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商门娇 >

第77章

商门娇-第77章

小说: 商门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等的,是今天这一场能够名正言顺地踏进唐家的宴饮。您算计的,是今天这一次有着充裕时间、足够您布局、转寰的绝佳机会。”

    她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陆念稚亦然。

    陆念稚这老狐狸,简直成精了!

    此时再回想来时车上陆念稚的一言一语,几乎字字句句都别有深意。

    他是不是也算准了她不会坐以待毙,在苦查无果后,必定会抓住今天的良机,暗搓搓地怂恿唐加佳去小佛堂“探险”?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杜振熙忍不住抖了三抖,逼近陆念稚怒瞪双眼,磨牙道,“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看来,我依旧说对了。所以您一猜就猜到我在祥安院,还一找就在祥安院的后门找到了我。四叔,您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摸进祥安院一探究竟?”

    她觉得,之前无路可走想撞墙装失忆的自己,简直好傻好天真。

    她觉得,之前以身犯险把陆念稚当救命恩人的自己,果然是吃饱了撑的,再次感性错了对象。

    她不得不怀疑,陆念稚连她可能有的行为,都一并算计了。

    亏她对陆念稚感恩戴德,做贼似的藏身树上时,还对陆念稚言听计从。

    陆念稚看着她那副“傻样”,心里不知道怎么偷偷乐呵呢!

    殊不知她依旧只猜对了一半,更不知她瞪着陆念稚的眼睛,又斗鸡眼了。

    陆念稚险些笑出声来。

    杜振熙,明明聪慧得一点就通,怎么总会不合时宜地做出冒傻气的举止?

    好比现在,瞪着斗鸡眼逼近他,哪里有半点质问人的气势?

    只会让他觉得……相当可爱。

    可爱到想亲一亲杜振熙漂亮的眼睛。

    他这种时不时冒头的古怪想法,是不是也有点不合时宜?

    陆念稚思路跑偏,身随心动的竖起长指,点上杜振熙的眉心,轻轻揉开指腹下因怒瞪而皱起的小细纹,有些失焦的目光描摹着杜振熙的眼角眉梢,强忍着才没做出孟浪举动,启唇分散旖念道,“定南王府有府兵,唐家虽只是商户,也有自家的护卫。我能趁乱找到后门,可没能耐在唐家出入自如。”

    侠以武犯禁。

    何况陆念稚不是侠客,只是相对商人而言的个中高手罢了。

    比起他只身乱闯,她“拐带”唐加佳探险,确实更顺理成章,且不会留下隐患。

    杜振熙勉强接受陆念稚的“解释”,捏着眉心果断退开,瓮声瓮气道,“那安大爷呢?安大爷怎么会那么笃定,说一直和您在一起?以安家和唐家如今的关系,我可不信安大爷会帮您作伪证。”

    陆念稚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层层叠叠的翻涌而出。

    杜振熙,好像特别信任他?

    他能感知得到,这种无形中流露出来的信任,是刻入骨血的本能反应,不受外因和个人情绪影响。

    即便防备他疏远他,杜振熙好像依旧很信任他、很依赖他。

    只要他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杜振熙就不会揪着不放。

    又乖巧,又顺从。

    这种信任和依赖,也许是基于他教养他十几年的“亲情”?

    如果二人之间的“亲情”,转换成……爱情呢?

    杜振熙再面对他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呢?

    会不会更矛盾,更有趣?

    有些事,要慢慢来。

    但有些事,可以适当的改变做法。

    陆念稚心念电转,心头悸动化作低沉的笑声倾泄而出,他懒懒靠回车厢壁,似笑非笑地冲杜振熙挤眼睛,“安大爷为什么会认定我没有离开过,这事你不该问我,该去问明诚。”

    主子吃酒,下人们另有去处。

    明诚和竹开,一直都在唐家外院。

    被陆念稚算计在内的,不止是她,还有明诚?

    杜振熙大感好奇,接收到陆念稚的挤眉弄眼,不禁跟着眨了眨眼。

    挤眼睛什么的太俏皮了,一点都不符合陆念稚的老狐狸光环。

    简直辣眼睛!

    画面太美杜振熙不敢再看,果断无视陆念稚,探身蹭到车门边,抬手敲了敲车门,“明诚?进来说话。”

    一同挤身车辕的竹开忙接过马鞭,明诚道一声有劳,矮身进了车厢。

 第97章 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真论起酒桌交际,七少和安大爷同桌吃酒的时日还是太短了。您不知道,十三行可没人不知道安大爷是个什么酒品。”明诚有问就答,边说边甩袖子,活像个手里捏快板的说书人,摇头晃脑道,“像今天这样倒头就睡,那还是好的。最严重的一次,别说认不清人了,连家门都认错了。

    要不是有安小姐这个家中最受宠的女儿求情,安太太保准河东狮一声吼,叫安大爷吃不了兜着走。当初安大爷这酒醉认错门的事,惹了好一阵笑话。今天一喝高了,哪里想得起自家小厮,是四爷和我送他去客房的。

    后来唐三少身边的小厮带着人,往外院来寻您,找到客房见四爷、安大爷都在,这才没多说什么就散了。等那小厮一走,四爷就身轻如燕的翻窗出客房,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唐家内院。一直在客房’陪’着安大爷的,是我。”

    所以安大爷疼爱安小姐,不仅因为安小姐是老来独女,还因为安小姐乖巧孝顺,和唐家的亲事虽有利益算计在,但安大爷也是发自内心的为女儿高兴,今天才会敞开怀大喝特喝。

    也所以陆念稚来者不拒,不为应酬安大爷,而为灌醉安大爷,以备有个万一,能拿酒醉后神志不清的安大爷当挡箭牌,充当“人证”。

    怪不得陆念稚抱着她一路狂奔,最后却拣了个离二门尚远的小路口就放她下地,也怪不得她好容易瘸着脚弹到二门上,请唐家下人帮着请陆念稚来时,先赶过去的是明诚和竹开。

    好一招移花接木。

    摸回客房的陆念稚接替明诚,等安大爷被“吵醒”,看到的自然是陆念稚,也只会是陆念稚。

    天时地利人和,陆念稚全都算进去了。

    老狐狸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这份老谋深算就算不上天,也可以转行当赛半仙去街头摆摊赚外快了!

