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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书剑长安-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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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让心头一凛,手中长枪一荡震开苏长安的刀,身子借着这股反冲之力,赶忙退去。

而一把带着九道剑影的长剑便在此刻贴着他的面门呼啸而过,即使他反应及时又果断,堪堪避开了这一道杀招,但他两鬓的长发还是免不了在这一剑之下,被割断一缕。

苏长安并未趁着他躲避剑招之时乘胜追击,只见他伸出手在虚空中一握,那把号为十方的神剑便应声飞入他的手中。

而他眉目在那一刻变得愈发凌冽,眸子里好似就藏着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

一股冲天剑意亦在那时自他的身上冲天而去,直入云霄,刺破苍穹。

“十!”

“方!”

“剑!”

“阵!”

一道宛若霹雳的怒吼自他口中传出,无数长剑从不知何处的遥远天际而来,像是朝拜君王一般的朝着他的身子汇集。

他眉目冷厉,好似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立在那里,任由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剑将他的身子包裹。

直到数息之后,他的身影被尽数淹没在那些剑锋之下。

铛!

又是一声清脆的剑鸣乍起,宛若雄鸡一唱,那一刻寰宇渐清,世间污浊尽去,就连天岚院外隆重的血腥味也在此时淡去了几分。

然后,他的身子冲天而起,那些长剑猛然张开,在他的背形成了两道锋利剑翼。

他一手持刀,一手持剑,两肋剑翼扇动,背后武神虚影厉吼,头顶有星辰照耀,双眸有黑白交替。

他望着地上那位手持双枪师叔,如是说道。

“汝命休矣。”

第七十五章 第八颗星

十方剑阵。

天岚玉衡一脉的绝学。

苏长安曾见北通玄用过,也曾间玉衡用过。

但他至今也不甚了解为什么北通玄会这样的天岚绝学,而最让苏长安不解的是。

他在天岚院你的藏书府中找到这本典籍的时候,上面有很明确的注解,这十方剑阵须得有神剑十方傍身方才能够催动。而北通玄当时身上是不可能有十方的。

这一点,在苏长安心中一直是一个谜,只是可惜玉衡师叔祖已经离世,他也再也没有机会向他询问此事的由来。

这一招十方剑阵在天岚院中,与那阴山浊马安晏三人打斗之时他亦曾用过,只是当时他的境界不够,只能换来数十把飞剑,而如今他吸收了磅礴的神血之力,终于成就星殒,终于可以肋生双翼,十方剑成。

徐让的眉头终于在这时皱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浮于半空中的那位少年,他身上的气势磅礴,周围剑意纵横,这般凌冽,当真是有几分那位师叔当年的模样。

他从自己这位小师侄的身上闻到了些许危险的味道。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生出哪怕半分的惧意。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也曾答应过自己的师傅要守住天岚,为此他熄灭了那颗他梦寐以求的璀璨星辰,点亮了一颗极恶的凶星。

他甚至杀死了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同门师弟,也向着那些无比信任他的人挥起了手中的屠刀。

为了守住身后那一座破败的学院,他已经付出了所有他能付出的东西。

或者说,自从贪狼星亮起那一刻起,他便已是一无所有。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拦他,任何人都不行。

他将手中那把猩红如血的长枪举于头顶,脚跟猛地蹬地,身子便在那一刻猛地飞出。就好似一支离弦之箭一般,以枪为箭头,人为箭身,直直的射向立于半空中那位宛如骄阳一般的少年。

苏长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在那一刻闪过一道精光。

“去!”他一声轻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帝王一般的威严。

他背后的剑翼在此时猛然张开,无数把明明晃晃的,透着锋芒的长剑便在此时如暴雨一般朝着徐让化作的流光飞射而去。

徐让的枪身猩红如血,苏长安的剑阵寒芒如霜。

两股裹挟着巨大威力流光便在数息不到时间之后猛地撞在了一起。

砰!

一声巨大的轰响猛地炸开。

苏长安所唤出的长剑在徐让的枪身上不断的撞击,却不能破开他的防御毫分,而徐让的身子也在那一刻停住,这些不断冲击的长剑虽然无法真正的伤到他,但却也成功的止住了他的身形,让他无法再朝着苏长安的方向前进哪怕半步。

二人就这么在半空中僵持不下,直到近百息的时间之后,他们的额头上便开始浮现出阵阵汗迹。

显然这样高强度的,不留余力的灵力对拼显然对于二人的消耗都是极大。

徐让心头的阴霾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浓重,苏长安有神剑十方相助,虽然他同样也有天岚的传承之宝,但很大程度上,天枢贪狼这两柄枪是无法与十方相比,更何况苏长安体内还藏着一池用之不竭的神血之力。他知道这样下去,败下阵来的,一定是他。

故此,他心头一横,额头两侧的太阳穴上顿时鼓起一条条如同虬龙一般的青筋。

“贪狼啸!”他一声厉吼,背后那只巨大的恶狼虚影如有实质一般发出道震天的怒吼。

然后,只见那恶狼四足生火,妖眸染血,身子一动,拖着漫天的血光便脱离了徐让的身子,踩着漫天剑阵继续朝着苏长安的方向冲来。

苏长安的心头一凛,太阳穴上同样青筋暴起。

“破军现!”

