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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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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他的小闺女已然如花似玉一般。
  纪陶即便面临生死,亦绝不可能为他二哥所左右,怎么可能等在什么鬼地方问她要帐。
  唐糖以为她这冷汗起得很是时候,这刻再为冷风一激,让她觉得当初闯公主墓时的勇气全都回来了,反倒是镇定心神,笑着与四虎子自嘲:“我没事的,秦将军你看……我没有白顶这个小包子的名头,身为食物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罢?至少不用自己亲自攀爬这个雪山。”
  纪二显见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神色略有吃惊,狠狠瞪了她一眼。
  唐糖早习惯了他这样的眼神,整个人从头到脚淡定下来,继而玩笑道:“呵呵,二哥你瞪什么,我就算是个死囚,临死得瑟一把也是可以的罢?二哥若是不喜欢听,大可寻个封条贴了我的嘴。”
  那凶人身子又是一顿,大约是发现自己的离间计没有奏效,还被她倒过来逗弄,气得连看都不想看她。
  不过这个人估计到死都是又臭又硬,因为灌了冷风,他再次猛咳了几声,才又冷笑了一下,像在笑话一个不知死为何物的蠢货。
  唐糖无所畏惧,厚着脸皮又问一声:“二哥不冷么?我看您的左手都快冻僵了。”
  那人想必是对这个称谓烦躁不堪,十分暴躁地将手收进了他的皮袖管中。
  唐糖觉得解气,又暗自好笑,怎早不记起他的这个弱点?
  她悄悄揉了揉肚子,既然纪陶不在身边,腹中搏动的生命,便是他给予她的无尽勇气了。
  **
  这个古昆仑城并非如唐糖所想,虽则残旧破败,却离奇地生在雪域之中一个日照充足的山谷里。
  许是遥遥望见冉冉盛放的一树一树繁花时太过震惊,唐糖根本没能意识到那种自寒冬到暖春的过渡,身上落的冰雪都未化尽,马拉的雪犁已在城池的边缘搁了浅。
  一切都恍若隔世,只有那光线里悬浮的微细的尘粒,让她确认这个地方当然还是人间。
  唐糖无法解释这样一种情形,究竟是自然之妙?还是人间真有鬼斧神工,抑或……这根本就是上天的手笔?说是山谷,它其实更像是山谷之中,凭空升起的一处辽阔狭长的平地。
  唐糖索性下了雪犁,张望这座没有人烟,也毫无人气的破旧古城。隐隐总有熟悉只之感,她只道是那旧城图她阅了太多次的缘故,又仿佛真的曾在哪里见过眼前实景。
  唐糖正极用心地张望,想着哪怕记取几条道路,说不定都能成为紧要关头的救命稻草。
  秦骁虎观望四下无有人烟,趁着纪二腿脚颇为困难地迈下雪犁,也不同唐糖商议,从后头缚住他的手就地一掀,一腿将他摁在了雪犁旁的空地上。
  纪二只闷哼了一声,随即便被秦骁虎一掌劈晕过去。
  唐糖原地呆住了,她是万没想到秦骁虎会来这么一出,估计纪二也没曾料到。
  “四虎子你也太过鲁莽,这个人看起来像纪陶,其实天差地远,他吃个人说不定都不吐骨头的,你就这么当街办了……”
  秦骁虎奇问:“你方才在路上突然问他手冷不冷,难道不是在暗示我他左臂有病?”
  “呃……没想到你也是……真的很够机灵。”
  秦骁虎低声与她道:“小包子,我们即刻寻个地方躲好,我看这个地方又大又荒,守军却在少数,极易藏人。”
  唐糖不敢高声,暗中同他摆了摆手:“不可能,纪二好容易将我弄到此处,这样狡诈的人会傻乎乎就这么束手就擒?他们一定另有预备,若是不知我已到了,他们何以提前将马匹和雪犁凭空扔在雪地里,他们舍得,马却是要冻僵的。”
  “那你能不能立时寻得出三爷何在?”
