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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商门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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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肉疼的浪费箭矢,还能射得这么突然精准的,除了定南王府的暗卫以外不做他想。

    沈楚其能气能骂,小厮却敢怒不敢言。

    一听四面冷风,不知走没走的暗卫果然没有半点回应,就老老实实拔下箭矢,抬袖掩面凑近他家小郡爷,解下绑在箭身上的纸条,遮遮掩掩的递给沈楚其。

    他只当是暗卫把他家小郡爷的行踪回报定南王府,王爷王妃又要教训往三堂九巷钻的小郡爷,这才有箭矢破空而来,绑着的不是纸条,而是催命符。

    沈楚其也是这么想的,掩耳盗铃似的和小厮头碰着头,抖着手满怀心虚的展开纸条一看,顿时齐齐松了口气,“京里来人就京里来人!左右年后才能到广羊府,这样急着催我回去商讨接待事体,险些没催掉我半条命!”

    深知沈楚其秉性的杜振熙,显然也以为是定南王夫妇要揍儿子,闻言放下心的同时,随口问道,“京里要来什么人?竟要劳动你这个小郡爷出面接待?”

    “可不就是这话!”沈楚其不心虚了,撇嘴埋怨起来,“也就父王脾气好,不过是来个打头阵的武将打,将来不知要怎么在广羊府作威作福,为难的还不是父王?何苦做那些虚头巴脑的场面活计,接待个武将,活似要接待皇帝老子似的!”

    事涉朝廷,似乎还关乎藩地的文武政务,也就沈楚其敢这样大咧咧的指桑骂槐。

    曲清蝉冲千柳使了个眼色,主仆俩假装透明人,一个盯着棋盘,一个默默拾掇茶具。

    杜振熙只管瞪沈楚其,“你这话答了等于没答。说人话!”

    沈楚其皱眉苦想,片刻后果断甩锅给小厮,“来的人叫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小厮挺身维护他家小郡爷的脸面,接口就说对题易懂的人话,“姓余名文来,字西臣。是京城武官中的新起之秀,去年才从千户拔擢进五军都督府任职,今年初就又得了调令,据说这一蹦三级的升迁之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很得京中贵人喜欢,这不,京城没得升了,就往我们这富庶南地来赚功劳了。”

    “对。余文来。”沈楚其大胖手拍膝头,对着杜振熙笑,“名字听着书生气的很,当时听父王提起时,我还嘀咕过一回。时间一久,一时忘了没想起来。”

    不等他玩笑话音落下,就听一阵瓷器相撞的脆响。

    千柳忙忙扶稳险些砸地的茶盘,瞪大双眼道,“他,他要回来了……”

    说着转头看向曲清蝉,愣愣重复道,“他要回来了。”

 第54章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杜振熙和沈楚其讶然对视,奇道,“怎么?曲大家和千柳姑娘认识这位余文来?”

    千柳闻言回过神来,似自觉失态,忙收敛神色继续摆弄茶具,只眨着一双眼看向曲清蝉,眼中闪烁的小激动和小期翼压都压不住。

    “认识。”曲清蝉神色不变,不看千柳也不看杜振熙二人,美目仍专心致志盯着棋盘,口中轻描淡写道,“托四爷的福,清蝉和余都督佥事有过几分交情。也曾身陷困境,得余都督佥事援手相帮。”

    以曲清蝉罪官之女的出身,所谓身陷困境,唯有连坐流放一个可能。

    是余文来助曲清蝉逃脱流放之苦?

    三年多前,余文来只怕还名不见经传。

    如果真的只是“几分交情”,曲清蝉又怎么会留心远在京城的余文来,连他在京中五军都督府任的是都督佥事都知道?

    沈楚其主仆可是只字未提。

    杜振熙若有所思。

    千柳则是若有所失,一听曲清蝉拿陆念稚做托词,便知曲清蝉仍无心深谈余文来其人。

    沈楚其却是不觉有异,反而一拍额头恍然道,“曲大家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一茬!那余文来本是广羊府官办书院的学子,认真说起来,还是陆四叔的同窗!可惜陆四叔当年一举拿下举人功名后,没再赴京考进士试,那余文来倒是进京了,哪想不是去科考的,而是摇身一变改走武举路!”

