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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从妻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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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第一次露宿野外的顾琼,默默地看向了旁边的桂圆。
  桂圆也一脸羡慕的看着那张临时的“床”,感受到自家小姐的目光才转过头来,想了片刻,张开怀抱:“小姐,你睡我怀里,又软又暖。”
  顾琼哼了一声,这样的“床”,她拒绝!
  顾琼自顾自走向一旁,去找合适睡觉的地方。
  喻子敛此时从溪边洗漱归来,长发披散,几缕发丝还有些许濡湿,白衣墨发行走在草木之间,好似沾染了凡尘之气的仙人:“顾姑娘没有地方歇息吗?不如歇在此处吧,我与喻戎是男子,哪里休息一夜都一样。”
  顾琼早就看出喻戎对他的小心照顾了,怎会抢他的地方:“不必了,我自己弄便是了,喻公子去歇息吧。”说罢也去一边拾干草去了,步伐轻快,没有半分的娇气。
  喻子敛还记得自己最小的妹妹吃喝还要旁人照顾,而顾琼未必不比她妹妹金贵,却自己亲力亲为,实在是个别具一格的女子。
  想着,他想上前帮她,喻戎却拦道:“公子体弱,沾染了寒气就不好了,早些歇息吧,我去帮顾姑娘。”
  喻子敛闻言眸色暗了下来。
  是啊,他体弱,凡事都要小心,操劳不得,病了还是拖累身边人:“好,你去吧。”说完缓步走向了喻戎为他铺的“床榻”。
  喻戎见他歇下,才走到顾琼身边,她明显毫无经验的胡乱拾捡一些杂草:“你捡的这些都有湿气,睡一夜伤寒都是好的。”
  顾琼闻声转过头,喻戎已走到她身旁,弯腰在地上拾捡一番:“要捡这样的,下面一层的,大都干燥一些。”
  顾琼摸了摸他手中的草:“这还有讲究……”
  喻戎不再同她说话而是专心捡草,不过多时便捡了许多,将她睡觉的地方铺出来了,还铺了很大的一块地方,足够她和桂圆一起睡。
  顾琼见他铺好便转身离开,不禁问道:“你睡哪里啊?”
  喻戎没说话,走到离喻子敛不远的一颗大树下,几下攀了上去,依靠在枝干上,算是回答她了。
  睡树上?不怕掉下来吗?
  顾琼看着逍遥自在的喻戎有些艳羡,此次出门她算是知道了,什么让她学功夫,都是骗她的,她这三脚猫连个寻常小贼都打不过!
  “小姐!铺好了!快休息吧,我把这里捂热了,你睡这里。”
  桂圆的喊声唤回了她的思绪,顾琼没理她,有些负气的躺下睡觉了,桂圆有点莫名其妙,她家小姐怎么突然生气了?莫不是那个随从欺负她了吧?那她要给小姐好好守夜,万不能让小姐被他欺负了去!
  桂圆想着精神百倍的坐到小姐一旁,不过多时睡了过去,发出香甜的酣睡声。
  夜里极静,在树上守夜的喻戎听到鼾声望了过去,那草堆的床铺上,顾琼那个身量高大的丫鬟占了一大半,而她自己蜷缩一团躺在一角,抱着双臂,睡梦中眉心都是皱皱的,似是很冷。
  “竟然不知道披件衣服。”
  喻戎思索片刻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她近前,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自己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不知为何喻戎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暗想道:给她盖吧,若是明天伤寒了,以公子的善心一定会留下来照顾她,那便是徒增烦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喻戎确实有些口嫌体正直呢 哈哈哈 这样也挺好玩的
谢鸣!
谢谢不知扔的四个地雷!土豪抱紧你!