  唐糖无奈:“我要是个神仙就好了。”
  她寻纪陶的心再迫切,对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让她见到人。
  “既是如此,小包子……”秦骁虎边说,竟是急拖着纪二往反向的另一所空宅里头去,他一个闪身将门一推,那门吱呀开了,唐糖只得跟了去。他待护了唐糖入得里间,四下再看,仍是空无一人,这才慢慢将纪二拖进空宅去。
  从头到尾竟是奇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太好了,里头真的没有人。你先躲一刻,我出去探一下地形,一会儿你且看我的手势。这个地方四周再没有人,这个我尚可听得出来。”
  唐糖低笑:“虎子哥哥切勿想简单了,那些人肯定在,也肯定比咱们想得要丧心病狂。”
  话虽这么说,唐糖轻轻一跃就翻到了宅子的楼梯上,指指地上纪二:“四虎子你且看他一会儿,上头好像有门……我看看就来。”
  秦骁虎应着,唐糖探了一遭便回了楼下:“的确有一处通道,竟是同隔壁那楼通着的,我看过这个地方的详图,算下来这条通道,很可能通向放生池,走不走?”
  秦骁虎点头:“说了要你捎带我一程的,你说走,当然走。”
  唐糖指指地下那人:“他怎么办?”
  秦骁虎往纪二身上搜了一番,发现他身上除却些银两竟是空无一物,只得扒下他的衣物,奋力反缚了他的双手,再撕开布条将他固定在楼梯柱子旁。
  方与唐糖道:“小包子,其实这人待你凶狠异常……”他往他脖子里比了一比。
  唐糖明白他的意思,但她顾念纪陶,这样做许能解气,但也……太伤情意了。她随即果断摇了头:“断断不可,我们不要管他,速离此地,去寻我们要寻的人罢。”
  “听你的,走。”
  **
  三个时辰以后,放生池的影子都没找见,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秦骁虎认出他刚刚栓了纪二于此的布条,而地上的人却早就不见了。
  抵达的时候日头尚在中天,现时已是夕阳西下,纪二不过是被秦骁虎打昏,那么久当然已经获救。
  唐糖自认是个认路能手,她无论如何想不通,她分明一直领着秦骁虎在这些残破不堪的古宅房顶上往南翻墙而行,究竟是在哪一点上出了差错?
  “四虎子,我们是不是一直向南行走来着?”
  秦骁虎十分确认:“的确是。”
  唐糖正奋力搜寻过往的经验,却是一筹莫展:“这怎么可能?这个地方好生诡异,我竟是遇所未遇……难道要再走一次?”
  二人正琢磨着,楼梯后头竟传来一阵陌生而阴恻恻的笑声:“遇所未遇?陛下说了,就是要让你遇上一遇,以满足三少奶奶的口味。”
  秦骁虎大惊:“有人!”
  “二位还真当此处是什么无人之境了?”
  唐糖抬首一望,那楼梯下本来有间不起眼的暗室,来人从里头出来,这会儿已到了面前,戴了半张面具。不用说,她已大致猜到了此人为谁。
  秦骁虎亦听说过这位青面兽席公子,他平常一身正气惯了,极看不上这种阴阳怪气的家伙,劈头便问:“你就是席……公子?你在这个地方为个死人卖命,过得不人不鬼,你父亲可知道?”
  席勐那半张好脸亦有了片刻扭曲,方才厉色答曰:“我生出来便过得不人不鬼了,并非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秦骁虎是个善人,并无意戳弄别人的痛处,竟是略有些悔。
  不过悔不悔的都已经晚了,席勐一挥手便从那暗室内召唤出不少身强力壮的兵丁,秦骁虎立的角度早教席勐封堵死,他一人之力无以施为,实在是斗不过这些人,唐糖又不敢妄动,二人无奈束手就擒,被他们相背捆缚,寻了间一楼空室往内一关,再往壁上的柱旁栓了。
  唐糖有些不甘,往外高唤:“如何早不捉了我!何苦教我们逛到天黑方才下手?”
