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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尚书大人,打发点咯-第5章

小说: 尚书大人,打发点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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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连喻!。。。他怎么会来送曾副将?当初不就是他并朝中几位大人联名上书治了曾大人的罪的吗?”
    “猫哭耗子。”
    “就是。”
    方婉之被堵在人群里进退不得,本来上街买的脂粉也险些被挤到地上。
    她高举着两盒胭脂问一旁的小哥。
    “连喻是谁啊?二品文官的补子不都是一个样么?
    怎地一眼就瞧出谁是谁了?”
    小哥回头奇怪的瞧她一眼。
    “你没看见那身形是位年轻公子?朝中没有比他再年轻的内阁阁老了。人家家世背景好,二十七岁就做了户部尚书,就是人品嘛。”
    他啧啧两下,没有再说下去。
    毕竟议论朝廷官员这种事儿,还是关起门来说的好。
    方婉之不由朝那顶轿子多看了两眼,早看不到那位连大人的影子了,只是无端觉得那跟在轿子一侧的小厮,背影有些眼熟。
    。。。。怎么那么像抠货澜家的皮皮呢?
    说起来,澜卿却是许久没有叫她来作画了。
    这般思度着,又觉得荒唐,笑着摇摇脑袋便自去了。
    没人知道,在送走曾佳之后,轿中的那个男子一直低头看着空空的掌心。
    他给了曾佳三万两银子,回乡养老足够用了。
    他敬佩金戈铁马的英雄,如今这样的时局,让曾佳离开上京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身侧的小厮透过帘子安慰。
    “爷,您放心吧,有了那些银子,曾副将不会过得很艰难的。”
    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
    “。。。如果我现在追上去,说方才给多了银子,让他找我五千两。。。。”
    长长的官道之上,众人只见到那顶官轿被抬的飞快,悠悠传来几句不甚完整的对话。
    “。。。。爷,脸皮这东西,偶尔还是要捡起来放在脸上用一用的。”
    。。。。。。。
    “爷,咱们下次还是不要上街了。”
    “为什么?”
    “我听到他们都在骂你呢。”
    “哦。”
    。。。。管他呢,爱咋咋地。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官。

