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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庶女的品格-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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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表妹怎么了?”田允然探出头来,看着孟云娴捂脑袋闷不吭声的样子,露出关切的模样。
  他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夫小时候被人打了大约也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吧,哎哟千载难逢千载难逢,长得像真是一件微妙的事情!
  他敢发誓,在场窃笑的,十有八九和他一样看着孟云娴时带入了孟光朝年轻时候的脸。
  孟云茵气呼呼的:“表哥,她踢毽球砸我二姐姐!”
  大表哥田允修正色道:“阿茵,蹴鞠毽球,难免有人失足误伤,不要胡乱揣度。”
  她才没有胡乱揣度,吴宛珊一定是故意的!
  孟云茵愧疚的像是自己踢了孟云娴似的:“二姐姐,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呀。”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毽球蹴鞠本就是热身健体,偶有擦撞误伤都是常事,哪有那么娇气。”
  说话的竟然是今日寡言无比的五殿下!
  周围窃笑的人更多,口耳相传间也得知了这个被打的是孟府从乡下接回来的丫头。
  估计都没见过毽球,哪里知道躲呀。
  孟云茵再是恼怒也不能继续找麻烦,吴宛珊红着脸看了一眼为自己说话的五殿下,小心脏跳的有点不老实。
  孟云娴默默地扫了一眼四周,小拳头无声紧拽。
  周明隽从侍从手里拿过一个新的毽球垫了垫:“方才不是说一起来赛一场吗?别耽误了,开始吧,我瞧着挺有意思。”他眉目清雅,望向吴宛珊那个场子:“可有踢得好的女眷一同入场?”
  大禹的国风没有那么守旧,只要穿戴整齐束好衣口,避免身体碰撞,男女也可以一同踢毽球。至少在族学中,作为同窗竞赛是很常见的。
  五殿下要亲自上场,几个被点名作陪的公子哥儿都不敢怠慢。
  可是……这事儿难办了。五殿下到底擅不擅长这个呢?没能先摸个底,实在是很难把握啊。
  吴宛珊率先举手:“五殿下若是不嫌弃,小女愿奉陪一局。”
  田允然指自己:“算我一个!”
  他可是个中高手,是时候向小表妹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这边三人凑齐了,另外一边呢?
  自人群中走出一人。
  沈复拱手一拜:“沈某愿奉陪一局。”
  阿茵很气,“沈哥哥,我与你一组!”
  我要为二姐姐报仇!
  沈复微微一笑,“你小心些,你表哥是个高手。”
  孟云茵扭头就要去换衣裳,刚刚转身,忽然就被孟云娴拉住了手。
  “诶?”
  孟云娴的手劲很大,但是阿茵不觉得疼。
  “你若是再疯玩,可就没有小衣可以换了。”这声音有点低沉。
  阿茵眨眨眼:“二姐姐不是说你的……”
  “刚才行,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冲着孟云茵微微一笑:“这小衣,要留着我自己换了。”
  孟云茵小嘴微张,吃了一惊。
  和、和平常的二姐姐不一样!
  沈复诧异抬眼。
  孟云娴已经转过身向对手微微行礼,言辞间不卑不亢,连调子都稳的不像话:“烦请殿下与各位稍候。”
  周明隽掂着手里的毽球,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孟云茵见势不对,转身就往母亲那边跑——夭寿哦,二姐姐像是变了一个人!
  沈复很快凑了一个人,是与他在族学的搭档,学正家的公子许书言。
  田氏果然也给孟云娴准备了束装,换衣服的时候,她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位置。
  砸在脑门上的毽球,像是一把开启回忆的钥匙,唤醒了几乎快遗忘的疼痛,还有那些遥远到模糊的告诫。
  【男不摸头,女不露脚,男人被摸头丢脸,女人露脚丢清白。你若敢再在别人面前露脚试试看!】【那、那碰我的头呢?】
  【碰头……也不行!女子不要面子的吗?总之哪里都不许让人碰!不管是谁,伸手剁手,伸脚跺脚,记住了吗?】“母亲——出事了!二姐姐被吴家姐姐打了头,这会儿要和吴家姐姐比赛啊。”孟云茵哼哧哼哧跑到田氏身边,恰好碰上提着儿子过来递交田氏的孟光朝。
  夫妇二人皆是一愣,齐声问:“比、比什么?”
  孟云茵哪里管的上那么多,拉着两人就走:“你们快来啊,二姐姐看起来好凶哦!”
  这一拉一扯间,惊动了不少人。又闻得五殿下亲自上场,便再没谁有兴致说闲话了,纷纷前往那块草皮观战。
  孟光朝夫妇赶到的时候,孟云娴已经换好了衣裳。
  没有了宽松的裙摆包裹,她纤细高挑的身形越发的清晰可见,被束带缠绕的手腕纤细的仿佛不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她还是太瘦了。
  沈复微微考进孟云娴:“孟表妹,接球方最多踢三次,三次后不踢回视为败局,若是踢不到,就喊一声‘让’,我与许兄会各自补上。”
  孟云娴已经听不到声音了——此刻她已经全力集中。
  裁判挥旗之前,场上陡然安静下来。
  发球权在五殿下那边。
  随着一声令下,吴宛珊狠笑着提出第一球。
  毽球过界,沈复一改平日里的书生气,长腿一勾,轻易踢了回去。
  周明隽发出让令,主动退后,看起来完全不会踢只是凑数。
  田允然机敏上前:“我来!”他一个翻踢,成功接下。
  就在许书言准备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挡在他的面前。
  孟云娴一个肩顶,接下这一球!
  一!
  又一抬腿,将球抛的更高。
  二!
  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球一起上扬,下落。
  三!
  孟云娴轻盈跃起一个横踢!
  我让你打我的头——
  啪!
