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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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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挽听见陆景吾替她道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连嘴都下意识地嘟起来了。她不高兴,巫净更加不高兴,看见陆景吾替阿挽跟她道歉,巫净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气得跺脚,“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她做了错事,为什么要你来替她道歉?她是什么人啊?将来要是她杀了人,你也要替她承受吗?”
  明明是气话,陆景吾却敛眉正色道,“这是自然。我将她带下山,自然要将她小心回护。”
  不过是师兄妹之间说的气话,没想到却一语成谶。
  听到他这样说,巫净更加不高兴了,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陆景吾身后的阿挽,怒道,“那你说说看,你要怎么替她道歉?”
  陆景吾接过阿挽手上的花环,替她解释道,“阿挽跟平常人有些不一样,在你看来谁都应该知道的常识,她不一定知道。这花是你养的,她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贸然摘了下来,是她不对。但你也不应该,让她去给一株花下跪。”他看了一眼旁边开得正热闹的花朵,“那树上不是还有那么多么?摘去一两朵,又有什么关系?也值得你这样大喊大叫?”
  巫净见他如此回护阿挽,脸上不忿之色越发浓厚,她不敢也舍不得瞪陆景吾,只把火气撒在阿挽头上。见她还不消气,陆景吾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好了,你若是还不肯消气,那我让人再给你找几盆同样的品种回来好不好?”
  巫净不耐烦地“嘁”了一声,“一样的花,有什么意思?”她白了一眼阿挽,弯腰捡起自己的佩剑宄宓刈砝肟恕
  等到她走了,陆景吾才带着阿挽离开了院子。
  走到路上,阿挽抬头问他,“你怎么来了?”还来得那么巧,正好解了她的围,要是陆景吾不来,她恐怕真的要去树下跪着了。反正再坏,也没有去见陆景吾的母亲坏。
  他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将阿挽的身子扳正,让她面对自己,“阿挽,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其实女子也是一样的。除了天地父母,你可不能随便向人下跪。”她不懂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陆景吾也是害怕,将来再有人这样侮辱她,她懵懂不知,就照着人家的话去做了。
  阿挽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看巫净刚才的反应也猜得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她抬头看向陆景吾的眼睛,那里有心疼也有疲惫,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景吾,我又让你为难了吗?”
  他摇摇头,巫净嚣张跋扈,早该受点儿教训,只是阿挽……她如此不通庶务,哪怕将来父母真的同意他们在一起,阿挽这个样子又要怎么担起醉红山庄女主人的责任?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阿挽不会明白陆景吾心里的担忧,只是见他不生自己的气,便高兴起来,攀住他的肩膀,将那个编好的花环戴在他头上。
  他人长得俊美,即使戴上这么个花环,也不显得滑稽,反而比平常多了几分柔和。他温言笑道,“这花环是做给我的?”见阿挽点头,陆景吾心情好了些,忍不住逗她,“不是你怕我生气所以忍痛割爱,拿来讨好我的?”
  阿挽连忙摇头,看得陆景吾一阵笑。
  他拉过阿挽,将她抱进怀里,她乖巧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鼻端是陆景吾身上好闻的松木香气,在阳光下,仿佛又回到了小寒峰的时候。陆景吾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想了很久一样,对她说道,“净净的院子,你还是好去吧。你若是喜欢花,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给你种。”
  阿挽乖乖点头,她也知道巫净不喜欢她,自然不想去她面前讨嫌。不过,那也是那个时候的阿挽会这么想,要是换成以后名震江湖的翟挽,就算不动武,巫净也要被她整治得哭笑不得。
  不是不喜欢她过去吗?她偏要过去。不是不喜欢她摘她院子中的花么?她偏要去摘,还要给她全部摘完。反正巫净那点儿三脚猫功夫也打不过她,还不是她想怎么样怎么样?
  那个时候的阿挽不明白,可是等到后来翟挽明白了,却又没有机会再那样做了。
  她靠在陆景吾的怀中,想了想,大着胆子跟他说,“陆景吾,我不想住在这里。”
  她感到身下男子一僵,随即把她放开,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你是不想住在哪里?是不想跟净净住一起,还是不想……呆在醉红山庄?”
  她想说,她不想呆在醉红山庄,她想回小寒峰。那里虽然有黑衣人,但他也不是每天来打他,况且,陆景吾还说了要保护她的。可是看到陆景吾那双眼睛,她的话到了嘴边却硬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她想了想,低下头抱住陆景吾,将脸埋进他胸膛,“陆景吾,我想跟你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陆景吾心中一松,也说不清是故意忽略,还是真的没有听懂,他理所当然地把阿挽这种回答当成是不想跟巫净住在一起。抱住阿挽的手臂紧了紧,陆景吾对她说道,“那好,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真的?”阿挽惊喜地抬头看向他,年轻人下巴上青涩的胡茬好像他整个人一样朝气蓬勃。陆景吾低头看她,那一刻,她眼中的神采又回来了,他点了点头,笑着对她说道,“我马上吩咐人给你搬东西。”
  阿挽要搬走的消息自然惊动了陆景吾的父母,陆渊是如何反应的,阿挽不会清楚。他母亲过来看了一次,那个时候她的东西都快搬完了,陆景吾的母亲一看脸色就不好,但当着下人的面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身去找陆景吾了。
  阿挽心中忐忑,见她走了,小心翼翼地也跟了上去。她躲在墙角,听陆景吾的母亲跟他说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成何体统。”
  陆景吾叹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净净处处针对她,我又何至于要让她搬过来?”