    即便没有杜府家主的光环,陆念稚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杜振熙边服气得五体投地,边默默吐槽。

    她被明诚浮夸的模样、带着马屁味的用词逗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问你一句,你倒有一大茬子话等着招呼我。你既然早有准备,我看我也不用再叫竹开进来了。四叔今天点你跟车,是不是也另有差事交待你去办?”

    以竹开的机灵,既然和明诚一起赶去二门迎她,想来心中已有了悟。

    她和陆念稚共患难过,即是共谋苦肉计的“战友”,也已是共同对付唐家的“盟友”,不管竹开奉她命有没有查问到什么,怕是已经知情识趣地和明诚通过口风。

    一个“也”字,听得明诚眼睛一亮,挠着脑袋嘿嘿笑,“七少英明。四爷早有交待,让我趁着和唐家下人一处吃茶闲话的时候,找机会探一探唐家迁居广羊府前的事。可惜,能打听到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问过竹开了,他借着我这头说得热闹,没人注意到他,倒是往唐家门房和车马房几处摸了一圈。摸出的结果倒稀奇。原来唐家的下人都是来广羊府后陆陆续续采买的,别说迁居前就跟着唐家的老人了,连家生子都没几个。您说稀奇不稀奇?”

    是挺稀奇的。

    不过,英明这种马屁是什么鬼?

    她是杜府七少,又不是皇帝老子。

    杜振熙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让明诚退下。

    明诚滚出车厢,和竹开排排坐车辕,转瞬收起嬉笑,略懵圈道,“按说我也没少见四爷和七少一处说话……可是刚才一进车厢,就觉得气氛和以前不太一样。尤其是四爷,含笑看着七少问我话,那神态气韵……”

    到底怎么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竹开不知想到什么,面色说不出的古怪,含糊应道,“主子的事,少瞎琢磨。”

    明诚“嘿”了一声,摇摇头专心赶车。

    杜振熙也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一直没作声的陆念稚,沉吟道,“唐家这样的做法,不仅稀奇,还很古怪。又不是寒门窄户,哪有放着老人不用,也不着力培养家生子的?唐家说是迁居而来的外来人家,但来广羊府也有十几年时日了。

    先是遣散用旧的老人,又压着新采买的下人不许他们势力做大,这样的做法,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只想着用人,却不想让下人过于深入唐家内部。不是来历有鬼是什么?不过……”

    她轻哼一声,冷笑道,“事到如今,唐家的祖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是从何而来,已经不重要了。”

    陆念稚睨着杜振熙,只觉那一声哼轻飘飘的,搔得他耳朵有点痒。

    原来喜欢一个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变得和以前大不同。

    要是杜振熙还像小时候赌气那样爱嘟嘴,再这么一哼一笑,他大概又会冒出想亲一亲他的古怪想法?

    这类不可自控的念头,太容易扰乱他的心智。

    对他来说,其实弊大于利。

    很可能影响他的判断。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念稚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又说不上是讨厌。

    他心下略纠结,一面分心理顺自己的观感,一面不露声色的嗯了一声,顺着杜振熙的话茬道,“祥安院的小佛堂,究竟有什么古怪?”

    他们已然窥破柳氏的真实态度,再加上小佛堂的“古怪”,唐家祖籍的真假,确实已经不是重点。

    “小佛堂里不仅供着唐家的牌位,还有唐老太太娘家柳氏的牌位。”杜振熙回想起小佛堂里的所见所感,仿佛又置身于那一方阴郁空间中,情不自禁地默默打了个寒颤,“照唐七小姐之前所透露的说法,那些有名有姓的唐家先人,应该是她那些已逝的叔伯兄姐。

    古怪的是那些空白的牌位。听唐七小姐的意思,唐家即便是迁居广羊府前,家里也没那么多人口。只怕那些空白牌位中,有些是唐家的,有些是柳家的。”

    想不通的是,柳氏一个出嫁女,又在唐家扎根做了多年当家老太太,怎么会特意在唐家供奉娘家的牌位,即不合情也不合理,行事还神神叨叨的。

    唯一能肯定的是,柳氏的所做所图,和那几条空有牌位的人命脱不开关系。

    “还能肯定的是,柳氏既然是直接冲着杜府来的,那几条人命,必定也和杜府有关。”陆念稚神色渐渐凝重,垂眸若有所思道,“我虽是半道才进的杜府,但该知道的家史家事,大老爷、大夫人在世时,曾悉心教导过我。要说老祖宗确实曾做过贩卖私盐的事,但要说杜府曾做过谋财害命的勾当,却是没有的。”

    且贩卖私盐,钻的是律法空子,占的更是官府的利益交换,更别说当时杜府依仗的,还有定南王府的默许和帮衬。

    以老祖宗的果决智计,只会见好就收,不会贪得无厌到牵扯进人命。

    症结不在老祖宗身上,柳氏的辈分比江氏还要矮一截,和大老爷、大夫人同辈。

    那么,人命和谁有关?

    杜振熙想到这里,手心无端端沁出一层冷汗,她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