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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商门娇-第67章

小说: 商门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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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话内容和明快笑容很不搭啊亲!

    杜振熙险些没转过弯来,无语的盯着杜晨芭笑意不减的脸,确定她没有半点勉强后,继续将错就错,言辞含糊道,“苏小姐的东西一样不落,全都原封不动的收着呢……”

    虽然不是收在陆念稚手里,而是坠在她的袖袋里。

    她暗搓搓的观察杜晨芭的神色。

    杜晨芭笑容更大更亮,忽略心底的痛苦,点头甜甜道,“这样也好。我也能死心了!”

    即便她喜欢的人心里装的不是她,那又如何?

    嫉妒使人面目丑陋。

    四叔那样好,她就更不该打着喜欢的名义,却因此变得心性扭曲,面目难堪。

    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

    她也要做个美好的人。

    “就像四叔一样。七哥,四叔好温柔啊。”杜晨芭眼中映着星星点点的雨丝,泛起轻轻浅浅的亮光,“虽然四叔不是有意安慰我,但四叔那样温柔的和我说话、对着我笑,我很欢喜。四叔真好,我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我呢,也会好好的!”

    这场无疾而终的旖思,也算落下帷幕了吧?

    杜晨芭笑得那样轻快,说得那样直爽。

    杜振熙看着这样的杜晨芭,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愣愣赞道,“八妹,你是最胖的。”

    杜晨芭错愕嘟嘴。

    杜晨熙嘴角一抽,补救道,“八妹,你是最棒的。”

    杜晨芭哈哈笑,收起伞面挤到杜振熙伞下,挽着杜振熙的手轻声道,“七哥,谢谢你。”

    杜振熙没接话,目送杜晨芭拐出东府外院,抬脚撵上走在前头的桂开和中年管事。

    忽听桂开奇道,“七少,四爷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杜振熙一愣,脑中灵光乍现。

 第86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四叔刚才说了什么话?”杜振熙加快脚步和桂开并肩而行,偏头紧盯桂开道,“你听见了什么?”

    中年管事见状十分识趣,边假装看风景边自觉后退,转眼落在后头,将说话的空间留给主仆二人。

    桂开无心理会他人,接收到杜振熙紧张的情绪不由吓了一跳,忙答道,“我听见四爷说您借花献佛,拿他的私帐赏我。七少,您之前补贴我的辛苦费……是四爷的?四爷说是不计较,该不会因此再罚您领’家法’吧?”

    他现在是杜振熙的得力小厮,以前则是杜振熙的半个玩伴,对杜振熙和陆念稚明里暗里的花式互怼见惯不怪。

    这次抠陆念稚的私帐小钱赏他,往小了说,不过是杜振熙又一次失败的恶作剧。

    但如果非要往大了说,算是擅自挪用长辈的私帐。

    他一时好奇,没管住口快说破了,于杜振熙而言到底损脸面。

    “您放心,这事您就当我不知道。”桂开又悔又愧,忙出主意道,“那两笔钱我根本没动过。您私下送回去,销了那两笔假账,想来四爷不会深究。”

    重点不是那两笔少得可怜的零碎散钱。

    重点是桂开明明走在她前面,却清楚听见了陆念稚小声调侃她的话!

    “除了四叔的话呢?”杜振熙握伞柄的手指收紧,依旧紧盯桂开,“我和八妹刚才说了什么,你也都听见了?”

    “您和八小姐走在后头,离得少说有近两丈的距离,我哪里听得见?”桂开表示他就算听得见,也不敢偷听主子说话,随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苦笑道,“我练的是外家功夫,您可别把我当成功力深厚的高人。我能听见四爷和您说的话,不过是因为离得近,和您前后脚跨出院门罢了。”

    他只当杜振熙是惊奇他的耳力,顿时不自责问错话了。

    桂开语气轻松。

    杜振熙却是语气凝重,“如果练的是内家功夫呢?两厢隔得远,也能听见对方说的话吗?”

    桂开想了想,保守道,“得看隔得有多远。”

    杜振熙撑伞的手一抖,“比如,从庐隐居上房的廊内到廊外那么远的距离。”

    这个比如够具体,桂开毫不犹豫地悉心解答道,“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果身上有内家功夫,又有心偷听壁脚的话,这样的距离根本没有妨碍。”

    杜振熙撑伞的手又是一抖,“比如,四叔那样的内家功夫,就能做得到?”

    这个比如也够具体,桂开想也不想的点头,“做得到。”

    杜振熙顿觉脑中灵光炸裂。

    那天根本不是她眼花,陆念稚一会儿身形挺拔一会儿气息阴沉,哪里是整理旧物触情生情,根本是听见她和杜晨芭说的悄悄话,出于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

    陆念稚从小习武,为的不是强身健体吗?

    怎么用到了偷听她和杜晨芭说话上!

    居然暗搓搓运功偷听?

    臭不要脸!

    此时此刻一经肯定后再回想,杜振熙险些吓到五官变形。

    一时庆幸她和杜晨芭只是偷偷议论陆念稚的长相身材,情啊爱啊的没敢当场乱说,都是出了庐隐居上房,下山路上说的。

    一时又苦恼杜晨芭当时的情绪和语气掩饰不住的欢喜和崇拜,落进陆念稚的耳朵里,会不会让陆念稚察觉出不对,生出疑心,进而顺藤摸瓜的探究到底?

    杜振熙突然很痛恨陆念稚老狐狸的名号。

    陆念稚的精,精在草蛇伏线,最擅长以小见大,管中窥豹。

    但杜晨芭的旖思真心奇葩。

    陆念稚再厉害,也想不到隔房的侄女会暗恋他吧?

