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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痴念-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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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之后,竹帘悬挂的楼内,才是简苍歌唱的地方。女子不便露面,全由乐师代答银光的盘问。

    萧玲珑隐身在巷道里的榆树上,开耳力收集到了乐师朗然的声音。

    乐师安然自若,向银光答疑,指明思君已逃离教坊,再遍布军力,会恐吓其他软弱女子。银光施礼不应,随后,他讲了一个“逆我鸟”的故事,劝银光行善。

    萧玲珑找到冷双成后,转述给她听。“西方有朝圣之地,名叫迦南。每日有一只‘逆我鸟’飞至佛塔顶唱鸣,众僧侣驱逐,迦叶行者就说‘舍利遗教,度厄百心。先度孤鸟,福报世人’,劝得座下僧侣行善。百日之后,逆我鸟修行成人,终生追随行者参禅,将佛理奥义传向中原。”

    冷双成听得心惊:逆我鸟可是小时父亲讲给她听的故事!两百年后,怎会又有另一位不相干的人,知道得一字不差?

    她抑制住面色缓急,问道:“玲珑可知那名乐师是谁?”

    “木迦南。”

    冷双成乍一听,手掌不禁悄悄卷起。“我曾听鱼小姐说,木先生被抓到萧政军营里供教头们狎戏,随后就不知去处。”

    萧玲珑回道:“如今他和简苍在一起,以兄妹相称,我推测他离去的那日,或许得到了简苍的帮助,才能走得这般无声无息,不让鱼鸣北再找到他的下落。”

    冷双成默然认同萧玲珑的话理。只因鱼鸣北一找到木迦南,爱恨交织下,免不了又要折磨他一次。

    萧玲珑又说道:“初一需考虑得细致一些,接出简苍及木迦南两人。事若不济,至少要救出简苍,我在意的人原本就是她,并非是木迦南。”

    “王妃终究是肃青侯之妻,玲珑为何在意她的去留?”

    “她是萧政的软肋,持在我手,便于应对萧政后面的追杀。”

    冷双成摇摇头:“需利用王妃么?这事听着不大道义,我做不来。”

    萧玲珑淡淡道:“那说一件极有道义的事,烦你去做一做。”

    冷双成失笑:“你激我也无用。”

    萧玲珑径直道:“木迦南的眼睛被思君毒瞎了,亟待治疗。他以德报怨,闭口不提思君的坏处,只宣示慈悲佛义,反而引起了银光的怀疑。我相信,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秋叶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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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诱劝

    丑时,灯残。

    萧玲珑穿着黑袍,安静坐在灯下,俊俏的颜面稍显暗淡,使得他的俊美少了一些锋芒之气。冷双成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脸,细致问道:“你推着我去与世子势力正面对峙,总得告诉我,王妃有什么底细?”

    “心慈,柔弱,待人友善。”萧玲珑挑着重要的事情说了说,“她熟识土木之术,精通地理探测,一直被萧政逼着兴建守城工事,因不愿意看到有人流血争战,她总是找借口拖延交图日期,挨了萧政不少的责罚。等她不堪忍受鞭笞□□时,就想办法外逃,最后一次有我帮衬,才没被萧政抓回去。”

    “堂堂王妃被施以鞭刑,还饱受□□,说出来简直骇人听闻。”冷双成有意深引话题。

    萧玲珑淡淡道:“萧政待人虽暴虐,但也惜才,抓简苍回去,只鞭打,不残手脚,怒极时才会兴起杀意。”

    “待你也是如此么?”

    “是的。”

    冷双成适时问:“你与王妃,算是肃青侯亲近之人,仍难逃被折磨的厄运,为什么不想反抗呢?”

    “怎样反抗?”萧玲珑哂道,“杀了他?那他留下的兵力由谁来统领?寂寥的边关又有谁守得住?秋叶对燕云一向虎视眈眈,撤掉萧政这个屏障,恐怕辽国上京都难以睡得安稳。”

    冷双成微叹不应。

    萧玲珑接着说:“我不杀萧政,与你不杀秋叶的道理是一样的,为了大局必须忍,更何况,萧政死后,父亲为邀军功,会向太后上奏,将守战争城的责任压在我肩上,而我还没有做好被束缚的准备。”

    冷双成一怔。“你说的没道理,我为何要杀世子?”

    萧玲珑认真道:“你落在秋叶手里,何时有过好日子?在叶府时他伤你手掌,外逃时派人追杀,还诱发你寒毒,痛得你死去活来。难道说,你今晚去一趟驿馆,见着他的面,就忘记了前面的折磨,转而又生起去归顺他的意思?”

    冷双成哂笑一下,淡然道:“我是奴籍出身,他惩治我,终归名正言顺。弃主人外逃,已违法理,被追杀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我处境与你不同,不需去为难其他人,倒是你,需好好思量一下,以后该怎样面对兄长。他若是再迫害你,你还想这样安然受之么?”

    萧玲珑突然伸手贴了贴冷双成的额头,冷双成躲避,他索性伸长手臂,探出整个身子,越过桌面去触碰她的脸。

    她皱眉避开他的手。“怎么了?”

    他轻笑。“没发热,足见是正常的。正常之下,为秋叶说好话,一定又是被他言语诱导了一番,生出一些浮动心思来。”

    冷双成闭嘴不答,萧玲珑敲了敲桌子。“你给我清醒些,初一,再对他痴迷不悟,小心下次命都保不住了。”

    她急道:“我没有痴迷不悟——”

    他一口截断:“那你去救出简苍,遇到秋叶阻拦时,一剑杀过去。”

    她凝住眉眼说:“应当是你先答复我,该怎样应对兄长的迫害罢?”先前引出的话意,怎能被他一手覆盖过去,牵扯到其他的儿女情长上去?她咄咄逼问:“难不成我救出王妃后,你带着王妃流亡,一齐忍受兄长的逼迫?”

