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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妻主不为棋(女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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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性子怪异,你离他远些。”晏祁还是不放心,多说了一句,怀中的人却已经支撑不住,睡倒在她怀里,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晏祁小心翼翼的将楚言清放在床上掩好被角,走出房门,就见阿久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算计自己的男人,心头更是不耐。
    “祁姐姐,阿久这次给你带了药草来,你的毒解了吧。”阿久习惯了她这幅模样,脸上的笑容却没减半分,眨巴着眼睛等她夸奖,他是跟着晏祁长大的,自然知道晏祁的性子,可晏祁已经不是从前会对他百依百顺的晏祁了,在阿久自己知道祖传药草真相的时候他就怕了,他只想留住她,哪怕被她扣上挟恩的帽子,他也要她欠他。
    只要她欠他,他就有理由留下了。
    晏祁的脸色更冷,半晌却慢慢平静下来:“嗯。”
    对上她漠然的眼,阿久心头一颤,只觉着什么东西仿佛都没有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这种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发慌,瞥到身后的徒厉,这才绽开笑颜,拉过她:“祁姐姐,你看,我给她的毒解了,阿久听话的。”
    晏祁瞥了那人一眼,看不出喜怒,蓦地开口了:“阿久。”她鲜少有这样认真叫他名字的时候,直让他心中发慌,掩不住不详的预感。
    “你如今也十四及笄了,你爹爹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你从前做下的那些事我也给你担了,我同你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你可以继续在池鱼堂待着,也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都与我无关…”
    晏祁的声音格外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意味,阿久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不终于害怕起来。
    “祁姐姐!祁姐姐,你说笑的吧,你不会丢下阿久的是不是!”
    他的肆无忌惮,只不过是因为晏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条路行不通了,饶是阿久,也慌了神。
    晏祁无动于衷,听他说完,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不会再像从前一般纵容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伤了我的人,不要怪我无情。”
    “走吧。”晏祁面无表情的拂开他扯着自己衣角的手,毕竟是从前一直护在身边的人,见着他这幅模样,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可能的,但这都无法动摇她把他送走的决心。
    不是她绝情,容不下他,实在是阿久的性子太过暴戾无常,一个人的秉性在那里,形成了就很难改变了,她不确定,再留着他,会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特别是楚言清,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阿久看着淡漠离去的晏祁,指头攥的发白,眼里慢慢泛起阵阵风暴,晦暗不明。
    *
    *
    这厢晏祁才不管他如何想,掀了被角,便见楚言清有感应一般蹭了上来,抱住,晏祁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径直闭眼,便是一夜无话。
    第二日醒了,便见着都在收拾着细软,原是七日的水围结束了,晏祁看着这打包小包的,也是无言,皇家出行,总是繁琐,带着许多有用没用的物件。
    花了大半日的时辰,御驾又从行宫出发,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无不是夹到相迎的巨大阵势。
    晏祁明显的感觉到,四周已经没了阿久的身影,这一发现,也让她心头一松,便全心全意开始提审徒厉,只因自己身份敏感,便趁着众人收拾行囊之际召了鲤河附近的属下,将人带走,先藏进了红楼。
    来见她的是一名叫池一的影卫,晏祁明显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敌意,她心知缘由,也没有理会的意思。
    “你跟着宿宣,把她带进京都红楼,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是。”
    池一躬身,晏祁不多看她,从袖子里将那枚血色玉佩丢给依然很宿宣,凝声吩咐了他,便让他同池一一同出发。
    “我会同人说允了你回家探亲几日,你办完事就回到少君身边,免得惹人生疑。”宿宣一愣,便也明白过来,恭敬应了声“诺”便随着池一消失在原地。
    行宫里的京都没半日的路程,晏祁当日便到了王府,先去给宋氏请了安,由着楚言清陪同他,自己回了书房,便见鸣乘神色复杂,心中冷笑,料她不多时便有话可说,也不开口,在书案前练了会字,果不其然就听她沉声坦言。
    “主子,鸣乘欺瞒了您。”
    

第63章 玉佩来历
    晏祁没有接话,事实上她早有察觉,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她不缺属下,身边也不需要有摇摆不定的人。
    “玉佩来历…属下…早就查到了…”鸣乘艰涩的开口,不经意对上晏祁明了的目光,眼底涌起种种情绪,只觉着心头苦涩,是啊,依着王府的势力,查了图案又有何难,鸣乘这才意识到,晏祁从一开始将玉佩给她就是存了试探心思,如果她将查的事实告诉她,她自然会真心对待自己,如果她有心隐瞒,她便也听之任之,同样会任命于她,可其中自然不会有机密之事。
    “忠孝不两全。”她看也没看她,只是低叹,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感慨。
    殊不知这话落在鸣乘心上,却引起了惊涛骇浪,死死的睁眼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你…你知道?”随即颓了身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自己的难处,她一清二楚,可自己偏偏迷了心,不愿意选择相信她,鸣乘再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主子的能耐。
    晏祁仍是自顾自的研磨下笔,仿佛将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了一般,笔下犹如不急不缓,自有一种“天崩不变色”的沉稳之气。
    对于鸣乘,晏祁有感慨,有惋惜,也知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保全父母性命,她可以理解,但还是失望的,唯一欣慰的是,她终于选择相信她了。
    “你还会信任我吗?”她慢慢起了身,一瞬不动的盯着眼前的晏祁,心头万千复杂,鸣乘心里明白,若不是她故意让自己看到了她把玉佩给宿宣的场景,再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压根没有机会说出这些,总要被查出来的,她宁愿听她说出来。
    “利益关系,最为长久。”晏祁停了手中动作,让墨迹风干凝实,抬眼看她,带了几分嘲讽之意,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鸣乘怎不知她只是心里过不去,故意拿言语讽她,实际上却已答应了自己,会救她的父母,也答应让她跟着她。
    若是不信,何以要再给她机会。
    鸣乘看着神色依旧冷淡的晏祁,眼眶一热,垂首掩饰:“多谢。”
    晏祁放了笔墨,懒懒往椅背上一靠,凝神看她,眼里多了柔和,少了几分防备,让她坐下:“说吧。”
    “是。”鸣乘应声:“那日我拿了玉佩,就…就告诉了王爷…”她咬牙,脸色发红,见她没有别的反应,才继续说了下去。
    晏征毓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又叫她拿了玉佩给她看,鸣乘说,晏征毓看到玉佩的样子十分兴奋,有如得了异宝一般,还起了把玉佩拿走的心思,被她三番提醒,如此会引起晏祁疑心才罢了,再三嘱咐她继续盯着晏祁,看好玉佩,万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中。
    鸣乘见她如此,留了个心眼,暗地里翻了许多古籍,又寻了暗卫营的几个朋友,喝了酒,不动声色的套了他们许多话,寻了路子,才得知这玉佩图案含义。
    “凤凰衔柳,是荒北一带一个已经灭亡的小国的代表图腾,是皇室的象征。”
    晏祁搭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颤,抬眼对上鸣乘严肃的面容,眼中愈发深邃:“瞻柳族?”
