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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品驸马爷-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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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无求勉强扯出一抹淡笑:“承殿下吉言。”
    使团的车马缓缓往北边驶去。
    谢则安和谢谦没说什么,谢谦看上去落魄极了,在谢谦面前却摆出“父亲”的派头,叮嘱谢则安要好好经营,日后定要光宗耀祖。
    谢则安只听不说。
    很快,押解谢谦的差役就表示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长公主走过来看了谢谦一眼。
    谢谦说:“殿下,我对你的情意是真的。”
    长公主一顿,说:“珍重。”
    谢谦自以为潇洒地转身跟着差役离开。
    谢则安很佩服长公主的涵养,换了他处在长公主的位置,他是绝对不会来送行的。更别说听谢谦说什么“我对你的情意”,明明仗着驸马的身份通敌卖国,还有脸说什么情意?
    长公主到底是晏宁的姑姑,谢则安不好当着面问她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只能问:“谭先生已经启程了?”
    长公主点点头说:“刚走了,他让我和你说一声。”
    谢则安知道谭无求真正的身份,不由替谭无求和长公主叹惋。
    这见面不识的结局,也不知算是谁的错。在长公主这边来看,前驸马已经死了十八年,她十年后才改嫁谢谦,并不是什么过错;在谭无求这边来看,自己已是亡人,长公主又有了谢谦这个驸马,不出面相认才是对的。他们这些旁观的人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开口与长公主明说,毕竟即使说了他们也很难破镜重圆,反倒让谭无求的满腔抱负困在驸马身份之中。
    谢则安垂下眼,问道:“姑姑可要顺道去女子学堂那边看一看?”
    长公主说:“也好。”
    两人到驿站借了马,一起骑行至西郊。
    还未靠近女子学堂所在地,忽听一声欣喜的叫唤:“三郎!姑姑!你们也来啦?我和父皇一起过来瞧瞧这新学堂!”
    谢则安和长公主抬头看去,只见赵英打马在前,紧跟其后的赵崇昭则满脸喜悦地朝他们挥手。
    不知怎地,长公主和谢则安心中都冒出了一个想法:皇家居然能有这样一个活泼逗趣的娃儿,实在难得。
    正因难得,所以格外能打动人。
    而此时谭无求往北、谢谦往南,都因他们自己的选择走向了自己既定的归宿。

☆、第八十二章

又是一年春好,踏春的行人比肩齐行,整个东郊满是欢声笑语。
    这时一骑急骑夺路而来,惊得行人四散开去。
    “大捷!”
    马上人喊出了令人欢喜的话儿,直把众人方才的不满震得烟消云散。
    等马上人再喊“西路大捷!”,所有人已自发地分开一条路,让传讯兵打马急行。
    传讯兵一路喊至宫门前,被人迎了进宫。
    一入内,传讯兵便见殿中有两人伴于赵英左右,一个与赵英颇为相像,相貌英俊,身材英武,眉宇间已隐隐带着几分威仪,想来是这些年长进了许多的太子殿下;另一个却是个好看的少年,眼底唇边都含着笑,一身上好的锦袍穿在他身上,看着像个风流纨绔。
    传讯兵单膝及地,一拜后道:“陛下,燕统领出兵为西夏匡扶正统,灭西夏逆贼!西夏国主感皇恩浩荡,愿奉双倍岁贡,割河谷平原之地,送一千马奴为我大庆养马驯马!”语到最后,传讯兵语气颇为激动。
    马啊,那可是马啊,大庆军队的弱处就在马上!得了西夏的河谷平原,无疑能补上这一短板。
    赵英听后眼底也带上了笑意。
    他温声问:“燕统领回京了吗?”
    传讯兵说:“燕统领着我先行一步,他亲自领着使团来京。”
    赵英说:“好!”他颔首,“一路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几日,等接见完西夏使者必定论功行赏!”
    传讯兵道:“谢陛下!”
    传讯兵走后,赵英转头说:“三郎,你认的这个大哥可真了不得。”
    旁边那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谢则安。一晃六年过去,他已十六岁了,这六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他个儿长高了,身体发育了,该做的事做得了了,不该做的事也做得了了!
    谢则安听赵英语气里带着打趣的意思,当下应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大哥!”
    赵英说:“腾霄在信里说漏嘴了,说你给他出了不少主意,你这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什么事你都能捣鼓几下。”腾霄是燕冲的字,赵英这么喊是对燕冲的亲近。
    谢则安也不否认,他大大方方地坦白:“我这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到哪都想摆显摆显。再说了,我能出什么主意呀,真正有能耐的还是燕大哥。”
    赵英处理了大半天政务,有些乏了,听到谢则安的话后却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和腾霄倒是合得来,你出的主意他都给你实现了。”
    谢则安说:“那是燕大哥厉害!”
    谢则安是真的佩服燕冲。
    燕冲去西疆时西夏国主正当盛年,野心勃勃,边境时时处在西夏的威胁之中。谢晖夫妇在赵英点头后去了西疆,替燕冲减轻了不少压力。压力小了,燕冲的心思活泛起来了。
    燕冲本身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有谢晖这名沙场老手在旁指点,大大减少了他这个“新手”犯错的次数,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战争这个修罗场。
    长孙凛是他的至交好友,长孙凛死在西夏人的突袭下,燕冲的心思不仅摆在防守上,他还想进攻!
