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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闺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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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不依不饶。那个小妾与他的情分不一般。即使她与金淮杨坐下那么龌蹉的事情。他都没舍得处罚她。只是把她送出去静养。如今人死了。金二爷痛骂。金淮杨那时年轻气盛。从祠堂里跑出来。逞了匹夫之勇,与家人闹翻。继母趁机煽风点火。说家里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将来耽误其他的几个孩子说亲。国公爷听了枕边风。结果把金淮杨逐出了家门。
  落魄的金淮杨哪里吃过外面的苦。几遇危险。最后一回被盖梁所救。
  骆馨兰嫁进了侯府,嫁给了安正辰。侯府的嫡子。他曾一度心灰意懒。后来敌不过相思。总是暗中打听骆馨兰的事。
  才有了后续的事发生。
  “大舅舅可怨我娘?”因爱生恨。不过金淮杨应该不会。
  “与你娘没有一点关系。大舅舅如今放下了。”此时他心境平和。与骆馨兰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皆是坦坦荡荡。吟诗作画。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山寨事了,大舅舅给宁儿娶个舅妈吧。”安宁是见金淮杨真的不再计较才敢说。
  “你这丫头!开起舅舅的玩笑了!此事等着把宁儿嫁掉再提!”金淮杨嗔怪又宠溺的口吻道。
  “宁儿才不想嫁人这么早呢!等玩够了再提!哈哈——”安宁笑。
  “宁儿若忍心看大舅舅孤老,大可不嫁。”金淮杨难得开起了玩笑。
  “那——招个上门女婿可行。这样宁儿就什么都说的算了。一手遮天多好啊。”安宁状似苦想。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什么上门女婿?你们甥舅两个不怕人听见。一个两个的尽说混话!少爷,姑娘都这么大了。婚姻大事可轻率不得!姑娘。您也收收口,哪有大声把亲事挂在嘴边来说的。”徐嬷嬷此时看着两个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说少爷也跟着闹上了。唉。就姑娘这副做派将来可如何在高门大院里生活啊。
  “嬷嬷,宁儿知错了。”安宁像个小孩子认错。几步走到徐嬷嬷跟前。
  “不过,宁儿找个大舅妈应该快有着落啦。”她忽然小声说道。
  金淮杨当然也听得见。
  之间徐嬷嬷睁大眼睛。“什么?真的吗?哪家的姑娘?老奴前去看看?哎哟,这可是大事!”她的声音简直要冲破了房顶。
  安宁一笑。“嬷嬷您莫激动。莫激动。有话慢慢说。我那大舅妈呀。还在不知谁家待字闺中呢。”说完捂嘴闷笑。
  徐嬷嬷反应过来。被丫头给忽悠了。老面滚热。嘴角不知不觉的咧开了。
  金淮杨早笑得合不上嘴。这一老一小总算是融合的好了。
  ——
  安宁在山寨处理了一天的琐事。明阳城那边没有传来新的消息。
  山寨周围加强了巡视。出去巡山的人也发现那天见过的那个猎人。且连个大型野兽的影子也没有遇到一个。
  安宁不禁纳闷。李弈和破月的点子背到了极点。同时又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出入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拿出纸张。在上面写了又画。画了又写。最后放下笔。
  无形中有些心烦。心想小日子作准快来了。不然她不会这个样。
  女子就是麻烦。到门外转了转。出奇的没人来找她。
  满寨子除了几个念书的孩子。她现在成了闲人了。
  大舅舅应是给孩子们上课。盖梁应该带队伍去了。
  她也应该去看看。想去就去。把自己收拾个紧身利落。
  然后出了门。寨子里作战的队伍人数并不多。实数不足千人。其余的有的分散到了附近的村子里。这也是她这几年备下的防范。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武力也是一样。他们平日村里的种地庄稼汉,需要的时候就是兵。同时把几个里正也一并同化了。不敢有丝毫的异心。一旦打起来可以来个里应外合。
  “姑娘,有传书。”冬山见主子出门。忙追出来。
  安宁停步。拿过传书一看。噗嗤一乐。


第122章 连夜探问
  “公子,您笑什么?”冬山不解的问。
  安宁拿着传书道:“你来看。”说着,递给了冬山。
  冬山接在手中展开。也跟着笑出了声。
  “公子,您说这是戎爷做的事吗?”冬山收住笑。
  “我琢磨着,他兴许是前几年落下了病根。”安宁道。
  信是山寨的山寨的探子从明阳城飞鸽传书过来的不假。附着了戎渊的字条。蝇头小字写的甚是工整。上写:寻安公子,不知仙乡何处。只得满街散字条。期盼有缘捡到。诚意相邀。明日,红春园一叙。万万莫想歪了云云——
  “那您会去吗?”冬山把传书收好。
  “冬山觉得呢?”安宁笑。她对这样的玩笑话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奴婢觉得还是不去的好。谁知道那些人安的是什么心,”冬山怕主子离山会出事。
  “是不怎么样。等我回来再说。别告诉大舅舅和徐嬷嬷。”那红春园虽然是她的地盘。但那样的生意行当金淮杨和徐嬷嬷反对她经营。芙蓉组织的事鲜少有人知道。金淮杨更是叮嘱她不可外露。这样的消息若是让朝廷知道了。她的危险不止一个山寨这么简单了。
  “奴婢知道了。”冬山应道。
  安宁赶往训练地点。
  ——
  对于排兵训练一面,安宁并非精通。她知道的无非是弓弩兵器的制造使用。训练兵马,她是借鉴前世看来的资料。
  山寨里有一个精通兵法的人。是玄熠国的一位被贬的军官。落魄至此。从前在山寨当个小头目。安宁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此人叫刘长江。
  安宁的说法得到他充分的发挥。安宁启用他之后。便有他全权代理训练。成果自不必说。战那群联合的山匪,他们可谓是经过了实践。而且安宁也会派他们接受芙蓉组织的任务。得到锻炼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这些人说以一当百有夸张。但是确实是一支精兵。
  “寨主,您来了。”刘长江亲自迎出来。
  “气势如何?”安宁问。从听说朝廷派兵驻扎在明阳城开始。寨子里的训练便加紧。时刻鼓舞气势备战。刘长江安排得当。另有朱志诚一同管理。队伍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时刻候命,请寨子放心。”刘长江本就是武将出身。这样的队伍让他有成就感。对这位年轻的寨主同时相当的佩服。
  “好。”安宁甚为满意。
  她提起精神。此时亦是英姿飒爽之感。与刘长江走到观望台上。看着远处的操练点了点头。
  训练紧张而有序。
  兵力有限。但求全力一搏。
  “刘大哥辛苦。”
  “寨主严重。能有今日全凭寨主看重。万死不辞!”刘长江说的心里话。他来山寨只为栖身。从前当个小头目也是不想在下面受气。这山寨之中虽然都是些避灾避难讨过活的人。但是也有矛盾冲突。他看得清。
  如今山寨是个大家庭。他练兵保家。心中快慰。无怨无悔。
  “也请刘大哥放心,我不会拿寨子里兄弟们的性命做堵住。”安宁道。
  远处的兵将列阵变换,似看到了他们的寨主在观望。大声的呼喊:寨主!寨主!
