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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尔虞我嫁-第7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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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国公道:“密贞郡王妃还不是为了密贞郡王才这么做的?”

    不过到底没有继续怪向氏了,只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想着我膝下不过三子,伯勤向来就不要操心;伯亨不争气,现在又……也不指望他什么了;思安年纪最小,我怜惜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生身之母,且看着也聪慧机灵,好生栽培,他日也能为我孟氏发扬光大尽一份力,谁知道……”

    “其实我觉得思安首先未必有这能力谋划这样的事情。”武安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就算有,他只怕也不是想害孟氏吧?毕竟目前的局势之所以对咱们不利,归根到底是因为家乾的做法。如果不是家乾犯了糊涂……即使那伏真截杀密贞郡王妃无果,咱们家也未必就会被高密王那边抓到把柄?”

    成阳侯皱眉道:“你说家乾,我倒想起来,他现在还在吕时雨部手里吧?连同他手底下人……这总不能不管?”

    孙子才明着卖了全族,又查出来儿子是始作俑者,郑国公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心力交瘁过,此刻真是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了,只面无表情道:“管?怎么管?救他出来,听他教训咱们家国大义?!还是放任他跟容菁那厮一见如故,共谋如何铲除我孟氏?!”

    武安侯劝道:“家乾肯定也是一时糊涂,孩子还年轻,弄回来稍微教训下,慢慢儿教着也就是了!”

    “他膝下子女都不止一个了,当了爹的人,还年轻?”郑国公捏了捏额角,眼中闪过冷然,“容菁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而且吕时雨部足有五千精骑,还护送着密贞郡王妃!哪怕他们进入北疆,伯勤也不敢明着遣人对付他们,否则就有谋害宗妇的嫌疑!勾结茹茹之事还需要密贞郡王的配合,才好撇清,这会儿怎么能得罪他的正妃?!私下出手,能够调动的兵马必然有限,却要如何从五千精骑手里抢人?”

    沉默了一下,他淡淡道,“家乾是救不出来的,与其让他落在容菁手里,为敌所用,还不如让他闭嘴,多少也算对得起这些年来孟氏对他的苦心栽培了!”

    武安侯跟成阳侯对望一眼,都说:“大哥,何至于此?那毕竟是您的嫡亲骨血!而且伯勤据说最疼爱这孩子的!”

    “那是因为伯勤以前根本不知道他是个这样的玩意儿!要是知道,他只怕宁可去疼一条狗!好歹狗还知道远近亲疏!”郑国公冷然道,“再说伯勤膝下根本不缺子嗣,正好杀一儆百,看看往后姓孟的里头,还有谁敢做这种混账事!!!”

    又恨声道,“我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个孙子,当初他才落地时,我就会让伯勤把他摔死!”

    武安侯跟成阳侯其实也觉得,像孟家乾这种为了大义就出卖全族的行为,如果不从重处罚的话,万一日后家族里哪个小辈有样学样……那孟氏倒台倒的也忒冤枉了!

    毕竟他们平常政务繁忙,还要跟高密王那边斗,还要跟同僚、幕僚什么的联络感情,得空的时候,妻妾后院也要顾……能够分到子女头上的时间,委实是少之又少。

    如此怎么可能对每个子孙的心思跟动向都了如指掌?

    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回头谁或者在家里受了委屈,或者被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语洗了脑,来个大义灭亲,那……

    但这会儿郑国公竟然起了杀心,他们多少有些不忍:“家乾能力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得到伯勤的偏疼。就这么去了,如何不是咱们家的损失?虽然他是当了爹的人了,可是在伯勤、在咱们面前,还不是小么?还是尽力而为吧,事情已经发生,杀了他灭口,也无法挽回,让他戴罪立功,没准他日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又说,“而且吕时雨部跟密贞那边都对此事讳莫如深,守口如瓶,咱们眼下关于此事的消息,大抵来自密贞郡王妃的书信。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里头还有什么内情,咱们又冤枉孩子了呢?就好像之前咱们三个不都认定了伯慎跟伯美他们的不是?”

    他们好说歹说的,郑国公才勉强答应,让手下尝试援救孟家乾,再给这孙子一个机会。

    也是凑巧,这话才说定,下人就来禀告,说是孟思安醒了。

    这会儿郑国公三人当然不会嘘寒问暖什么的,均吩咐立刻将他抬进来亲自审问。

 第一百九十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孟思安作为宠妾娇语的亲生儿子,从小到大就基本没见过亲爹郑国公发火的样子。

    尽管娇语去后,他在各式各样的议论里迅速褪去稚气,曾经单纯的孺慕情怀,也掺杂进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然而对于一个才十二岁的贵胄公子来说,生身之父郑国公,迄今为止,依旧是他最大的依靠。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被这个父亲亲自拳打脚踢的一天。

    这会儿初初缓过一口气,就被抬上堂来受审,整个人都有点呆滞了。

    高踞上首的郑国公看了出来,心中百味陈杂,怎么说也是捧在手心里十一年的亲生骨肉,要说他看到原本活泼伶俐的小儿子变成眼下这模样一点不心疼,那是假话。

    只是想到这儿子对自己的辜负,怒火也有点忍不住:说实话,倘若今天查出来的始作俑者是孟伯亨、孟皇后,郑国公就算愤怒,也不会太伤心。

    毕竟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继室所出的一双子女,实在是没多少关心跟爱护,着实有点苛刻的。因此孟伯亨跟孟皇后背叛、报复他,他会生气,却不会有这种心上被捅了刀子的感觉。

    可是孟思安,虽然这是庶子,无论重视程度还是待遇还是对前途的安排……郑国公自认没有半点对不起他!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思安,你还小,就算做了错事,只要肯改正,无论是你爹,还是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断没有不原谅你的。”郑国公神思不属,一时间出了神,旁边武安侯见状,还以为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干咳一声,代为开口道,“现在的关键是,这事儿不弄个清楚的话,咱们家的应对一旦出了岔子,合族都没有好下场!到那时候,你一介小儿,又如何得以幸免于难?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底下孟思安闻言,哆嗦了下,有些怯生生的朝后缩了缩,没吭声。

    武安侯等了一会儿,见他不作声,只好继续问:“是谁教你做那些事情的?”