  ☆、第六章

  
  一夜露宿过后,顾琼倒是生龙活虎,被喻戎妥善照顾的喻子敛却病了,头晕脑热,起身走了几步便摇摇欲坠起来,怕是伤了风寒。
  喻戎忙扶住他,昨夜让他露宿野外实在是下下之策,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顾琼,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走这步下下之策,心里对她的不喜又多了几分。
  顾琼没想到喻子敛的身子竟病弱到这种地步,怪不得她惹得他咳一声喻戎都要瞪她,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人如此虚弱?
  “将手给我。”顾琼走到喻子敛面前,将手伸向他。
  喻子敛此时白俊的脸因发热泛着红,神色有些萎靡,看着她伸出的手有些缓不过神来。
  桂圆看这么美的男子病成这样,心里也不落忍,急急道:“听我家小姐的话,我家二爷医术高明,小姐师出我家二爷,看病比寻常大夫好多了。”
  心中急躁的喻戎闻言看向顾琼,顾琼触到他的目光微微一昂首,一副容不得他小窥的样子,他暗想,就算再快下山还要些时辰才能到村落去,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喻戎扶着喻子敛坐下,从行囊里拿出一个脉枕垫在他腕下,对顾琼恭敬了许多:“顾姑娘,请吧。”
  顾琼见他这副态度心情也舒畅了,撩裙坐下,手刚要搭脉,喻子敛急急拿了帕子铺在自己腕上,道:“我与顾姑娘毕竟有男女之防,还是这样妥当些。”
  顾琼蹙眉,道:“穷讲究,若是心无旁骛,何惧男女之防,省了这些吧,麻烦。”说完甩开那帕子,搭在喻子敛的脉搏上。
  那玉脂般细滑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暖暖的温度传来,喻子敛难免有些心跳加速。
  本闭目诊脉的顾琼张开眼睛,瞄了他一眼,直言道:“你心跳这么快,我没法诊了,闭上眼睛,不要把我当作女子。”
  喻子敛闻言本就泛红的脸,血红起来,将头深深埋下。
  喻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顾琼诊了许久,心中的疑问却大了起来,他此时确实染了风寒,但并不严重,除了风寒以外并没有任何病症,身子确实比常人虚弱许多,但也只是虚弱,并非什么顽疾,难道是她技艺尚浅诊不出来?
  当然,诊不出来也要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顾琼对喻戎指挥道:“去给你家公子打些水来。”
  喻戎看了她的眸子一眼,终究还是如她所言起身去打水了。
  顾琼指挥了他,心里这个舒服啊,让桂圆去行囊中拿出药瓶,这药是二叔制的,能治普通的伤寒,见效很快,她拿出两粒给喻子敛:“一会儿就水服下,再把你身上的外衣都脱了,留下亵衣即可。”
  喻子敛一听傻眼了,怎么还要脱衣服?他嘴唇有些哆嗦道:“为何要脱衣?”
  顾琼见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白他一眼:“按穴啊,这样能促进药效发挥,难道让我们等着你到夜里恢复好了再下山吗?”
  按穴?这岂不是要顾姑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天啊,这成何体统?
  喻子敛退却道:“顾姑娘……这就算了吧……我能忍忍的……”
  顾琼瞧他这幅样子,不屑道:“你当我是想占你便宜吗?若不是看你还算顺眼的份上,我才不管你的呢,多得是男人求着本小姐占便宜,本小姐都不屑于占,我这给你治病你到是扭扭捏捏起来,还是不是个男人?”
  喻子敛忙道:“不……我只是怕有毁姑娘清誉……”
  这要是能毁清誉,你家随从早就把我清誉毁没了!还用得着你?
  顾琼蹙眉:“不是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怎的你比我还扭捏?医者父母心,我未把你当男子,你也别把我当女子便罢了,你若是再这么扭捏,我就该怀疑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轨了。”
  本就生病糊涂的喻子敛这次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了,沉默了下去。
  喻戎回来,见自家公子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皱起眉来:“水来了。”
  喻子敛见到他,心里安定了一些,接过水要服药,却被喻戎拦住了:“这是什么药?”
