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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夫君别进宫-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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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走!你这个卖女求荣的老财迷,休想我再理你!你后半辈子守着这些破玩意儿过吧!”我抬脚踹翻了一口红漆大箱子,转身回屋。
嫁人?那是不成的!
想我莫丢丢风华正茂一枝花,怎么能嫁一个痨病鬼!
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混蛋余家是怎么想的!莫家五姐妹,年纪最大的不是我,手脚最勤快的不是我,生得最好看的也不是我,他们干嘛就偏选中了我?
难道是因为他家鬼多,娶我过去捉鬼么?
好像只有这一个理由说得通……
问题是,我也不会捉鬼啊!我顶多就是八字软了些,生病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两只道行浅些的小鬼而已,干嘛有事没事都找我啊!
莫三郎明知道我不中用,还要把我嫁过去,这不是把他的亲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我才十三,我不想死啊!
想到这里,我抖得更加厉害了。
“哗”地一声,我娘又往我身上浇了一瓢冷水:“忍着点吧,家里柴火不多,还得留着煮饭。咱们庄户人家命贱,学人家高门大户洗什么热水澡!”
我吸了吸鼻涕,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头去。
夜里,爹娘屋里的灯亮了很久。
我一直盯着那扇发亮的窗户看,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汪汪汪!汪汪!”干爹的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捡起一只鞋子隔着窗户丢了出去。
“汪——呜!”干爹很生气。
隔壁传来了莫离离的吼声:“吵吵什么!这不是还没到四更么!”
四更?什么四更?
我打了个激灵,彻底醒了。
四更天的时候,我要出嫁!
见鬼,我怎么睡着了?我要逃婚的呀!
我“噌”地一声跳了起来,像屁股着火一样满屋子里窜了一圈,眨眼间就把衣裳和我攒了好几年的两串钱收拾好了。
利索地打了个包袱背在肩上:出发!
干爹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身后,走得很轻,看见黄鼠狼的时候也没叫。
经过莫二豹家屋后的时候,干爹抬起后腿,撒了泡尿。
我噗嗤一笑,心里仅剩的一点点伤感,就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干爹跟莫二豹一家的仇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事还要从我出生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干爹还年轻。
莫二豹的老婆是个刁钻刻薄的泼妇。她嫁过来五年生了三个带把儿的,得意得差一点没把鼻孔翻到天上去。她常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儿子是传宗接代的宝!生丫头干什么?都是赔钱货!”
我娘连生了四个赔钱货,我是第五个。
莫二豹老婆给我娘接生,一看又是个赔钱货,就随手用一块破布把我包了包,出来跟我爹说:“真晦气,生了个不喘气儿的!”
我爹也没多想,莫二豹老婆就提着我丢到村外的小河沟那里去了。
这事儿本来干得那叫一个天上的衣裳没有缝来着,没成想我干爹——那时候还只是一条名叫“四眼”的小狗——早把实情瞧在眼里,一路跟着莫二豹老婆,多管闲事地又把我叼了回来。
因为这事儿,我干爹成了我干爹,我得了个名字叫“丢丢”,我干爹和莫二豹老婆的仇也就这么结下了。
从那以后,莫二豹老婆看见我干爹就骂“瘟狗”,我干爹看见莫二豹老婆就咬。
从我干爹临走还要到她家屋后撒一泡尿这件事来看,这一人一狗的仇,怕是解不开了。
我拍拍干爹的头,加快了脚步。
马上就四更天了,我可不能给余家人撞上了咧!
秋风呼啦啦地吹着,我冻得直吸鼻涕,心里倒还是乐颠颠的。
我莫丢丢是棵丢到哪里哪里长的野草,还怕没处生活吗?
只有一件事儿挺遗憾的:我的如意郎君,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了!
我走得飞快,天快亮的时候,我和干爹已经出了榆柳镇。
我也不知道这是走到了哪儿,我猜应该是去县城的方向,但是谁知道呢?
我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干爹摇了摇尾巴,在我脚边趴了下来。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我看看东边鱼肚白的天色,薅着干爹背上所剩无几的毛,犯起了愁。
虽说我莫丢丢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没饭吃总要怕的啊!
我的包袱里倒是有两串钱,可是听爹说,县城里买一个包子就得三个钱呢,两串钱够吃几天啊?
干爹好像能猜到我的心事似的,拿下巴蹭了蹭我的裤腿,咧嘴朝我笑。
我叹了口气。
这当儿,昨天那个小鬼的声音忽然又在我的脚边响了起来:“你就这么跑了,如意郎君可就泡汤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不跑,这会儿已经跟痨病鬼进了洞房了!”
“那倒也是。”那声音有些闷闷的,好像也有点苦恼。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如意郎君的事儿先往后靠,这会儿先琢磨琢磨怎么填饱肚子是正经!”
“那还不好办么?进了县城,我偷给你吃!”那小鬼兴冲冲地说。
我恨恨地在地上踹了两脚:“臭小鬼,别乱说话!偷东西是要烂手的!”
干爹用下巴蹭蹭我的裤腿,同时我听到那个小鬼的声音说:“那可怎么办?我偷过好多次了!”
“那你就积德行善吧!”我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扯扯干爹的耳朵,再次上路。
干爹“呜呜”地叫着,耷拉着脑袋跟在我后头,没了出门那时候的精气神儿。
他多半也饿了,我想。
又走了好一阵子才进了县城。
县城热闹,果然不是我们小小的榆柳镇能比的。
我看见了卖包子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了四个。我吃两个,干爹吃两个。
吃完了,我拍拍肚皮,皱紧了眉头。
没有人跟我说,县城里的包子原来这么小。
根本吃不饱。
干爹的肚皮也还是瘪瘪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掂掂包袱里的钱,犹豫了很久,还是狠心拉着干爹走掉了。
照这个吃法,不出几天我们就得饿死了!
