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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尔虞我嫁-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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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这时候舞阳长公主给宣景帝推荐了舒氏姐妹,文氏自此不复召见。

    几年前,文氏的姐姐都昌侯夫人为妹妹的处境忧心,私下找人以巫蛊之术诅咒舒氏姐妹,被揭发后腰斩弃市,文氏也被废去后位,贬为贵人,谪居贞宁宫,连带整个文家都受到牵累,合族流放。

    去年宣景帝更因舒氏姐妹揭发文氏居贞宁宫期间,心怀怨望,朝夕诅咒天子,一怒之下将其赐死!

    像文氏这样下场的元后,国朝已经有过好几位——以至于坊间有传言,说本朝高祖皇帝打天下时杀戮过重,因此报应在子嗣头上,元后与元后嫡子,基本上不是死就是废,每每便宜了继后与继后嫡子。

    不过公孙夙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前朝立继后,都是母以子贵,天子打算立储了,才出于抬举储君的目的,立储君之母为后。咱们现在这位天子却由着舒氏姐妹高兴,把亲生骨肉杀的一干二净,这种情况下立的继后,能不能在舒氏姐妹手里抢到侍寝的机会都不好说,更遑论是生下嫡皇子了!”

    盛睡鹤慢条斯理道:“只怕高密王那边也不会希望孟家此计成功——不过太后现在出这招正好,毕竟哪怕一切顺利,我去长安也至少得是两年后的事情了。这两年的长安必定不会太平,咱们正可趁机看看清楚,他日我入仕之后,该投靠哪方才是!”

    “不管将来选择哪方,小弟都有个极大的便利。”公孙夙喝了几盅,有些醉意,闻言随口调笑道,“高密王与孟家都有尚且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凭小弟的才貌,只怕投靠之后,自己不提,他们也会动招婿的念头。”

    盛睡鹤只是微笑举盅,盅中酒水摇曳,晃碎漫天星子的同时,也掩去了他垂眸时倒映其中的晦暝。

    ……而这时候,坟场的另一端,盛惟乔与公孙应姜正在心惊胆战的讨论一个问题:“虽然咱们失策的没有在睡前给自己一碗安神汤,但现在咱们在这里一直熬到天亮,应该没问题……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孙夙:丢人现眼呐!!!

    看着盛惟乔期盼的目光,公孙应姜很想说没问题,但思及后果,她还是哽咽道:“就怕这么做了之后,小叔叔今晚没办法咱们,以后会变本加厉的跟咱们算账啊!”

    盛惟乔心都凉透了:“那照这么说,就算咱们以后用服安神汤的法子躲避,也不成?”

    见公孙应姜含泪点头,她恨不得把这侄女吊到旁边的树上抽一顿,“那你昨晚还说退回去?”

    公孙应姜可怜巴巴道:“我当时太害怕了啊!所谓饮鸩止渴,就算知道小叔叔事后算账肯定更可怕,也顾不上了啊!”

    盛惟乔无力道:“你好歹也是海主之女,能不能不要这么怯懦?”

    “我平时一点都不怯懦好吗?”公孙应姜抹了把眼泪,哭道,“我就是怕鬼而已!如果跟前不是一片坟场,而是换成一群活人,我保证马上站出来保护姑姑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您身后瑟瑟发抖啊!”

    “那你能联系你爹,跟那只盛睡鹤好好谈谈吗?”盛惟乔努力想办法,“你们公孙家好歹养了他多年,尤其是你爹——要不是你爹喜欢他,你祖父甚至不会收他做义子啊!你爹发了话,他多少会听吧?”

    公孙应姜闻言,哭的更伤心了:“我爹一直把小叔叔当半个儿子养,在我爹心目中,小叔叔比我跟应敦重要多了!毕竟我爹还年轻,孩子没了可以继续生,小叔叔这么厉害的帮手没了,到哪里找?姑姑您想想,连小叔叔养的一头豹子,我爹都让我们给它磕头喊爷,何况是小叔叔本人?我要敢跟我爹讲这事,我爹十成十会帮着我小叔叔揍我一顿啊!更不要说为我出头了!”

