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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以杀证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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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享受福利的前提是,她能从病床上爬起来。


第36章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在与苦药并肩作战了十多天后; 女魔头白恬满血复活了。
  不得不说; 北海剑宗真传弟子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考虑到他们经常会被师父加课,竟然拥有吃夜宵的特权!
  吃夜宵啊!
  腐败!太腐败了!
  当然; 真传弟子也就只有这一项特权了。
  在阿恬的记忆里,北海剑宗之前只有三大亲传弟子,就算加上新鲜出炉的自己; 也不过是四个,因此; 她在去郭槐那里领弟子份例的时候,看到自己名下那个“五”字; 顿时感到十分懵逼。
  “那是因为陈芷师姐,”赵括解释道,彼时他们正坐在学堂里等待着上课; “陈芷师姐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和李恪师叔并没有名义上的师徒关系,但基本上大家默认她是李恪师叔的亲传弟子。”
  “这听起来可真奇怪,”宋之程抠了抠脚; “感觉他俩有一腿。”
  “是有一腿; ”赵括点了点,“但此腿非彼腿。”
  “得了吧; 卖什么关子,不就是陈芷师妹是李恪师叔的后人吗?”
  穆易不知何时坐在了三人的前面; 回过头喷了两个师弟一脸瓜子皮。
  “陈芷师妹好像是李恪师叔妹妹的后代,也是机缘巧合吧,入了咱们的山门,他会指点一下陈芷师妹也是人之常情。”
  阿恬了然的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未曾谋面的陈芷师姐跟她一样,都是关系户。
  “不对呀,”赵括一把抹掉脸上的瓜子皮,“这是初级课程,穆师兄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你不知道?”穆易撩了撩眼皮,“这节课是谭师叔的,这不,闲着的都来旁听了。”
  阿恬闻言环视了一下四周,真别说,学堂里的人数是平日里的数倍,连走道和房梁上都坐满了人,人手一捧瓜子不说,她甚至看见了果盘和糖盒。
  这哪里是学堂,完全是茶馆。
  “谭天命师叔自小在太玄门长大,知道很多法修的事情,”穆易神秘兮兮的对阿恬说,“多稀奇啊!法修的秘密!”
  阿恬明白了,所有人都是来听八卦的。
  “话又说回来,”穆易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咱们北海剑宗几位大佬收真传弟子都喜欢跟自己的性子反着来。”
  阿恬一细想,还真是。
  段煊和白心离之间简直可以当经典对照组的反差就不多说了,陈芷师姐没见过也不好评说,可谭天命酷爱算卦、追寻未来,而素楹师姐呢,偏偏专注的是过去的岁月,郭槐作为北海剑宗的大管家支撑着整个浮空岛的正常运转,可他门下的赵括很难跟靠谱扯上关系……
  那么自己跟洛荔呢?
  她思忖了片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难道说她新上任的师父是个隐藏至深的名门闺秀?!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自家小师妹已经陷入了绝顶恐慌之中,还在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当然要选跟自己反着的呀!”赵括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然干傻事都没人拦着,多可怕!”
  “宗主门下是大师兄,谭师叔门下是素楹师姐,李恪师叔名下挂着陈芷师姐……”宋之程掰着手指头数数,“洛荔师叔门下白师妹,郭槐师叔门下赵师兄……”
  数到最后,他扭头瞥了赵括一眼,小声说道:“郭师叔得多上火啊……”
  一门五真传,就数赵括菜。
  这点嘟囔自然没有逃过穆易的耳朵,
  他“噗”的一声又喷了两位师弟一脸瓜子皮,笑的前仰后合。
  赵括自己何尝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可他毕竟在五人里年纪最小,倒也对这些不大在意,当然,这并不是说宋之程这样的小师弟也能骑在他头上了!
  “那也比你这个连本命剑的影子都没看见的人强!”他一巴掌拍到了宋之程脑门上,力道大到让后者脑门上粘的瓜子皮都飞了起来。
  就在几人闹成一团的时候,北海剑宗的谭天命谭道长迈着八字步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他一现身,原本吵吵闹闹的学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又在下一秒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谭师叔!”
  “谭师叔!”
  “谭师叔!”
  谭天命本人一边招手一边在热烈欢迎中走到了讲台上,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相信李恪师弟已经给你们讲过了修炼的大致概念,而今日,就由我来聊一聊,怎么去修炼。”
  他捋着小胡子说道,显然对火爆的听课席习以为常。
  “首先,我们先了解一下容易出现的种种误区。”
  “在场的诸位都清楚,剑、法二道不能相容,可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对法修毫无了解,那么就算碰到法修的修炼窍诀也认不出,说不定还会以为是绝世仙法。”
  曾经在被窝里藏过《无情道》的弟子都开始心虚的眼神乱飘,就差吹口哨掩饰了。
  “……可如果你涉猎的太深,那基本是自毁根基,仙途无望,那么这其中的度要如何把握呢?”谭天命摇头晃脑,“很简单,今日我便教给大家最快分辨法修的方法。”
  这可真是非常实用的内容了,连穆易也一改懒散认真听了起来。
  “诸位都清楚,贫道,咳咳,老夫旧日曾为太玄门弟子,而太玄门呢,走的是符箓派的路子,修的是《灵宝经》,讲究通过祈祷神灵来祛除邪祟,最擅长的就是借力打力,仙灵之力、神仙之力,乃至神霄天雷,都是他们的偏爱对象。因此,当你看到某个人掏出一大叠符纸还念念有词、蹦蹦跳跳,那八成就是符箓派的法修。”
  学堂中“刷刷刷”一片提笔写字的声音。
  “说到符箓派就不得不提与它分庭抗礼的丹鼎派了,说到丹鼎派就不得不提方仙道,方仙道的代表仙法当属《周易参同契》和《黄庭经》,二者各有千秋,但总归跳不出炉鼎的路子。”
  “炉鼎”二字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在场的男弟子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挤眉弄眼之下是心领神会——他们都看过某种不可言说的小册子。
  谭天命见状在心底“啧”了一声,可他到底经验老道,有的是方法去治这群小兔崽子。
  “炉鼎之道呢,分外丹和内丹,外丹就是他们成天守着炼丹炉炼的那玩意儿,内丹呢,则是指的他们自己,丹鼎派的法修会祭炼自身,以身为炉,以心为鼎,以追求人与虚空同等的境界,就算用的法器再怎么多变,也万变不离其宗。”
  “坊间也多有以美貌女子及少年做炉鼎采补修炼的传闻,若是以床榻之间能增进修为为标准,恐怕当世唯有采补魏舍人才能做到,”他慈祥一笑,“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多人觊觎魏师兄的美貌,真是令老夫大感意外啊。”
  觊觎魏舍人的美貌?
