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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再问仙途(女配)-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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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宁瞳孔骤然收缩,不由想到先前自己对天道与界主的见解,难道已落橐钥?
  柏梁天道见她动容,唇边笑意加深,续道:“我不过是她当初从大千界天道中分出的一缕残余,本体不全,以至于绸缪千年,才得以打破第一殿约束,可终究延宕太久,无法完全掌握天道之力。不过,就算仅有这些许天道之力,在此殿之中,我依旧是主——啊!”
  柏梁天道越形尖厉充满自得的声音蓦地被惊呼打断,全身随着话语涨起,在天道殿中如归母体一般澎湃汹涌的灵力一时间竟尽数退去无踪,
  这女修,以心魔起誓过不会加害于己的!
  心魔之誓上达于大道本源,不可蒙蔽,所以他才会放心引她进入天道殿,又啰啰嗦嗦与她说了大半日旧事,为的就是最后这出其不意的一击!
  然而他却失败了。
  苏长宁静静看着他,那些愤恨不甘出现在一个孩童的脸上,倒有些引人发笑,她不由也浅浅勾了唇角:“不是我。”
  心魔可不是闹着玩的,苏长宁自然并无丝毫自己给自家道途设限的意思。
  “如何处置。”
  柏梁天道绝想不到,他在一日之内,第二次被人从颈子上拎了起来。
  男声优雅尊贵,正是玄华。
  他的身形比之先前已凝实了许多,此时正向苏长宁的方向看去,等着她的决断。
  见他如此,苏长宁颇有一种翻身做主之感,不过瞬间便被澄明的道心压制了下去。
  苏长宁慢慢行至柏梁天道身前,半弯下腰,对上他的视线,问道:“第一殿的创界约束,你当年是如何破去的?”
  她问得直截了当,柏梁天道一时瞪大了双眼,正在思索如何应对的瞬间,便觉体内窜入了一道锐金之气,恍若一柄利剑,搅着他的五脏六腑,叫他来不及多想,就不由脱口而出:“我说、我说。”
  苏长宁犹是静静看着他,笑得温和:“说罢。”
  紫霄凡界,莅阳国京中奉天殿内。
  大祭祀照例从贡台上刚更换的香果中随手拿了一个,在袍袖上擦了擦,便啃了起来。
  人都道奉天殿上承天运,是国中第一等庄严神圣的所在,可却少人知道,他们这一界中,天道根本就是个屁,无论供奉多么殷勤,也从无一丝降临迹象,也许本就从未存在过。
  他十岁便入了奉天殿做供奉,如今已有五十余年,早就将此事看得透透的,不论是他还是他的前代师祖们,都不过是虚应故事罢了,皇族也好,百姓也罢,自以为上达于天的贡品,尽数早就成了他们这些祭祀们的私产。
  自然,这也是奉天殿祭祀一系最大的秘密,若非历代大祭祀,都难以得知。
  大祭祀自从上了年岁便精力不济,连年轻时的那套场面功夫也懒怠了,晨祷晚诵都是嘟囔些弟子们听不懂的含糊字句,这一日,依旧如此。
  “老师……老师……”
  耳畔传来弟子的低唤,大祭祀半睁双眼,有些不悦地看过去,自己正要瞌睡过去,却被这不知事的小子打断。
  “老师,神牌、神牌……”那弟子进殿未久,遇事总是毛糙,此时竟连话也说不利落了,结巴个不停。
  大祭祀不耐地转头向供奉天道神牌的神龛中看去——
  顿时吓得再跪坐不住,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神牌之上,竟真发出一道蒙蒙白光,似真似幻,如梦如真。
  “天道神显灵,天道神显灵啦!”弟子们如梦初醒地接连呼唤着,纷纷五体投地,伏拜不止。
  大祭祀浑身颤得厉害,正勉强安慰自己怕是外道之人弄鬼时,却见那道白光越来越盛,最后其间竟投出一道曼妙人影来!