  ☆、第六章 猴子捞月

春雨贵如油,几场大雨降下之后,就犹如在江山画卷之上泼了一捧瑶池水一般,苏醒了万物,芳草碧绿,迎来满眼的春花烂漫。
    方婉之观着北晏山漫山遍野的栀子花,连带衣服上都沾染了那份醉人的甜香。
    也第一次觉得,澜卿将作画的位置选择在京郊的这片地界,是他唯一让人觉得风雅的品质。
    近些天,澜卿似乎很闲,或者说,他在躲清闲。因为她逐渐看到一些生活必需品出现在茅屋里,也会在小院内,看到竹竿之上晒着的一些他的衣物。
    竹青色的锦袍,下摆和襟口都勾着精致的金丝纹花,料子也是极上乘的,昭然若揭着这个抠货是个极会自我享受的人。
    她从未认为澜卿是会住在这样一间茅屋里的人,只是这段时间,他好像并不想回家,作画的时辰也比往日长上许多。
    澜卿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没银子赚的时候就闭嘴。方婉之却是一个近乎话唠的女人,她会咬着一个小点心,弯着一双眉眼跟他聊很久。
    比如东长街的梨子比西街的好吃,日头快落的时候会降到三文。
    比如隔壁王二娘家的小孙子过几日便要满月了,嘱咐他出门的时候记得从后门走,免得被人家请去吃酒,又要掏银子。
    再比如出门左拐第一户老张家的烧饼做的可真好吃,新娶的媳妇是街头卖芝麻的卢老汉的闺女,当真是门当户对。
    也时常能听到她进门之前,跟周围邻里含笑打招呼的声音。
    每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澜卿都会不会接茬,但是他也不会打断她,只由着她一个人唠叨。时间长了也会琢磨着,前门里老李家的女婿是不是真的跟村东头的姚春花和离了,砍柴的焦二狗真勾搭上了守寡的阮绣桃?
    这对于一个自命风雅,格调很高的公子爷来说,实在是要不得的。
    又是一日作画的间隙,方大姑娘说有些累了,想要歇歇乏,笑眯眯的盘腿坐在蒲团上问。
    “澜爷可知道京城里新开了一处酒楼,刚一开张这宾客便客似云来,老板娘是常州人,操着一口常州方言,人甚是爽朗。我今儿从那儿路过,也买了一道名为《猴子捞月》的菜品,是他们那儿有名的招牌菜,您要不要尝尝?”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头的食盒。
    澜卿瞧着方婉之那一脸我想坑你的样子,心道你还想坑我的钱?慢条斯理的往嘴里丢了只葡萄。
    “不要。”
    方大姑娘听后也没再劝,点点头应了,将身子一扭,背对着他打开食盒。
    “如此,那奴家便下筷了。”
    竟也没有多让让的意思。
    赶巧皮皮在这当口进屋,一瞧见方婉之食盒里的东西,不由瞪大了眼睛,甚是惊奇的样子。
    方大姑娘笑着伸出一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模样像只油滑的小狐狸。
    这些动作,都被窟窿后那双眼睛收入眼底。他撇了皮皮一眼,又撇了一眼,张口道。
    “。。。多少银子?”
    天底下自然没有白吃的午膳。
    更何况他前儿个刚哄了方婉之花了五两银子喝了他一口井水,显然丫是记着愁的。
    果然那姑娘笑了,堪堪比了个手势。
    “十两银子,奴家可是还没动过呢。”
    价钱就算翻了一倍。
    澜卿懒洋洋的靠回椅子背上。
    “你倒是比我会算计了。”
    “奴家哪敢在您眼皮底下算计啊。就这道菜啊,买的时候可是排了整整半个时辰的队呢。您若不吃,奴家可动筷了啊。”
    澜卿许久没有应声,又不肯承认自己好奇。
    就在方婉之以为他不会买了,打算转过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屏风接银子的小缝里掷出几枚银子,哐啷哐啷在地上转了几个圈。
    “七两,不卖拉倒。”
    左右他昨个儿赚了她五两,算是让她占他二两银子的便宜。
    需知,让澜卿这种坑惯了别人的人,花银子让别人坑,自打他会坑人起,这都是头一遭。
    方大姑娘自来懂得见好就收,手上也没含糊,挪着小碎步就端着食盒走过去了。
    她将盖了盖的盘子小心翼翼的从缝里塞进去,感觉到澜卿伸手接住了,这才松了手。
    “多谢澜爷赏脸。”
    人却站在屏风后面听着里头的动静。
    澜卿起初‘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转脸打开盖子,便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因为那不大的盘子里,装的是一盘醋,上面点了一滴香油。
    好一个猴子捞月!!
    方大姑娘在外头大笑着,敲敲屏风的边儿。
    “澜爷,那处酒楼还有一道《青龙卧雪》改日奴家带过来,给您尝尝?”
    与此同时,方婉之也依旧会询问良人的情况。也会自觉的在问之前掏点银子,买一些茅屋里的东西用。
    那样澜卿的心情便会很好,也会愿意跟她聊上一会儿。
    自‘猴子捞月’之后,茅屋内的摆设便逐渐齐全了起来。