    萧玲珑笑了笑:“他再逼迫,我必反抗不忍让——现在你满意了么?”

    冷双成叹道:“萧家之事,我本就无意插足。我只愿,你活得自在一些,不必忍受旁人的欺辱。”

    他点头笑道:“我知道,多谢你挂心。”

    瀛云镇歌舞教坊外,骑兵佩甲持火把林立,朗照夜空。庭院内空无一人,灯盏高挂。歌伎舞姬、乐师仆从悉数躲在深宅里,不闻半点声息。馆主惊惶不过,推出盲眼的木迦南及他义妹,来打点军爷的事宜。

    木迦南对简苍吩咐道:“妹子留下来烧水泡茶,准备宵夜,不需露面。”简苍依言去了厨房,他一人朗朗走到楼道前,站在了月光之下,一双眸子沉笃如墨玉,虽不至于焕发出神采,但与清俊的脸形相配,也可夺人眼目。

    从夜色里挑灯而来的冷双成,第一眼就看到了木迦南。一瞬间,她像是被击中了胸口一般,闷住了一口气,忘记缓缓吐出来。

    木迦南安然凝立在月下,一袭素白袍子,如月华绽放,迎风徐徐飞扬。他的墨发拂散开去,露出了修眉长眸来,似是点染着银雪的远山镜湖,隽永如新,永不蒙尘,无论过了多久,依然是这般清丽。

    他手持菩提子佛珠,低眉敛目,拨一珠,低喃一句,无需应和,心中自有明镜台。

    冷双成站定了脚步,细细看着他的眉眼,若不是银光回头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她几乎凝视得入迷。

    院外,银光快步走过去问:“初一怎会来这里?”

    冷双成凝神道:“公子托我向世子求情,放过收押的那两百人马,我见公子态度殷勤,特连夜赶来告诉答复。”

    银光忙施礼:“有劳了。”

    冷双成还礼:“世子决意让他们将功赎罪,若是碰上战事,恐怕还是会征调他们上场。”

    银光蹙眉忧虑,她又说道:“公子勿要担忧,今夜谢家出动了百名火骑,齐聚瀛云镇,天亮后才会领命离去。公子可趁这中间时机,带着罪兵去请火骑训练一番,掌握破除辽军的快法。”

    银光随秋叶车驾一路从儒州赶来瀛云镇,军力调配不及,所依赖的依然是先前收押在军营里的那两百号人马。秋叶唤他彻查教坊,他自然要提调他们出来执行命令。

    冷双成的答复来得及时,给出的建议更是锦上添花。

    银光略一思索,觉察到教坊确无思君线索,又考虑到连番被乐师谏言不可扰民,当即撤了人马离去。

    待院外的喧嚣远去,冷双成走进教坊前院内,向木迦南施礼:“见过先生。”

    木迦南躬身还礼,双手并未合什,回道:“多谢姑娘施以援手,军爷见着姑娘来,才撤了回去,可见姑娘是个有身份的人。能否请姑娘明示是何来历,小可害怕礼节不到,会唐突到姑娘。”

    冷双成忙恭声道:“我本是世子府里的一名奴仆,有幸与府上众人结交善缘,博得两三分薄面,在他们跟前言诉建议。现今求得世子免我奴籍,恢复了自由身,想去北边采药。走之前,特来拜见先生,寻求一事答案。”

    “见面即有缘,善法心中生。小可难以担当拜见之礼,姑娘可直说来意。”

    冷双成请木迦南走进楼内坐下,替他斟了茶,恭敬说道:“‘逆我鸟’本是先父讲述的故事,先生又如何得知?”

    木迦南拨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突尔感慨道:“我道世上只有我一人知晓‘逆我鸟’,原来姑娘早已明了它的慈悲,由此可见,因缘际会根植于千头万绪之中,不到特定时机,不会一一显露出来。”

    “先生的意思是?”

    “姑娘的父亲在寒北之地留下了一室手抄籍册,记载颇丰,技艺精湛。我有幸拜读了部分书册,在大人的无形教导下,学得文赋、丹青、音律三门,足以行走于世。我的学识来自大人的传承,今天再遇大人的子女,深觉有缘。”

    木迦南的双眼罩着一层白雾,看不清坐在身旁的姑娘是何种面目,可他心里像是明镜似的,能洞悉未点破的隐情。

    他的先祖梅落英留有遗训,凡是梅家人,需世代守护冰谷的冰棺,冰室内的书籍。

    冰棺里躺着一个二十八岁模样的书生,眉宇深邃,若镌刻了星月光彩。据先祖碑文记载,此人名叫冷布贤,本朝天宝年间的文状元,因雪夜被袭,先祖恐他难逃一死,喂了寒□□水进去,用冰棺封存了他的身体。发觉他未曾真正死去后,她又如法炮制,将他的女儿也用冰棺裹住,埋在谷底。直至一年前,地震引发冰层断裂,女儿的棺椁掉进地下河道里,随水漂流,不知去向了何处……

    木迦南面朝冷双成微微笑了笑:“我与姑娘甚是有缘,今后能否抛却俗礼,直见心意?”

    冷双成回道:“如此甚好。”能接近木迦南,多了解父亲的典故,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她抑住心喜之情,从容问道:“先生容貌似我故人,又能见到父亲的藏书,或许真是与我有亲缘关系?”

    木迦南温声道:“姑娘心中诸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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