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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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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玉笙来这里三个月了,可是他连一个朋友也没交到,永远形单影只的独来独往。
    对好看的人,穆长亭是很宽容的。
    哪怕他的脾气看起来并不好,可穆长亭还是忍不住生出亲近之心。
    穆长亭看见邢玉笙一个人独坐在溪边,眼睛都亮了,着急地伸手朝付息烽讨要:“还有吗还有吗?给我!”
    付息烽皱眉:“你要做什么?”
    穆长亭笑:“我知道你肯定藏着另外一只鸡腿给我当宵夜,快点给我呀。”
    “……”付息烽无语,被他气得连脾气都没有了,掏出藏在衣袖里的食物递给他。
    付息烽:“你别去惹他,这些天我老是看见林贱人单独叫他进屋,给了一堆剑法书籍给他,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哎哟,酸溜溜!”穆长亭笑他,摇了摇鸡腿,“谢啦!”
    穆长亭飞身跃下屋顶,朝邢玉笙走去。
    穆长亭兴致盎然,故意放轻脚步,正要学付息烽将鸡腿偷偷递到少年眼前。
    然而手尚未碰到邢玉笙的肩膀,对方白皙修长的手指忽然如铁钳一样伸出来扣住了他的手腕,穆长亭一下吃痛,手指脱力,香喷喷的鸡腿掉到溪边的石头上,再滚了几圈,最终“咕咚”一声,坠入湍急的溪流之中。
    邢玉笙瞪过来的双眸似有水意浮现,他的眼眶泛红,情绪不稳。
    穆长亭愣住了,邢玉笙看着落入水中的鸡腿也愣了愣。
    邢玉笙松开手指,穆长亭吃痛得甩着手腕,说道:“哎哟,痛死我了,你手指力气怎么这么大!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想请你吃东西。”
    邢玉笙抿紧薄唇,忽然站起来,还是冷冷淡淡的腔调:“我不喜欢别人碰到我,以后别在背后搞偷袭。”
    付息烽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两人身后,邢玉笙与他对视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穆长亭揉着发红的手腕,咂咂嘴:“可惜了我的鸡腿……”
    付息烽收回方才眼中涌现的敌意,对穆长亭讥讽地扯一扯嘴角:“我刚刚说什么来着?看你还敢不敢再拿热脸贴冷屁股!”
    穆长亭听见他嘴里蹦出“屁股”两个字,猛地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发誓不再说‘污言秽语、不雅之词’的嘛!屁股?嗯?哈哈哈哈哈!”
    付息烽额头青筋跳动:“穆!长!亭!”
    穆长亭猴子一样蹦起来满山跑:“嗳!说不过就动手还是君子嘛你!救命啊——付息烽杀人灭口啦——要死啦!!!!”
    山中无岁月,日子过得飞快。
    穆长亭、付息烽、邢玉笙在众多弟子中的表现始终是拔尖的,神乐宫弟子们比试,前三名总是轮流出现在三人之间。
    付息烽会说话,能讨林见欢心,又能时不时照拂其他弟子,大家对他自然很服气。
    穆长亭大大咧咧,性子开朗爽快,与付息烽关系又好,他们经常在一块切磋,学习进度快大家并不觉得可疑。
    唯有邢玉笙,虽然资质出众,但为人孤僻,又总能使出些别人不曾见过的招式。
    久而久之,大家难免疑心,林见是否当真待邢玉笙与众不同,这个“与众不同”多少带了些不为外人所道的“暧昧”色彩,一时间流言蜚语不断。
    邢玉笙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是吃不上饭,就是恶意被人捉弄,比如被褥里放老鼠啦、过冬的衣服不见啦、被人锁在柴房啦等等。
    这日,穆长亭与付息烽练完剑回来,一边说话,一边往屋里走。
    一堆少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见他们俩回来了,都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穆长亭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在说那个冰山脸,又被林贱人叫进房去了,这回去的可久啦!啧啧啧……”
    “谁叫人家有姿色呢?兔儿爷的滋味想必也不差吧!”
    “怎么?你想试试?”
    越说越不像话,连穆长亭听了都忍不住皱眉,他上前两步,正要分辨两句,付息烽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警告地盯着他,摇了摇头。
    穆长亭转身就往外走,付息烽叫道:“长亭,你去何处?”
    穆长亭气道:“我去看看林贱人到底找他干嘛!”
    他走得飞快,付息烽怕他惹事,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偷偷趴在窗户边,穆长亭往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小心翼翼地往里头看。
    少年上半身衣衫已褪,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言不语。
    林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上轻轻敲打,懒洋洋地说:“我叫你把裤子脱了,听到没有?”
    少年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捏成拳,全身不知因气愤还是羞耻细细在颤抖着。
    林见最见不得他面无表情又分外隐忍的脸,越是神圣不可侵`犯,越是能激起他心中隐秘的快`感。
    按理说,他确实只喜欢女人,可是少年人身体比寻常的男人要柔软些。
    他以前只是喜欢逗弄下邢玉笙,摸摸那比女人还要滑的肌肤解解渴,从未想过要去尝尝他的味道。可前阵子到山脚镇子上的花娘处夜宿,听说他们也入了些小倌回来服侍客人。
    好奇问了问,花娘笑得隐晦又暧昧,只在他耳边吹热气,娇声说:“您问这么多做什么呀,您要感兴趣尽管试一试,奴家担保您试过之后呀,绝对食髓知味!”