  “净净有些蛮横跋扈我是知道的,但也不至于要跟她过不去吧?你怎么不想想,这山庄上下,哪个跟你师妹不是相处融洽?就她来了不行。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她身上。”陆景吾的母亲顿了顿,说道,“她不知廉耻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这样。”
  “娘——”阿挽听见陆景吾在里面重重地说了一声,她在外面,看不到陆景吾的表情,只听他说道,“带她回来,是我的意思,要说不知廉耻,那也是我不知廉耻。我与她虽然情投意合,但这些日子来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不曾有过半分逾越的举动。况且,我们家原本就是江湖人,什么时候学起了那些官府中人的做派?”
  “那好,就算不说她一个未婚姑娘擅自跟年轻男子一起有多不好,她来历不明,偏偏武功高得吓人,一个年轻姑娘,你自己就没有想过吗?”陆景吾的母亲续道,“我们醉红山庄在江湖上好歹还算有几分脸面,你自己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你,想把你拉下来,难道你要亲手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吗?”
  “我倒认为,只要人品好,武功高,其他的别人怎么说并不重要。”大概是他母亲还要说什么,外面的阿挽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应该是陆景吾站起来,将他母亲往外推,“娘,我跟阿挽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她是个好姑娘,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你就别多想了。”
  他母亲被他推着往外走,嘴上还不停地说着“你是我儿子,十月怀胎,我怎么不多替你想想?你江湖经验那么浅,别人骗了怎么办——”声音在看到阿挽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陆景吾的母亲看到她,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她一眼,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朝院子外面走去。
  陆景吾也看到了她,脸上先是有微微的尴尬,“你在外面啊。”阿挽走进去,眉间带着几分少见的轻愁,“你娘,是不喜欢我吗?”所以她无论怎么样,都不喜欢自己吗?
  陆景吾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垂在肩上的长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你要乖乖听话,她总有一天也会喜欢你的。”
  是这样吗?她没有母亲,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感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陆景吾带着她走到窗前坐下,他的卧室背后,正好可以看到醉红山庄的大片枫叶,如今还不到枫叶红时,眼前一片翠色,也想到迷人。只听陆景吾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阿挽你的身世呢。”
  他将松子糕放到阿挽手中,阿挽听了他的话,猛地怔住了。她的身世,她也不知道呢。自从有记忆起,她身边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黑衣人,可是他也没有管过自己,她能长到这么大,都是自己靠着山间清泉和野果蜂蜜,才能长成的。如今被陆景吾一问,她才猛然发现,连她的武功都不是那个黑衣人教的。好像从一开始,她就会武功了。原本她以为,这世间人人都跟她一样,一生下来就会武功,只不过要高低之分。这个高低究竟是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但她却明白,不能问黑衣人,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反而还会挨一顿打。恰好她的好奇心也不强,于是有疑惑就有疑惑了。
  但来了醉红山庄这段时间,阿挽才发现,不是她想的那样。武功要修炼的,内力也是一样,就算那个人天资再高,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有武功有内力,那她的武功和内力,又是怎么来的呢?
  招式是她对着剑谱练的,但内力,好像真的是从她记事起,就有了。
  见她怔怔出神,陆景吾叫了她一声,“阿挽?”
  她猛然回过神来,陆景吾见她这样,笑了笑,问道,“我有娘亲,阿挽也一定有娘亲,阿挽的娘亲在哪里?”
  她摇了摇头,陆景吾的母亲虽然对她不好,但对陆景吾却没说的。这样的娘亲,她也想要一个。
  几乎是下意识地,陆景吾又问她,“那阿挽一个人在小寒峰上,是怎么长大的?”还有她身上那一身鬼神莫测的武功,又是怎么来的?
  他第一次见到阿挽的时候,被她惊人的美丽照得目眩神迷。那个时候,她挽着篮子从外面进来,虽然荆钗布裙,但一身灵气逼人,直让他以为那是从山间走出来的山精魑魅。既然不是凡俗之人,那就肯定不能以常理来忖度。再后来,他和阿挽感情日笃,又看她在山庄中被屡屡刁难,怜惜还来不及,哪会去想她的来历?刚才被母亲这样一提醒,他才恍然惊觉过来。
  人总不免了要受好奇心驱使,尤其面对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阿挽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她声音弱弱的,听上去像小兽一样,“从我记事起,我就会武功了,我那里有好几本剑谱,我闲来无事,照着上面练的。”她没有提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因为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但她也能感到,那个黑衣人,不能让陆景吾知道。
  他会给自己,给陆景吾带来很大的危险。
  见她因为想不起身世而眉间拢上淡淡的轻愁,再也不像在小寒峰时那般恣意,陆景吾也心疼,包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声音却还带着笑意,“好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也许阿挽是山间仙女也不一定。游玩得忘了回你神仙福地的路,让我这个凡人捡了便宜。”他第一次见到阿挽的时候,她连话都不会说,不像是有人带她的样子。况且,阿挽那么单纯,怎么可能骗他呢?
  她心中一松,将脸埋进陆景吾的胸口。
  醉红山庄的日子,虽然称不上事事顺心,但因为身边有最喜欢的人陪着,她也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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