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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太子修仙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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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爷差点背过气去,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虚虚点着美人头,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你不能这么冤枉好人啊!”
    美人头疑惑道:“是你自己说喜欢我的呀。郎君你不要怕,我会保护的你。”
    何娘子打量着两人,带着少许看奸夫淫/妇的神色,语气平平道:“那你除了她呢?你敢保证,你从没有和别人有过牵扯吗?”
    何老爷自然是笃定地说没有。
    何娘子回头问小道士:“不知以道长神通,可能知道,他二人所说,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她之所以不敢轻易信何老爷,却是因为他二人一直无子,她已经打算好,要是何老爷真的和别的女子有牵扯,就立刻和离。
    小道士说:“依我之见,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何老爷确实觉得自己没有别人,这个圆溜溜的,也确实觉得她和何老爷,嗯……感情深厚。”
    何娘子忽然无端生出一股沉郁来,便想开口提起和离的事,她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太渊忽然道:“这位夫人,你已经有孕在身。”
    只这一句话,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何娘子呆愣在当地,何老爷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生怕她磕着碰着。
    那美人头怒气冲冲地唧唧乱叫,在院子里滴溜溜地飞快转圈。随着她的转动,一颗头渐渐瘪了下去。她的头上冒出一股青气来,倏地飞到了卧房中。
    地上再没有美人头的影子。
    小道士看得清楚,那道青烟是飘到了屋里雕花床上。他掠进屋子,便发现,在许多镂空的雕刻图案中,一个佳人格外地栩栩如生。
    佳人似乎也能看到有人在看她,原本温婉的笑顿时变成了满面寒霜。
    小道士对走进来的太渊道:“看来那美人头就是这个‘佳人’化成的,只不过她修为太差,只能凝聚成一个人头而已。”
    邢列缺道:“一个头就搅得这家鸡犬不宁了。”
    太渊道:“可能何老爷随口的一句赞美,这位姑娘就记到了心里。”
    并且,难保何老爷没有在心里想,若能有这样的美人伴在身侧,是何等美事。
    有些鬼祟,总是因着人心,才会出现。
    在何家请来大夫,为何娘子把脉后,确定了何娘子怀孕的消息。
    何老爷顿时兴高采烈。
    被何家遗忘在卧室的小道士,顿时奇怪地发现,雕花床上的佳人重新变成了一个温婉带笑的模样。
    他指着“佳人”,道:“你看,她是不是变得没有那么有灵气了?”
    太渊点头,道:“是和其他的雕花一样,稍显呆板了。”
    小道士摸了摸下巴,琢磨道:“难道她是因着何老爷才会出现的?一定是这样,她这雕工很好,于是就因着何老爷的一点喜爱,让她开了灵智。但是现在何老爷老来得子,只高兴这件事还不够,一个雕刻的美女,便再不会放在心上,她也就是失了灵气,又成了一截枯木了。”
    因为何娘子有喜的事情,何家热情地给小道士备了银两布匹,何老爷还特意吩咐厨下,为小道士装了一大筐红鸡蛋。第二天又赠了一辆毛驴车,让小道士好载着东西走。
    太渊骑在邢列缺背上,笑问:“你们那里,是专门捉妖杀妖的地方吗?”
    小道士赶着毛驴车,耐心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书院呢,是对妖和人的双向保护,妖不得无故害人,当然人若无故害妖,也是不行的。我们书院是想让天下的妖和修者能互相帮助,不至于孤掌难鸣。”
    他热心地说,“那不但能传授你飞升的各种技巧,还能教你学一门技术,让你到时能有个谋生的手艺,不至于穷困潦倒到去祸害人世,从而堕入邪道,自己能生活得更好,更舒心。你就放心吧,书院的人和妖都很好,肯定不会欺负你的。”
    已是十年过去,最开始光秃秃的山也变得绿茵成林,繁花似锦。
    太渊和小道士一路分花拂柳地走上了山。
    小道士亲自带着他,找到了青灵。
    青灵神色激动,挥挥手,便让小道士出去。
    小道士心想,估计他们是旧相识吧,就听话地要离开。
    一只指节白皙的手,平平地伸到他的面前,手掌上放着一粒小小的莲子。
    太渊笑道:“这枚莲子有静心的奇效。你贴身带着,能让你平心静气。”
    小道士闻着味道,觉得一阵舒服宁静,便犹豫道:“它这么好,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莲子不定是荷花妖多少年才得的一粒呢,肯定很是难得。
    太渊放到他的手心里,道:“这是你引荐我来书院的报酬,本就是你应得的。”
    小道士于是握着莲子,晕晕乎乎地出了屋子。
    激动后,青灵说了许多趣事:“乐灵道的门派里,只惜夫人一个人操持大局,她每天累死累活,有空还要马不停蹄去看望老门主,别提多忙碌了。”
    “还有……”她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殿下还记得那个立志要科举的小妖吗?他和另一个叫三缸的小妖,都已经和人类女子成亲了。这事是我同意的。”
    太渊道:“女方知道吗?”
    青灵见他没有生气,才放松道:“都知道,我也说过年龄的事情,不过他们自愿为了对方,放弃了长寿,我也就没有过管。”
    邢列缺问道:“散尽妖血了?”