    如果知道了,还能像今天这样态度如常,那陆念稚也挺奇葩的!

    杜振熙想到这里,纷乱的思绪忽然定格。

    她想到刚才在内室,陆念稚说她和杜晨芭不专心盘账画图,只顾说悄悄话的画面。

    不像意有所指的样子。

    也不像起疑故意试探她的样子。

    杜振熙仔细回想陆念稚当时的神态和语气,愁得想揪头发。

    眼风扫到一脸问号围观她的桂开,万般纠结的神色不由一僵,忙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后头还跟着唐家的管事。

    不能把桂开牵扯进来,更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杜振熙压下翻涌的心绪,边活动握伞柄的手指,边随口扯淡,胡乱说了几句揭过话茬,敷衍完满头雾水的桂开,转身对中年管事做请道,“招呼不周,里边请。”

    中年管事连道不敢,躬身进霜晓榭。

    一进院落的花厅里,留守的竹开正奋笔疾书。

    “你小子倒上进。这副没日没夜练字的热乎劲,都要把七少赏你的字帖烧着了。”桂开见竹开忙离座行礼,拎起竹开新描的字帖,玩笑道,“你才刚开始学认字写字,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得浪费七少的好字帖。”

    中年管事深谙眉高眼低,闻言就知竹开也是杜振熙身边有脸的,立即接话道,“七少身边的人,都是有本事的。桂开小哥谦虚了。依小的看,七少这回帖,不如交给竹开小哥来写?”

    他有意凑趣,结果越说声音越飘。

    概因他定睛细看,才知道桂开根本不是谦虚,说的净是大实话。

    竹开的字,一看就笔力不足经熟练度不够,简直狗爬。

    然而话已出口,中年管事只得硬着头皮奉上请帖。

    竹开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忙忙抢下字帖藏到身后,抬眼觑着杜振熙道,“七少,您就别让我给您丢脸了。”

    桂开哈哈笑,中年管事假笑。

    杜振熙不以为意,执笔回了请帖送走中年管事,笑着安慰竹开,“桂开说得对,字要慢慢练,日子长了就好了。别急功近利。”

    竹开如蒙大赦,似不好意思再当众练字,只将字帖展平细细收好。

    “七少放心,竹开其实很沉得住气。”桂开正色夸完一句,又忍不住笑起来,“竹开要是沉不住气,怎么能进府才几个月,就下足了水磨工夫,磨得内外院的管事、妈妈拿他当自家子侄疼,左一个干爹干娘,右一个干哥哥干弟弟?”

    这大概是庆元堂带出来的风气。

    杜振熙也有所耳闻,随口打趣道,“我听说,连守西墙门的婆子,和你关系也很好?”

    竹开额头冒汗,生怕杜振熙误会似的急急解释道,“之前出了表小姐和吴五娘的事,我常盯着西府,这才和那婆子走得近了些。”

    “你自己晓得经营人脉,是好事。”杜振熙没有深究,很快收起顽笑,示意桂开跟上,“你跟我进来。”

    二人转进二进院落。

    竹开直起身来,望着二人消失在穿堂后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揩了揩几乎不存在的汗。

    杜振熙也抬手抿了抿一丝不乱的鬓角,沉吟着吩咐桂开道,“过几天唐家的宴席,我打算带竹开去。你留在家里,商船修缮和船队重整的事,你照着我拟好的草稿,重新抄一份正式的计划书出来。”

    桂开应是,斟酌着问道,“您是想借着去唐家赴宴的机会,亲自摸一摸唐家的底?”

    自从得了唐加佳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杜振熙就对唐家的所谓“祖籍”起了疑心。

    桂开奉命暗中安排人手,从唐家明面上的祖籍查起,重新盘查过一遍唐家的底细。

    但岭南地广,如果算上临近的闽南,可谓大海捞针。

    撒出去的人手,没有半点有用的收获。

    再扩大范围,就要再往北,入江南地界了。

    江南繁华更胜岭南,门户关系的盘根错节程度,同样更胜岭南。

    再这样无头苍蝇似的盲目追查下去,不怕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怕做的都是无用功,查到死都查不出干货来。

    “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年后曾祖母就会和唐家正式定亲。”杜振熙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事恐怕还是要从唐七小姐身上入手。我会想办法,去探一探她说的那个小佛堂。

    至于竹开,你也看到了,他能这样快打开局面,和府里的下人打成一片,于人情交际上很有一手。我带他去,也是想让他借着身份之便,看能不能和唐家的老仆搭上话,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桂开表示明白,伺候杜振熙换下被雨打湿的短靴,起身道,“您且歇着,我会和竹开交待清楚。”

    他却行退出二进院落,杜振熙转身进了净房。

    她沐浴净身,洗干净残留的药酒味,捏着陆念稚给的跌打药,扭着身子照镜子,眼中映出自己模糊的背影,脑中也闪过陆念稚眉眼舒展的笑颜。

    陆念稚,到底偷听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才按下去一个杜晨芭,又浮起来一个陆念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求老天开眼,别再节外生枝了!

    杜振熙五官皱成一团,又发愁又苦恼,折手啪的一声,将凉凉的跌打药,拍上了伤处。

    刺痛感瞬间减轻,发紫的伤痕也瞬间转淡。

    杜振熙大感新奇,高举小瓷瓶对着光看,暗叹跌打药的效用简直感人。

    杜晨芭也大感新奇,高举托盘对着光看,赞叹其内装着的白银碎玉的光泽简直感人,甜甜笑道,“娘,您知道我要打簪子送四叔和七哥了?我的月例和压岁钱都攒着呢,不用您帮我出银子和玉。”

    “小辈送长辈金银算怎么回事?你四叔的那份娘来出,你七哥那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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