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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庶女的品格-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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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张嬷嬷第一次听到田氏说这样的话。一直以来,田氏都对孩子十分的照顾,她真的以为田氏能看在这孩子努力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的……
  田氏看着张嬷嬷,严肃道:“楚绫并非侯府血脉,甚至不属同宗。当年我知道你们一心为我好,我也知道楚绫她认真勤奋,所以我即便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知道你对她格外照顾,也愿意给她一份脸面。我不喜欢看到孩子失望。我知道倘若我真的要认楚绫,侯爷定然不会说什么,但我身为侯府的主母,岂可以乱了侯府的血脉?更何况那时候侯爷外面还有一个亲生的云娴,让外人知道我们将自己的血脉赶出去,将不相干的孩子记了名,那旁人要怎么议论侯爷?”
  “你也瞧见了,云娴是侯府的孩子尚且被轻视,难道还指望楚绫像真正的闺阁千金一样被对待吗?”
  张嬷嬷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田氏明明照顾楚绫,却从未提过记名。
  因为楚绫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
  “老奴错了,是老奴想岔了……夫人您别生气,老奴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了,是老奴生了私心,觉得奴才之间该有些体恤,所以才格外抬举了楚绫那孩子,可是那孩子怎么比得上夫人您呢,过去是老奴不懂夫人的意思自作聪明,但往后绝不会了!求夫人恕罪。”
  田氏终究还是将她搀扶起来。
  “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不是怕你如何,而是怕你给了那孩子太多的希望,反而将她引上了歪路,她越是殷勤用心,我就越是担心。你明不明白?”
  张嬷嬷赶紧道:“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情老奴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夫人,您刚才的脸色特别不好,可千万别再生气了。”
  田氏只道张嬷嬷的,有些话她不说,她便只能猜,可只要她说了,她就不会再犯糊涂。这一点张嬷嬷还是拎得清的。
  “还有一件事情。”
  张嬷嬷:“夫人您说。”
  “当年,郑氏陪着王氏来到侯府,王氏曾经真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她也没想到郑氏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仔细想想,郑氏的出现实在是有些突然,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的亲近过郑氏这个人,或许只有王氏了。”
  “云娴刚刚回府的时候就遭到意外,侯爷原本十分愤怒,可是查到一半却不了了之,只将罪名落在那几个匪徒身上。”
  张嬷嬷点头:“老奴记得这件事情,夫人暗中追查,应当是王氏做的。”
  田氏点头:“可见王氏是真的恨云娴,恨郑氏。因为郑氏不忠。所以她才会针对云娴。”
  张嬷嬷:“所以,夫人是想……”
  田氏冷着脸,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她做了那事之后,至今悄然无声,随着云娴渐入佳境,她更不敢动作了。你找个机会,捏着这个痛脚去打听打听。”
  “打听郑氏?”
  “是,我要知道郑氏的来历。”
  ……
  张嬷嬷带着复杂的心情从田氏房中出来,刚走了没两步,撞上了急急忙忙来找她的楚绫。
  “张嬷嬷,我有事情想跟夫人说。”
  张嬷嬷拦住楚绫,低声道:“楚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绫不明所以,心里还是着急的:“张嬷嬷,我听到消息了,二小姐真的有问题,她……”
  “楚绫。”张嬷嬷用一种十分冷漠的态度对楚绫道:“无论我之前与你说了些什么,但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清楚,二小姐始终是二小姐,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你在府里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都看在眼里,想来等到你年纪到了,夫人一定会为你做主,保证你下半辈子不会再像你娘那样颠簸,侯府永远都是你的一个家。从今往后,你也多为自己打点打点,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在忙了。尤其是二小姐那边,有夫人照看着,就不必你了。”
  楚绫怔愣了好久,有些戴讷与不解:“张、张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嬷嬷却是不愿再与她多说,言尽于此,她细细思虑定会明白的。
  看着张嬷嬷决然离去的背影,楚绫一个踉跄靠在了红木柱子上,不过顷刻间,眼中盈满了泪水,又哼笑起来。
  “这算什么?”她极力忍着眼泪,有些摇晃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既然根本不给我想要的结果,又为何要给我希望?”
  楚绫走进房间,瞿氏正在铺床,看到她回来,笑着让她吃掉燕窝粥,是厨房熬了给老夫人的,她特地去偷了点出来留给她。
  楚绫看着那碗燕窝粥,忽然冲上去抓起来朝着地上狠狠地砸。
  碰的一声巨响,瞿氏吓了一跳:“你、你发什么疯!”
  楚绫红着眼看向母亲:“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乞丐吗!?只是吃个燕窝而已,还要用偷得这样下作吗!”
  瞿氏心疼死了燕窝了,当即甩了楚绫一耳光:“你这个混账,你可知道娘偷这些出来,有多不容易?你是在发什么疯话,你从前不是也这样吃的吗!”
  “我不要吃偷来的!我要正大光明的吃燕窝,我要正大光明的做这侯府的小姐!”