我得想个法子挣钱才行!
干爹没精打采地跟在我后头,一声不吭。
我很想劝他回家去,想了想又不敢。
要是莫三郎知道干爹陪我逃婚,一定会打得他尾巴都卷起来!
唉,早知道就不带干爹走了……
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转了一上午,我整个人都累散了架,只好在一户人家的后门台阶上坐了下来。
唉,不是说城里的有钱人家都会招小姑娘当丫头吗?我这一上午敲了三十来家的门,就没一个肯收留我的!
现在这一家的大门倒是气派,可我有点不敢过去敲了。
县城里的人一点都不和气。我敲了三十来家门,就挨了三十来家的骂,什么“小叫花子”、“小浪蹄子”、“丫头片子”、“乡巴佬”……我也听不太懂,反正没好话就是了。
我还只是挨骂而已,干爹就惨了。他听不得旁人骂我,每次都想冲上去跟人理论,每次都被人家拿大棍招呼回来。有两次,人家的棍子打到了他的腿,疼得干爹眼泪都下来了。
干爹老了,打不动了。
一上午下来,我和干爹都闹了个灰头土脸。
这样下去,就不只是没饭吃那么简单了!
难道我和干爹还要露宿街头吗?再过一阵子天气冷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吸了吸鼻涕,忽然有点儿后悔。
其实,嫁个痨病鬼也没什么不好,当寡妇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有的吃有的住……
可是这会儿后悔也晚了。我看下午还是找个乞丐头儿,问问能不能收我当个小徒弟吧!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身后的黑油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番外之莫丢丢篇——干爹,快来救我!



我吓得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干爹倒还是跟平时一样不要命,冲着门口“汪汪”地叫了起来。
“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大冷天的,怎么坐在这儿?”门口响起了一个带笑的声音,温和可亲,像镇上卖糕饼的婆婆。
我的胆子大了些,转过身来拉住了干爹。
门口站着一个跟我娘差不多年纪的漂亮女人。她的头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金簪子,耀眼得很。
我看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衣衫,下意识地往后边缩了缩。
那女人抿嘴笑了:“竟是个挺俊的丫头!你是跟家里赌气了,还是跟父母走丢了?”
我不敢说是逃婚,只好横了横心,学着爹教我的规矩,笨手笨脚地走上前打了个千儿:“我是乡下来的,没饭吃,想进城找份工,可是一上午都没找到……”
“原来是这样,”那女人很不忍心似的叹了一声,“城里也不是家家都要人帮忙的。你这样乱撞,别说一上午,一年找不到工也是有的。”
“那怎么办?”我立刻急了。
别说一年了,一个月找不到工,我和干爹就饿死了!
那女人笑吟吟地向我招了招手:“要不怎么说你运气好呢?我们这里恰好要用一个丫头,不用做什么粗活,每日陪主子弹琴下棋就可以了。你来不来?”
“当然来!”我一蹦三尺高。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犯了愁:“可是我不会弹琴下棋……”
那女人笑着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怕什么?到时候会有人教你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我一点儿迟疑都没有,点头点得两眼冒金星。
那女人牵了我正要进门,忽然看见干爹,又皱起了眉头:“这是你的狗?”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斜着眼瞅了瞅干爹,一脸嫌弃:“黑狗不吉利,四眼黑狗更不吉利,何况还是条没用的老狗,炖肉都炖不烂!也就狗皮能做双靴子……”
“你敢!”我忿忿地甩开她的手,蹲下来抱紧了干爹。
那女人先是一愣,随后又笑了:“一条狗而已……”
“他是我干爹!”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朝她怒吼。
那女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跟莫二豹老婆一模一样了。
原来她也不是好人。
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
走出老远,才听见那女人带笑的声音:“真是个倔丫头——这条狗,就那么重要?”
我不想理她,她却挪着小脚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想甩开她,没想到她的力气很大,跟莫二豹的老婆差不多。
“怎么?你想打架?”我朝她呲了呲牙。
干爹也朝她呲了呲牙。
那女人笑了笑,轻声细语:“算了算了,先前是我不好,姑娘别放在心上!我看你也饿坏了,先进来吃点东西吧!这条狗,你想带着也无妨,别叫它冲撞了贵人就是了。”
我希望自己能有点儿骨气,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早上的两个包子实在顶不了什么事,我和干爹这会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有人请吃饭,不吃的才是傻子!
我拍了拍干爹的脑袋,很没出息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又笑了起来。
我发现她很爱笑。
莫三郎说,漂亮的女人都是妖孽,爱笑的女人都是婊子。
所以,这个女人是一个妖孽变的婊子。我在心里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但我还是跟着这个女人进了那扇黑油窄门。
等干爹也跟着进来之后,那女人就关了门,上了门闩。
我心里有点儿纳闷,也懒得问。反正只要管饭就行了。
我和干爹跟着那女人进了一间很宽敞的屋子,那女人朝几个打扮得很好看的小姑娘招呼了一声,就有好几个人捧着食盒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菜。
我看得两眼放光,连客套一声都来不及,抢过筷子就大吃起来。
干爹当然更加不懂得客气,于是我们两个,差一点没把脸埋到了碗里。
我听到那几个小姑娘发出了“嗤嗤”的笑声,但我才懒得理她们!她们又没挨过饿,当然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
话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这个女人,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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