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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梅君传奇-第14章

小说: 沈梅君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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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靠背引枕一应俱全,边上藤足大理石台面小几上有果点,角落处香炉里薰着茉莉花饼,香气淡雅温馨。
  傅望舒坐了下去,眼角么了沈梅君一眼,沈梅君领会得,也不立规矩,在他一旁坐下。
  小伙计送来炭炉茶具茶叶雪水,沈梅君刚想动手,傅望舒动手了。
  沈梅君进了傅府后,没贴身服侍过傅望舒,眼见他闲适地冲杯彻茶,修长的手指灵巧活跃,微微有些失神。
  傅望舒彻完茶,优雅地比了个请的手势,端了一杯茶自得其乐地浅斟慢酌。
  泡茶学问良多,沈梅君在侯府时嬷嬷教过,尝了一口只觉香高味醇回甘悠久,脱口赞道:“大少爷泡茶的手艺很厉害。”
  “我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知道?”
  傅望舒将茶盅放下,大踏步走了出去。
  戏台上响起熟悉又陌生的调子时,沈梅君怔住。
  傅望舒脸上画了厚重的戏彩妆,穿着宽大的戏服,唱一声,广袖甩动,转个身,回眸凝叹,目光在沈梅君脸上略顿,又移了开去。
  沈梅君看着他浅粉的嘴唇轻启,还有他眉眼间飘过的若有若无的勾引,一颗心突地紧张地蹦跳起来,戏台上声声幽韵过耳不闻,只有他唇边一抹浅笑。
  傅望舒唱过曲后,又带着沈梅君去傅氏总商号。
  商号里的大管事也许听向南诚讲过沈梅君,看到沈梅君并没有意外,口称沈姑娘,恭恭敬敬行礼,沈梅君心里尴尬得慌,当着傅望舒的面,只能作了落落大方之态。
  傅望舒待她和管事们厮见过,淡淡道:“在这里等我。”招手几个大管事进议事厅,
  大管事进去了,外面还人来人往的,沈梅君有些局促不安。
  往日在侯府里的教导连外男都不便见的,如今却坐在男人堆里。
  沈梅君正不自在着,外面传来争执声。
  “杜府一直在我那边订购的,是你使了不正当手段争抢,卑鄙无耻。”
  “杜夫人上门来,我难道把买卖往外推?我帐本也拿给你看了,价格是大少爷定的,没暗里降价,同等的价格杜夫人选择在我那边订购,我这算什么卑鄙无耻?”
  “我要请大少爷评理。”
  “好,咱们给大少爷公断。”
  两个年轻的管事拉拉扯扯推门进来,两人冲到议事厅门口,一齐收口,恭恭敬敬道:“大少爷,成忠(林樊)有事禀报。”
  “大少爷没空,让你们向沈姑娘禀报由沈姑娘决断。”向南诚拉门出来,手指指向沈梅君,咔一下又关门回去。
  那两个管事愣住,沈梅君了呆掉了,略愣了愣,压下慌乱,看向那两个管事。
  “沈姑娘。”两人直怔怔看沈梅君不说话,又一齐抢着开口。
  沈梅君从他们刚才的争执中已听出一些大概,傅氏在京城中有许多分号,这两人是同样产品不同分号的负责管事,模样憨厚的叫成忠,杜府原先在他的商号订购货物的,今次却去另一个看着长得秀致的人唤林樊的那里订购了,成忠认为他抢自己生意,林樊则认为自己没有降价不算违规,顾客上门来没有推开的道理做了杜府的生意合情合理。
  “都别说,先回答我的问题。”沈梅君挥手打断两人的说话,看着成忠问道:“如果杜府这回不是向傅氏旗下的商号订购,你有什么想法?”
  “我……”成忠脸孔涨得通红。
  “找上那个商号,扯着人家的管事质问吗?”沈梅君紧逼着又追问。
  “如果是别的商号,自是无话可说,可是,不是啊!”顾忠结巴了半晌道。
  “是呀,因为是一个娘的自个窝里的,所以能够热热闹闹地斗个欢。”沈梅君柔柔笑着,“如果是别人家的,那只好认栽,是不是?”