  阿恬克制不住的在脑海里勾勒出魏舍人的形象——一个胖胖的炼丹炉。
  显然,见过现任方仙道宗主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一时间,学堂四处都有喷水声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穆易决定回去就把床底下的小话本烧掉,他的一世英名绝不能毁在这里!
  看到自己造成的“惨状”,谭天命风轻云淡的一笑。
  “说完了法修,我便说说我们剑修。”
  “我们剑修一脉,没有剑谱,没有剑招,没有心法,走的是留存本真的路子。”
  他手指成剑,随手一划,便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剑气。
  “在初期,是孕养剑骨。”
  谭天命的手在剑气的一端点了点。
  “后面便是锻剑与养剑,”他的手随着话语在剑气上移动,“等到剑养成,便是筑基成功,一旦筑基成功,等待你们的便是漫长的求道期,直至渡劫飞升,才算是走过了一半。”
  他的手停留在了剑气的中部。
  “渡劫飞升后要如何,很遗憾,老夫并不知道,毕竟如果老夫飞升成功了,就不会在这里给你们这群小崽子讲课了。”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弟子们都无言以对。
  “当然,我也不是一无所知,起码我知道修士们的最终目标肯定都是一个——合道。”
  谭天命的手最终点在了剑气的另一端。
  “合道,顾名思义,与大道合二为一,上可元神合大道,下可凡身游世间,讲究一个形神俱妙,超凡脱俗的至高境界。”
  看到弟子们听的云里雾里,谭天命顿了顿,换了一个说法。
  “也就是说,如果我合道了,我在一瞬间就能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大小。”
  大小?什么大小?
  阿恬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扭头想问身旁的赵括,就看到后者捂住裤裆面如死灰。
  作为一个男性数量占绝对优势的宗门,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有人用了一招万剑朝宗,不少弟子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不光如此,像穆易这样的师兄想的还深一层。
  人们常说大道三千,三千只不过是个虚数,世间道理何止千万,若是其中有一半人合道,他们又闲着没事游世间……
  想到这里,很多人下意识的裹紧了月白色的外套。
  这令人绝望的世界,到底还有没有隐私可言。
  见到弟子们的反应,谭天命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要担心,老夫只是打一个比方。”
  “因为从上古时代至今,英杰数不胜数,老夫还从来没听说过谁合了道,它就是天道系在我们头上的萝卜,引诱着你,就是不给吃。不过你们也别灰心,一次合不了,就多合几次,说不定大道眼一瞎,你就成功了呢?”
  阿恬闻言一愣,顾不上几次琢磨“大小”了,柳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在罗浮山,那绿衣仙灵曾告诉过她,合道会失去自我,可谭天命却说,根本没有人合过道。
  既然从来没有人成功合道,那绿衣仙灵又怎么会知道合道后是什么样子?
  阿恬发现,自己眼前被人挖了一个坑,而她差点就踩进去了。
  这个偷换概念的路数,跟《无情道》一模一样。


第37章 
  “瞧你这样子; 真狼狈。”
  刻薄的女声从一面半人高的圆形铜镜中发出; 只见这镜身雕着蟠螭纹样; 花纹明丽; 泽漆光明,镜边镶嵌有玉石珠宝; 上面还刻有代表着十二时辰的铭文。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它微微凸起的澄黄色镜面,上面泛着水纹一样的涟漪; 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名女子的身影。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面普通的铜镜; 它或许应该被人妥善收藏,放到防卫森严的藏宝楼里; 而不是被随意摆在一个遍布着青苔和蔓藤杂草的洞穴内。
  回应女声的是几声含糊不清的呻吟,它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显然声音的主人正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反应。
  曾在罗浮山上逞凶的绿衣男子虚弱的躺在山洞的中央; 他身下是一层又一层的芭蕉叶,勉强能看出床的模样。腥臭的气息充斥着洞穴内部,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脓水流的芭蕉叶上到处都是; 又在烂肉从骨架上掉落后渐渐长出了肌理。
  男子眉头几乎打成了一个结; 一头一脸皆是冷汗,他的身体正在与残留在体内的剑气对抗; 那无异于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挣扎着活了过来。
  “孰湖!”没有得到回应的女人不满的叫了起来,“你在装什么死!这点小伤难道还能要了你的命吗?!”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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