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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首席外交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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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文0怀德听罢,更是汗如雨下,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已经超出了两个奴才的聊天所可以涉及的范畴,甚至已经触及到了吸取前朝灭亡经验的清朝统治者入关以来最忌讳的宦官知政,而且他们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知政,而是在议政,更危险的是,他们所议论的,是满朝文武都不敢多说半个字的政事。

0人0但是连怀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就像是被人用巫术控制了一般,明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仍然试探性地问道:“钱公公的意思是,圣上会加害于母后皇太后娘娘吗?”

0书0钱喜显得很平静,不置可否,这当然无可厚非,毕竟那慈安不是他的主子,这个女人的死活跟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自然就不会有怀德那样的急迫,怀德只见这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小太监,很悠闲却很有男子气概地抱起双臂,作了一个类似于战场上的士兵用双臂拢住长矛时候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的确跟他们这些宫中的太监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就算是一个太监,也是前朝那个七次下西洋的三宝太监,立刻悔恨自己早该注意到,这个年轻的后生在少年皇帝身边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在履行一个太监的职责,一个端茶送水,侍候洗漱更衣的奴才的职责,而更加像是一个大臣。

0屋0钱喜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正在眼前这位从他进宫开始就对他还算是比较照顾的前辈的心中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

“皇上是一个有鸿鹄之志的人,陛下厌烦一切挡着前路的人,尤其是这个障碍有可能成为他的危险的时候,圣上与母后皇太后娘娘尚留母子之情不假,但是怀公公应该明白,真正能够成就的大事的人,都能够做到至亲亦杀之不疑。如今的皇上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事圣上做不出来的,而且就算是现在圣上不说不做,自然也会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替陛下去操心。怀公公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拭目以待。”

怀德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头脑仍然很冷静,他立刻听出了钱喜从头到尾说了这么多,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但是宗旨只有一个,就是让母后皇太后慈安,在近期之内不要去动有关于制圣母皇太后的罪过的念头。

这样的装聋作哑固然是对圣母皇太后更加安全,也更加有可能在最后取得最终胜利的方法,但是凭怀德侍候西太后及时年,对母后皇太后性情的了解,他很清楚的明白,其他什么事情母后皇太后娘娘都可以隐忍妥协,但惟有两点是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含糊——一个是**的秩序和清明,第二个则是他的丈夫先帝咸丰的面子,而这两个因素往往也都是相辅相成,比方说现在看似已经完全不用进一步查证就可以直接定性真伪的西太后事件,就毫无疑问地正正好好踩在了母后皇太后两个忍耐的极限上,再加上,整个紫禁城都知道,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这对先帝咸丰遗留在人世的大小老婆,自从辛酉政变之后没几年就已经形同陌路,互看不爽已经有很多年了,而被圣母皇太后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母后皇太后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了圣母皇太后的小辫子,让母后皇太后慈安就这么轻易的放手肯定是绝对不现实的。

而要是以性命问题跟母后皇太后说着事情,表示如果不收手恐怕性命难保,那八成是更加火上浇油,慈安太后虽然是个淡然的聪明人,但是一个有理想的聪明人,而且是完全可以为理想献身的,对于她来说,死亡的确是大事,但是比起丢了大清皇族的脸面,死亡就算不上什么了。

钱喜见怀德犹豫,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这些话,钱喜一个当奴才的人本来不应该说,但在下相信怀公公对于母后皇太后的忠心才敢说这样的话,咱们这些当奴才的,虽然应当是听主子的驱遣,但是如今孰优孰劣已经在眼前,无论是为了怀公公自己好,还是为了母后皇太后娘娘好,这个时候都不适宜再轻举妄动,如果怀公公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说服母后皇太后的话,在下倒是可以给怀公公一点提示,眼下,胡侍郎遇害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到母后皇太后娘娘的耳朵里了,怀公公只要此时对母后皇太后娘娘说,自己刚刚听到宫里的一些风言风语,说暗算这位礼部侍郎的似乎是圣母皇太后娘娘面前的新贵——沈大人即可,朝中众所周知沈大人是站在圣母皇太后娘娘一边的,而且与清流一派的积怨颇深,母后皇太后娘娘一定会相信的。”

怀德一愣,他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不管他在这宫廷之中见过了,经历过了多少尔虞我诈的事情,但始终坚持着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放人之心自然不能松懈,但是害人之心也是万万有不得的,在怀德的心里,从他年幼入宫成为太监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这辈子就算是完了,人生中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来世,指望着自己百年之后在轮回之时能得上天的眷顾投胎到一户好人家,不奢望能够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即可,至少不会穷到让当父母的把亲生儿子送到皇宫里里面去当阉人,因此他绝对不能作恶,不为别的什么,好歹为自己积点儿阴德,省的因为没有儿子送终又没人记着烧纸变成孤魂野鬼,于是道:“这不是诬陷无辜之人。”

钱喜闻言一笑,本来想要脱口而出一句“他还叫无辜”,但是话到嘴边又及时的咽了回去,只是说:“这些怀公公不比操心,沈大人虽然无辜,但在这件事上他绝对不是一个外人,而且……“