  成忠垂下头。
  “说说吧,杜府一直在你商号里订购的,这回怎么会跑了?”沈梅君接着问道。
  “林樊长的漂亮,嘴巴甜,会讨客人欢心。”成忠委屈地道。
  “这么着啊……”沈梅君拉长腔调,顿了顿,道:“比林樊长的丑的都不用活了。”
  成忠方正的脸涨得通红,林樊扑哧一下笑了。沈梅君冷斜了他一眼,林樊急忙收了笑容,垂手站直身体。
  “做成生意前,你知道杜府原来在自家商号订购的吗?”沈梅君看着林樊问道。
  林樊迟疑了一下,道:“知道的,我问过杜府的管事。”
  “你没降价能做成生意,是因为你长的漂亮嘴巴甜吗?”沈梅君接着问道。
  “有点关系吧,但决不是主要原因。”林樊回答得更慢了。
  “说说你理解的成忠商号丢掉杜府这个顾客的主要原因。”沈梅君紧盯着林樊。
  “杜府在成忠那边订购商品好些年了,成忠认为这个顾客是铁板钉钉的,有些儿怠慢了,杜府的大管家不满意受到轻忽。”林樊在沈梅君目光的逼视下,越说越小声,“杜府用惯了傅氏的东西,这回就算没在我那里订购,也会是到傅氏别的商号订,所以我没降价也做成了生意。”
  “你能明白就好,虽然杜府认定了傅氏的商品,但是你能做成这桩生意,免使顾客跑到别的商号去,也算不错,只是你在做成生意后,本来不用和成忠起争执的,知不知道?”沈梅君语重心长道。
  林樊垂下头,低低地有些羞愧地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做成生意后,我应该主动和成忠交流一下。”
  “知道就好。”沈梅君嘉许地点头,看向成忠,笑道:“好好干,哪天让长得漂亮嘴巴甜的还没你活的滋润时来告诉我。”
  成忠和林樊走了,议事厅里传出来傅望舒的笑声,先是沉闷的在腹腔里震荡,后来,是响亮的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傅望舒走了出来,眉眼舒展笑意盈盈,看着沈梅君的目光充满赞赏。
  沈梅君刚才装着端着,其实底气不足,见傅望舒赞同,暗松了口气,又有些郁闷,眉头塌了下去。
  “怎么?不高兴?刚才训人可是头头是道。”傅望舒低声问,声音低沉醇厚,靡靡缠绵,惹得从他背后出来的众管事纷纷侧目。
  沈梅君微醺,垂下眼睫摇了摇头,小声道:“第一回处理这种事,心里没底。”
  “对你来说小事儿,怕什么。走吧,我带你到傅氏名下的商铺走走。”傅望舒心情很好,抖抖广袖,阔步走了出去。
  这一日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回府路上,夜色已幽深昏黑。
  街道上影子变幻诡谲,沈梅君默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再回想以前在侯府所受的教导,脑袋里一团乱麻,昏乱中又感到莫名的兴奋。
  傅望舒在她面前打开一扇神奇的门,门外,是与侯府里脂香腻粉柳绿花红的娇软世界完全不同的蓝天,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成为雄鹰,像男人一样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
  第十九回
  马车进了傅府,傅望舒去向傅老太爷请安,沈梅君回流觞轩,踏进院门,双莺在厢房门口坐着,见了她眼泪汪汪。
  “姑娘,你可回来了。”
  谢氏又发病了,这日更严重,先前发病只是怔忡着,今日却一直抓头发撞头,头发抓下好些,额头撞起大包,沈梅君不在,秋梦帮着请了大夫,开了安神药,这会儿虽是睡着了,可睡得不安稳,梦里不停呓语低泣。
  不该一走一天不回的,沈梅君自责不已。
  娘这是担心她才发病的,沈梅君着看谢氏苍白的脸庞,狠命咬住嘴唇。
  傅望舒即使愿意把她收房做妾,也绝不能走那一步,不然,娘承受不住。
  傅府如今是她娘俩安身立命之处,不论多难多么没可能,只能是傅望舒说的那般,扳倒傅太太,掌握住傅府内宅的理家大权。
  看着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今日她姣姣怯怯的一个姑娘家,不是让傅氏商号里的管事也言听计从了吗?