    青灵皱眉道:“差不多吧。如今自然孕育的妖,不知为何越来越多,我想也许妖和人结合才能更稳妥些,便同意了。我只希望,以后人和妖可以一直安稳相处。”
    燕映书曾说:“半人半妖的后代越多,人与妖,才会多有几分顾忌。”大多数人和妖,多是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出事的。天下父母心,不管是人还是妖,总归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过幸福安乐的。
    和一众故旧相聚过后,太渊乘着月色,进了宫中。
    每年乐翯的生日,太渊都会来看他,或者让人捎去一件精心准备的小礼物。
    不过今年此时,还没有到乐翯生辰的日子。
    而太渊却有一个必需回来的理由。
    这个理由正在此时的宫中,那里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五皇子状告乐翯,指认他对皇帝行厌胜之术!

  ☆、第八十六章 皇太孙

再过几个月,乐翯就要满十五岁了,相比起小时候,长大的他略黑了两分,已经成了一个高大俊美的少年。
    乐翯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只静静地站在那里。
    殿里,只有五皇子的声音在清晰地流淌:“父皇,只要一搜东宫,便知儿臣所说是真是假。”他满是笃定的意思,似乎东宫里确实有着什么压胜之物。
    他看一眼乐翯,见他没有一点要跪下请罪,或是辩解的意思,便想再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殿中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谁要搜我的宫室?”
    五皇子大惊,定睛看去,发现不速之客就站在他的身后,他被吓得一时失声,等他反应过来,要喊护驾时,就听一直沉默的乐翯,忽然带着几分惊喜地开了口:“爹爹,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本来皱着眉的皇帝忽然站了起来,他沉声道:“传朕旨意,廖婕妤品行不端,废其为庶人,无事不得步出忘忧宫半步!”
    廖婕妤便是五皇子的母亲。
    五皇子登时叫道:“父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皇帝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他是在诬告乐翯吗?
    ——可是不可能啊。他明明做的那么隐秘,东西也已经悄悄地放在了东宫。只要搜出东西,乐翯便百口莫辩!
    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他立刻跪下,泣道:“父皇,有什么错都是儿子不好,你不要怨母亲啊。”
    皇帝却没有看他,只淡淡道:“将五皇子先带下去,先看管起来。”
    内卫的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将五皇子挟了出去。
    五皇子不甘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父皇,你为什么不信我!”
    因为来的人是乐重深!
    皇帝在心里叹息。
    如果来的真是太渊,那这个儿子,他或许可以保下他。可是对于乐重深来说,没有比亲亲想残更令他厌恶了。
    他这个儿子,是注定得舍下了。
    皇帝直直地看着乐重深,那人依旧一身杀伐之气,眉间带着一抹肆意。
    太渊笑问:“还要去东宫一搜吗?”
    乐翯现在虽住在东宫,但却没有动太渊当年的屋子。并且,于理来说,太渊仍旧是太子,那东宫的主人,便也仍然是他。
    皇帝叹着摇头,即便东宫真的有巫蛊之物,也绝不会是乐翯所为。何况,既然乐重深已经现身,就算原来“有”,也会变成“没有”。
    皇帝以为乐重深是因着有乐翯在场,才装作是太渊,便没有点破,他只道:“在你心里,朕就那么糊涂吗?”
    除非他已经不想让乐翯为继任者,才会大张旗鼓地去东宫搜什么“物证”。这种事情一旦开始,是不可能不流血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抹掉它。
    所以,不管五皇子之母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得从她这里着手,将整件事从根上掐掉。
    一个本来就不重要的皇子,当他的母亲成了罪庶,他将再也掀不起风浪。
    对于五皇子来说,曾经所有人对他的宠溺,令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也最终使他堕入深渊。
    太渊道:“我不怕你糊涂,只怕你心软。”
    皇帝忽然笑了:“朕怎么可能心软。”如果他会心软,就不会定下乐翯为继任者。
    太渊问乐翯:“你刚才为什么不辩解。”
    乐翯看着太渊,认真道:“因为我信皇祖父。”
    太渊笑看皇帝,道:“可若你皇祖父不信你呢?”
    乐翯脸上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道:“那翯儿就是有再多的辩解,也于事无补。”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弱者只能等待。
    反抗,或许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乐翯十五岁来临的这一天,诸事大吉。
    皇帝在这一天,正式为乐翯行过继大典,并册封皇太孙大典。
    虽然一切从简,但祭天地、太庙、社稷的步骤却不能缺少。
    太渊和邢列缺站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乐翯。
    远处的乐翯似乎能感觉到他目光,身姿更加笔挺。
    太庙中,和乐太/祖并排放置的神位,只有两个。一个是武安帝乐重深,另一个就是武安帝的父亲。
    当年的乐太/祖曾说:“帝生时,待朕如兄,帝便如朕之弟,帝之父,当如朕之父。如是,帝之父子当享乐氏之祭祀,后世子孙不得更改。”
    其实在死后,太渊就早已经不在乎这些祭祀供奉之说。不想阴差阳错间,乐氏还是为他的父亲供奉了祭品。
    太渊忽然道:“其实,父皇就是我父亲的转世。”
    前世的父亲变成了今生的父皇。也许是因为环境不一样,人就会变得不一样。
    曾经唯一一个对他全心全意的亲人,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那是一场定乾坤的战役,他们虽得到大胜,却父死子存。其实,亲缘的断绝,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
    在母亲心里,父亲死了,他却活着,这本来就是他最忤逆于她的地方。在她心中,是他让她没了丈夫。每每对比“乖巧听话”的小儿子,长子都显得那么地冷血无情。
    在将要胜利的关头,年长可靠的丈夫却忽然死了,只留下长子回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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