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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书剑长安-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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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羡君无论身在何地那些神族都能找到她?”四人围坐在苏长安家里那张老旧的饭桌前,上面已经有些年头的油污在这些日子来被古羡君清理得干干净净。

苏长安在听完古方天方才的那一番话后,眉头皱了起来。

“嗯。”古方天同样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当年我们用了许多办法,试图瞒过那些怪物的耳目,甚至还给羡君办过一次葬礼,但这些都没有用,所以最后才不得已将之送到长安,需求玉衡大人的庇护。可你也知道,即使到了长安,那些怪物依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追着羡君不放。”

苏长安对此自然是清楚的,当年就是为救被神族掳走的古羡君,楚惜风才不得不突破修为,做了一位没有自己道的星殒。

“可是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苏长安疑惑的看向古方天。

那个男人在那时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若是知道了便会有应对之法,又何须为此苦恼不已。”

这个道理,苏长安倒是明白,只是摸不清这些神族寻找古羡君的办法,他心头方才升起的那个计划便无法实施。

而一旁的苏泰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只能愣愣的看着诸人,没有半点他插话的余地。

就在这场谈话眼看就要无疾而终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古羡君却忽然说道:“应当是神性!”

“嗯?”这让苏长安一愣,看向古羡君的眼神也疑惑了起来。

“我是半神的后裔,自然也就继承了我……我母亲的一部分神性。”古羡君这般说道,可在提及母亲二字时,她明显有所停顿,显然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她的心中是存有芥蒂的。“这神性在我幼年时便藏于我的体内,它给予了我极强的修为天赋,可那时的我修为却又太弱根本无法将之掌控,因此神性的气息自主的散发,吸引了那些神族的怪物。”

“但随着年龄与修为的增长,我渐渐能够控制一部分神性,虽然还是会散发一些气息,但却极为稀薄,若不是前些日子我突破魂守境时,神性一时失控,那些怪物也不一定能够如此快的寻找到我。”

说到这儿,古羡君脸上的神情忽的黯淡了下来。

“但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那些怪物迟早都会找到我。长安!”她忽的抬起头看向苏长安,极为认真地说道:“你带着苏伯父和我的父亲逃到江东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就在刚才苏长安将那些神族一直寻找古羡君的原因已经告诉了诸人,古羡君也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只能给周围的人带来灾祸,这些年他的父亲便饱受此难,她不愿再拖累众人,因此才有了这样一番话。

这话音刚落,一旁的古方天便猛地站起了身子,他一拍桌面,便说道:“不行,哪有做父亲的看着自己女儿送死的道理,要走一起走,要死,老子跟你一起死。”

这些日子与苏泰的相处倒是让古方天说粗话的水平日渐增长。

苏泰也是愣了愣,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古羡君父女,虽然并不明白他们口中的那些神族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但从诸人那一脸肃穆的神情也大抵可以猜到,这神族绝非善类。

他下意识的想要应和古方天的话,毕竟在自家儿子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他可是足足的过了一把英雄豪杰的瘾,入戏太深,倒有些难以自拔的味道。

可又一想,这可是拿命逞英雄的勾当,苏泰多少有些迟疑,一时间举棋不定。

苏长安对于诸人如此剧烈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转头看向古羡君,冷峻的眸子中浮出一抹笑意。

“我这些日子虽然一直昏迷,但你们的所谈之事我可是一句不漏的停在耳中。”

“嗯?”古羡君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苏长安,并不明白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说此事意欲何指。

苏长安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极为认真的朝着古羡君问道:“你若是留下,那我老爹的大孙子苏富贵我与何人生去?”

言罢,脸上还露出一抹很是苦恼的神色,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

这突兀的话,让诸人又是一愣,最先回过神的来古羡君更是少见的两颊生出两抹红云,她狠狠的白了苏长安一眼,但终究没有再说出之前那番独自留下送死的话。

而苏泰也在那是一拍桌板,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我就说嘛,咱们可是一家人,哪能让我儿媳妇独自送死。”言罢还得意的看了古方天一眼,似乎是在炫耀自家孩子的这般胆魄。

古方天自然不希望自家的孩子白白死去,等到苏长安如此肯定的答复,他的心情也好了几分,但对于苏泰的那般模样却有些不屑,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他坐下身子,嘴里自顾自的嘀咕道:“什么苏富贵,苏安国不比他强上百十倍?”

“那长安觉得我们应该何时出发去往江东?”古羡君对于苏泰与自家父亲的斗嘴已经见怪不怪,她转头问向苏长安,声线不知为何轻柔许多,像是带着些许少女怀春时的羞意。

这般模样落到古方天的眼中,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女大不中留,但耳朵却竖了起来,等待着苏长安的答案,不知为何,自苏长安醒过来那时起,诸人下意识的便将之当做了他们的主心骨。

可哪知苏长安却在这时又摇了摇头,他说道:“不走。”

“不走?!”诸人又是一惊,特别是与神族已经有过数十次交手的古羡君父女更是在闻言之后,惊呼道。

神族是何其强大,不走留下来岂不是等死?

“对!不走!”苏长安笃定地说道,他的声线在那时变得极为冷冽。“我们不能总是逃,不能总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一次,我们不走,我要一绝后患让那些怪物们再也不敢对你们下手!”