    “……没人教。”孟思安沉默着,就在武安侯都有点端不住慈爱叔父的架子时,他才低低的开口,要不是这会儿堂上鸦雀无声,都没人能听到,嗫喏道,“我自己做的。”

    “你?”武安侯闻言,皱了下眉,才忍住发作的冲动,说道,“你才多大?却怎么骗得了你那五姐夫?!更遑论,你五姐夫手里的印信,又是怎么回事?!”

    孟思安先是看了下郑国公,才继续道:“要骗五姐夫很容易,我从爹爹书房里偷了张名帖,趁爹爹不注意,盖上爹爹的私印,让老仆去了江南,借爹爹的名义吩咐下去……五姐夫弄清楚了老仆的身份以及私印的真假,也就相信了,因为是关系重大的机密之事,他也不敢跟爹爹还有二叔什么的求证。甚至在离开江南的时候,也会设法掩藏行踪,如此,爹爹跟二叔这边,自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爹的名帖跟私印,你能偷到手,还能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成阳侯闻言将信将疑道,“老仆呢?你派了谁?难道国公府的大管事一点没察觉?”

    郑国公也是这么想的,疑虑的目光看向旁边垂手侍立的大管事:“这段时间有下仆去过江南?”

    大管事脸色凝重,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是有人过去采买府中所需之物,但那些人应该不会为十公子做这样的事情。”

    他补充道,“原本去江南采买的人都是娇语姨娘安排的老人,但娇语姨娘去后,夫人就把人手全部换掉了。新换上来的很多都是从外头买进来的,身契皆在夫人手里,没有理由为十公子瞒天过海。”

    “向氏的人,不害我就不错了,我怎么使唤得了他们?”孟思安接口说道,“我用的是我娘留下来的人,他们原本都是在国公府里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了,就因为之前是我娘当家,我娘去后,夫人便不问青红皂白的统统赶了出去!”

    “其中有人家里双亲染病在榻,没了这份差事,日子就过不下去,跪在夫人跟前苦苦哀求,也未得到怜悯!”

    “之后他双亲中有一位快不行了,找大夫开的药里用到一味山参,他根本买不起,就抱着万一的希望,贿赂了门房给我传口信。我心中不忍,从爹爹赏我的东西里头挑了最小的一支山参给他,他千恩万谢的走了,走的时候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

    “本来我想着虽然娘不在了,可是爹爹却更疼我了,我也没什么要他做的事儿。”

    “但前些日子……前些日子夫人她……爹爹固然是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夫人到底是我嫡母,总是叫爹爹为了我责罚夫人,其他的不说,单是宫里皇后姐姐的面子,却往哪里放?”

    “我不想再找爹爹告状,叫爹爹忙完了一日政务下来,还要为我操心,也不想总是被夫人厌恶……我就想……就想做点事情出来,既为爹爹分忧,也是叫夫人不敢小觑我,然后我想她应该就不会再针对我了?”

    “所以我就想到了那个人,偷了爹爹的名帖跟印信,将娘留下来的一些首饰当掉,给他做盘缠,叫他去江南找了五姐夫……”

    说到此处,他哽咽起来,“我没想到家乾会出卖咱们,以为就算茹茹截杀不了密贞郡王妃,也能在西疆肆虐一番,如此总归是给密贞找了麻烦,于咱们孟氏是有利的!爹爹,正如二叔所言,我是孟氏子嗣,是您的亲生骨肉,与孟氏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孟氏不好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我从小到大,您一直都很疼我,我就是想谁不好,怎么可能想故意惹您生气?我真的只是想给您分忧啊!”

    “……”郑国公三人面沉似水,彼此交换着眼色。

    片刻后,武安侯看了看左右的兄弟,再次代为开口:“你既然是有心为咱们分忧,为什么做这么大的事情之前,招呼都不跟咱们打一个?!你就没考虑过一旦事败,对整个孟氏的影响?!”

    还有,“你为什么要选择欺骗高且仪前往西疆主持此事?高家得罪过你?”

    说到最后一句,武安侯语气中透露出分明的不悦:高且仪,不但是孟家钱袋子的主持人,也是他最喜欢的女儿的夫婿!

    虽然武安侯对这女婿肯定没有对自己亲生骨肉在意,然而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庶出的侄子跟天知道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的侄孙坑死在西疆,他心里岂能不窝火?!

    “我年纪太小了。”对于这个问题,孟思安嗫喏了一会儿,才怯生生道,“这么大的事情,爹爹也好,两位叔父也罢,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做的!这样的话,只是提出建议,且不说能否通过,就算能,也不是我独当一面,又怎么显得出我的能力?显不出我的能力,又如何取得大家的重视?”

    至于说事先对于事败的考虑,“所以我没有自己出面,而是骗了五姐夫去西疆。这样一旦有什么变故,火也不至于直接烧到咱们孟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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