  大祭祀全身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瞪大了眼看着那道人形由白光中衍化而出,逐渐凝实,步步走近。
  一时间,殿内无数白莲生灭,鸾凤之音相闻。
  “凡人,可是汝等供奉于吾。”女声清灵高渺,仿佛九天之中传来一般,令人闻之心神俱为之一清。
  “恭迎天道娘娘降临!”
  “参见天道娘娘!”
  弟子们此时只觉白光耀目,清气迫人,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纷纷纳头跪拜不止
  天道神降临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莅阳京城。
  百姓们尚还好说,当今帝王第一个就坐不住了,在收到奉天殿的呈报后,脑子里转过了百千个念头。
  奉天殿自有国以来,年年所受供奉堪比帝王私库,却向来只说些令人难以揣摩的玄虚之言,今日却真迎到了天道神下降!
  莅阳帝当即急招大祭祀入宫,怕他年老行走不快,还特地催了御苑车架去迎。
  大祭祀一身老骨头几乎被颠得散了架,气还没喘匀,就被莅阳帝拉着手问长问短。
  “回陛下,那天道娘娘一身清华之气,仙姿玉骨,容貌绝逸,只是威仪端庄,哪怕是老臣,也不敢多看,只怕有所亵渎那。”好在这些应对,大祭祀也是张口就来。
  “不知……天道娘娘降临,所为何事,可有玉旨示下?”莅阳帝固然对传说中的仙人之姿有所思慕,可到底在乎的还是他身下龙椅。
  “娘娘甫才降临,或许还需适应凡间浊气,尚无旨意。”
  莅阳帝闻言,心中不免有些烦乱,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看再问不出什么,就放大祭祀回殿伺候仙人去了。
  天道殿祭坛静室中,白衣仙人盘膝坐于云床之上,双手极快地转换着手决,行功圆满后,才睁开双目,反手从身侧空虚内抓出一道人形来。
  “天道气息,当真磅礴无比。”自然除了苏长宁,还会有谁。
  柏梁天道被她提溜着,不知何时已然习惯了起来,此时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只道:“你怎知我的气息和此界天道能够相容?”
  苏长宁朝他一笑,将他放了下来,道:“你说当年界主是将你从另一界天道之中抽出,所以才会力量不全,以至于处处受限。”
  柏梁天道点头,这他自然早就知晓不错。
  所以界主才会在天道第一殿中设下“天非天”的禁制,要他永为他界天道所压制,无法成为自己世界中完整的天道。
  苏长宁轻笑一声:“你正由此界天道所来。”
  柏梁天道想要反驳,可一体同源的气息自然无法作伪,无论如何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苦苦追寻多年的答案与突破之法,或许正落在了眼前这令人恨得牙痒的女修身上。


第143章 
  言出法随(一)
  苏长宁自然也不是未卜先知。
  元婴修士那点推演之力; 还不足道得很。
  不过她在柏梁界中停留越久,越发现紫霄天道——或是界主的用意所在; 有柏梁第二殿约束在; 她元婴境界的灵力自进入柏梁界起; 始终在缓慢地消退; 若是天长日久,婴碎也不过是时日问题。
  是以,柏梁自然不是久留之地。
  而柏梁天道说出的破解天道殿第一殿约束之法,正好被她用来作筏。
  对柏梁天道下约束,和将她斥入柏梁界的正是同一股力量,破解之法,正是殊途同归。
  “界主固然为我创生之始,可身为一方天道,自然也有与界主同出一源的力量。”
  “既然身为天道的我无法打破约束; 那——若我便是界主呢?”