  没名没份,可是,她可以拿着傅望舒的鸡毛当令箭,或者,没有鸡毛,也弄出手握令箭的样子来,反正,目前看来,无论她做什么,傅望舒都会支持她,她只要再让傅老太爷明确支持,得到傅府两个当权派撑腰,事情就成了一半,然后,再分解瓦化下层管事架空傅太太。
  沈梅君怔想了许久,突然记起,今日走得急,傅望舒让她洗的床单和被褥子还塞在柜子一边呢,急忙往傅望舒上房而去。
  卧房里光影跳跃,柜侧空无一物,床上流采暗纹织锦缎被光华流泻,铺陈得整整齐齐,沈梅君愣了一下,走了出去悄声问外面的秋梦。
  秋梦原来面色平静沉稳,听得沈梅君问话,喊了声糟糕,着急地问道:“大少爷交待要你亲自清洗的?”
  沈梅君嗯了一声,想着秋梦是傅望舒贴身服侍的大丫鬟,早上那样的事定是经历过的,也不隐瞒实说了。
  秋梦脸颊红了红,又白了,拉了沈梅君的手进房,打开柜门抱出已浆洗过晒干的床单褥子,急促地道:“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让浆洗的人洗了,你赶紧拿出去泡湿了晾上去,别给大少爷知道别的人碰过。”
  “给大少爷知道别人碰过很严重吗?”沈梅君问道,男人清晨那么一回事,她在侯府时听嬷嬷讲解过,傅望舒十九岁了,这种事以前肯定发生过。
  “我以前没遇到过。”秋梦压低声音。
  沈梅君明白秋梦为何这么紧张了,那样的事肯定有过,可秋梦作为贴身大丫鬟却没碰见过,显然傅望舒不想给人知道自己毁灭踪迹了。
  傅望舒不想给人知道的事却让浆洗下人知道了,他得知定会恼羞成怒的。
  沈梅君急急忙抱出去,打了井水泡湿再拧干晾到院子一侧的细绳上,堪堪做完,傅望舒就回来了。
  沈梅君高挽着袖子的,莹白的两截藕臂在月色里闪着媚惑撩人的光晕,傅望舒微有迟滞,眼睛看着,脚下忘了动。
  沈梅君晾完了,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抱臂搓了搓胳膊。
  “冷了?”傅望舒朝她走近。
  高高的阴影罩住沈梅君,距离实在太近,近得她微一倾就能倒进他怀里,沈梅君有些不自在,喊了声“大少爷你回来了”便想后退,傅望舒突地伸手将她揽了过去,轻轻揉…摸她裸…露的双臂。
  沈梅君下意识就微挣了挣,没挣动,傅望舒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低头凑到她耳边说话:“有人来了,听脚步声有很多人。”
  有人来了也不用亲密得这么揽在一起吧?沈梅君分外不自在,傅望舒似乎抱得顺手,越抱越紧,低俯着凑在她耳边的头也没离开,丝丝暖热的鼻息往她耳洞脖颈轻拂,带着莫名的融融春意。
  脚步声在院门外停顿了一下远去,沈梅君猛一下想起来,这是高升媳妇带着人每晚例行的查夜。
  查夜的人惧怕傅望舒的威势,亦且流觞轩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的,因而经过流觞轩从不进院子。
  装恩爱也没人看到,有什么好装的?沈梅君一阵气闷,傅望舒就在这时推开她回房,寂夜里门扉吱呀响了一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面。
  手臂上还残留着他抚摸的感觉,暖意像涟漪微漾,沈梅君抱紧双臂,缓缓地走回房中。
  沈梅君还没想好怎么扳下傅太太,傅太太和傅望超翌日就先发制人了。
  没有直接发作到沈梅君身上,先在娇红馆闹出来的。
  妙娘被发卖了,傅望超暂时没有新欢,张小月是娇红馆里第一得宠的人,这天一早闹嚷开,原来是从傅望超身上发现他藏着一条绯色丝带,张小月醋妒,哭闹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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