    盛惟乔难以置信道:“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我祖父就我爹一个儿子,公孙氏干的又是提头的买卖,我祖父在时一直担心血脉断绝,所以从我爹十四岁起,就一直鼓励我爹努力开枝散叶!我娘是八姨娘,应敦的亲娘是十一姨娘,我祖父死掉前,我爹已经纳到三十三姨娘了。”公孙应姜悲愤道,“姨娘多了孩子也多,什么东西多了就不稀奇了,你说我爹怎么可能跟义祖父对姑姑您一样把我当宝啊!!!”

    盛惟乔愕然道:“你兄弟姐妹很多?那为什么我就见过你跟应敦,都没听你们提过其他人?”

    这话才问出来,她顿觉失口。

    果然公孙应姜道:“都死了啊!包括我跟应敦的生母,年初那次遇袭,我祖父都没能活下来,何况其他人?要不是小叔叔救下我跟应敦,我们也活不了!”

    说到这里,她神情有些复杂,“姑姑不是问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吗?我娘生前没说过这个事情,我可不知道——不过要不是小叔叔就比我大了四岁,我出生时他还没到玳瑁岛呢,说不定有人要以为我是他女儿了!”

    盛惟乔不解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因为我是女孩儿啊!”公孙应姜叹了口气,脸上没多少哀伤,眼神却很冷,“大家都觉得,我爹那么多孩子,小叔叔做什么非要救下我一个没什么用的女儿,而不是再救一个男嗣出来?尤其是我爹的长子——我跟应敦的大哥公孙录!”

    “这些人是没事找事吧?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局面,但想也知道必定惊险万分!这种时候救人都是争分夺秒,哪来的功夫挑挑拣拣,当然是谁近救谁了!”盛惟乔忙安慰道,“这说明应姜你福泽深厚,命不该绝!要说没用,我说这么讲的那些人才没用呢!你爹那么多孩子,就那只盛睡鹤救下了你跟应敦,他们呢?他们一个都没救成还还意思讲!”

    公孙应姜看着她:“我当时离小叔叔其实不是最近的,我二哥才是,小叔叔是专门去救我的。”

    盛惟乔微微惊讶,但立刻想到公孙应姜之前说,她跟公孙应敦从小就被盛睡鹤拿磷火吓唬,可见在公孙夙的子女里头,他们姐弟跟盛睡鹤走的比较近,便道:“出生入死的是那只盛睡鹤,他愿意救谁是谁福泽未绝,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说长道短?”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等等,你后来喜欢上他……难道跟这事儿有关系?”

    “差不多吧!”公孙应姜无所谓的说道,“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活下来,我爹也没怎么理会我,叔公们还有我爹的手下反倒觉得我不该活似的……起初觉得很难过,后来想想不对,我为什么要难过?那些人觉得我不该活,我就当真死给他们看吗?我偏偏要好好的活下去,气死他们!”

    盛惟乔十分无语:“那你也不能打自己小叔叔的主意啊!”

    “我本来不想的,我最早看上的是公孙喜,谁知道那疯子……”公孙应姜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抹余悸,道,“顺便提醒下姑姑:咱们跟小叔叔闹,只要不是当真对他下毒手,他还不至于对咱们动杀心!但如果是公孙喜……那个疯子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显然她之前在公孙喜手里栽的不轻。

    “公孙喜不是你们公孙氏的奴仆吗?”盛惟乔诧异道,“他哪来那么大胆子?”

    “他是小叔叔的人,可从来没服过我们公孙氏的血脉!”公孙应姜瞥了瞥嘴角,说道,“他姓公孙是跟着小叔叔给我祖父做义子时的姓氏,实际上,他对我们公孙氏不恨之入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把我们当主人看?”