  柏梁天道在千年间的筹谋; 正源于这一个念头。
  他以界主之名行走界中; 渐渐地凡俗之中都以他为界主,对他顶礼膜拜数百年,亿兆信仰香火; 真的使他凝聚出了万分之一界主之力。
  万分之一,尽管与真正界主之力相较之下不足一提; 但已足够。
  虽然其后遭受了严重的反噬,第一殿约束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至于苏长宁,本就是外界之人; 借助柏梁天道的一点小小力量,紊乱柏梁界界主定下的规则,甚至将柏梁天道挟出界外,也并没有太多艰难之处了。
  “喂,你可知晓,你身上本就有天道之气。”见苏长宁转瞬便将那些外放的天道之力收入体内,柏梁天道不由说道。
  天道之气……
  “你是第二个如此说的人。”苏长宁仿佛想起了什么,微微闭目,说道。
  “前一个是……”柏梁天道一语未竟,体内灵力蓦地一窒,再看苏长宁时,见她已结趺端坐,重新引动体内的天道之气运转起来,自家身上灵力气机竟亦未能幸免,不由自主地被牵引着向她丹田涌入。
  若是自己再不好好修行,怕是真要被她取而代之了。
  柏梁天道咽回一肚子的疑问嘲讽,跟着也在云床之侧盘膝坐下,重新修炼起来。
  天道娘娘神迹降临,只要诚心所求,无有不应的消息很快就由京中传遍了整个莅阳。而后与莅阳交界的数个国家,再至莅阳国所在凡俗界,渐渐都有所听闻。
  “京城大旱数月,那位天道娘娘只在天际之中微露金身,手中玉净瓶往下一洒,便是一场瓢泼大雨那!”
  “我那堂叔病得起不来床三年了,眼看就要不成,被抬到娘娘观外歇了一晚,你猜怎么了,活了!病全好了!”
  “就连娘娘座下那柏金童,日前琼河决口,也是当空那么一画,便生生叫那河水改道啦。”
  天道娘娘的应验之广之速,简直叫人目不暇给,蓦地使原本对天道神仅有的敬,升级成了打心底的虔诚。
  炼化完纳入体内的信仰之力,苏长宁微微启目,却不见了柏梁天道的踪影。
  不过不管他本意如何,此时都和自己绑在了一条船上,以他的老谋深算,当不至于行不智之举。
  倒是她自己,第一次如斯切近地与一方天道好好“接触”、“讨教”了一番,对“天道”已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原来看似高高在上,渺不可及的天道,亦非初始之时便能掌握所有天道之力的,是以才有柏梁天道这样尚且“年幼”的天道,甚至能为人类修士所乘。
  天道随界域开创而生,甫有识后便会自然由记忆传承中得到天道修行法门,而后在与界域同生的数亿兆年内,天道不断收集信仰之力修行法门,不知多少年过去,才会如通常修界中所传说的那般,成为万物之法则。
  说到底,倒像是另一种特殊的修士罢了。
  苏长宁顺手打出一道灵力,身前气机一阵波动后,外间影像如一幅水墨画般,在她眼前展了开来。
  “金童尊上,请赐福于我等!”
  穿朱着紫的贵族们乌压压跪了一地,而柏梁天道则拿足了架子,又作势许久,方才挥一挥手,向他们伏跪的地方撒下一片金雾。
  那些贵族们见神赐如此,更为激动起来,纷纷纳头拜个不休。
  苏长宁却是险些失笑。
  这哪里是什么神赐,明明是这些贵族们奉给柏梁天道的信仰之力驳杂不纯,他在体内滤了一遭,丢出来的渣子罢了,倒被他们当成了仙家宝物。
  柏梁天道想是成道未久,不仅模样如同孩童,心性竟也有几分稚气,见他们如此,故作神秘地以细雾笼住自己的身形,在雾中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下苏长宁是真的笑了出来。
  “当年我们若有子如此,倒也有趣。”正当苏长宁失笑时,随着语声落下,身前一道半是虚幻的身影渐次凝实。
  自然除了玄华,并无他人。
  听他如此说,苏长宁唇边笑意上扬,颇是带了几分嘲讽意味:“柏梁天道怕是早已岁数千万,当我们的玄祖,怕也做得。况且就算万一有子若此,我们当年那般行差踏错,则此子双亲龃龉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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