  离弦之箭般的毽球直冲吴宛珊,一声亮响,直中吴宛珊的眉心,后劲作用,砸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顷刻间,全场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入V以来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考虑到节省大家买V的篇幅以及过去和现在的剧情穿插比例问题,大笙决定以后一些过去的小剧场可以写在这里,就算是送给大家的福利啦~~~稍候还有一章~啾咪。
  【童年小剧场】暴走的阿娴
  自从周恪用一条鞭子孟云娴赶走欺负她的小伙伴之后,他们再不敢近身推搡,改为对她砸小石子。
  这世道男子为尊,她家没有男性长辈,是村里人口中的小野种。
  嘣!
  一颗小石子打中了孟云娴的头。
  她手里刚洗好的衣服连着盆子掉在地上。
  这颗石子有点大,打的她有点蒙。
  一枚石头从不知的方向飞来,正中对她出手的孩子身上,正中眉心,砸的他措手不及。
  孩子们在一阵石子弹雨中作鸟兽散,周恪垫着石头走到孟云娴面前:“你是傻子吗?躲都不会躲。”
  她闷不吭声,抱起衣服回家。
  第二日,母亲出门,周恪不请自来,把她拎到了自己的院子,丢给她一顶画着靶子的可笑帽子,冷笑间犹如鬼魅:“戴着,陪我练球。”
  她茫然又害怕,乖乖的戴上帽子。
  周恪放开了踢,可是中靶的少,中她的多。
  纵然是塞了棉花的沙包,打得多了还是疼。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头躲闪:“别打我。”
  帽子可笑的歪着,可是周恪并没有停下来。
  “孟云娴,原来你没脾气啊?”他丢一个,砸中。
  “我最喜欢欺负你这种没脾气的软脚虾。”又砸中一个。
  孟云娴被砸中一下,身子也跟着歪一下,咚,那顶可笑的帽子掉了下来。
  “周恪哥哥……求求你别打我。”她往后缩。
  周恪走到她面前,蹲下。
  一个沙包递到她面前:“不打你也可以,来,站到那里,用它踢中我,我就不打你了。”
  她脸上挂着鼻涕眼泪,茫然的看着他许久。
  他开始教她踢毽球,左右比一个人踢有意思。
  她实在笨得很,用了五天的时间才能连踢三十个,半个月才能自如的与他分界对踢,对踢时,他总能精准的踢到她身上,可是她总也踢不到他。
  她想放弃了。
  周恪从容的摸出钱袋子,以一两银子为彩头。
  她又不放弃了。
  她身上开始随身带沙包,再有孩子朝她丢石头,她便狠狠地用沙包砸回去,见鬼了,砸这些小萝卜头竟然一砸一个准。
  怎么都砸不中的周恪哥哥是魔鬼吗?
  这样练了半年,再也没人敢砸她石头,改为扮鬼脸吐口水了。
  可是苦苦思索攻克周恪路数的孟云娴并没有来得及看到他们扮出来的鬼脸和吐到呛了喉咙的口水。
  周恪在后院分了地界,与她踢比赛,孟云娴招招针对他,怎么都踢不中,最后一个恼火,把鞋子都甩出去了。
  她竟然没穿袜子,赤着脚浑然不觉要继续。
  周恪冷着脸停下来,拎着她进屋。
  “为什么停下来,我还要比!我一定要踢到你!”
  他冷着脸端来热水给她擦干净脚,丢过去一双自己的新袜子:“穿上!”
  她不觉得哪里不妥。
  周恪咬牙,抓起她的脚去套袜子。
  “男不摸头,女不露脚,男人被摸头丢脸,女人露脚丢清白。你若敢再在别人面前露脚试试看!”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那要是有人碰我的头呢?”
  周恪差点伸手打她,就不能听要紧的话吗?
  “碰头……也不行!女子不要面子的吗?总之哪里都不许让人碰!不管是谁,伸手剁手,伸脚跺脚,记住了吗?”
  她盯着握着她脚踝的那只手,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比作手刀的形状,在他的手上“剁”了一下。
  周恪:……
  又练了很久,孟云娴的技术有没有练起来她不知道,但是脾气是真的练出来了。
  终有一夜,村里的鸡忽然被人拔了毛。
  第二日,周恪刚刚睁眼,眼前赫然是一张白嫩严肃的小脸,带着香气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他心头猛地一跳,正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起来了。
  孟云娴嘴角都要笑到耳后根去了,她拉了一个麻袋,里面装了几十个毽球,她一手抓五个,对着他唏嘘:“今日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毽球犹如剑雨般朝周恪飞去,周恪躲闪不及,被砸中好几个,全是脑袋。
  孟云娴乐颠了,“我踢中你了!哈哈哈踢中你了!”
  “孟云娴,你够了,住手听见没有!”
  “你解开我绳子,听见没有!”
  孟云娴踢得六亲不认。
  “云娴……疼!疼……”
  “孟云娴你给我等着!”
  他本来是要生气的,却笑了出来。
  绳子挣脱的那一瞬,他抓起一旁的毽球就要砸她,孟云娴大惊,顿时全副武装,与他酣战了一场!
  最终,两人砸泼了墨水,砸倒了书册,砸掉了笔墨,砸肿了脑门。
  周恪用那一两银子买了鸡蛋和糖糕,黄昏时候与她一起坐在后山的小土包上,用鸡蛋敷额头。
  身边的小姑娘晃悠着小脚,看得他心猿意马。
  在母亲面前,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在世道面前,她依然处处无奈缓缓挣扎。
  但她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再不还手的废物。
  他不知道能与她一起多久,这段时光,是他连日子也不敢算的美好。
  他勒令她坚强时,又何尝不是在鼓励自己?
  他伸手摸她的头,却被她挡了。
  “不许打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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