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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商门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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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揍杜振益时气场两米八,揍完杜振益后又变回了那个大家熟知的小吴氏。

    除了在关杜振益禁闭的事上寸步不让外,依旧寡言腼腆,任由大吴氏三不五时的召去“侍疾”,吃不好睡不好地受尽磋磨,似乎依旧是那个被大吴氏搓圆捏扁的傀儡。

    杜振熙忍不住再次暗叹,扬起笑略作寒暄,和杜晨舞姐妹坐到床头,细细打量昏睡中的杜晨芭,压低声音问,“我看过八妹用的药方,多是养气温补的药材。听大夫的意思,本就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就闹到失神惊厥的地步……”

    “大夫只说是多思多虑,偏晨芭身边的下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小吴氏脸色更白,抚着软滑的被面忧心忡忡道,“晨芭那天突然病倒之后,吃完药捂出汗倒也好转了一些。哪想没几天,就变得不爱吃饭又睡不好。”

    “娘想着小女儿心思,兴许八妹愿意和我、六妹说一说。”杜晨舞阴沉的面色有所缓和,蹙眉垂眸,疼惜目光流连在杜晨芭双眼紧闭的睡脸上,“我和六妹来找八妹说话,她却爱理不理,满腹心事的样子。问又问不出说又不肯说,成日里呆呆的一坐就是半天……”

    杜晨柳闻言点头,忍不住狠狠戳了戳被角,“真不知道八妹这是犯了哪门子邪。从来心里不兜事的黄毛丫头,倒突然伤春悲秋起来,尽惹娘和我们担心。”

    吃睡不香,发呆枯坐这么严重?

    果然邪门。

    杜振熙不知其中细节,闻言不无忧心,暗暗后悔不该顾忌这顾忌那的,应该早些来探病,拦下杜晨柳乱戳的手,轻轻替杜晨芭掖被角,手正要收回来,就见锦被下微微一动。

    杜晨芭睁开眼,茫然四看,“娘……五姐、六姐……”

    小吴氏面色一亮,忙斜身隔开“碍事”的杜晨舞和杜晨柳,凑近杜晨芭轻声道,“晨芭醒了?你七哥和五姐、六姐来看你了,可还觉得头晕难受?”

    “七哥。”杜晨芭对小吴氏的关心充耳不闻,撑着手靠坐上床头,直直盯着杜振熙道,“七哥,请你明白告诉我。奉圣阁夜宴那晚,不单是大哥想害你,那个吴表……吴五娘,是不是也想害四叔?她是不是也做了坏事,才把祖母气成了那样?

    吴家全靠祖母拉拔,祖母再如何也不会对吴家的闺女又打又骂。是不是真的和我刚才听到的一样,吴五娘要和四叔议亲,借的是吴家闺女的表亲身份,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吴家人,是、是祖父在外头养下的庶女,是我们的庶出姑姑,是不是?”

    小院子闹得鬼哭狼嚎,杜晨芭混乱之间是听谁喊破的,又是怎么听到的,已然不重要。

    方才没亲历现场的大少奶奶一脸若有所思、话外有话,显然已经有所了悟。

    杜晨舞和杜晨柳心有猜测,杜晨芭会道出这样一番疑问,只能算是意料之中的意外。

    小吴氏脸色一变,杜晨舞和杜晨柳默然垂头。

    再瞒下去就掩耳盗铃了。

    杜振熙安抚似的看一眼小吴氏,坐得离杜晨芭进了一些,放柔声音道,“八妹真聪明。这些事本不该拿来脏姐姐妹妹的耳朵,曾祖母已经做主做出了处置,这些事不管之前如何,也算已经了结了。往后和东府无关,和西府也无关。

    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八妹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东府,才落下了心病?做坏事的是别人,又不是你,你不该因此多思多虑,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说,也叫二伯母和五姐、六姐跟着担心,对不对?”

    说着摸了摸杜晨芭的脑袋,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们家八妹长大了,会替别人忧心着想了。不过,心里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该和二伯母、五姐六姐说,再不济像现在这样来问我。等晕倒才肯开口,先就吓坏关心你的人了,知不知道?”