  喻子敛道:“顾姑娘给我的。”
  喻戎从他手中拿过药闻了闻,明显一副怀疑的样子。
  顾琼见此生气了,一把夺过药,自己吃下:“不吃拉倒!好心当做驴肝肺!桂圆!走!”
  生病体虚的喻子敛忙坐起来拦住她,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捉住她的手腕:“顾姑娘,你不要误会,喻戎因我自幼体弱不可随便吃药难免做事严谨,他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说罢看向喻戎,一向温和的他突地厉声道:“喻戎!还不向顾姑娘道歉!”
  他才离开片刻,她便把他家公子收服了,确实是不容小窥。
  方才那药她自己吞下去了,又与公子无冤无仇,应是不会怀有谋害之心,看她诊脉的手法也算得娴熟,不像是装装样子,且信她一次好了。
  喻戎谦恭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顾姑娘海涵。”
  顾琼冷哼一声道:“那你一会儿去猎野兔,我还要吃烤兔肉。”
  喻戎想了想一口应下,顾琼这才重新取了药给喻子敛,喻子敛吃过药,迟疑片刻,看了眼顾琼,顾琼扬扬下巴,瞪瞪眼睛,他无奈低头,开始自己脱衣服。
  喻戎愣了,公子这要是做什么?
  “公子,你这是……”
  喻子敛叹息一声,道:“顾姑娘要替我按穴,这样才助于药效发挥,我们才能早些下山。”
  顾琼接道:“其实针灸更好,只是我手上没有,你若是想干等着你家公子退烧,怕是今夜又要在山中过夜了,明日说不定病的更严重。”
  喻戎圣贤书读得不多,对男女之防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既然对公子有利,还被她说服了执拗的公子,那便如此吧。
  喻子敛脱完衣物,像是被剥了皮煮熟的虾,别说脸了,双手都臊红了,揪着自己仅剩的亵衣有些无所适从。
  顾琼一声令下:“躺下!”
  喻子敛依言躺下,心跳快如擂鼓。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顾琼右腿一跨,他便在她双腿之间了,从他的角度看去,就像顾琼正跨坐在他身上,虽未真的跨坐在他身上,这动作难免有些暧昧了,连桂圆都捂住了眼睛:妈呀!小姐太豪迈了!
  喻戎虽未吱声,心里已是大骇,怎么都觉得自家公子被占便宜了。
  相比之下顾琼是最淡定的,好像根本没把喻子敛当个男人,神情严肃的在他身上几个穴道反复按压了几次便起身了:“休息半个时辰应该就可以上路了。”说完看向喻戎,扬起下巴道:“你,去给我捉兔子!”然后又吩咐桂圆:“去溪边把布巾弄湿,放在他额头上,每一刻换一次。”
  桂圆很快去了,喻戎看了眼面色好转些的喻子敛也拿了弹弓进树林了,真是前所未有的听话。
  顾琼在喻子敛旁边蹲下,又在他的脉上诊了一会儿,她双目微闭,长长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时不时微颤一下,晨光照在她的脸上,剔透的如上好的羊脂玉。
  喻子敛本来对女子的样貌美丑并没有什么概念,却觉得此刻的顾琼美的不似真人,目光不禁痴痴落在她的脸上。
  突地,顾琼双眸突然睁开:“你的心怎么又跳的这么快了?”
  天啊,他刚才在想什么!
  喻子敛大窘忙移开视线,只觉得脑中比早起时还要涨热,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冲向脑顶了:“突然有点头晕。”
  顾琼闻言蹙眉,嘀咕道:“不应该啊……你先闭目躺会儿,一会儿我再替你看看。”说罢走了开。
  她一走开,喻子敛才重获新生,对方才不正常的自己不解起来,他怎么了?
  没有顾琼捣乱,喻戎一口气猎了三只兔子回来,喻子敛此时也已面色如常,确实不烧了,顾琼功不可没,对她怀疑的喻戎也不禁有些钦佩起来,这个女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一行人继续上路,喻戎和喻子敛走在前面,喻子敛对心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回头看了眼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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