    这个想法他不好贸然和其他人说起,只能在与谢则安往来的信函中透露一二。谢则安连缠带磨地从国舅那要了一批飞奴,两边通信倒是快多了,当时谢则安刚送走谭无求,又被谢谦临行前那些“叮咛”恶心了许久,心里正憋着一口恶气呢,当即和燕冲一拍即合。
    谢则安好歹也是曾经为了忽悠别人而遍读史书的人,比谁都明白“出师有名”的重要性,于是他给燕冲写了封长信。
    这封信的大意是这样的:燕大哥好好查查有没有西夏前国主的后裔流落在外,这后裔越小越好,越弱越好,不符合条件的统统咔嚓掉。等找对了人选,出师的理由就找着了——“西夏如今被逆贼篡去了,前国主后裔痛心疾首,借王师匡扶正统,兴复宗室!”
    这样一来燕冲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师弄死西夏那个野心太大的国主,还能顺手扶个弱鸡的家伙上位。
    到时西夏必然是朝廷的囊中之物!
    虽然说得简单,但做起来极难,一方面是要想办法派尽可能多的人潜入西夏境内;另一方面是要突破重重困难去杀死西夏国主!
    前面一个难题谢则安有一点点想法,比如西夏人和北狄人一样好酒,朝廷可以派一批会酿酒的人过去,教他们酿出特别烈的烈酒;西夏人好学中原诗文,那朝廷可以派一批会印刷术的人过去,教他们学会印刷。当然,印刷术和造纸术必须是最原始的那种,消耗大,成功率低!
    至于后面一个难题,那就不是谢则安能操心的了,只能让燕冲他们去考虑。
    燕冲看完谢则安的信后眉头一跳,立刻去找谢晖。
    谢晖看完谢则安洋洋洒洒写出来的许多个损点子,对这个便宜孙子的观感又一次刷新了。还好这样的家伙出在大庆、出在他们谢家,要不然还真是怎么被玩死都不知道!
    谢晖说:“你若是有足够的恒心和耐心的话,此事可成。”
    燕冲冷笑说:“我原是最缺这东西的,可我的好友死在这里,我不得不把他的这两样东西学过来。”
    谢晖说:“我们把人叫齐,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去落实。”
    这一落实,就是好几年的事了。
    不少士兵卸下兵甲,学了几门手艺,潜入西夏谋生。教他们酿酒,耗掉他们的粮食;教他们印刷和造纸,耗掉他们的草木;教他们享受软玉温香、婉转吴音,耗掉他们的志气。这些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但燕冲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西夏那位雄主两年后终于发现有些不对,但他手下的大将大多牵涉了其中一两项,西夏国主要是想把这些玩意儿都弄走、让手下悍将过回以前那种贫乏的生活,他们肯定是不乐意的。
    西夏国主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了。
    西夏物产本就缺乏得很,经过两三年的消耗,渐渐有些吃不消了。有人打起了到大庆边境“打秋风”的主意,这是草原人惯做的事,一提出来,西夏朝廷里都是响应的声音。
    可惜等待的是这两年厉兵秣马,等着为长孙凛报仇雪恨的大庆强兵!
    西夏那边吃了几次暗亏,也回去努力练兵。
    巧的是,燕冲在这时候找到了谢则安所说的“前国主后裔”,第二步计划开始实施了。首先当然得给“前国主后裔”造势,这个谢则安很拿手,西夏人信什么他就让燕冲制造什么“祥瑞”,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同样花了很长时间一步一步地完成。
    等西夏朝廷回过味来,“前国主后裔”已经获得了很大一部分的支持!
    能不支持么?这几年西夏朝廷骄奢淫逸,西夏百姓日子越来越难熬,看着天天载歌载舞的权贵人家简直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它们的肉!
    有这么个好机会能揭竿造反弄死这些家伙,但凡有点血性的人谁会不站出来?
    这“前国主后裔”看起来还挺靠谱的,就他了!
    干死那群混账!
    燕冲的人到处煽风点火,西夏境内烽烟四起。
    这一场大庆人并未动用太多兵马的战争持续了整整六年,一个正要迈入“强国”行列的国家因此而从兴盛转向了分崩离析的结局。
    燕冲趁乱出兵,扶持“前国主后裔”占领西夏皇宫。
    西路大捷。
    西夏已经是朝廷嘴里的一块肉,想什么时候吃下就什么时候吃下。
    谁能想到这样的谋算居然出自一个稚子之手?
    燕冲和谢晖原本都想维护谢则安,不想让别人知晓那是谢则安的主意。可转念一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谢则安是驸马,想出头极不容易,要是连能力都藏着掖着,岂不是白瞎了他那好脑筋?
    燕冲在给赵英的捷报中露了口风,提起了谢则安的名字。
    谢则安听到西路大捷的消息正高兴着呢,突然被赵英揭了老底,小心脏差点没跳出胸口。
    赵英瞧见他那心虚的模样儿,摆摆手说:“你们先下去吧。”
    旁边的赵崇昭伸手拉起谢则安,说道:“那我和三郎先回东宫了!”
    谢则安有点头疼。
    当时他写信也是一时兴起,根本没和赵崇昭说起过。赵崇昭抓住他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分明是生气他没把这些事告诉他。
    这些年他们年龄渐长,赵崇昭却也没和他疏远,有时他让赵崇昭别老拉他手了,赵崇昭还振振有词地说:“以前我能拉,现在怎么就不能拉了?难道我越来越厉害,会的东西越来越多,能做的事反而越来越少?”
    谢则安原本想告诉他这才是现实,站的位置越高,能随心所欲的可能性往往越小。
    可一看见赵崇昭那较真的眼神儿,谢则安又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还是让这家伙再欢快几年吧。
    赵崇昭一语不发地拉着谢则安回了东宫。
    赵崇昭这几年跟着赵英处理政务,心思活了不少,心眼多了不少,身边也有了很多得用的人。只有一样没变,那就是他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想着谢则安,白天想,晚上也想。
    赵英话里透露出来的事情让赵崇昭很不舒服。
    他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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