    “是。”似乎是对晏祁知道这个国家十分吃惊,鸣乘的语气顿了顿:“瞻柳国位于荒北大漠中,族人骁勇善战,是有名的战斗种族,从前在时,也曾与我大晏有过来往,但天灾*,在三十年前,瞻柳国新皇被敌国派来的戏子刺杀而亡,两国交战,在一场战争中被灭了国,如今鲜有人知。”
    晏祁静静的消化着鸣乘带给她的巨大信息,脑海中记忆拼拼凑凑,消化了个大概,理出条线来,只是感慨,想不到一块玉珏,背后竟隐这这样大的背景,那么,持有玉佩的人,见着他对玉佩的重视程度,定然是瞻柳族人无疑,或许,这玉佩,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主子,那个刺客…”鸣乘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半晌,心神俱震:“少君…”还未来的及猜测便被晏祁狠厉的目光堵了回去。
    那日楚言清被掳,她也在场,徒厉异常,她自然尽收眼底。
    晏祁可以肯定,她定然是在楚言清身上看到了什么,抑或者他认识楚言清…楚言清……他父亲。
    这个念头一闪,晏祁心神一动,脑海中蓦地想起那日在楚言清父亲墓碑上看到的图案,眼里晦暗不明,瞻柳皇室,楚苏氏,他的父亲,是瞻柳国皇室子弟。
    疑虑尽扫,晏祁眼底迷雾散去,一片清明,只待确认。
    “走吧,去红楼。”她起身拂了拂袍角,淡淡一笑,有如清风朗月,十足自信底气。
    刚出了书房,便迎面见着扶枝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眉头就是一皱:“慌慌张张干什么,怎么了?”
    “殿下,殿下刘夫侍…有…喜了…”
    晏祁还在想刘夫侍是谁,就听扶枝接着说道:“那…刘…刘夫侍来到主夫那儿撒野…和少…少君…吵起来了…”
    “……”鸣乘只觉着周身一冷,便见着晏祁沉了脸,心道这刘夫侍真是蠢人,也不管什么提审刺客了,忙不迭的跟上晏祁。
    晏祁这才想起这刘夫侍是谁,晏征毓的宠侍,晏霁,就是他的女儿,一直以来都跟宋氏添堵作对。
    “鸣乘…”走到一半,晏蓦地想起了什么,凝声吩咐鸣乘,罢了脚步却不停,往宋氏的院子走,还未进门,便听一尖利的男声从里头传来。
    “你一个晚辈,却这样跟我说话,这就是你们丞相府的教养吗!”刘氏的气息有些不稳,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和怒气。
    “夫是夫,侍是侍,我楚言清再没有家教,也不会赶着给他人做妾,况且,我丞相府的家教如何,岂容你一个小侍来评判!”
    “刘氏,你顶撞主夫,无视上下尊卑,你该当何罪!”楚言清眼角瞥他一眼,丝毫不惧,咄咄逼人气势,让满屋子都静了下来,俱是心颤,只觉着,这才是相府嫡长子的气度。
    清朗的声音带着令人胆颤的威严,让急步赶来的晏祁蓦地停了脚步,慢了几分,隔着窗子便见着那熟悉的身影坐在宋氏身旁,眉眼中厉色难掩,是晏祁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你……”刘氏被楚言清的气势吓到,被堵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满腔的不可置信,这是那个懦弱无能的楚言清?!
    也怪两人辈分不同,本就隔了一道坎,刘氏只是在楚言清嫁进来之时见过他几次,无不是被人欺凌的时候,对他,也就留下一个软弱失意的印象,因此他见到楚言清,也没当回事,却不想刚隐隐说了几句,看着宋氏脸色难看,正得意着,就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刘氏到底是被一朝有喜的好事儿冲昏了头,才大着胆子想给宋氏添点堵,反正他正怀着身孕,宋氏再气,为着几句话,还能把他怎么着?就算怎样,他也早早派人去请王爷了,刘氏可不信,王爷会因着这点小事,就舍得让自己受罚。
    “哎哟…我的肚子……啊…疼…”刘氏眼珠子一转,突然捂着肚子尖声叫起来,俨然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嘴里哼哼唧唧的,一下子惊了一屋子人,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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