    林见被勾得心动,这才忍不住叫了邢玉笙过来。
    见少年毫无反应,脱了上衣就不肯再动。
    林见忍不住用脚在少年赤`裸的胸膛轻轻滑动,哑声道:“你乖一点,师父必会好好疼你,否则……你知道的,你爹娘的佩剑还在我这儿,若惹我不高兴了,难保我拿它们去换个酒钱……”
    邢玉笙猛地抬头瞪他,绕是林见也被他杀人一般的眼神吓了一跳。
    随即他想到少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自己方才怎么就被他唬到了,林见忍不住恼羞成怒起来,只见他猛地捏住少年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道:“凶什么凶!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话音刚落,他便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拽邢玉笙的裤子!

☆、第4章 所谓英雄救美

穆长亭对付息烽比手势,叫他先走,付息烽沉着脸去拽他,意思就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可穆长亭哪里肯听,急得对他吹胡子瞪眼。
    付息烽拗不过他,只好跑开了。
    这事儿非闹大了不可,否则林见不会轻易放过他……
    穆长亭退后几步,往左右手各吐一口唾沫,随意搓了下,大叫一声冲过去撞门!
    他这一下用足了全力,只听“砰”地一声,房门应声倒地!
    穆长亭整个人扑倒在被他撞倒的房门上,被扬起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一边痛吟一边抬头看向房内的两人。
    林见脸色黑得能拧出墨水来,邢玉笙则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场景尴尬又诡异,穆长亭歉意地笑:“师长!实在对不住!我正在追一只野狗,分明瞧见那畜生往您房里跑来了,这不,追得太急,一下没控制住。”
    眼见林见嘴角抽搐,气得用手指直指他,不停的发抖,穆长亭舔着脸笑:“您放心,这门我一定修!还要帮您修结实喽!免得一推就倒呀!”
    林见懒得跟他废话,暴跳如雷地踹了他一脚,然后一手拧住穆长亭的耳朵就往外头走,骂骂咧咧地说:“小畜生!今儿个不收拾你,你日后还不翻天了!”
    穆长亭痛得哎哟哎哟叫唤,一面求饶,一面背着手朝身后挥了挥,示意邢玉笙不要在那儿发呆了,赶紧走。
    神乐宫大殿,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纷纷。
    林见扬起长鞭在地上“啪”地一抽,声音响亮如雷,听得人心尖一抽。
    林见指着他骂道:“你如此顽劣不堪!今日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来日对掌门仙尊岂不是更加不敬!子之过,师之怠!好!且让我来教教你何为尊师重道!免得你从神乐宫的大门走出去,丢我们神乐宫的脸!”
    话音未落,“啪啦”一声,狠狠抽在穆长亭身上!
    穆长亭被抽得整个人往前带了带,此刻他脸上再不复嬉笑之色,只紧紧抿着唇,神情倔强,眸光清亮,倒显得颇有傲骨。
    林见见他毫无悔色,更是生气,眼见第二鞭就要落下,手臂忽然被抱住。
    付息烽急道:“师长且慢!长亭不是故意冲撞师长的!求师长手下留情!”
    林见现下是谁都的话都听不进去,一把将人推开,他怒道:“滚!这小子根本不知悔改!谁再求情我连他一起罚!”
    第二鞭……
    第三鞭……
    第四鞭……
    长鞭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久久回荡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穆长亭的背几乎被抽打得血肉模糊,他的脸色苍白至极,整个人摇摇欲坠,若不是一直硬撑着,只怕早就昏过去了。
    林见足足抽了二十鞭,累得气喘吁吁了才罢手。
    林见把染血的长鞭一扔,冷冷宣布:“穆长亭静闭三日!谁也不准给他送药、送吃的,就让他好好对着开山祖师的神像反省!”
    人潮何时退去,穆长亭根本不知。
    双耳轰鸣声阵阵,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眼皮疲惫的一耷一耷的,终于撑不住,穆长亭软软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细细的抽气声。
    穆长亭破得不能看的衣衫被褪下,那人冰凉的手指沾了药膏,细致又温柔地涂抹在他伤口上。可饶是如此,穆长亭在睡梦中仍是痛得直哼哼。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他似乎发烧了,呼出的气特别烫,浑身都难受。
    穆长亭眉头紧紧皱着,可是很快,额头被一块凉凉的东西轻轻盖住,好舒服呀,穆长亭直叹气,忍不住一把抓住,放在滚烫的脸颊轻轻磨蹭,似乎这样温度就能稍微降低。
    可是那块凉凉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听话,被他抓住后似乎抖了抖,想要往回抽。
    穆长亭不满地咕哝一声:“别动……”
    凉凉的东西顿了顿,终于安分下来,穆长亭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清晨第一缕光从神乐宫大殿高悬的窗户轻柔地铺照进来,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随之响起。第一声晨钟从鼓楼清晰地传来,一声又一声,清灵的声音仿佛能够震荡与洗涤人的心灵。
    邢玉笙小心地抽回被穆长亭紧紧握住的手,动了动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动作而发麻的手臂,将盖在穆长亭身上的外袍往上提了提。做完这些,他便盘腿坐在原地看着少年安静苍白的脸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出门去。
    穆长亭是闻着泛着肉糜香味的米粥醒来的,他动了动,肩膀却因牵动后背的伤口而痛得呲牙咧嘴。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就在这时轻轻扶住了他,穆长亭抬头,看到了邢玉笙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模样,但也许是沐浴在晨光中的原因,他的眉眼显得柔和许多。
    “谢谢。”穆长亭在他的帮助下坐起来。
    邢玉笙抿了抿唇,低声道:“应该是我谢谢你。”
    “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真是不容易呀。”穆长亭精神好些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他弯起月牙儿一样的眼睛微微笑起来,“你来看我,不怕又惹怒林贱人?若他连你一起罚怎么办?”
    邢玉笙道:“他让你反省,你在大殿呼呼大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
    穆长亭听得笑起来:“你也不呆嘛,怎么他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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