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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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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你我还剩什么?”
  “从前也没听说你有多欢喜我。”
  “那是你还小,又……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方便提。万一吓着了你,回头再不给我写信,我看你不住,反让你被什么危什么虎的骗走,到时找谁说理?总要先看紧了,再待你到了年纪,一鼓作气,他们若是不允……小丫头不懂情和爱不要紧,好歹懂私奔是个什么意思。从前即便早早对你说了,你若不懂,我才是吐血三升。”
  唐糖回忆一下,分别七年间,除却他们中间又见过的那寥寥数面,纪陶的信的确月月都来,从无一月中断。诶,这个老狐狸,当真是这样死死盯着她么?
  她横他一眼:“三爷明明这般风流,倒说得自己娶不上媳妇似的。”
  “我的朋友往后一个个带给你验,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哥哥哪里沾得上风流二字。”
  “往后……有往后你会我留遗言?三爷就没盼着和我在一起过。”
  纪陶顿了顿,呼吸都难过得有些阻滞,他揉揉她的头发:“胡说八道,好容易守着盼着,长成了这个样子,我如何舍得。”
  “长成了什么样子?破脸一个。”
  “不破的时候挺好看,即便破了,也楚楚动人,是个可以娶回家的姑娘了。”
  他的唇瓣软得像是棉花糖,柔柔往她面颊贴了一下,他也不敢吻得深,就这么碰了碰,竟刺得她有些微痛,唐糖眼泪就涌出来:“你同梁王究竟在交易什么?”
  纪陶叹气:“二哥中了一种睡花的剧毒,惟梁王处可得解药。”
  “他身中剧毒?嗤,昨夜他那个样子,如何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可知道,你为他苦求解药,他却似乎与梁王另有交易,险些将你卖给赵思凡。”
  他刮一下她的鼻子:“糖糖说得好生难听。”
  “难听?哼,你左臀上的桃花还纹在人赵思凡腕上呢!”
  “二哥确然是过分了。”
  “那还怪我,分明就是你被卖了。”
  “此事我也是才知。我正月时见过二哥毒发时的样子,当真痛不欲生,看得人很是揪心。糖糖,二哥从来待我最好,若没有他,世间早就没了我这个人。去年四月二十六那夜,他去地牢私探,我因着急出门送封急信,央他与我互换一夜,不想……幸而二哥捡得一命,奇迹般从地牢逃生,仍是被烟熏坏了嗓子,伤了左腿。”
  “纪陶我在想,他从地牢逃生,如若不是奇迹,而是有人暗助……”
  “这个尚且不明,这案子我查了太久,从没有往他身上细细去查。我自认行事谨慎周全,却从未提防过二哥,总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曾料到他会对你……糖糖,我害你受了大委屈。”
  唐糖看他内疚至此,想必里外都不好过,很是不忍:“其实……我昨夜下脚也挺狠的,也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
  “伤在何处?”
  “我踢了根银针进他小腿,估计够呛。朱掌柜也不弱,往曹四渠下刀那个地方……给他,咳咳,来了个雪上加霜。”
  纪陶不语,眉心跳了一跳。
  唐糖看他痛苦的样子,想想那个到底是他从小亲爱的孪生哥哥,知他心中煎熬比她更甚,两难也比她更甚,正不知说什么才好。
  “糖糖,总之我们再也不要分离了。”
  她听了愈发心疼,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伸出来一枚裹得厚厚的白粽子。
  她也不管,用那白粽子往他脸上抚了抚,想要抬首亲一亲他以示安慰,却着实生不出力气,只得作罢。
  唐糖不欲再提那个人,换了话题道:“公主殿下本来也是非三爷不可来着,不过想想当初被你拒婚伤自尊的事情,究竟骄傲难当,不曾答应。”
  “你……知道了?”