    半道跨专业也就罢了,还真就跨出了一路坦途。

    定南王提及余文来时,特意点出其出身来历,以求来个机会教育,一边嫌弃一边敲打自家不靠谱的嫡次子。

    沈楚其除了他家熙弟外,看别人家的孩子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自然不会将余文来的光辉事迹记在心上,此刻提起来反倒难掩兴奋,拿手肘拐着杜振熙道,“有了这一层关系,我就看在陆四叔的面子上,勉强出面招待余文来好了。”

    他给自己的差事拉人情,瞬间打通任督二脉,从消极怠工变成心甘情愿。

    杜振熙无语,随口应道,“是该好好招待。回头王爷、王妃看你办事得力心里也高兴。”

    耳里听着沈楚其嘀咕着盘算开差事,眼里却留意着对坐默然的曲清蝉。

    曲清蝉浅笑嫣然,对着外客时面上总挂着恰如其分的笑意,此吃此刻那笑却似面具般生硬的套在脸上,默然半晌后才掖着袖子,轻轻压下棋子,嗝嗒一声脆响极其悦耳。

    走出的棋路,却是自断赢面。

    “曲大家。”杜振熙嘴角一翘,抬眼看着后知后觉的曲清蝉,低声笑道,“你输了。”

    她紧跟着落子,眨眼间已令曲清蝉辛苦维持的局面溃不成军。

    曲清蝉皱眉微愣,随即掩袖脆声笑道,“上回七少一时失手,叫我险胜一局。今天本想着孤本棋谱难破,还能再投机取巧一回,再赢七少一局,是我小人之心,可见天道公平。”

    对自己的小心思倒是直言不讳。

    杜振熙:“……”

    原来曲清蝉挺门儿清,晓得上次赢她赢得不光彩啊!

    只是,她看出曲清蝉一时失神进而失手,这一局,她赢她赢得同样不怎么畅快淋漓。

    曲清蝉这样的美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破绽,本该是令对局者身心愉悦的趣事,仿佛窥见美人秘密般更添志趣,她却高兴不起来,心下既有沉吟也有忖度。

    今日无名居一行,明面上宾主尽欢,暗地里却各怀各的心思。

    千柳一见杜振熙三人走远,就觑着曲清蝉的面色小声道,“他真的要回来了!不仅信守承诺,还雷厉风行!没让您等五年,才三年就回来了!三小姐,余大少爷这算……算荣归故里吧?”

    她兴奋而期待,不由自主喊出旧日称呼。

    曲清蝉却毫无怀旧之情,只似笑非笑睨着千柳,“才说你这张嘴要学乖一些,转头又开始乱说话了?别人起高楼荣光满身,可照不到我们身上,更照不到三堂九巷这样的地方。”

    余文来怎么能算别人?

    千柳老实闭嘴,徒留一脸失望。

    杜振熙则是一脸思忖,偏头看向甩在身后的无名居,问的却是沈楚其主仆,“那位余文来,祖籍在哪儿?”

    沈楚其不拘小节,哪里记得住这类细节,小厮忙调动脑中信息,片刻后肯定道,“往大了说是广羊府,往小了说是广羊府辖下的外县——曲青县。”

    曲青县?

    略耳熟。

    杜振熙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忽听一阵爽朗大笑由远及近,“七少!小郡爷!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竟能在这儿遇见二位!”

    长长的巷子尽头停着两辆马车,安大爷边说边示意下人稍等,和身侧的唐加明携手而来,抱拳又是一阵大笑,寒暄道,“我才和唐三少散了场,这还没登车各走各的呢,就瞧见了二位!小郡爷这是重回广羊府,和七少一处叙旧,顺便’体察’咱广羊府远近闻名的三堂九巷,给自己找点乐子?”