    盛惟乔意外道:“你们苛刻过他?”

    “岂止是苛刻!”公孙应姜叹了口气,“简直不共戴天——你知道他对小叔叔做什么忠心耿耿?就因为我小叔叔当年想方设法把他要到身边做书童,保全了他!不然他当时都宁可一死了之了!”

    盛惟乔想了想,试探道:“你们……杀了他父母家人?”

    公孙应姜正要回答,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嗥叫!

    原本聊的热火朝天、都忘记眼下是坟场的姑侄俩顿时噤了声——哆哆嗦嗦的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双惨碧的竖瞳,正直直的看着她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姑侄俩毛骨悚然,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想都没想就拉着手朝反方向一路狂奔——等终于把那双绿瞳抛在身后时,她们已经深入坟场不说,更可怕的是,由于之前一顿乱跑,她们现在根本分不清方向了!

    “那、那只盛睡鹤应该是在那边?”盛惟乔心惊胆战的指了指前面,“你能看到火光吗?”

    “看不到啊,我觉得应该不是?”公孙应姜扯着她袖子,双目紧闭,哆哆嗦嗦道,“我记得刚才咱们跑的时候朝右边转了两个弯,所以应该是那边?”

    盛惟乔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会,越走越觉得不对:“我记得昨天走过来的时候,路上没有这样一棵树啊!”

    公孙应姜道:“那那那朝其他方向试试?”

    ……半晌后,悲催的姑侄在一座相对附近来说最高大的墓碑前停下:“咱们这是……迷路了啊!”

    “怎么办啊?我不想在这里熬到天亮啊!”公孙应姜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立刻再次“哧溜”一下躲到盛惟乔身后,痛哭流涕,“姑姑您赶紧想想办法啊!!!”

    盛惟乔也很害怕,但侄女这么不顶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只盛睡鹤不是让咱们找酒吗?要不咱们就喊‘酒找到了,你在哪儿’,他听到之后也许会来找咱们?”

    公孙应姜哭道:“但咱们刚才根本没看到酒啊!万一他过来之后,发现咱们没有酒,继续把咱们扔这儿不管怎么办?”

    “你不会骗他吗?”盛惟乔恨铁不成钢,“就说一坛酒太重了,我们拿不动,做了记号等他一块去取!反正只要他出现,咱们立刻冲上去抱紧了他不撒手,别管再遇见什么,总能把他推到前面去啊!”

    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侄女,要是不想办法把盛睡鹤弄过来做挡箭牌,一直这么有惊无险也还罢了,当真有魑魅魍魉出现,自己岂不是会死的特别快?!

    公孙应姜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只能答应——然后姑侄俩试探着喊了几句,她忽然失声尖叫,吓的盛惟乔赶紧四处看,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气的给了她一拳:“好端端的,你喊什么喊?差点吓死我了!”

    “刚才有东西砸我啊!”公孙应姜战战兢兢的从她肩头朝外瞄,边瞄边道,“像小石子什么的,砸在我腿上,不痛,但但但但但但这附近没人啊!”

    盛惟乔被她说的一股子寒气从脊梁骨上蹿上来,僵硬道:“也许是你感觉错了,我没发现有东西砸我。”

    公孙应姜巴不得是错觉,哆嗦道:“是吧……那、那咱们继续走!”

    走了没几步,她又叫了一声,惊慌道,“姑姑姑姑姑姑姑姑这这这次真的有东西砸我啊!”

    她卷起手臂,泪流满面,“您看这儿本来好好的,现在都青了!”

    这天的月色并不明朗,星光也十分熹微,但公孙应姜肌肤白皙,所以尽管光线朦胧,一抹乌青仍旧看的清清楚楚!

    盛惟乔口舌发干,心跳加速,半晌,才用明显变了调的嗓音道:“是不是白天不当心碰到的?你记错了?”

    “我也希望是白天不当心碰到的啊!”但公孙应姜哽咽道,“可是我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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