  “哼,若非赵思凡亲口告诉我,你是这辈子不打算说是罢。要不是赵思凡在我面前夸赞三爷,我更不知道您在旁的女子眼中是这般风流倜傥,无人能敌。不过三爷待公主殿下到底还是有些情意的呢,拒婚之事瞒得密不透风,连裘全德都被你瞒过去了。”
  “我闻闻,这是醋倒翻了么?赵思危请你去梁王别邸为他做了什么?你如何不告诉我?你替他办过事,必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合适满世界嚷嚷的了,小傻瓜。”
  唐糖吃惊极了:“赵思危连这种自己绿……的事情都肯告诉你?你俩究竟什么关系?”
  纪陶一脸不忿:“你以为他愿意说?那夜齐王手下人回府禀他,你在别邸之外遇过一个身手敏捷的跛脚黑衣人,你离家后他寝食不安,猜测你被那人掳了去,沿途给我发来密信,我这才明白原委。我的媳妇跑不见了,他倒恨不能比我心急,哼。”
  “……谁是你媳妇?”
  “朱掌柜说你将那小钥匙嵌进了罗盘锁,你不知道玩这口锁的规矩么?落了锁便是收了我的聘礼,既收了礼……便是答应了。”他凑过去同她耳语,“东西我都带在身边了,你放心。”
  “无赖成这样……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陶有些难过:“是不是因为二哥的关系,你连我一并恨了……”
  唐糖瞥开眼睛:“我是恨,我男人屁股上的桃花,纹在别的女人腕上。”
  纪陶听了这话,心底笑得花都开了,暗暗舒一口气,小家伙别扭的原来还是此事:“那天我看见也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幸好宝二说那是画上去的。糖糖?你怎也不可怜我,我也被二哥坑得很苦……”
  “哼。”
  其实唐糖都知道,赵思凡也是蒙在鼓里那个,不过是仓皇过了那么多天,昨夜又是极尽惊险,她一口气一时顺不过来,依旧别开脑袋不理他。
  纪陶继而柔柔贴在她耳畔唤:“糖糖?”
  唐糖发着烧,身子本来忽冷忽热的,这会儿身子恰恰觉得有点冷,为他热乎乎一唤正是十分受用,因而依旧故作矜持,撇着脑袋不看他,好让他继续唤着。
  “糖糖……到了孟州,拜了祖父,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唔……”唐糖不好意思答。
  “当你答应了。还有你方才说的……究竟什么遗言?”
  唐糖猛想起她还有东西落在租住的船上:“我的行李!”
  纪陶努嘴,唐糖朝着他的方向一转头,就看见了她枕畔那个青瓷盒子。
  “给你带上了。早就看透了这赵思危,全然无信无义,亏我还为他奔命至此。”
  唐糖辩道:“东西是我从他处偷的。”
  “你敢老虎头上拔毛?”
  “呃,他无信义,好歹句句都是实话。亏你好意思给我留遗言。”
  “你都没拆开看过,怎么就知道这是遗言了。”
  “不是遗言是什么?”
  “你可以看看的。”
  “我一想这里头是遗言,气得压根不打算看。就想当着你的面打开,方便骂你,现在既然你在敢不敢同看?”
  “好。”
  船上的东西简陋,纪陶随便搬来张小桌,将青瓷盒搬在小桌之上,掏出匕首照唐糖的法子往手臂上划了一道。
  唐糖都不敢相看,再望时他肘间流下的血已然滴满那个青瓷盒底。
  然而盒子纹丝不动。
  唐糖低笑:“早说了它们不喜欢你的冷血。我来。”
  她心底其实亦很吃惊,当初,若是没有她的血,难道这个盒子竟是打不开?
  纪陶自然不允,一把摁住她:“再划我们小糖糖也成筛子了。”
  唐糖长了些力气,起身夺刃就往左臂上划:“此言差矣,虱多不痒,多一个疤不多,你只管嫌弃罢。”
  纪陶气死了,然而他臂上的血条子已然淌下来,再骂无济于事。
  蛊盒果然认唐糖的血,盒子应声而开,那一双形态羞人的春宫小娃娃里头,掉出一枚以蜡封缄的小纸卷,正是唐糖当初亲手搁在里头的。
  唐糖嫌两手的粽子甚是碍事,也不顾纪陶会骂,一气剥了去。用指甲小心刮开纸卷表面蜡层,里面裹的原是一张信纸,正要展开,纪陶却将她的手猛地攥住了。
  唐糖不解:“作甚?”