    但凡十三行行走的爷儿们,几乎没有不在三堂九巷出入,留点风流债包几个花娘知己的。

    放到各家少爷身上,同样多见不怪。

    更枉论权重势大的定南王府小郡爷。

    安大爷纯属就事论事,打趣套近乎之余,并无冒犯之意。

    沈楚其对此类误会不以为杵,自然不会一一解释,只一头问号的看身边小厮——安大爷认得他,他可不认得安大爷,求问这人姓甚名谁什么来头。

    小厮再次调动脑中信息,和沈楚其一阵嘀咕。

    安大爷什么世面没见过,微笑中不带半点尴尬。

    唐加明却是微笑中透露着不虞,看一眼杜振熙垂下眼脸,嘴角一侧的酒窝若隐若现,全无半点笑意,“七少大白天的就往庆元堂钻,怕是不妥。”

    他一看杜振熙三人是从后门出来的,哪里猜不到墙后头是庆元堂独树一帜的无名居。

    他早就听唐加佳不满抱怨过,说杜振熙头一回去庆元堂的那晚,一瞧见曲清蝉就似被勾了魂,连看了曲清蝉好几眼。

    如今看来不是唐加佳小性多心,而是杜振熙男儿秉性,真似被曲清蝉迷了心智。

    来三堂九巷“闲逛”,偏还被议亲对象的嫡亲兄长撞见,换做哪家疼爱妹妹、欲做未来舅兄的能受得了?

    唐加明莫名不喜,一向沉稳自持的面上,难得情绪外露。

    杜振熙眨了眨眼,心里正想着事儿,盯着安大爷和唐加明来回一看,直愣愣道,“唐三少又怎么大白天的就往三堂九巷钻?”

    话说得心不在焉,并无半点反问反驳之意。

    唐加明闻言微愣,抬眼想细看杜振熙的神色,才触及她一双忽闪星目,不自觉又垂下视线,目光落在杜振熙袍摆下半路的靴面上,莫名一跳的心口转而一沉。

    那只塞着软布的粉底靴,被他收在床头小柜里。

    他想不通其中关节,此刻再看杜振熙双脚,不由疑虑再现。

    沈楚其却是满脸写着不高兴,撇开小厮和安大爷戳到二人之间,顺着鼻梁看唐加明语带不屑道,“你来得三堂九巷,我家熙弟怎么就来不得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先替自家妹妹操起闲心来了。妥不妥的,还轮不到你说得算。我家熙弟大白天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自己说得才算!”

    唐加明暗暗皱眉,不欲招惹定南王府的小郡爷,只赫然一笑不作声。

    “实不相瞒,我和唐三少来此是谈正事,刚商定瓷窑合作的事宜。”安大爷长袖善舞,对沈楚其的行事作风略有耳闻,一开口即为唐加明解围,又顺着沈楚其的话有意解释,对着杜振熙说的话相当光棍,“七少那天也在场,晓得四爷把杜记瓷窑的泰半话事权,都交给了我。

    咱门行商做买卖的,没有一家吃独食的道理。这和气生财嘛,自然要往分派些好处,拉些得力帮手合伙,讲究个你好我好大家好。唐家瓷窑在咱们广羊府也是数二数三的,我已和唐三少敲定了具体合伙细目,回头拟好契书,就会往四爷那儿也送一份。”

    以安家的业界实力,再加上唐家后起之秀的能耐,莫说现下只是分一杯羹,只怕将来安唐联手,也许不用等下一个三年皇商竞标,广羊府瓷器皇商的新旧更替,就会提早到来。

    安大爷行事坦荡,丝毫不遮掩野心,不怕陆念稚知道,陆念稚又岂会不知道、想不到?

    如果陆念稚早就想到了,有意放任安大爷动作呢?

    偏偏是今天,陆念稚让她来给曲清蝉送好茶。

    如果陆念稚不是顺水推舟,而是早就知道有这一遭“巧遇”,特意挑了今天让她走这一趟呢?

    无巧不成书?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杜振熙双眼微闪。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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