而后他背后那位身着甲胄,手持大刀的武将虚影也瞬息变得凝实,随着苏长安话音一落,他将手中大刀高高举起。

一道道金戈铁马之声便在他的身后响起,他的身影一动,便猛地跃去,长刀呼啸,迎上那只奔涌而来的恶狼。

两只星光凝成的星兽便在数息之后相遇,一番电光火石,爪爪见血,刀刀到肉的交手之后。

恶狼身上的血肉撕裂,武将身上的甲胄残破。显然,短时间内,二者谁也无法将对方击败。

徐让坚持情景心中愈发急躁,他脸上的神情在那一刻变得愈发狰狞。

一道灵压荡开,将苏长安笼罩其中,他将另一只手中那把雪白的长枪忽的举起,然后,像是用尽浑身力气一般将之抛出。

“日月乾坤!”他一声暴喝,那把长枪如得敕令,枪身之上光芒大盛,瞬息便已一道快得几乎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苏长安的面门飞射而去。

苏长安的面色为之一寒,但很快又沉了下来。

一道灵压同样从他的体内张开,将徐让包裹于其中。

这是他的领域天岚。

他与徐让的修为都很特别。他们是星殒,命星都是凶星。而他们修成星殒所依仗的都是外力。

故此,他们没有道,他们的意境还停留在域的层次,但因为他们是星殒,虽然是域,但却又有着可以与星殒的道抗衡的能力。

“摇光!”苏长安一声轻喝,他头顶之上的七星之中一颗星辰亮起,他手中的刀亦在那时飞了出去,被一位若隐若现的刀客虚影握于手中。

那虚影在握住那把九难的瞬间,周身气势一变,整个人在那一刻就好似化作了一把锋利无双的长刀。他的身子便在那时猛然跃起,迎着那把呼啸而来的长枪猛地斩下。

一刀一枪便在半空之中生生的僵持住了。

徐让的杀招尽出,却依旧无法奈何苏长安。

而苏长安用神剑十方唤出了十方剑阵亦无法再使用他领域中的另一个招式——玉衡。

似乎二人之间的形势在一番恶斗之后再次陷入了僵局。

徐让担忧着自己灵力不足,难以与苏长安这般持久的耗下去。

而苏长安亦担忧着再这样拖下去,那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司马丞相会出现,毕竟如今圣皇玉衡皆死,那只恶狼在这长安城里行事定然再无顾忌。

二人各自打着心里的算盘,眉头都皱得更深了。

徐让似乎也在此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脸上渐渐浮出一抹笑意。

“你在害……”他正要说些什么,嘲弄苏长安一番。

但却在这时,苏长安眉目一寒,头顶的七颗星辰之旁,又有一颗星星亮起。

一道清澈无比的声音在那一刻响起。

“天伤!”

而后,又是一位刀客的虚影浮现,他背上的那把名为夏侯血的长刀一声刀鸣,飞出刀鞘,稳稳当当的落入那道虚影手中。

那刀客虚影的眸子里一道紫电雷光闪过,然后他的身子一动,带着漫天刀意,直取向徐让的面门。

而耳畔,他似乎隐隐听到那么一阵若有若无,却又惊天动地的怒吼。

“江东楚家客,刀出人不还!”

第七十六章 绝望

徐让的心头一骇,他的星兽被苏长安星兽缠住。

他的双枪,一把天枢正在抵挡苏长安的九难,一把贪狼正在抵挡十方剑所唤出十方剑阵。

他已无余力在抵抗这把离他愈来愈近的,来自江东,名为夏侯血的长刀。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那把刀在他的瞳孔中渐渐放大,眸子里蒙上一沉阴霾。

这阴霾慢慢化作绝望,绝望化作不甘。

是的,他不甘心。

他怎能甘心。

天岚院数位师尊的百年谋划岂能毁于他手?他身为天岚院的大弟子,理应撑起师尊们的遗嘱。

可是他又能怎样,为了成为星殒,他已经付出了所有,他再无他物可以失去。

他只能看着那把刀,在他的瞳孔中不断的放大,直至,它来到他的眼前,斩向他的眉心。

他甚至已经能感受到刀锋上传来的阴冷气息,这应当便是死亡的味道吧,他这么想到。

或许是因为将死的缘故,他忽的感觉时间似乎慢了下来。

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回忆某些事情。

回忆他是如何怀揣着梦想拜入天岚,如何被那位总是满脸胡茬的星殒看重,收入门下。

这在当时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他做事向来严肃、谨慎、一丝不苟。而他的那位师傅,却大大咧咧,虽是星殒却喜欢混在市井之中,甚至常常因为一些口角与一些凡夫争辩得面红耳赤。

他觉得他并不会喜欢他,因为他也并不喜欢他。

相比之下,他曾经一度认为,玉衡开阳更像是适合他的师傅。

但偏偏他选中了他。

于是他成了天岚院的第一位亲传弟子。

起初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或者说,在他看来那位叫做天枢的男子并不是一位称职的师尊。

而事实上,做天枢的弟子,这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每天辰时不到就得起床,做好早饭,然后花上半个时辰的光景将自己通常喜欢睡到午时的师傅从睡梦中强行唤醒。

每天到了亥时,他又得挨着去到他师尊喜欢的酒馆青楼,将他从烂醉中,或是某些并不太好看的女人的肚皮上拉起来,带回天岚。

对于当时才十一二岁的他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特别是去到那些莺歌燕舞的青楼里,他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些难堪,或者说难为情,所以他每次都得让自己冷着脸,似乎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再过了大概六七年的样子,天岚院的星殒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徒弟。而他也多了一位小师弟。

于是,更坏的日里来了。

他的师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更和那位天枢师尊的秉性。

他的小师弟被他的师尊带着喝酒,逛青楼,小小年纪,甚至还光着屁股便学会在青楼里搂着女人睡觉,甚至有一次,他还看见他的师尊与他的小师弟躲在藏书阁里翻看一些名为春宫图的污秽之物。

其他的几位师尊常常与他说道,这藏书府乃是清净之地,怎么能有这样的东西。

为此他花了整整一宿,在藏书府中翻找,将那些被他的师尊师弟视为珍宝的污秽之物尽数找出,然后付之一炬,让他心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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