  “不许笑我。”
  唐糖斜他一眼:“你写了什么笑话么?”
  他依旧捏着不让读,脉脉望着她:“也没写什么,总之不许笑就是。只恨那个赵思危,陷我于不义……”
  “不义?哼,想必不是什么好话?你烧了得了。”
  他狡黠笑了:“看罢,三哥敢作敢当的。”
  唐糖狐疑展开那页信纸,这哪里是他写的信,原是她十一岁回到孟州那年,头一次给他写去的那封信。
  那一页字少,她照旧用酸黄果挤汁兑水,沾了那调制好的水,往信纸底面上写下那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水渍干透时,酸黄果的颜色消隐不见,唐糖以为他从来不会知道。
  然而那一页纸,分明是被他在火上烤过的,浅黄色的字迹隐约可见。
  而叠在这行字上,正是纪陶沾了墨,循着唐糖稚嫩的笔迹,与其上描下的同一句话。
  墨迹久远,纪陶亦在信纸上落了款,与她当年去信的日子,不过只差半月。
  唐糖心头酸涩感慨,绝不敢去望他,只将信蒙在脸上半天,依旧说不出一句。
  纪陶不好意思,抢了那信纸便藏起来:“把我的宝贝弄湿了。”
  “纪陶……”
  “嗯。”
  她又唤:“纪陶。”
  唐糖止不住流泪,本来他能活着就是奇迹,现在知道他待自己的心思,原来竟是一般缠绵,只觉这一切都太过奢侈了。
  “怎么了?”
  “纪陶,你真像一个情场老浪子啊,真的是太厉害了。”
  纪陶本道这小孩要说什么感人肺腑的情话,来回应他经年绵长的情意,等了半天,居然等来这么一句教人吐血的,差点气昏过去。气哼哼道:“哥哥那个时候才十七岁,至多也就算个小浪子罢。”
  唐糖将脸躲起来,眯着眼睛笑。
  “小糖糖,我当初也并非……想给你留什么遗言。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初初重逢,前途未卜,我生怕你动情,又怕你丝毫不为所动,只敢几步一回头看看你,知道你跟着来了也可安了心。若是不曾跟来,也只得放下奢望。”
  唐糖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听红了眼睛,却只是推说:“纪陶我饿了。”
  纪陶很宠着她:“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
  “一碗……热腾腾的面。”
  “坏丫头,你把三哥当神仙了,这是个船。”
  “嘿嘿。”
  纪陶又摸一摸她脑袋,“也罢,吃了面兴许汗就发了,我给你去弄。”
  唐糖安心闭目,蒙着被子又流了会儿泪,她从未想过会有苦尽甘来,已然觉得这不真实。夜船晃晃悠悠似个摇篮,不多会儿竟是睡着了。
  再醒来时,船外头似乎仍是漆黑一片,屋子里没有人,却隐隐有食物的香气。她迷迷糊糊胡乱抓一把,只抓到枕畔那一双小木娃娃,便索性抓在手中摆弄。
  摆弄得正入神,对有些地方她尚且不大明白,纪陶却掀帘子进了船舱。唐糖羞得无地自容,慌忙藏了小娃娃,问:“三哥,我……睡了多久?什么时辰了?”
  纪陶压根没发现她的小动作:“睡了不久,这会儿约莫是丑时。”
  “我的面呢?”
  “小猪睡得太死,我也饿了,便给吃了。“又走过来摸她脑门,很是忧心,“嗯?还是烫,怎么的一滴汗都未发?”
  唐糖按着他的手,脑门上冰冰凉的很舒服:“纪陶,我会死么?”
  “又浑说。”纪陶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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