    杜晨芭小脸微红,却没像往常似的害羞避开杜振熙的手,只抿着嘴不好意思道,“七哥,我知道了。”

    小吴氏松了口气,目露感激的看向杜振熙,杜晨舞姐妹则夸张的拍了拍胸,伸手就要去挠杜晨芭,“小丫头片子,担心死我们了!”

    “七哥。”杜晨芭继续无视姐姐们,抬手伸向杜振熙,“还有一件事,也请你明白告诉我。”

 第71章 求你帮帮我

    触及掌心的指尖很软,却也很凉。

    杜振熙暗暗皱眉,蜷起手指将杜晨芭伸出的手包进掌心,微微用力一握,越发放轻声线笑道,“你还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七哥,大哥对我和五姐、六姐一直都……很好。从小到大大哥都最疼我,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都愿意费时费神的为我寻来。”杜晨芭绷着嗓子开口,盯着杜振熙的黑亮双眼中五分挣扎五分期翼,“我讨厌大哥做下的坏事,但是,但是我恨不了他。七哥,你恨大哥吗?以后,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哥,也不喜欢西府了?”

    对着挑拨撒痴的江玉时,杜振益尚且选择站在妹妹们这头,平日里对杜晨舞三姐妹的爱护确是货真价实,这大概算是杜振益唯一的人性闪光点?

    单纯如杜晨芭,内心纠结抗争可想而知。

    也因此,才会憋出病来吧?

    杜振熙眉眼柔和,亲昵地捏了捏杜晨芭软软的小手,沉吟道,“恨,说不上。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说我,就是曾祖母和四叔也不会因大哥的事,就随意迁怒他人。我又怎么会因此就不喜欢西府?该打该罚的,大哥一样没少受。至于以后……

    只看大哥能否改过自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哥用错过一次方法,别再用错第二次、第三次就行。以后如果能将心思用回正道上,大可多分些铺面和差事给大哥。只盼大哥记吃也记打,能知错就改。”

    她表示杜晨芭想太多了,顺着话茬给小吴氏母女四个一记定心丸,“叔祖父没了’外人’牵挂,今后也能将心思都放在西府生意上。等年后奉圣阁开始正经对外营生,还要请叔祖父帮着分摊些事体。这也是曾祖母和四叔的意思。”

    杜仁和杜振益谋的是利,那就给他们利。

    东府给得起,但也只给这么一次机会,杜仁和杜振益要是还学不乖,也不必再讲什么血脉亲情。

    小吴氏和杜晨舞、杜晨柳闻言不禁大松口气,此时再纠结连日来的羞愧情绪反而矫情,遂大大方方地对杜振熙送去感激的“秋波”,又轻言细语的开解杜晨芭。

    杜振熙自觉功成身退,正想松开杜晨芭的手,却叫杜晨芭反手握住,耳听杜晨芭语带期艾地又问道,“那、那四叔呢?四叔怪不怪祖父,怪不怪吴五娘?”

    这正是方才在霜晓榭,杜晨舞和杜晨柳想问杜振熙,而来不及问出口的话。

    姐妹俩顿无接连被杜晨芭无视的不满,齐刷刷转头看向杜振熙。

    陆念稚的心情如何,才是杜晨芭想问的重点吧?

    别说杜晨舞三姐妹,算上杜曲和小吴氏,包括杜仁和大吴氏在内,西府就没有一个不“怕”惹陆念稚不高兴的。

    杜振熙心下撇嘴,面上轻松根本不用作假,“吴五娘做错事,是她们母女居心不良,认真论起来,叔祖父同样被蒙在鼓里,也算是凭白被带累的。四叔当初肯应下亲事,无非是尊着曾祖母和叔祖父的心意。如今亲事不成,四叔要怪,也只会怪祸首。”

    更别说最后得利的是陆念稚,往后谁还能拿捏他的亲事?