    新鲜的水果,放着香茗的茶桌以及梅花小凳。每一件上面都贴着一张小纸条。
    ‘洞顶香茗,一两银子一盏,五两银子一壶。’
    ‘梅花小凳,三两可以坐一个时辰。’
    这小打小闹的东西,就像某人的恶趣味一般,充斥在这个狭小空间里,欠揍的甚至有些孩子气。
    方婉之是个比较识相的姑娘,喜欢说话,却并不算聒噪。每日几个时辰的相处,两人竟也融洽。
    然而最近几日,他们似乎都有些不开心了。
    这话得从三天前说起。
    方婉之吃着一两银子三块的小点心问澜卿。
    “您除了良人的爹娘是谁,房产多寡,便没旁的知道的了吗?”
    玉尘奉宛有个规矩,便是选了三品官员以上条件的,都会提供几户人家供客人选择。
    就比如方婉之这一单,在画像作好之前,她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挑一户最为满意的。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澜卿告诉她的只有。
    “宗人府丞的三儿子尚未娶妻,家里有个棺材铺子,两处房舍。”
    “大理寺卿的长子有三房小妾,京郊有两个宅子,挺不错的。”
    “其实督察院左督御史林青你也可以考虑一下,这人身子骨有点不好,年纪也有五旬了。你嫁过去伺候几年,等老头子咽了气,房子铺子就都是你的。”之类的,再往深问,便说不知道了。
    方婉之觉得,两人大致在认知上存在一些问题,便商量着说:“您能不能跟奴家讲一讲对方的具体情况,无关田产财力这些的。”
    澜卿在笔尖沾上几抹桃粉描在她的衣饰上。
    “不关乎田产还有什么?”
    人品?长相?
    他蹙了蹙眉。
    “你们这些人,来这儿的目的不都是为了银子吗?。。。你身子再侧一侧,我要勾衣服上的花边。”
    他说‘你们这些人。’语气里并没有鄙夷,也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仅仅只是在陈述。在澜卿看来,女子想要嫁个有钱的男人,就跟他爱财是一个道理,这世间的银子总是比人心靠得住的。
    但是这话在方婉之听来,却是异常刺耳。
    我们这些人吗?
    方婉之知道,来这儿作画的人都是看银子说话的,于她而言,也不过是想在嫁过去之前多了解一下对方的嗜好和性格罢了。
    她是方家唯一的嫡女,表面上瞧着衣食无忧,但是方正也只拿她当做交易品去教养。若说这二十年的千金生活让她从不甘到认命,再到没心没肺的装傻充愣,内心里还是期许可以遇上一个过得去的人的。至少,能合得来吧。
    但是她也没多做解释,嘴角荡起不入眼底的笑意。
    “澜公子所言甚是,我们这些人,却是冲着银子来的。”
    表面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只是自那以后,再未同澜卿询问过良人的事情。想要聊天的时候,也只跟门外挖土的皮皮聊上一会儿。
    甚至有时澜卿主动同她说话,也只不咸不淡的应一声“嗯。”
    这让澜卿颇有些不自在。
    这样略微僵硬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很多天。
    他歪在窗户边上探出半个脑袋,很有些不满的对皮皮说,等下方婉之来了,不许你跟她说话。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为啥?就因为方姑娘不搭理你了?。。。。再说您上次说的那话也确实不太好听啊。”
    哪有那么跟姑娘家说话的啊。
    而且这个方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他感觉跟别的来这作画的姑娘不同。笑容总是干干净净的,人也随和很,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架子。
    澜卿听后敲了两下窗棂。
    “谁用她搭理我了?想要搭理我的人多了去,我是觉得你们太吵了影响了我作画的兴致。今儿下朝回来的路上还有好几个请我吃饭的呢。”
    他都懒得去。
    皮皮偷眼扫他一眼。
    “大人。。。。。。其实您的官声一直也不怎样的。就请您吃饭的那几个,不也是前段时间被您坑的。。。。。”
    ‘砰’
    澜卿直接把窗户关上了。

  ☆、第七章 不开口和不吭声

皮皮思度着,他们家爷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宫里头那几位主子都快将府门踏碎了,他倒是有这份闲心在这儿跟个小姑娘置气。
    他隔着窗户听了听里头的动静,试探着说。
    “您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点?上头的那两位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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