少年的眸子在那一刻忽的明亮了起来,诸人看着他已然退去了稚嫩的那张脸庞,心头出奇的对于他这般近乎妄言的话,竟生不起半分的怀疑。

“可你要如何做?”古羡君问道,她自然不会怀疑苏长安,只是极为好奇苏长安为何会有这般的自信。

苏长安却不答她此问,反是转头看向古方天,又问道:“伯父,你可否与我详细说一说那些追杀羡君的神族实力如何?”

事关女儿的生死,古方天自然不敢有所保留,他在微微沉吟之后,便说道:“那些怪物的实力参差不齐,上至问道下至聚灵不一而足,但胜在数量庞大,又悍不畏死。”

“而且杀之不尽,每一次将之斩杀殆尽,下一次他们再来袭杀之时便又会裹狭着数量巨大的怪物。”

“但若说真正可以威胁到我父亲的强者,这些年我所见也不过二三人而已。”

苏长安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些怪物想来应该是神族们通过神血而制造出来的神侍,因此才会修为繁杂。而古方天口中那些可以威胁到身为星殒的古青峰的家伙,想来才是真正的神族,不过以苏长安对神族的了解,他们也应当只是一些次神,毕竟半神的实力他是见过的,足以与太上抗衡,若是拥有这样的强者,他们又何须躲躲藏藏,依靠大批的神侍抢夺古羡君?直接杀入晋王府不就了了事。

这般想着,苏长安心头便又多了几分把我。

“古伯父,你在北地这些年,可曾听闻北地何处这些年总有一些人离奇失踪?”苏长安问道。神族想要制造神侍便自然要掳走人作为神血的寄生体,这些年他们袭杀了古羡君多次,那他们所制造的神侍定然也不会是一个小数目,终归是有那么一些蛛丝马迹的。

古方天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道:“北地之事多是由父亲亲自处理,我所知甚少,不过我可以托人帮我查一查这些年的记录。”

“嗯。”苏长安点了点头,对此倒也没有什么诧异,古方天毕竟是古家的侯爷,如今虽然逃出古府,但在古家之中还留有一些亲信倒也并不奇怪。

安排完了此事,苏长安又转头看向古羡君,叮嘱道:“我得离开一段时间,长则五日,短则三日,这些日子你可得好生压制住体内的神性。”

“好。”古羡君并没有多问苏长安为何离去,所去又是为何,她总是这样,无条件的信任着这个男孩。

“待我回来,我便带你屠尽神族!”

第六十一章 龙起之地

今年的长安,雪来得特别早。

大雪封城,曾经热闹的朱雀街已然萧瑟了不少。

但却不止是因为这场雪这般简单。

坊间这些日子盛传,他们的皇帝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

虽然对外称病,不曾早朝,大臣们已有十余日未曾见过这皇帝。

流言四起,相传十余日前,皇帝做过早朝之后便不知所踪,似乎被人掳走,只余下他贴身太监的尸首余太和殿上。与他一同失踪的还有那位太尉大人,因此,这流言还有一个说法,道是那太尉大人掳走了皇帝。

当然大家都大抵知道司马诩把持朝政,夏侯明这皇帝不过傀儡,所以对于太尉掳走皇帝一说,这究竟是劫还是救,诸人众说纷纭。

不过这皇帝究竟谁来做,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可是长安之外,北地立了新王,拓跋元武在西江屯兵,作壁上观,西蜀与朝廷的军队打得如火如荼。

纵使再没有见识的匹夫也应当嗅到了乱世的味道。

而乱世这东西。

素来是英雄的舞台,可同时也是寻常百姓的悲歌。

许多百姓在意识道这一点后,都纷纷逃往后方的幽州,但更多是去往有着漓江天堑的江东,听闻那里有天岚院的弟子尚在,这或许会是这天下唯一的净土了。

而就在这大雪纷飞中,有那么一个人,浑身裹着袍子,肩上沾满了风雪,他缓缓的穿过了偌大的朱雀街,一路向前。

这样的行人虽然少见,但却并不稀奇,没有人曾在他的身上停驻哪怕半刻的目光。

他就这样走着,在铺就了一地白雪的街道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脚印。

终于,他来到那座学院的门前。

他扬起了头,黑袍之下的那双眸子闪着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神采,他望着那副牌匾。

那是如同刀锋一般的笔道所书写的两个大字——天岚!

他凝视良久,终于还是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拾级而上。

只听吱啦的一声轻响,男子推开了天岚院的大门。

这座自徐让离开之后便已然空落落的天岚院,终于又一次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

男子沉默着环视着方学院内的景象,落叶满地,大学压弯了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木的枝头。

但他终归还是当年那番模样,不曾有过半分更改。

想来徐让坐镇天岚那段日子已经将此地重新修缮过,因此才免去了当年那场恶战之后的狼藉。

男子又叹了一口气,走入了院门,天岚古朴的大门在那时发出一阵轻响,竟然就这样自动的合上。

雪越下越大,天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个巨大的篓子一般,大雪倾盆。虽是深秋,但天气却犹若隆冬。

一阵寒风吹过,将那男子盖在头上的袍子吹落,露出其下那张俊美如玉的脸颊,而他的头上那一头如雪般的白发亦是格外扎眼。

扑通一声。

他的身子猛地跪了下来。

他说。

“师兄,如意回来了。”

可除了漫天的风雪摇曳枝桠的轻响,再无其他声音回应他。

长安的人确实少了许多,可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帝都还是帝都。

即使是在大雪纷飞的初冬,即使已然有不少人逃离了此处,可朱雀街的那一方酒肆中,已然坐了不少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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