    只怕陆念稚那老狐狸不仅不怪吴五娘,还乐得看吴五娘自己出幺蛾子。

    杜振熙腹诽归腹诽,无意多说其中细节,免得杜晨芭再多想。

    “七哥,四叔真的不怪叔祖父?”杜晨芭却仿佛不放心似的,一再确认道,“你不恨大哥,四叔那样疼你,是不是也不会因为你不喜大哥?西府呢,四叔是不是也不会因此,就连带着不喜西府?”

    杜振熙闻言一愣。

    貌似陆念稚对她和江氏、杜振晟比较有“亲情”观念,言行举止常有亲昵,对西府诸人,似乎谈不上喜恶,从来只做寻常交际来往,遵循礼数之余略显疏离。

    陆念稚外热内冷,没事不去西府,提也少提西府诸人。

    没有喜欢,又何来不喜?

    杜振熙思考完毕,笃定点头道,“不会。”

    杜晨芭紧张的小脸顿时放晴。

    心结已解,杜振熙瞥一眼同样神色一松的杜晨舞和杜晨柳,心下又好笑又无奈,起身告辞道,“八妹好好休息,我就不多坐了,改天再来看你。”

    扫过被面的袖口却徒然一紧,叫杜晨芭再次紧紧攥住,指尖温度竟比之前更凉,透过衣料不可错辨的传递到杜振熙的手臂上。

    杜振熙讶然。

    “七哥,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杜晨芭黑亮的双眼一闪,似不敢和杜振熙对视,偏头看向小吴氏和姐姐们,目露恳求的道,“娘、五姐、六姐,我想和七哥单独说说话。”

    她鲜少露出这样郑重的情态。

    杜晨舞和杜晨柳既觉新奇又觉古怪,嘴里嗔怪道,“我们问你话,你什么都不肯说。轮到七弟,你倒是什么都肯说了。还有什么悄悄话要和七弟说,连我们都不能听?”

    杜晨芭小脸微红,闪烁其词地不接姐姐们的话茬,只嘟着嘴看向小吴氏,“娘……”

    全然恢复往日缠着人撒娇的小女儿模样。

    小吴氏心头一软,一来放心有杜振熙在,二来不愿拂病人的心愿,遂顺着杜晨芭的意思一手拉一个,揽着杜晨舞和杜晨柳往外走,“你这一晕,倒累得你哥哥姐姐们都不安生。我先送晨舞、晨柳回去,回头让厨下做些茶点送进来。当着你七哥的面,你可别再孩子脾气,不肯吃不肯喝叫你七哥笑话。还有大夫开的药,一会儿送进来,你也要乖乖都喝了。”

    杜晨舞和杜晨柳笑着回头,“七弟,八妹要是再不肯吃药,你就喂她吃,看她羞不羞!”

    母女三人知情识趣,边说边笑的飘出内室。

    杜振熙重新坐回床边,看着被打趣得不好意思的杜晨芭微微笑,扯了扯袖口揶揄道,“八妹,我的袖口要被你抓皱了,还不放手?”

    刚才作为知心“哥哥”,拉拉妹妹的小手也就罢了,现在二人独处,再拉来扯去的不太像话。

    杜振熙很有“七少”自觉的正襟危坐。

    杜晨芭闻言小脸更红,慌慌张张松开紧握杜振熙手腕的手,指尖在被面上画圈圈,画来画去又默默划上杜振熙的袖口,小心翼翼的揪着一角衣料,咬着唇低声而毅然地道,“七哥,求你帮帮我。”

    什么事严重到要用个“求”字?

    杜振熙神色一正,顺着杜晨芭的力道靠近床头,做侧耳聆听状,“八妹想要我帮什忙?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尽力帮你。”

    “七哥,这事……只有你能帮我,我也只能求你帮我。”杜晨芭死死攥着杜振熙的袖口,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闪过犹豫和茫然,最终只剩满满的羞涩,“求你帮我和四叔说一声,我想私下见四叔一面。求、求你帮我安排个妥当的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四叔说。”

    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求见陆念稚?

    还得通过她居中联络,搞得跟男女私会似的。

    杜振熙哑然失笑,表示她果然搞不懂小儿女心思,直起身皱眉道,“这算什么大事?你想见四叔,只管往庐隐居知会一声,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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