  席勐已端了饭盆推门入内,他舀了口粥送到唐糖唇边:“香不香?这是鱼粥。”
  唐糖听见鱼字,一下就反了胃,什么都没吃就要往外吐。
  席勐解释:“呵呵,这是雪域中的冰窟里打来的鲜鱼,三少奶奶在想什么?想吃血鲵?放心,您是何等人物,陛下一定会让您吃个尽兴。现在先喝鱼粥罢。”
  唐糖哪里吃得进,只问:“三爷何在?”
  席勐像是在听一个奇闻:“哦?三爷也来了这里么?倒是好久不见,哈哈哈。”
  唐糖心凉透了,他居然这样答复!
  她想着纪陶若不是根本没教他们寻见,便是已然遇难,无论如何,自己羊入虎口,已然变得十分被动。这样的犯险,果然有些不值么?
  她盘算了一番自己仅存的筹码,凛声问:“纪陶究竟在哪里?你若不能老老实实告诉我,便让纪二亲自来答复我,不然我一口都不会吃,那老秃鹫若是想吃我的尸体,便教他耐心等等看!”
  席勐听了这一声老秃鹫,恨得几乎就要挥手往唐糖脸蛋上扇来,行到半途才收住了,怒不可遏提了碗便往外去:“总有教你吃的法子!”
  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主,席勐跨出房门一半,重返身来凶那些守在屋子里的壮汉:“都给我出来!你们守在里面那个能教她喝粥?她饿死了你们一个个全都活不成!”
  屋子里霎时重新成了空屋,秦将军虎落平阳,暗自亦有些好笑:“不想我秦骁虎头次被俘,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唐糖一直在琢磨方才的方向,明明一路向南,怎么会就这么绕了回来?
  秦骁虎轻推推她:“小包子,这会儿没有人了,我们不如再想想办法。你能解开绳子么?”
  唐糖叹气摇头:“这哪是绳子,他们用的是铁索啊。唉,这里没有人,那是因为人全都涮锅烧水去了,等着开煮麒麟肉呢。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佐料?”
  秦骁虎对唐糖这刻还开得出来玩笑简直服了:“包子……”
  唐糖仍是低笑:“你说会不会还要用油炸?只是这个鬼地方哪来的油呢?要是从地沟里就太对不起我……”
  秦骁虎实在无心玩笑,他这样的铁汉子都红了眼:“包子啊,你要我巴巴看着你当他们的盘中餐?你和你俩的孩儿,都会死的。我们好好寻个地方逃开躲了,从长计议再寻三爷……”
  唐糖笑怨:“动都不能动怎么逃?这当口你难道要我一劲说丧气话?”
  秦骁虎很老实,附和道:“要是你想说,那就说罢。”
  “诶,你跟了我到此,也算倒霉。他们吃了我,说不定觉得你的虎腱子肉炖汤也是大补,你心里头可要有个准备。”
  秦骁虎哭笑不得:“包子啊,你从前是个闷包,如今那么贫,你家夫君可受得了?”
  贫?唐糖想到那个人,忍不住就笑得似蜜一样:“那是你上回同他喝得还不够。”
  二人苦中作乐,说得正尽兴,却有人推了门进来。
  有个比席勐更阴阳怪气的声音先传入了里头:“道长风尘仆仆到此,来得实在很是时候啊,朕的麒麟肉,亦是今日方才抵达的昆仑墟。屋子里头小,道长还请慢行。”
  这便是老秃鹫了,他身后随行之人不少,不过唐糖偷眼一望,便望见了那只比墙粉还白、却仍有数条青筋暴出的瘦骨嶙峋的手。
  她同时望见的,是他身边那位道长的拂尘。
  那柄拂尘掸灰似地挥了挥,那人飘飘渺渺的仙步慢慢挪到了跟前。那个人在唐糖面前顿下来,那笑声无比陌生,爽朗中带些仙气:“陛下的这枚麒麟肉,未免也太过粗壮了些……”
  那老秃鹫咯咯大笑:“道长也太会说笑,不亏是修仙界的段子手……您弄错啦,麒麟肉怎会是这武夫,自然是道长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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