈欠连天,睡眼朦胧,还有些没睡醒,他不答反问:“你昨晚怎么不在屋里睡。”目光淡淡,好似责怪,在她身上轻轻一点,旋即收回,有些微不可见的难为情。
  冯俏被他清晨初醒的柔软和依恋吓了一大跳,难得享受了一下大男孩撒娇。正欲说什么:“我……”
  章青鸾呆呆望着两个人:“是啊,三哥三嫂,你们的屋子睡不下吗。怎么都挤到我床上来了。”
  小夫妻两齐齐回头,看着青鸾清澈明亮的眼睛,面面相觑,场面十分尴尬。青鸾还在一旁不满的嘟囔:“真是的,三哥你一个人睡一晚。三嫂又不会跑了。我都是大姑娘了,你怎么能睡我房间呢。”
  冯俏赶在章年卿发火前抱住章青鸾,摸摸她的头道:“青鸾生病了,你三哥不放心你。”
  “才怪。”章青鸾哼道:“那他为什么抱着你睡,不抱着我睡。”
  冯俏笑眯眯的:“因为青鸾是大姑娘了嘛。”
  章青鸾一噎,又呐呐闭上嘴,神色满是不服气,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嘟囔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委屈不已。
  章年卿见她活蹦乱跳,元气满满,顿时觉得担心她被吓着,简直是白操心。三人一起用过早膳,章年卿去前院问候了一下李大当家的,谁知人还在睡。
  俞七将两人拦住,恭敬的对冯俏行礼。举止言行都很得体,冯俏回房是还不断的在夸俞七:“……看起来蛮稳重的,为人也彬彬有礼,我还以为江湖人都十分凶狠野蛮呢。”
  章年卿无奈的看着她,放下手里捏出指印的书,微怨道:“你都夸他一早上了。”略顿,淡淡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呢。俞舵主不是你想的那种好人。”
  “我知道嘛。”冯俏敷衍道,手里专注绣着荷花,不以为意道:“他是漕帮的人,打打杀杀,再所难免。”
  章年卿长叹一口气,郁卒良久,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捡起桌上的书看,余光一扫,看见桌子上厚厚一摞信,都是昨晚翻出来储谦的来信。
  他忽的想起什么,道:“俏俏,你把今年开春到现在,李妍给你写的信拿给我看看。”
  冯俏起身去拿,奇怪不已,“好端端的,怎么要看这个。”她绕到章年卿背后,踮脚去拿博物架上的红漆盒子。章年卿半转身,撑在圈椅里,看着冯俏动作。
  冯俏试了好几次都够不着,回头正打算找个凳子垫一垫脚。一转身,看见章年卿正好整以暇的看自己笑话。她埋怨道:“就知道看,也不知道给我帮把手。”
  章年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想帮。可看你伸展身子,蛮腰俏的好看,就想多看会。”他顺着腰肢滑到臀部,勾勒出方才的弧度,满意道:“我可真是有福气。”
  “不正经。”冯俏推他一把,满屋子的小杌子不用,硬是要把章年卿推开,踩他刚才坐的椅子。
  章年卿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了,好脾气的让开。还殷勤的用袖子擦擦凳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珠珠端茶进来,看见冯俏正在爬高踩低,忙道:“小姐,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取。”
  章年卿和冯俏双双僵在原地,不知动还是不动。
  云娇闻声探头看了一眼,忙将傻愣愣的珠珠拽出去。冯俏和章年卿这才松了口气。
  云娇拉着珠珠,急道:“你傻啊,没看三少爷就在旁边看着,要你去献殷勤。”
  珠珠被训的一愣一愣的,委屈道:“我做错了吗?”
  云娇扶额,“实在想不明白,就去问你的毛竹哥哥。”
  “……喔。”
  章年卿清清嗓子,“快拿下来吧。”他出声叫醒发愣的冯俏,冯俏埋怨的看他一眼,将盒子拿下来。放下就要走。
  章年卿却拉住她,道:“先别走,你帮我把李妍和储谦的信,按日期两两放在一起。他们一起寄过来的,先后脚寄过来的。你都留心一下。”
  “知道了。”
  冯俏狐疑看他半晌,见章年卿的确有事要忙,便静下心来认真帮他。
  一张长案,两道身影。冯俏侧头看了眼地上的倒影,忍不住靠章年卿更近一些,让地上的影子看起来更缠绵一些。
  “怎么了?”章年卿从信件里抬起头,冯俏突然靠近他,胳膊处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下意识问道。一抬头,便发现冯俏的小动作。他唇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幼娘总喜欢这些小把戏。
  冯俏垂着头,睫毛浓密,她的视线落在信纸上,紧紧攥着边角,一言不发。
  章年卿握着她的手,抽出褶皱的信纸,缓缓铺平,若无其事道:“别弄折了。”
  忙活一下午,章年卿一无所获。储谦和李妍的信对照来看,也发现不出什么异端。一点看不出,俞七口中的‘姑爷好像想和你说什么一样’的迹象。
  章年卿甚至想过储谦是不是在信中藏字,或者留谜题什么的。可不仅他没看出什么痕迹,连学识渊博的冯俏都没看出什么迹象,就是普普通通的信。
  章年卿不禁猜想,是不是俞七多虑了。冯俏揉着酸痛的脖子,朝床边走去:“总不能为这写信去问妍姐姐,多让人笑话啊。”
  “是啊。”章年卿也很郁闷,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最难受了。
  冯俏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问章年卿:“外公是想把青鸾养在咱们这吗?她要是在这边常住,我就把西跨院收拾出来,摆置摆置。总让青鸾寒酸挤在客房里,我心里过意不去。”
  章年卿没什么意见,道:“过两天我写信问问外公。”想了想,他决定不隐瞒冯俏,“你还记得开泰三年那个救青鸾的神秘小哥哥吗?”
  “记得。”冯俏坐直身子,紧张的问:“那人来找陶外公要报酬了?”
  章年卿点点头:“八成。”
  “这么说青鸾是来躲恩人的?”冯俏不解道:“那人要多少钱?不行我们给凑一点。”这几年他们也有了些积蓄,漕帮私货和章年卿是五五分成,借着海外便利,冯俏名下的商铺赚的也是满盆金钵。若是要钱,三万五万总是拿得出的。
  “唉,要是真的要钱就好了。”章年卿呼出一口气,就怕他们所图所谋不止这些。他心里隐隐担忧,开泰三年九月,那个时间点,刚好是王国舅带四皇子离开山东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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