钱喜凑近怀德的耳边小声道:“既然圣上这样安排了,自然有他的用意,沈大人一定也是有所准备了,更何况圣上他可舍不得自折羽翼,只不过,圣母皇太后娘娘毕竟是圣上的亲生母亲,有些话圣上不好亲自出面来说,也说不出口,只能找沈大人来代劳,说白了,要让母后皇太后娘娘彻底打消干预此事的念头,怕是非得见沈大人一面不可,而且,虽然这都是圣上的意思,但是怀公公千万要注意一点——不能让母后皇太后娘娘去找万岁爷当面对峙,这皇宫内外耳目众多,万岁爷的乾清宫犹是如此,虽然圣母皇太后娘娘远在京郊,但万岁爷的一举一动仍然再圣母皇太后娘娘的掌控之下,对此万岁爷也无可奈何,只不过,一旦母后皇太后娘娘到乾清宫去兴问,这层窗户纸一捅破,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倒是母后皇太后娘娘或者是怀公公的命途,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第三十五章 秦皇第一功臣(4)

青黄色的田黄石棋盘上,纵横十九条金丝交错出三百六十个交点,慈安太后有点儿扫兴地将一枚白色的玉石棋子摆在了棋盘的东南角上,立刻让整盘棋见了分晓——黑子已经被围死,并且再无翻身可能。

慈安太后之所有会赢了棋而觉得扫兴,是因为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中用的对手——才短短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输得是丢盔弃甲,而慈安太后这边还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使出自己真功夫,甚至到了后面有几次还有意相让,甚至是加以按实提点,但人家就是和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死路里面钻,慈安太后甚至感觉,整个过程不像是在和别人下棋,反而像是她再叫一个孩童下棋一般。

这让慈安太后觉得很不对劲儿,自古以来,才子的标准就是“琴棋书画”。甚至可以说和吃饭睡觉一样,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本事,就算是湘淮军里的那些靠着冲锋陷阵发家的武将们也不会生疏成这个样子,这其中必定是有古怪。

慈安太后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白色的棋子一颗一颗,小心地捡到棋盒里——她对这套棋子可是宝贝得很,尤其是这盒白色的妻子,从来都不让别人触碰,就连当朝的皇帝载淳也只是在年幼时无意间把玩过一次,当然立刻就换来了一顿训斥,当然当时载淳还是皇子,训斥他的也不是慈安太后本人,而是他小心谨慎的生母,懿贵妃。

慈安太后将暗红色的楠木盒盖盖上,一边的小太监识相地趋步上前,恭敬地将棋盘连同上面驾着的两盒棋子小心翼翼地端了下去,那副战战兢兢的神色就好像自己的手里捧着的不是一盘棋而是他自己的性命一样,或者说他捧着的的确是他的“性命”,甚至在他的主子的眼里,他手中的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贵重上百倍。

如果这是在平时,母后皇太后的视线一定会跟着那个捧着棋盘的小太监直到他把那个棋盘和那两盒棋子安安稳稳地放到另一个案上,她才能放心的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

但是今天,慈安太后并没有这个心思,她来这里不是下棋的,而她之所以召见刚刚和她对弈的年轻人也不是为了找一个棋友。

说道刚才的那盘起,慈安太后此时更加是满腹狐疑,这个年轻人落子倒是干脆利落,但要说是下棋,到不说只是随意往上面一放,根本没有什么策略可言,甚至是连初学者最普通的套路和章法都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和别人下过围棋一般,就算是想有意输给她,讨得她这个老人家的欢心,起码也得不动声色,而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有意要输,而是根本都不会。

又或者……

慈安太后淡漠的眼中又添上了一丝戒备,这近一年的孤独生活已经让慈安太后很明白,在任何人面前,最不能放松的就是“警惕”,尤其是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

她很清楚,眼前这个朝臣虽然年轻,但绝对不能小觑,连清流派的中流砥柱,累世三公的荀同庆经过他的一番游说都乖乖的让那些在太和殿前请愿的大臣们散去了,她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有很多重,除了是大清帝国的臣子,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对于慈安太后而言,这个人还是她的敌人。

说来也很是讽刺,当初这个年轻人刚刚被圣母皇太后委任为皇帝侍读的时候,她曾经以为这个和载淳年纪相仿的少年会成为她的力量,还极力怂恿当时对圣母皇太后的安排大为不满并且强烈抵触的载淳和这个年轻人见上一面探探虚实,而第二天,她便召见了这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也一口回绝了她的拉拢,人家的理由很是直白也难以反驳——不敢开罪于圣母皇太后,那次谈判算是彻底谈崩了,倒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小皇帝载淳,在思量了数日之后立刻和这个年轻人一见如故,并且因为心腹,连载淳自己也被瞬间拉拢到了圣母皇太后的一方去了,而慈安太后在与圣母皇太后的较量中唯一的那么一点胜利,就这样被这个年轻人全部抹杀。

对于此事,慈安太后一直懊恼不已,不但怨恨圣母皇太后和那个年轻人沈哲,以及十分白眼狼的同治皇帝载淳,还怨恨她自己,毕竟是自己本来打算挖别人的墙角,却恰恰为别人提供了釜底抽薪的契机,一下子,就抽掉了她这炉子里唯一的一根像样的柴火。

当然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至少这对君臣之间的牵线人绝对与之慈安太后这一个人,但是在慈安太后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信息来看,一切的导火索无疑就是她那次没事自找来的召见。

但是无论她对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有多少怨恨,她现在都不得不在一次的面对他,而且以目前的形式,她不能步步紧逼甚至是呵斥出气,而必须要讲究策略,既不能让这个年轻人有所察觉,又得把所有事情都探听清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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