  楚绫猛地推开瞿氏,瞿氏一个不稳,跌进了椅子里。
  “女儿,你到底怎么了。”瞿氏有点怕了。
  楚绫的表情太过阴鸷。
  她冷冷的看着母亲,用力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母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来了侯府这么多年,始终不被真正的接纳,与这侯府的主人做真正的亲人吗?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无法磨灭的隔阂,那便是血缘。无论我们多费心,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下人。”
  她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茶杯:“她孟云娴也一样。”
  “她和主母之间,一样有着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隔阂。不过是因为在这一派升平之下,她们没有察觉到罢了。可是……我能瞧见那条引子。只要我将引子点燃……她孟云娴终有一天会知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一样是奢望。”
  ……
  周明隽的前殿中,灯火依然通明。
  闵祁站在他的面前,说着连日来的调查:“殿下,属下已经将那一日所有的地方都进行了排查,也暗中安置了几个眼线,虽然所获甚微,但属下认为还是有迹可循。”
  周明隽看着手里的小荷包,轻轻地摩挲着:“说说看。”
  “官隽入宫参加宫宴,即便有足够的品阶带护卫随行,护卫也都进不了大内,而是留在制定的位置听候宫宴的进展,等到宫宴结束之时,再与自家的队伍一同离开,当日做了名单上有记录的人,中途从未离开过。”
  “此外,殿下被那人藏于身上的武器所伤,属下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其身份不适合携带武器,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个女人,还是熟悉宫中地形的女人。”
  周明隽抬起头来:“女人?”
  “殿下说她颇有力气,须知若是女人要练出这般气力的功夫,我们就能几本定下她的身形与年龄。这样一来,她有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的奴才,也有可能……是随宫外哪位夫人小姐进宫的奴才。如果分别去查,范围应当能缩小很多。”
  这便是个问题了。
  一般女眷带的女使,很少听说谁是会功夫的,若真的哪个女使是练家子,还功夫不差,很容易被看出来。
  “当日只有殿下与那人交手,殿下可有其他的线索。”
  周明隽想了一下,缓缓道:“我一直想不通她带云娴去哪里做什么,既然她有可能是个女人,就更不可能是侮辱一说。云娴的令牌,其他贴身物都在,她扯她的衣裳做什么?”
  “或许,是想做出侮辱的模样来?污蔑姑娘的名声。”
  周明隽:“那何苦带到冷宫?找个人多的地方,打昏了扯衣裳不是更直接?”
  “这……”
  还有那一日的穆国公府宴席,到底是谁给云娴传了消息,让她知道了宝石盆景的秘密?当日宫中袭击云娴的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
  “闵祁,如今宫中,可还有人对我母亲熟悉”
  “这……应当不多了。”
  周明隽点点头:“不多,那就是还有……”
  “或许,我该想个法子将这些人找出来,也许这样找到答案会简单很多。”
  不知怎么的,周明隽的脑子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云娴告诉过他,她的婢女绿琪会功夫,她还跟着学了些。
  绿琪就是出自宫中,对这里也熟悉……
  也不对,说不通。
  “罢了,你也为这件事情奔波许久,一时半刻恐怕难查清楚,先歇一歇,再继续。”
  ……
  在听了绿琪那番话之后,孟云娴开始过上了掰着手指头数数的日子。
  时间不到一个月。
  虽说真的到了禁火节那一天,未必完全没有办法脱身。可是绿琪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凿子凿在了她的心口似的。
  如今隐瞒又有什么用?真的能永远不被人发现吗?没有人愿意要一个病躯女子入门,她即便瞒住了,也是在作孽吧。
  至于绿琪,她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果然对孟云娴更上心,她会提早帮她想好理由,避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维护之心十分明显。
  可是她越是这样,孟云娴的心里就越是难安。
  “你们听说了吗?平城伯府发生大事了!”一旁有人在轻声议论。
  “听说穆阳侯的那位妻妹十分嚣张,已经带着顾珮儿大大方方的住进伯府,全府上下以姨娘身份称呼呢。这小孙氏也着实厚颜了些,纵然平城伯夫人从前也是妾侍,但人家是这京中少有被正室亲自扶上续弦位置的,哪里是她那种大难来时各自飞的腌臜货色能比的。她竟真的捏着这个短处,处处与平城伯夫人比较,平城伯夫人为此都卧病在床了。”
  “真是听着就作呕。穆阳侯夫人也不管管吗?”
  “哪能管啊,那小孙氏动辄大声嚷嚷,说孙家从前对不住她,即便是穆阳侯夫人也只能闭嘴,反倒做起了她的后盾,这才叫她更嚣张。”
  “快别提了,最可怜的是平城伯夫人的千金,等了多年终于成了嫡出,没想到竟然处处被一个拖油瓶给欺负。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袁家小姐好久没有来了吗?”
  “对外说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可谁知道呢……”
  孟云娴分散的心神猛地一下被拉拢,望向正在说闲话的几个小姑娘。
  她们都是流辉苑下四院的学生,丫鬟奉上的食盒一口没吃,尽在说话了。
  绿琪察觉到孟云娴的目光,小声道:“小姐,咱们去另一边吧,这边吵闹。奴婢知道一个清净的地方,您可以好好吃点东西。”
  孟云娴喃喃道:“我见到了。”
  “什么?”
  她收回目光,对绿琪到:“之前我曾亲眼看到顾珮儿生拉硬拽的带着袁蓉往偏僻的地方走,你说是不是……”
  “小姐现在还在关心别人吗?”绿琪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话里并没有什么苛责,更多的是无奈。
  孟云娴垂眸:“若真的是我瞧见的那一日,顾珮儿对袁蓉做了什么,才叫她这么多日都没有来族学,那我算不算间接的帮顾珮儿伤了袁蓉?”
  绿琪沉下脸来:“小姐,奴婢曾告诉过你,放在任何的主母小姐,哪怕尊贵如县主公主,都明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并非是要你见死不救,而是这地方是非太多,您见死不救了,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谁能轻易拿自己的家族名誉前途来逞能呢?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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