  安宁摇手招呼。这种被人信任与拥护的感觉把她的心填的满满的——
  她又交代了刘长江一些事。这才转回了住处。
  ——
  “公子,出事了。”冬山来报。
  安宁衣衫还未换下来。看向急着的冬山。
  面露询问。
  “金家村的人在山里受了伤。告到了明阳城。说是咱们的人动的手。”
  冬山把事情说了一遍。
  受伤的人是金家村的二婶子。说起来这个人安宁从前认得。经常走东窜西的说闲话。她进山采摘山货。受了伤。被人救起。说是山寨里的山匪袭击她。找到了里正。里正只好把事情汇报到了明阳城。如今非常时期,凡是关于山匪的事都是大事。必须报知知府大人。
  山匪攻击村民的事件在明阳城传开了
  寨子里的探子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连发传书。
  安宁沉默了很久。这个时候怎么出现了这种事?自己的人没伤人是肯定的了。那个二婶子一个村妇为何就说是山匪把她打伤了?
  不成。这件事她必须弄个清楚。
  可是如何来问呢?她又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金淮杨和盖梁也听说此事。皆对此疑问。
  安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众人没有更好的办法。
  “寨主此去要多加小心。”盖梁道。
  有其他的人在。他们都称呼安宁为寨主。没几个知道安宁是女儿身。
  安宁点头。传书紧接着又来了一封。李弈连夜派人到金家村调查。
  她这才决定一去。她要赶在他们的前头,先行探问。当然她不会单枪匹马。暗中带着人,以防不测。
  金淮杨不放心她带着旁人。跟着一同前去。
  ——
  金家村里如今做主的仍是原先的里正。安宁除了途经这里。从来未在村中走过。物是人非,很多的东西都随之改变。
  从前的玩在一处的。如今一个都不在这个村子。张显和金玲都去了京城。张显读书,这安宁知道。金玲去京城的事情她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据说是和金芝一同走的。就在她到山寨不久。便随同金芝到京城去了。
  她不知道金玲为何而去。这些年也没有消息。
  金芝作为侍神者为名的秀女不知指婚谁家。因为没有消息传出。金四一家搬走了。
  张显的父母留在金家村。在城里也做起了买卖。张显的娘改变了不少。是个做买卖的好手。家里的进项多了。日子不错。
  金越大顺据说从军了。从此没了音讯。
  安宁走在金家村的小路上。冬山和金淮杨在一旁。三个人默默,半响无人说话。她陷在那些回忆当中。也只剩下回忆了。许多的东西在五年前已经开始变化。
  “咱们先去二婶子家。”原本想先去里正家。安宁临时改变的想法。
  金淮杨点头。“也好。”
  他们来到了二婶子家门口。她男人开的门。见门外的三个人陌生。但是穿戴较好。面目慈善。便没害怕。
  “你们找谁?”二婶子男人问道。
  “听闻你家娘子在山中受了伤。我等特来看望。”安宁说道。
  那男人诧异。上下又打量了他们一番。迟疑的道:“你们是?”
  “哦,你们不是报了官吗?我们奉命而来。”金淮杨道。
  男人恍然道:“啊,快里面请。家里地方小——”说着又有些尴尬。
  “谁来啦?你怎么随便开门!哟,快给我端碗水来。这炕热,要把我蒸干了。渴死!”二婶子在屋里喊道。
  “官爷来打听事。你莫喊叫。”男人说了句。
  安宁对二婶子家不甚了解。那年她撺掇村里人一同找里正,不让雁栋梁上学堂的事情她知道。背后没少骂她坏话。真正的坏事也没做过几件。不过一个长舌妇,安宁那时懒得与她计较。
  里屋的二婶子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男人一阵讪讪。呐呐的道:“我媳妇疼的心焦。几位莫怪啊。”他也暗恼有外人在。媳妇的态度不好。让他的面上挂不住。
  “无事。当时的情形可方便的说?”安宁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她早晨去采山货。和同村的几个人一起去的。山里人,得了空都想着挣些零钱。早上去的,一直到日落还没回来。我一问,别人家的都回来了。就她一个没有回来。我当时就急了。找村里人帮忙找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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